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来,正如出租车司机说的那样,人来人往,越是靠近这个小镇,人流越是密集。前面就是黑山小镇,东方飞夜他们三人走迈步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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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小镇横卧在几座大山的山脚下,进村的路口当然也是左右两座山的夹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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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口,几棵参天大树笔直挺立,像是捍卫这个镇子的卫士。其中两棵树之间架着一块硕大的长方行木块,木板上面龙飞凤舞的刻着“黑山小镇”四个大字。木板上面已经有了明显的裂痕,绿绿的苔鲜爬在四个暗淡地字迹上面,这个招牌显然有些年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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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进镇的道路两旁有小摊小铺,一般都是买些水果木雕之类比较方便的东西,偶有闲人上前问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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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三人要进镇时,阵阵香味被山风吹来。饿了一天,在火车上也只吃点面包饼干,再好点的也就是方便面了,现在路过一个面食铺跟前,顿觉饥饿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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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南小菲向那铺子看去,两位老人正不慌不忙的给旁边几张桌子上的顾客煮着香喷喷的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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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寒也顺手摸了摸肚子,这些东方飞夜都看在眼里,要说他不饿那可是在骗人。意见统一,三人连忙走向那最后一张没人的桌子,南小菲大大咧咧:“大爷、大妈,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的东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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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位老人头发全白,脸上皱纹交错,可身子骨看上去很好,走路也非常有力,见他们坐下,眼睛眯成一条线:“三位来这可是来对了,我们这有饺子、面条,还有些包子馒头,你们想吃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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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那给我们来三碗面条,三个肉包子吧!”南小菲也不问另外两人要吃什么,自己一个人就拿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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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食摊生意好的很,铺张不大,每张桌子却都是坐着满满的人,有一桌刚空出来,马上又被下一披顾客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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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大妈就把他们要的东西全都端来,三个人想都不想,就狼吞虎咽地把包子面条往嘴里塞,看得一旁的老人家哈哈大笑:“三个年轻小伙子,你们也是来这黑山中寻宝的?饿着了吧,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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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他们低着头大口吃着,哪里还有时间说话,可三个脑袋却点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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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众人吃面时,一个犀利的声音传来,止住了每个人脸上的笑容:“老头,给我来一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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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坐所有人的心下一阵厌恶,想不到这样一个不懂礼貌之就出现在自己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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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从镇内走出来,看见东方飞夜这张桌子上还缺一位,问也不问,啪地坐下:“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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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飞夜僵硬的脸上看不出变化,把挂在嘴角边上的一串面条吸进口里,咽咽口水:“你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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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管闲事的性子南小菲是知道的,如此看到这个少年不尊重两位老人家,若是在平时他也少不了唠叨几句。可现下,这少年居然欺负到他们头上来了,换了谁都会这么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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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你管的着么?老子坐在这里吃面不行?”这少年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一扭头,看也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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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句……”东方飞夜牙咬得格格响,已经忍到极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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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今天就是要坐在这里吃面,你想怎么样?”说罢,少年用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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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飞夜双眼通红,终于忍不住了,他一把拽着少年的衣领:“老子?老子今天就替你老子教训教训你这个没礼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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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吕寒在想什么,只是这次他能阻止东方飞夜的行为,可是他并没有那么做,难道他也觉得这个少年太过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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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飞夜举起的拳头停在半空中,没有往少年的脸上打下。因为那两位老人现在都挡在他面前,把他那只积聚了力量的手给拦截了下来:“小伙子,别计较,别计较。算了,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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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飞夜不清楚,这少年明明就是对他们无礼,可这两位老人家还要维护他:“大爷大妈,他对你们无礼,你们都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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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看了看满头银发的妻子,两人同时一笑:“不生气,我们都一大把骨头了,还生什么气呀。他这个人就这样,小孩子脾气,等他懂事了,自然就会懂得做人的道理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两口子不计较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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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认识他?”南小菲抹抹嘴角的油脂,一脸吃得痛快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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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认识,只是他经常来我们这里吃东西,彼此慢慢熟了而已。”老人家安慰住东方飞夜,也让这少年重新坐下,但是他还是哼了一声,翘起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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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飞夜没在作声,退一步海阔天空,这他也是知道的。既然两老都开口了,他也就没有再争吵的必要,只得坐在自己座位上,闷闷不乐的吃着自己没吃完的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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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气氛平静下来,两老放下心,又准备去招呼别的客人。然而,就在他们转身的那一刹那,两人脸上特有的笑容突然僵住,眼神里透露着无限的愤怒,却又让人感觉十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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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察觉到他们有点不正常的是吕寒,他顺着两老的射线望过去,镇口那块写着黑山小镇的牌子下,有二十多人正往村外走,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