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肯为了取悦自己的男人,而做到这样的程度,夫复何求啊!直到了几乎后半夜的时候曹智都已经忘记了这一夜春风几度,怀里的可人儿才终于疲惫万分身体柔弱的伏在自己怀中,仿佛全身的骨头都酥了化作一团春水一般。
陈玲实在是疲惫了,她疲惫的几乎连一根小手指都动弹不得了。可是身子兀自犹如八爪鱼一般死死缠着曹智。即便是终于睡着,手也紧紧的勾着曹智脖子不放……
相对于尚处身孕期的孙尚香,曹智体现着一个成熟男人的温柔。一个巨大的池水旁,曹智静静地横躺在冒着热气的池水边,看着孙尚香雪白的足尖往池水之中探了探,然后赤足缓缓的一步一步踏入水中。
在曹智近乎贪婪的眼神之下,同样近乎全裸的孙尚香强忍心中的羞涩,让爱人的目光尽情的在自己的身体上扫过,然后终于还是抵不过心中的羞意,咻的一下,身子深深的伏进了水中。
眼见丈夫曹智放肆大胆的目光正在水面上巡视自己身体,孙尚香脸上不由一热,回过头去,带着嗔意和爱意道:“你……你看够了吧!”
不知难为情为何物的曹智却深深的吸了口气,也站了起来。然后大步走向了池水,以一种近乎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滑进了水里,然后一把将孙尚香因为怀孕更显丰满的身躯搂住,轻轻拥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声笑道:“不够,看不够,永远都看不够!”
说着,他坚强有力的手臂收紧,将女人从水里抱了起来。孙尚香在惊呼一声中,她立刻就察觉到了自己男人真正的意图,随即脸上绯红一片,眼神里却含着一团浓的几乎化不开的柔情,顺从的让自己的身体被男人抱着,双臂勾住了曹智的脖子。
曹智将孙尚香轻轻的放在了水池畔,在一蓬蓬升腾而起的白烟中,然后轻轻的伏了下去……
时光流逝,很快一个轮回下来,曹智又回到了任红昌的房间。这一夜当然不再在花丛中了,而是抵死缠绵在床榻间。但原本应该是幸福温情,可是这漏*点中,却隐隐的含着一股子再次离别的味道。
终于,天色再次亮起来的时候,就算是曹智身体强壮,但是这种事情做多了,体力上的消耗甚巨。男人总是天生比女人吃亏的,所以历史上有许多男人没有倒在真刀真枪下,却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纵然像曹智这样铁打的身子,昨晚与任红昌几乎是拼命一般的疯狂,天亮的时候,也终于是有些疲惫了。
他睡的很熟!
醒来的时候,却发现任红昌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在静静的瞧着自己。并且一看曹智醒了便笑了笑,正想说什么,身边的曹智,却忽然先开口了。
“我要走了!”
“又要出征了!这次是去哪里?”
“冀州……”
对于曹智这种男人,这种正常的夫妻生活,家庭的天伦之乐是不可能长期享受的。在告别妻子后的第二日,曹智又亲率大军出征了。
这次曹智的目标再明显不过,那就是传来袁绍身死,袁谭、袁尚反目成仇的河北冀州。曹智有信心通过这几个月的休整,他和他的军队,一定能克定冀州,入主邺城,并且曹智打算在一年之内扫清袁氏在北方四州中的全部势力,并吞冀、青、幽、并四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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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黎阳东郊,一处叫仓亭津的村镇,因为此地是目前袁曹双方相接的战争最前沿的缓冲地带,而进入了世人的视线。也因为他是目前袁谭安营扎寨大本营的最大补给基地,而受到了双方兵将的重视。
正是黎明前最黑暗最宁静的时候,整个仓亭津西北方向的一个村庄却突然间喧嚣起来。睡熟中的村民根本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房门就被人猛然踹开,旋即如狼似虎的士兵潮水般冲了进来,这些禽兽不如的畜生是见了东西就抢,见了男人就抓,见了女人就奸。
这是袁谭派出的补给队,他现在和袁尚决裂,军队的粮草就出现的供应困难。还好在自家的地盘上,就地取材,补充给养,对袁谭和他的士兵来说还不是很难。
在战争期间,袁谭没兴趣和一群贱民多做啰嗦,多讲仁义道德。他下达的命令就一个字“抢!”,敢于反抗的也就一个字“杀!”。袁谭此时可没空考虑将来东西被抢光了,老百姓被杀光会怎样。他现在还算有气节的,虽然与自己弟弟决裂,但并未和自家的敌人结为同盟。与曹军结盟,那等同与投降,是会被天下人耻笑和唾弃的。但想要独当一面,甚至梦想着曹军会给他机会,让其战胜他们的袁谭,还是要面对先生存下去的基本问题。
村外东头二里外有一处低洼地,洼地里长满了比人还高的蒿草,有一支人马正潜伏于此。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屯集黎阳曹军中的一支骑兵队。曹军现在和袁谭的部队,还未进行过大规模的会战。但因为收到袁谭要就地补充给养的军情后,曹仁和荀攸就派出了十几支骑兵队,破坏袁军的收集粮草和抓壮丁行动。
骑兵打埋伏战是有着诸多不利的,骑兵突击时可以说是任意妄为,但埋伏起来打阻击却不行。打阻击战必须下马埋伏作战,而且还得留出专门人员照看战马,否则战马受惊,会暴露了埋伏部队的行踪,或是跑了咋办?
但在袁谭利用骑兵到处搜刮给养,袁军在相隔几里的曹军眼皮子底下一经开始抢劫行为,黎阳城内外的曹军就算随时出发,赶往事发地救援。但往往曹军的骑兵刚刚做好了准备,那边的袁军就已经结束烧杀抢掠,撤了!
在袁军抢了就跑的前提下,曹军上层也只能积极做出应对方案。他们在所有官道大路的两边,大部分成规模的村落附近都分散埋伏下了十几支骑兵队,他们白天躲在草丛里、低洼地、山谷里,随时处于战斗准备状态,已经发现那里出现了袁军的身影,就立即出击,以有备打无备,以快打快。
这招同样行之有效,连日来,连续破坏了袁军的多次征粮、补给活动,使袁谭接连损失了几波人马,粮草、兵员却是无一入账。
“曹将军,曹将军,北军骑兵……”
本来悠闲趟在草丛里的曹洪突然间,被一声低沉的惊叫声,戳跳的坐了起来。曹洪今日当值,来到这仓亭津西北面的偏僻村落伏击敌军的补给队。
曹洪前两次守伏,运气不佳,不但没等到一个袁军,还招了满身的跳蚤回大本营。不像张辽、张颌他们,每次出击都带回好些俘虏、战马、兵甲等战利品。每次看着别人吹嘘一次次的伏击战役,曹洪心里就像被猫挠了痒痒一样难受。
“他***,今天总算要让老子开张了!”
一听发现敌情的曹洪顿时间两眼放光,一边爬起身往身后的高低迈开大步,一边还嘟囔道:“这群兔崽子总算给我送些战利品来了!”
一旁的副将侯成也是兴奋不已道:“将军,足有三百骑兵,应该是个中队,卑职看过了,三百多匹都是纯种的北地矮脚马,好马啊!”
“太好了!”曹洪顿时收回欠身,收回视线,挺身直起身子,又将一直握在手里的长剑插回悬挂在腰上的剑鞘里,不再躲躲闪闪的大声道,“兄弟们立即上马,跟老子去灭了这帮龟儿子的骑兵,都给老子听好了,只准杀敌兵,谁也不许杀俘虏,或是伤了老子的战马!”
曹洪大言不惭将目力所及的袁军战马划归为自己的战利品时,负责看守战马的几名军士赶紧将战马从洼地后的蒿草地里牵了出来。
两百多曹军骑兵纷纷上马,旋即又以最快的速度摆开了骑兵突击阵形,带着呼啸的风声,一**军马开始冲出低洼地。
骑兵突击时一般都会一字排开,每骑之间相隔至少两米,要是距离太近的话,在劈刺战斗时很可能会误伤到自己人,骑兵数量较多时则会分为前后数排,每排间隔一般三十米,如果是训练有素的精锐骑兵,间隔可以略小。
打开瓶塞,正要服毒自尽的一户村中富户小姐,突然东南方向陡然响起了嘹亮的号子声,打断了她不愿受辱的自杀行为。
“呜呜,呜呜~~~”陌生而又嘹亮的号角越过长空,清晰地送进了正在抢劫和被抢劫者的耳朵里,包括正在兴高采烈的强*奸者在内,一时间刚才还如狼似虎冲进村庄的袁军兵将,和村中幸存下来的所有民众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转向了东南方。
东南方向,荒凉的旷野上,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杆鲜艳的旗帜,硕大的“曹”字迎风猎猎飘扬的旗面上,那是一个目前在这片曾经的袁氏土地上人人熟知,并畏惧了的图案!
飘扬的引军旗下,是一支人数大约在二百人的骑兵队。这支曹军骑兵衣甲鲜明,装备精良,队伍正向着村落这边发起了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