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过气来。叶羽才发现自己糗大了。
以前老是听人说裸奔,他甚至还拿这个跟人打过赌,你要能怎么怎么的,我就脱光了裸奔去。可这也就是说说罢了,叶羽打死也想不到他竟真有这么一天。
裸奔就够丢人的了,叶羽非但没说找个犄角旮旯藏起来,他竟当着皇上、当着这诸多禁军的面,大摇大摆的坐在了地上,然后还摆了个大大的“太”字,尤其胯间那话儿晃呀晃得让人眼直。
我儿银屏将来就守着这么个玩意儿过一辈子?没人知道太宗皇帝思想中的“这么个玩意儿”具体指什么,反正他老人家有些呆,四周的禁军膛目结舌,当然了,也有人羡慕叶羽本钱的雄厚。
对男人而言,自家女人一丝不挂的被人围观,那是很羞耻的事情,这换到女人身上也是一样,素月身上虽然没力气,可她却快步扑到叶羽身上,刚要脱下披在身上的袍子却被叶羽紧紧的抱住了。
“月儿,能活着,能抱着你真好。”
人到老年才会想到长生不老。同样的敲响了鬼门关的大门才知道生命的可贵,叶羽自诩不死小强,他一直认为没人可以杀死他,可今天他才知道,他错的太离谱了,三大宗师能左右大梁政局,果真有两把刷子啊。
想想刚才的惊心动魄,一个不小心,他这辈子也许就再也见不到素月。因为后怕,所以珍惜。叶羽紧紧的抱祝贺月,吻她的脸,吻她的唇。吻她的颈,他恨不得把素月融化在他的身体里。
叶羽也称得上遍览美女、见惯风月,可此刻他却有一种异样的冲动。虽然身体上疲惫,劳累可心理上他想要泄,他想在素月身上驰骋。
意随心动,叶羽小弟弟渐渐抬头。
素月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这地方能行吗?她紧紧的抓着叶羽的手。
“相公,月儿是你的,永远都是,月儿会永远陪着你。”
有一种承诺叫永远,叶羽突然停下了动作,看着素月脸上、身上的血迹,又想到如果不是紫阳诓他,娘她们真的遭遇了不幸,
叶羽突然将头埋在素月胸前哭将起来。
说真的,一个大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个淅沥哗啦,这的确丢人。可眼下这种状况,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出半点的嘲讽。小六等活下来的兄弟亲见了这场厮杀的残酷,如果没有叶羽的那声“退开”他们兄弟又有几个能幸存?太宗皇帝及下属禁军虽没有亲眼看到,可眼下紫阳真人六大弟子的尸还不能说明问题?
太宗皇帝早就开始怀疑紫阳图谋不轨,可苦于没有证据而不敢贸然出手,而今叶羽却以这样的方式将之解决,他不能不喘嘘,不能不感叹,就这般静静的看着,静静的等着。
“叶卿,你说这地牢里的人还活着?”
叶羽接过小六递过来的衣服。囫囵的套在身上,扶着素月走到太宗皇帝身边,对这位老爷子,他心存感激,如果不是皇上突然赶到,紫阳绝不会就此罢手。
听到太宗皇帝问话,叶羽点了点头。
“陛下,不知这地牢里所押何人?如此隐蔽的所在,难不成是举国通辑的要犯?如果我没猜错的,此人功力绝对不在紫阳之下,甚至犹有过之。”
太宗皇帝动容,他对叶羽的话避而不答,“想办法将此人弄出来。”
老爷子这是怎么了?难道牢底此人竟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是想把人弄出来泄愤?看着太宗皇帝说话微微颤抖的样子,叶羽心下奇怪,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喜怒不形于色的老爷子这般动容?但凭这点,此人就能名垂千古。
太宗皇帝看着地牢入口的那只大铜锁,他半天没有言语。
“老爷子,龙体要紧,这等冒险的事儿交给叶羽吧。”
太宗看着叶羽,叶羽对他重重点了点头。
“小心!”
叶羽缓缓举起冰剑,刚要下挥,素月突然走到他的身边。
“月儿,你走开!”
素月决然的摇了摇头。
看着铁了心的素月,叶羽气的直瞪眼,可当着太宗皇帝的他又不好执行“叶氏家法”
“公子,这锁由小六劈开。”
没有人知道紫阳在这儿设置了什么玄机小六挺身上前。
叶羽直接没搭理他,喘了口粗气,他挡在了素月跟前,冰剑挥出,铜锁应声而断。他抓住上面的铁环。使劲往上一提,那厚约半尺的方石板被缓缓拉开。
素月小六等人紧张的屏住了呼吸。叶羽持剑戒备了半天,见没有什么动静,他这才放下心来。叶羽打量着这方约两尺的洞口,探头一看。漆黑一团,深不见底,唯有淡淡的腐臭气息传了出来。
“怎么样?”太宗皇帝走上前来,沉声问道。
叶羽摇了摇头,他突然扯开嗓子大喊了一声。
“喂,里面的朋友,还能喘气不?能喘气就吱一声。”
叶羽鼓足了中气,声音传出老远。引起回音阵阵,不绝于耳,可就是没有人给“吱”上一声。他回头一看,但见太宗皇帝脸都绿了,叶羽唬了一跳,老爷子什么意思?难不成里边的人还是什么皇亲国戚?
“老爷子,当我没说!”
接着,他又捡起一块石头,顺着洞口丢了下去,侧耳倾听,好半天才听到回音,“扑通”一声,竟然是石块入水的声音。
叶羽看了素月一眼,眼中同时现出一抹诧异,这儿还有地下卑
“老爷子,想要下去,恐怕只能留待日后了。”
叶羽身心俱疲,底下又一无所知,他哪还有精力下去?
“陛下,末将愿代将军下去。”太宗皇帝的禁军统领抱拳说道。
叶羽看太着皇帝要点头,忙道,“老爷子不可,地底此人武功极高。被关了这些年,崩溃的可能性很大,再没有完全的准备之前。最好不要轻易涉险
叶大公子本是一番好心,可听在想要邀功的禁军统领耳中就变了味了,陛下对你的恩宠大粱再难找出第二个,难道这你还想争功?给另人留一点行不?
“叶将军,在下理会的,可还要谢谢将军好意。”禁军统领说话酸溜溜的,他突然跪在了太宗皇帝跟前。“陛下,末将自十六岁投军,而今也有二十个年头,大小数百战,自认还算有些本领,末将愿立军令状。若不能完成任务,请陛下赐末将一死”。
叶羽叹了口气,这家伙是不要命了。
太宗皇帝看了看那黑黯默的洞口。他缓缓点了点头。
“末将谢陛下!”
叶羽心里却暗暗摇头,此剪就算是想劝也劝不了啊。
早有人准备好了绳索、火把等物,那禁军统领将绳索的一头系在腰间。捆牢以后,让禁军把他送了下去。
绳索好大一团,叶羽估摸着最少得四五十米,眼瞅着绳索已然放了一多半了竟还没到底,他忍不住将头凑过去瞧了瞧,但见火把时明时灭已然看不太清楚。
糟糕!
叶羽突然想到了什么,就算是打开个地窖,还等空气流通一阵,人才能进去呢,刚才那哥们立功也太心切了吧?他又想想牢底有活人,这地牢定然还有别的通气口,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这个念头未了,地牢里突然传出一声惨嚎,接着就没有了声音。
太宗皇帝、叶羽同时色变,急忙吩咐将绳索拉上来。
禁军统领尚未被拉出地牢,叶羽等人就闻到了一股让人作呕的腥臭。等他人——说是他的尸体更恰当些——被拉上来,就连叶羽这种“见惯世面”的人都有种崩溃的感觉,太宗皇帝急忙扭过脸去,素月紧紧的抓住了叶羽的胳膊,小脸蜡黄。差点连胆汁都呕出来。
下去的时候是个体面的将军。这不大点的功夫竟仿佛被人活剐了一样。浑身上下竟没有一点好的肌肤,肠穿肚烂,五脏六腑隐约可见,四肢更是可见骨头,周身黑血涔涔,虽不知是什么暗器所伤,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暗器上淬了剧毒。负责拉着他的几个禁军将士,一恶心差点没松了手。
“卑鄙!”
叶羽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几个字。真想不到,紫阳道貌岸然的背后竟是这般的阴险毒辣,他庆幸的同时又有些悲悯死者,争名夺利真是害人的东西。
不听老人芊,吃亏在眼前,这就是一意孤行的后果啊。
“厚葬葛将军!”太宗皇帝沉痛的说道,“把守地牢入口,任何人不准靠近。”
这玩意儿比老虎还凶,谁闲着没事儿敢靠近他?就算是一心寻死的也没兴趣这么个死法吧?
太宗皇帝再扫了地牢口一眼。他默默的思量。“贤弟,真的是你吗?难道你还活着?”
“老爷子,咱们从长计议,一定有办法进入地牢的。”
皇帝看着叶羽,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叶卿,你先回府把伤养好!
叶羽搂着素月的腰,牺牲的兄弟的尸体被活着的人抬着,受伤的相互扶持着向家的方向走去。
“相公,你不要下去那地牢。那里面太危险了。”
素月越来越现她实在弱小的可怜。今天若不是叶羽多次舍命相救。她早就死了不止一次了,又想到那勉强能称作尸体的东西,无法无天的小魔女真的怕了,她绝对不允许她的男人以身去犯险。
时羽看看素月,自己有危险。这妮子总想陪在身边,她有时甚至想挡在自己身前,心里虽然感动。可他更觉得恼火,你难道不知道珍惜生命?他看了素月一眼,扭过头没搭理她。
“相公,月儿其实……”
素月冰雪聪明,她知道叶羽心里想什么,又是甜蜜又是担忧,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好好养伤,有什么事儿等伤愈后再说。”叶羽说完直接将素月背到了背上。
如此大事,家里还有谁能睡得着?叶羽进门的时候,叶灵等人全部迎了出来。
钱紫萱几女前去照看受伤的弟兄。治伤敷药。明空因有身孕,她同叶灵扶着叶羽、素月来到了内宅。素月内伤不轻,之前全凭毅力支撑。一旦放松心神,她即陷入了昏睡。叶羽虽然疲惫不堪,可看她小脸潮红,呼吸急促的样子,还是咬着牙为她疏通了受阻的经脉。为她净身。服侍她睡下,叶羽这才心无挂碍的坐到了浴桶里。
“羽儿,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了?”
叶灵坐在浴桶旁边,替儿子擦背的同刚,其一脸担忧的问道。站在旁的明空同样关注。重创素孵壬址羽如此狼狈,此人功力耳想而知,难道会是他?洛阳城有能力伤到叶羽的恐怕就只有紫阳真人了。唯有大白没这么多心思,她围着浴桶走来走去。时不时把前腿扒在浴桶的边缘瞅一瞅叶大公子的真身。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刑部的大牢坍塌,我跟月儿他们忙着往出捞犯人了”叶羽似乎也觉这谎话说的挺不靠谱,忙又补充了一句,“月儿是不小心被房粱断木压伤的。”
叶灵不懂武功,她不明白素月的伤是怎么回事儿,可明空就不是那么好糊弄了,没等她表什么意见,叶羽赶忙截断了她。
“明儿,你听没听说大粱有一个级高手?”
一级高手?
叶羽点点头,说至少是紫阳真人那个级别的,甚至犹有过之。
明空倒桑一口冷气,三大宗师各有所长,他们谁也不能说稳胜哪个。比紫阳犹有过之,这得是什么概念?
“你师父难道没跟你提过三十多年前的武林故事?那种人物不可能默默无闻吧?”
明空摇头,师傅从来不和我们说这些事情。
叶羽撇撇嘴。这叫什么破师傅?搁在后世八成就是照本宣科的那一类死板老师,她这是不懂得兴趣是学习最原始的动力啊。
“羽儿,三十多年前怎么了?”叶灵插口道。
“刑部大牢是紫阳在三十六东前一手督造的,那玩意儿塌了却现出一个诡异的地牢,里边应该有活着的人,皇上应该知道些什么,可他却不愿意说。
三十六年前?叶灵想了想,那时候都还没有她呢。
叶羽醒来时天就快黑了,起身坐在床上,两眼懵,掰着指头算了算差不多得睡了十二个小时,想想地牢事件,他赶忙爬将起来,到底该怎么才能进入那神秘的地牢?这得想个万全之策啊。
“羽儿,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外间屋里。叶灵正在为大白梳毛。小家伙腿伤初愈。看起来比前一阵又长大了些,皮毛洁白蓬松,远远看起活脱一只威武的狮子。大白血统纯正,品行优良,完全继承了藏奏“对主人如夏天般热情,对敌人如严冬般残酷”的优点,她围着叶灵正闹得欢腾。
“娘,我可休息足了,再睡下去我非变成睡神不可。”叶羽走到叶灵身边,抱起她转了好几个圈,叶灵惊呼出声,惹得大白朝他叫个不休。“你看我现在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叶灵听得满脸黑线。
“公子,你醒了?”
敲门声响起,英凝主仆走了进来。听说了昨夜的事儿。她一大早就赶了过来,没打扰叶羽休息,可每隔一段时间她就过来看看,关切之心溢于言表。
叶羽索吻,英凝害羞的躲闪。低言夫人在旁边看着呢不要说大梁了,就算是现代社会,也没几个女人能当着婆婆的面与男人亲热吧。
“娘,凝儿也是您的媳妇呢。”
叶羽一句话把英凝弄了个大红脸。甜蜜又忐忑,她虽然口口声声不在乎名分,可哪个女人不希望风风光光的嫁给喜欢的男人?公子这般说无异于是对自己的承诺。忐忑的却是婆婆会不会不喜欢自己?她要是知道自己已经与郎君做过那些事儿。会不会觉得自己放荡?
好在叶灵没有。她亲热的拉着英凝坐在了一边。
叶羽觉得插不上什么话,又不愿意遭受小菊丫头的白眼一这丫头固执的认为叶羽伤害了她家小姐。可具体怎么伤害她又不知道一跟母亲说了一声,起身朝素月的房间走去。
素月房里挺热闹,钱紫萱主仆、明空、小怜、红袖、如烟等女都在。这当然也少不了从宫里赶来看望叶羽的银屏,有道是近水楼台先的月,小公主现躲在宫里苦等着压根行不通,她得提防着素月、三丫头她们。
莺莺燕燕,处处红红绿绿,叶羽进门的时候正赶上这么一副景象。
“相公,你休息好了?”素月第一个迎了上来,她亲厚的搀着叶羽的胳膊,这当然不乏示威的意思,“月儿不许你冒险进地牢里。”
素月的示威很成功,钱紫萱等人都不好意思再凑过来。
“月儿,你伤怎么样?”
“有相公和萱儿妹妹,人家身子怎么会有大碍呢?”
又是萱儿妹妹?钱紫萱咬牙切齿。可看到叶大公子接下来的动作,她又觉得爽了。
叶羽没再多言,他将素月按在一边榻上,很娴熟的解开了她的腰带。天可怜见,素月穿的既不是紧身牛仔,她裤子上也没用松紧带,没了腰带的束缚,直接就滑到了脚踝。
叶羽在她那两片光洁的屁股蛋儿上分别赏了几巴掌,看着那红苹果一般的娇艳。他满意的点点头。又若无其事的替素月系上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