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招过后,周镇海也有些弄清了岩二的特长,就是速度快,而且出剑非常灵活,不过现在多数却是虚招,明白了这些,周镇海在护住自己的情况下,也开始还击了,周家的连环刀法还是相当有威胁的,在接下岩二一招后,立刻使了出来。
岩二料到周镇海还有留手,所以并没有全力出剑,所以当他突然使出连环刀法,立刻撤步躲开,不过那刀法就像名字一样,一招发动就连绵不绝,使得岩二有些狼狈,不过好在他根基不错,加上就算这刀法精妙也有使完的时候,趁着这个时候,他跳出了周镇海刀光的范围。
一旁的周金耘知道自家武功,就属这刀法最为厉害,看着岩二居然可以躲过去,不禁心里有些焦急起来,周镇海的功夫他知道,就算自己上也不一定胜的过他,可是眼前这个岩二却好像并不输给他,这场比试胜负可真就难料了,万一让岩二赢了,不但岩家兄弟在信王那里竖立了威信,自己的老脸也不知道往那里放去。
而在他脑子里思索的同时,场面上有有了新的变化,周镇海在连环刀法无果的情况下,故意露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破绽,然后引得岩二靠近自己的时候,再次使出了连环刀法,不过这次的刀法似乎又有些不同,本来那套刀法中有不少是靠精妙的使刀技巧,使得对方败于自己的刀下,但是这次却几乎都是以力量围住的猛砍猛杀,但是在周镇海天生神力的作用下,却发挥出了比原来威力更加强的力量,岩二连滚带爬的才勉强没有被刀扫中。
周金耘见到自己的这个侄子居然可以合理的利用自己的身体,把周家刀法灵活运用,显然已经超越了自己,对他此战不禁多了一份信心,但是心里却又有些感到不如意,自己的两个儿子年纪比他还要长几岁,现在也都在军中任将,但是比起他来,实力不知差了多少,而且又不肯上进,如果他得到信王的信任,那么以后会不会威胁到自己在周家的地位,周家是个大家族,除了自己,嫡系还有两个弟弟,而且其中二弟没有儿子,如果他力捧镇海,使得自己两个儿子在周家失去继承家主之位,岂不是损失更大?
周镇海此刻并不知道自己的大伯在想着这些争名夺利的事情,他一心只想取胜这场比试,而刚才自己第二次使出改良过的连环刀法后,信王又连续叫了两个好字,只可惜那岩二身手灵活,又让他逃了出来,心中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怕伤着对手存了几分力,结果自己体力消耗了不少。
至于此刻的岩二却已经完全被激怒了,谁想到自己出战居然遇到一个这样难缠的家伙,看来自己不能在有所保留,否则此战必败,运气天罡真气布满全身,看着周镇海脚下步伐的移动。
周镇海准备再次用连环刀法,这次他已经不准备再留手了,想必,以对手的身手,也不至于死在自己的刀下,于是再次故意露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破绽。
岩二见到那个破绽,知道是周镇海故意引诱自己功过去的,不过虽然这是险境,但是如果自己运用的好,也未必没有一击的机会,忽然想起了当初刚遇到公子的死后,对付那些野狼,浑身的血脉又开始沸腾了,自己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候,看着那个破绽,岩二脚下移动了。
“乓!”在电光火石的一顺之后,周镇海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岩二,大环刀掉在了地上,鲜血顺着握刀的右手滴在地上,而岩二的几屡发丝此刻从空中飘落在了地上,岩二在周镇海连环刀法出刀的瞬间使出了“风平浪静”这招,如果这招失败,自己的脑袋都可能被砍下来,但是他成功了,就像当初野狼扑向自己的时候,自己刺中野狼而没有被野狼咬断脖子一样。
“承让了,你的伤怎么样?”岩二抱拳对周镇海问道。
周镇海此刻面如死灰,他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有人可以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击败自己,不过对于这个打败自己的人他并不怨恨,只是恨自己功夫还不到家,捂着手上的手臂说道:“岩将军武艺高强,在下输的心服口服,这伤并未涉及胫骨,想来应该没事。”
“好,好,好!”此刻信王连说了三个好字,刚才那一瞬间他看的清清楚楚,周镇海固然实力不俗,但是岩二舍身一博的高明手段更让他感到自己得到了一个难得的人才,对着一旁的侍从说道:“来人,给两位将军倒酒,我要敬他们一杯。”
周镇海听到信王叫两位将军,自己明明只是一个校尉,什么时候也变成将军了,有些疑惑的看着信王,而信王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样看自己,笑着说道: “周将军,你虽然败了,但是你的武艺本王也十分欣赏,之前本王说过,只要你表现的好,自然就升你,现在你已经是裨将了。”
周镇海没有想到自己败了还能得到信王的封赏,即刻跪了下来,心中万分感动道:“卑职谢殿下。”不知不觉眼睛一红,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信王做了个起身的手势,拿着侍从倒好的两杯酒走了下来说道:“周将军何须如此,你身上有伤,快起来吧,这杯酒是本王敬你的。”信王亲自递上酒杯,他看着周镇海的表情,知道以后只要自己再对他多施几次恩惠,那么这人势必对自己忠心耿耿。
周镇海连忙伸出双手接过酒杯道:“信王殿下仁德,我周镇海一介武夫,能跟随殿下,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周将军言重了,我还要将军为大荣打天下,怎么舍得将军捐躯呢!”说完他又把另一杯酒递给了岩二,岩二也恭敬的接过了酒杯。“岩将军武艺超群,让真是本王大开眼界。”
岩二立刻谦虚的说道:“王爷过奖了,倒是岩二不知轻重,伤了周将军,心里着实过意不去,我岩家有祖传的金疮药,岩二立刻取些给周将军敷上。”
“岩将军不必为卑职担心,比武之时,刀光剑影难免又损伤。”
“哈哈……”信王听了开怀大笑道:“岩将军与周将军对同僚谦厚,难得啊,不过岩将军要为周将军敷药,也要等让本王与两位将军喝完这杯酒再走。”
“是!”岩二与周镇海一起举杯,同信王一饮而尽,心情感到舒畅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