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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新年柳清扬和李大勇就得去格罗斯利希费尔德军校报道了,少年候补军官团初级班就在本校区的内部上课和住宿。预科班则需要到更远的校区,这样就必须坐很久的马车才能到达。
军校的管理极为严格,所有学年的学员两周之内只能休息一次,一次只有不超过六小时,每次离校柳清扬都是赶快回到庄园,取出电脑迅速浏览和在军校这半个月以来学到的和自己思考到的东西相关的资料,有时还没有整理完毕就必须的赶回学校了。迟到的惩罚极为严厉。有一次柳清扬由于大雪堵住了道路而晚回学校半个小时,其结果就是和另外两个同样迟到的学员一起被值日军官要求把学校的军训操场上所有的雪清理干净,一直干到后半夜三点钟才干完的三个倒霉鬼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宿舍。
少年候补军官团初级班的学员基本都是十二岁以上的少年,最大的也不超过十六岁。这个年龄正是多动好动的岁数,军校里面最不严格要求的就是打架,为保持军人的野性军校里的各级教官在学生打架后最关心的是输了还是赢了。赢了没得说,领着前去道歉,然后大家去食堂喝啤酒庆贺。输了的话你就惨了,处分是小事,丢人你受不了。所以就会主动去创造再起风云的机会,直到己方得胜还朝。除了动手打架之外,课余时间的和平切磋也是学校极为鼓励和支持的。
军校里面的学员编制都是严格按照现役军队编制进行编组的,柳清扬所在的连也叫中队分为三个排(小队)。每个排又分为三个班。全连共一百二十二人,每个排四十人,每个班十三人。正副连长由已经毕业正在实习阶段的士官担任,排长则由高年级学长担任,排长负责在各班从学员中选出一人担任班长,由选出的班长指定一人担任副班长。而班长和副班长是要经过竞争才能每月连任的。竞争的最直接手段就是在空手格斗中击倒对方。
柳清扬一开始就被选为班长,在三个月的时间里连续参与了九场斗殴和七场和平切磋,还有三次公平竞争班长岗位。在创纪录地连胜十九场之后,同年级里面再也没有人愿意挑战他的人了。
柳清扬的勇武让他的连长米歇尔。诺维斯基极为惊讶,诺维斯基没参军时是家乡有名的拳击手,看到自己连里十三岁的小孩子居然连续十几次击败比他大几岁的同学,不由得手有些痒,便带上护具和柳清扬下场过了几招,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连续几个照面都挨不到柳清扬的身体,感到有失颜面的他有些恼了,手下的动作开始加速加力,在将柳清扬逼到角落时他有些大意,一拳挥出后招式有些用老,在后力难续之际突然间被柳清扬一矮身形从胯下穿出到身后,急忙转身时被柳清扬借力放倒在地上。
看到身高体壮的诺维斯基倒在地上,周围的学员们齐声欢呼。柳清扬连忙上前扶起诺维斯基并连声道歉,颇感有些无奈的诺维斯基站起来后哈哈笑着拍了拍柳清扬的肩膀。说这个小骑士的确不错,以后可以代表我们中队出去和其他队进行切磋交流。
柳清扬在正式对抗中放倒了诺维斯基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有更高年级的学员慕名而来要求与柳清扬交手,一般情况下柳清扬都会以礼相待并好言相劝轻易不会动手,但总有一些胡搅蛮缠的人夹杂不清,此时就有可能出手相搏。还有一些人属于真诚相邀,不出手就是不尊重对方。一段时间里搞得柳清扬不胜其烦。
终于暑假到了,可以暂时摆脱这些人的纠缠。柳清扬以总成绩第三的成绩排名结束了自己在格罗斯利希费尔德军校少年候补军官团初级班第一学期的学习生涯。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成绩,格罗斯利希费尔德军校从来没有军官团后代以外的人获得这样的成绩。
舅公伍锡昊特意为此从南美洲赶回来给柳清扬庆祝,老爷子对柳清扬能在这样短的时间里从家破人亡的阴影里面走出来颇觉宽慰,并为他的争气感到骄傲。
三十天的修整让柳清扬有充分的时间消化整理电脑里面的军事知识和武器知识,结合德国国防军编制和现在已知的英法两国军队的现状,同时把东洋日本军队现代化改造的经验加以总结。暑假期间柳清扬主要把现行各强国国家军队主要是陆军的编制问题大致了解得较为清楚了。同时通过伍家的轻武器工厂的技术人员他也了解到现在已经有了专用的狙击步枪和3-6倍的专业瞄准镜,可以作为狙击步枪使用的现有制式步枪中毛瑟98就是非常合适的一种。理论上讲,毛瑟98可以瞄准0-1550米之间的人身体的任意部位。
另一时空中一直到二战结束时毛瑟98k也是德军的制式狙击步枪(毛瑟98k是毛瑟98的改进型,二战期间德军共制造并使用了超过一千万枝毛瑟98及其他改进型,其中98k制式狙击步枪约十三万枝。)。
在距离暑假期满还剩下七天的时候,带着改装的6倍瞄准镜毛瑟98狙击步枪和瑞士生产的标准12号双筒猎枪(猎枪按口径排号为很早就有并沿用至今的国际标准),柳清扬和李大勇骑着马领着两只狼狗出发前往阿尔卑斯山脉北部的莽莽丛林中打猎去了。那里是奥地利和意大利的交界地,位于瑞士边境的博登湖以东,意奥边境布伦纳山口以西,平均海拔高度在一千八百米以上,数百平方公里的范围内人烟稀少。那里的森林深处连当地的猎人都很少有人去过,但柳清扬两人不在乎,天下还有比鄂西的神农架原始森林更让人敬畏的森林吗?虽然二十世纪初的欧洲各国就已经有了较为严格的狩猎准则,除了私人猎场外,公共狩猎场必须设在指定的区域范围内才合法,并且有严格的禁猎时间限制。但在实际管理上则远没有这么严格,由于欧洲人普遍的狩猎习惯,尤其是那些有钱的贵族们。他们只要不杀人就很难约束得住。(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那些有钱有势的家伙同样可以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为所欲为,有时就算真杀了人也可以逍遥法外!)
柳家从最早移居鄂西的先祖开始就喜好狩猎,鄂西的大山里气候舒适人烟稀少,是各种大型动物的天然乐园。而且大山里多的是各种珍惜物产和药材,所以在旁人看来没有太大价值的偏僻大山,却是柳家世代珍视的宝地,所以柳家历代先祖都利用手中的财富和权势不停地买下家园附近的山林。却没想到正是由于买的山太多居然会给后人种下祸根。
也正是由于自家山林众多,家族中军人也多,所以打猎就成了柳家男儿的必修之道。柳清扬和李大勇都是从五六岁开始就和自己的父亲一起在山里住宿打猎,而且经常一去就是十天半个月。
来到德国已将近一年的时间了,心神已定并且决心已下的柳清扬在新的条件下以已经重新适应了新的生活,确立了新的奋斗目标。柳清扬不再满足于在自家的园林里打那些没有任何危险的动物,在经过了一翻精心准备之后,柳清扬决定去挑战全欧洲最具挑战性的狩猎场测试一下自己一年多以来的学习心得是否有效。柳家的男人从来都认为能够降伏猛虎的勇士才是真正的军人,用自己打到的猛兽皮毛做一件大衣是男人成年的标志之一。
从慕尼黑南部的庄园出发,经过将近六个小时的驰骋,柳清扬二人来到奥地利因斯布鲁克市郊位于森林边缘的一处山间小酒店,在这里二人吃了些东西并且喂饱了马和狗,二人在小酒店主人苦口婆心的劝告声中微笑着进入这座令人畏惧的莽莽丛林。
由于附近人烟稀少,所以森林的边缘部分就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山鸡野兔麋鹿等食草动物。但这些都不是柳清扬他们的目标,所以一直到天黑二人也是一枪没放,这一天的最好成绩是用圈套擒住的一只毛色火红的狐狸以及为了晚餐李大勇用弩箭射下的一只山鸡,点火宿营后,柳清扬二人用锅煮了点山鸡汤,就着汤和葡萄酒吃了些鸡肉和干粮后就围着火堆睡了,临睡前听到比较远的地方好像有狼叫的声音,但由于离得较远就没太在意。只是往火堆里多加了一些木头,好让火着得更旺一些。
早上醒来后,弄灭了火又浇了些水。二人上马继续往森林深处行进,这一天打到了两头成年的狼,在剥下狼皮并留下几条狼腿肉后,将其余部分喂狗吃了一些。越向里面走,树林就越密,树木也越高大,虽然是在正午时分,但只有很少的光线能够透过层层枝叶来到地面。森林里的能见度与在外面的黄昏时分差不多。
爬过一处山坡,柳清扬二人来到山顶处林木较为稀少的地方,这里光照充分,视野开阔。利用指南针判明方向后,柳清扬选择了一条较为难行的路,这条路已经不能再骑马走了。二人将自己的坐骑和用来驮运东西的一匹马集中拴在一起,取下各自的行军包裹和枪支水壶等必备物品。检查一遍后每人牵着一条猎狗向更高的地方走去。当天晚上柳清扬打到一只麋鹿,用火将麋鹿架在支架上烤得金黄喷香,二人闻香食指大动忍不住大吃了一顿,水足饭饱之后,临睡前柳清扬听到狗的叫声,二人快速爬起来,拿起枪来到狗叫的地方。狗叫的方向看不到任何东西,但柳清扬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这危险离得并不远,就向当初遇到土匪以及那些黑衣人袭击之前的感觉一样。
柳清扬的第一个判断就是周围有大形危险性动物在活动,而且已经发现了他们。但他还不知道这动物是什么,是一只还是几只。他跟大勇迅速往火堆里面加入木材,同时在宿营地的另一个方向又点燃了一堆火,将营地附近能砍到的树木都放倒,这样就能尽量看得远一些,同时也为火堆准备了更多的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