“啊……”惨叫声戛然而止,竹枝竟然穿脑而过。
冷睿骇然失色,他也是使用暗器的好手,但和老人相比是小巫见大巫。老人的准度和力度强他十倍。
老人又拉拉另两条绳子,这次密集的枪声和惨呼声却从教堂外传来,然后是惊恐的呼叫声和杂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世界难得清静下来。
老人没有看冷睿,轻轻地问:“孩子,你是怎样看破我的身世的?”
冷睿恭谨地说:“我没有看穿老先生的身世,我只看到老先生削竹枝的手很稳,很有力,竹枝的细刺根本刺不进老先生的手。恰好我对暗器颇有研究,只有长期修习暗器之人的一双手才会这么稳和有力,也只有浸淫了几十年功力的双手才不会竹枝的小刺刺入手掌。”
老人闻言抬头望一眼冷睿,冷睿只觉得犹如被利剑刺中心脏。冷睿再次骇然,老人的眼神竟然如此锐利而霸道。幸亏老人只看一眼冷睿就低下头,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火堆。
沉默一会儿,老人才说:“小伙子,你身体的柔韧性很强,身子很轻灵,应该从小修习瑜伽神功和太极等一些轻巧功夫。由于你身法太轻灵,小巧的功夫能在你手上发挥出最大的功效。但你霸道不足,力度不强,遇上真正的武学高手,你会败走麦城。而你敏锐的观察力,超群的洞悉力以及出色的临场发挥能力,能弥补了你的不足。若果不是强你几倍的对手,很难击毙你。”
冷睿再次失色,老人眼神如电,竟然能从他的行走间窥探出他的功底,更令冷睿震惊的是老人接下来的话:“这把小刀就是我的徒儿的刀,我徒儿的功夫比你强,但只会蛮干,怪不得他会死在你的手上。”
其他人闻言会弹身而起,但冷睿虽然心惊,却只是静静地坐着,面露灿烂的微笑。
老人又有点意外,他深深地看冷睿一眼,这次没有那种凌厉的杀机。老人说:“小伙子,你再次让我刮目相看,你为什么不逃?”
冷睿微笑着说:“老先生如果要杀我,我逃得了吗?”
“嗯,崩泰山于眼前而不变色,外加能使人对你丧失警惕的微笑,你足可以傲视年轻一辈。”老人说。
冷睿躬躬身说:“我在大哥二哥手下从来没有好果子吃。”
“真的?”
“我没有必要骗老先生。”
老人好像突然间老了十多岁,他蜷缩起身子,说:“老了,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了。”
“先生不老,如果先生出山,必定能掀起滔天巨浪。”
老人再次望望冷睿,说:“我年轻时滥杀无辜,好勇斗狠,勇争天下第一杀手的名号。但有一个人我始终超越不了,还差点死在此人之手,那人就是我的同门师兄,因此我才收一个徒弟,等师兄年老体衰时击杀他。可惜我的徒弟没有你这种悟性,不好好练功,并不听我的劝告执意投身我早已退出的杀手行业。上个月,我的师兄突然给我发邮件,向我认错,并要求和我做好朋友。年纪大了,什么也看淡了,于是我欣然答允。但我的劣徒再次不听我的劝告,立意要杀死我我的师兄,劣徒这样做不是为我,而是为了增加他自己的身价。哼,我对他了解太透彻了,如果不是怕我的身手,他会首先杀了我。劣徒也太了解我,所以我才把落脚点的教堂布置了很多机关。为了向昔日的对手――师兄表明我交朋友的诚意,我立意要杀了我那个想弑师的不肖之徒,但养育和教诲之情一时难以舍弃。我看见这把小刀,就知道你杀了他,为我解了困,这是我出手帮你的原因之一。原因之二是你说的话,如果世间上没有一个朋友,活在世上也没有什么意思。既然你间接帮了我的朋友,我能不帮你的忙么?”
师徒间的尔虞我诈、你死我活,在老人的口中淡然道来,仿佛在诉说别人的事情,听得冷睿毛骨悚然。
远处传来凄厉的警笛声,也传来驳火的声音,应该是扼守在教堂远处的敌人和警方交手了。
老人嘿嘿一声,道:“我最讨厌警察,希望你不要对警方说见过我,泄露我的秘密。否则,天涯海角我也要取你性命。在十年内,你不是我的对手,好自为之。”
老人说完,猛然腾身飞起,矫健若蛟龙,迅猛如狂狮,打开临近悬崖的窗子,倏忽间就不见踪影。
冷睿怎么也想不到此人就是天下第一杀手猎豹的师弟阳光杀手二号,更想不到阳光二号杀手以后会和冷剑的徒弟梁爽发生关系,请看拙著《战狼纵横》和《战狼特工》,在此不再?嗦。
约翰率领全副武装的特警赶到,冷睿和司空紫晴终于安全了。果然不出冷睿所料,被警方抓捕了的上帝手中真的没有太上老君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