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将军别来无恙吧?”叶羽不由好笑,他的声音中带者股股寒意,“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你,你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没事……”柳孝元结结巴巴的,脸上的表情复杂到了极致,诧异有之,恐惧更有之,就算没有冰剑架在颈上他尚且不是叶羽的对手,更何况此时叶羽为刀俎,他是鱼肉了。
“怎么不可能?有一句话你可要带进棺材里啊,一切皆有可能。”叶羽声调陡然一变。“我最讨厌别人在背后搞小动作。既然你想要我死,那就很对不起了,我也不会让你好活。”
“你……你不能杀我,否……否则我士族一千甲军必不会干休,届时两败俱伤,你恐怕没,没有办法向皇上交代吧?”狗急了都能跳墙,何况柳孝元者乎?
“你这是在威胁我么?”叶羽嘴角挑了挑,他鼓足中气大喝一声,“众军集合!”
叶羽奇迹般的复活了,三千甲军真可谓几多欢喜几多愁,再度分成两派在官道两旁的旷野上站定。叶大公子颇为满意的笑了笑,“柳将军,你说你的人有没有支持我剁了你的?”
“你……”柳孝云,怒极要骂,可叶羽却不想给他这个机会,他眼睛盯着七大士族一派人马,“你们当中有谁认为柳孝元该杀?那就请他站到我眼前的空地上来。”
七大士族子弟普遍患了叶氏恐惧症,这种情况下谁敢搭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想做那出头的椽子。
“叶将军。害你的人是五毒娘子,她已然伏诛,你又何必大动干戈?”柳孝元自觉心里有了点底,他说话不由条理起来。“此去突厥,前途莫测,如果祸起萧墙,你觉得对你有好处吗?”
有好处吗?如果真能顺顺利利的走到突厥,那老子才犯难呢,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屏儿送给突厥那老色魔糟蹋啊,叶羽毫不客气的赏了柳孝元一个大嘴巴子,“谁他妈的允许你说话了?”
柳孝元是要面子的人,此一巴掌堪称奇耻大辱,他人在屋檐下,是不得不低头啊。
“袒护者同罪。老子今儿个就不讲理一回,如果你们没人表态,那老子只能挨个送你们归西了,你们猜我能不能做到?”
你这是第一回不讲理吗?有多少人在心里嘟囔、咒骂,叶大公子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七大士族甲军却渐渐的分成了两拨,人性的懦弱在这一刻展露无疑。刀斧加身,真有几个人能秉承气节?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中国可就一个文天祥,到底有多少人赞同杀掉柳孝元,叶羽没心思细数。可看两方人员比例最少也有六成,这难道还不够吗?
“柳将军。结果你看到了吧?”
“老子跟你拼了。”
柳孝元知道叶羽这是猫戏耗子,左右、横竖都是死,那何不奋力一搏?可没等他拔刀,眼疾手快的叶大公子已然挥剑而出?偌大的头颅抛向了半空,鲜血喷涌而出,柳孝元那魁梧的尸身轰然到地,场面再度静了下来,禁军诸将敬大于畏,七大士族的人却是完完全全的被这恐惧压倒。
杀鸡给猴看。叶羽这一手玩的漂亮。
“我禁军将士何在?”
看叶羽一步一步走过来,七大士族屈服的将士有些悲悯、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那些坚持不杀柳孝元的兄弟们,惹了这等魔头还会有什么好结果?听叶羽那威严的声音,禁军只觉热血沸腾,他们齐齐蹋前一站。
“将这些人给我拿下!”叶羽突然扭身指着幸灾乐祸的那些人言道。
叶大公子不按常理出牌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可七大士族始终没这般觉悟,可悲复可叹也。大梁禁军可谓令行禁止,不要说让他们杀敌了,就算前面是火坑,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孙子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以一千对六百,这只能是一番死战。军队哗变,历来有之,更何况这些人本就不属叶羽直接统领,刀枪在手,内战一触即。
叶羽一声长啸。冰剑暴起黄芒,他欺身而上,如那虎入羊群,残臂断肢伴随将士们的哀嚎声而满天飞舞,叶魔头复出。天下何人能挡?
遥想当年。当阳长板坡一役,于八十万曹军阵中,赵子龙将军七进七出,此刻的叶将军也不遑多让,这一进一出,数息之间留下了近百具尸体。决定战争成败的关键当为士气,士气低落、军心涣散,未战而先怯,这场仗已然输了一半,七大士族同样犯了这个错误,无数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叶羽手中冰剑,那似乎就是死神的镰刀,他们没有了拔剑的勇气,除了束手待毙还能怎的?
“拖下去。砍了!”
叶羽一句话几百颗人头落地,躲在车上的银屏公主脸色有些白,她掀开车帘跳了下来。
“屏儿,你是不是觉的我做的有些过分了?”
疯狂的时候不觉,叶大公子头一次堂而皇之的杀这么多人,要说心里坦坦荡荡那才是怪事呢。
银屏默然,她缓缓的摇了摇头,“战争不是一个人战斗,战场之上如果背叛兄弟,背叛主将,那牺牲的可能不仅仅是几百条人命,这关乎全局成败,边关一旦陨落,黎民必定遭灾,这不是没有可能,这样……这样的人不配称作军人。”
话虽如此,可银屏心底良善,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众目睽睽,叶羽毫不顾忌的捧住了她的俏脸,“知我者,银屏也。”
“将军,末将……末将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何宁、陆直重获自由,这位何副将一脸激动的看着叶羽。陆直却是神色复杂的看着地上的死尸。
“何大哥,我现在抱着屏儿,可没法跟你拥抱了。”
何宁表情一僵,这样的老大还真是第一次遇到,您老是送婚使,可不是驸马爷啊。银屏脸蛋儿一红,她急忙挣脱了开去。
“叶兄弟。”
叶羽打断了陆直的话。“陆大哥,谷米里的秕谷我已然替你挑了出来,这是你们的人,那暂且由你统领吧。”顿了一顿,“咱们丑话可说在前头,这一路之上。希望你们这些人不要给我暗中使绊子,我不希望因为你我的事情而让小怜不开心。”
一声小怜抵得上千言万语,陆直长叹一声,妹妹真的会开心么?
洛阳城中,裴府张灯结彩,今天可是裴家大公子裴温大喜的日子。
叶魔头不在洛阳,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日子,此刻夫妻之礼已成,就算他回来,难道还能强抢有夫之妇不成?
俗话说问君能有几多愁,牵浩一群太监上青楼,裴温性好淡色,这大太监的生涯岂不是要了他的命?裴温没有葵花宝典秘笈,他注定成不了东方教主,可心中的欲望也得想办法泄不是?这位大公子明显的变态了,自怨自艾的时候。他就成了男人身子底下的小受受。面对家里那些曾被他玩过的女人,他就想象他们是那杀千刀的叶魔头,蜡烛、皮鞭、金银铜铁等各种人工性具。
上拜天地,下拜高堂。夫妻真拜之后,这一男一女被送入了洞房。
传统习俗,新娘子的红盖头应由新郎挑起来,可小怜姑娘哪希望让个不是男人的男人碰她?将盖头一把扯下,她那消瘦的小脸儿满是泪痕,她死死的盯着裴温而一语不发。
“娘子。”
“你不要过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看着裴温走进小怜迅速站起了身子,她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裴温最愤恨的除了叶羽就是匕首,是这种玩意让他的玩意儿齐根而没,他表情变得有些狰狞,“你现在可是我裴家的媳妇,我裴温的女人,老子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新婚验红的规矩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你还算男人吗?”既然撕破了脸皮,陆小怜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裴温脸色一寒,他扭身走向一旁的柜子。
“这些东西可都是老子为你这贱人准备的。”裴温将一个包袱扔到了陆小怜的面前。
小怜黄花女儿身。哪见过这些东西?那脸蛋儿腾的出下子红了。
“变态!”小怜愤悄而骂,想夺门而出,可突然感觉身子一阵酥麻,酸软无力的她身不由己的扑到了地上,“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全身再无丁点力气。小怜骇的花容失色,想想要被那些恶心的东西侮辱,那还不如死了的好,咬舌自荆浩乎是个不错的选择。可裴温却是眼疾手快的将一团碎布塞进了她的嘴里。
“你放心,就算是要自尽,也得等咱们完事之后吧?”裴温一脸阴森森的笑意,“为了让你乖乖的,我可是废了不少心思,这软筋散的效果还不错吧?整个过程你都会很清醒,我保证你能欲仙欲死,从而死心塌地的做我裴家的媳妇。”
小怜喉咙里呜呜有声。可她却是绝望了,裴府高门大宅有谁会来救她呢?泪水弥漫了双眼,烛光照射下,在那五颜六色的光芒里他看到了叶羽的影子,你现在还好么?咱……咱们来生再见了。
没等裴温蹲下身子。门闩突然被震飞,一袭白色的身影飘过,裴温只觉后脑处一痛,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白衣女子拿下小怜口中碎布,“我带你离开这儿。”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白衣女子面罩纱巾小怜看不清她的面目,可她对此人的感激却是真真切切的。
“还不是……”
白衣女人刚要说话,她突然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