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个人徘徊在门外,犹豫不绝时,却忽然听到那个人说道“我是一个瞎子,面具上留不留孔对我来说都是一样。”
说完,他就从门后面一个悬挂的网兜里取出一盏煤油灯,小心翼翼地递给两个人,道:“你们用吧。”
陈俊如望着手上这盏漆黑的蒙着一层油灰的早在八十年代淘汰的灯,惊讶道:“你现在还用这个?”
已经走到里面的“房东”听到后,只是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所有人说道:“我不相信灯,也不用灯,因为灯有时照见的并不是真实的。”
陈俊如听后,不禁竖起大拇指道:“经典!”过了一会,又突然想到老头子是瞎子,根本用不上灯,不禁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自嘲道:“我比他还经典。”
萧雨却微笑不语,他忽然感觉到这个老头子不简单,仿佛话中有话。
两个人走进院子,就只能完全凭借从煤油灯里面倾泻出来的微弱的亮光小心地行走了,因为这时月光已被院子里甬道两边高大梧桐树浓密的枝干全部遮掩住了。
就在两个人举起双脚,正要登上迎面的台阶时,却忽然看见一团黑色的影子挡在前面,不禁猛地一惊,慌忙把灯举高,却发现是“房东”,这才同时松了口气,摸了摸胸口道:“大爷,这黑灯瞎火真能吓死人。”
“你们不住这里,住这里习惯就好了。”“房东”的话音中却透着一股分外的凄凉和虚无,仿佛是从一个遥远而冰冷的世界里飘过来的。
“呵呵,恐怕这也是最后一次到这种地方。”陈俊如小声嘀咕道。
“房东”却忽然“哼”了一声,冷笑道:“你以为这里是最阴暗最荒凉最恐怖的?”
萧雨正要在旁边解释,却又忽然被“房东”打断道,“你有没有去过坟墓?你有没有感受过坟墓?阴暗,潮湿,冰冷,诡异,你有没有感受过?”声音始终是低沉而又嘶哑的那种,让人听起来感觉压抑和冰冷。
两个人都惊愕地望着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人,慌乱却又感到不知所措。
煤油灯在不停地晃动,照着地上三个影子也在不停地晃动。
“咳咳,对不起,今天晚上,我失礼了,”却是房东首先打破了沉寂,他干咳了两声道,“你们知道,人老了,总会想些悲伤的事,例如死亡啊,坟墓啊等等这些,但也只是想想,只是想想。”
两个人仍然不能让大脑从刚才的冰冻中完全解脱出来,活动一下身子,仿佛想以此来温暖被冻得几乎麻木的中枢神经。
“对了,我刚才想对你们说什么呢?”“房东”把两只手放在一起相互揉搓,道“奥,是的,画,画,你们不能动房间里的画,不能动房间里的画。”停了一会,又突然把声音放低道:“绝不能动房间里的画,你们绝不能,那是死人的画,那是诅咒的画,你们绝不能动那些画,绝不能。”
“为什么?”陈俊如不禁失声道。
“因为……”“房东”说到这里,忽然顿住,身体稍微弯曲,向后旋转半周,头偏向身体前面,手慢慢向前伸,向前伸,突然手指猛地向前一戳,指向前面什么也看不见漆黑一片的大厅,声音阴沉道:“你们听……”
http://
http://,全文字内容让您电脑、手机清爽,同时避免txt等下载文件出现图片而不能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