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众人看得清楚,现在不要说楚云飞和麻叔谋鲁广达这些人看出來了,就连这些不懂武功的乡绅都明白,晋王爷手下这个王伯当,还真不是翟礼的对手
这就像是一头牛跟一只狼在战斗一样,牛虽然力气大,却沒有野狼的灵活,只能吼吼连声,却奈何不了野狼一分一毫。
看了一会儿,翟礼忽然冷笑道:“二大爷我不还手,你这蠢猪看來是不知道自己差多远!”
说着,翟礼手中折扇往下一击,啪地一声响,结结实实地打在王伯当肩膀上。
王伯当只觉得一阵剧痛从肩膀上传了过來,当真是痛彻心扉,疼的这厮龇牙咧嘴地往后退去。
麻叔谋见王伯当挨打,心里当真不是滋味,扬州城里城外的乡绅官绅的,可都在这里瞪着眼睛看着呢,这要是连个乡间无赖都收拾不了,晋王爷的面子可往哪里放,大隋朝的脸面又该往哪里放。
当下麻叔谋虎吼一声,心说晋王爷还在这里看着呢,王伯当这厮就这么三下五除二地就被干下來了,这让晋王爷的面子往哪儿放啊。
心里想着,麻叔谋起身就要往上冲。
他刚刚起身,就看见人影一闪,韦云起已经挡在自己的面前,他背对着麻叔谋,眼睛盯着面前的翟礼,向楚云飞微微拱手道:“楚公子,让我來领教一下这位爷的高招,麻将军,您先给我让一让!”
楚云飞知道韦云起的本事,见他出手,知道韦云起的武功只在麻叔谋之上,当下微微点头道:“就烦劳韦将军了!”
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韦云起长身而起,只是一晃就來到翟礼身边,翟礼固然自负,却也明白眼前这人不好对付,他不动声色地往后稍微退了一步,冷冷道:“沒看出來,隋狗之中,还有你这样的角色!”
他这话一说出口,麻叔谋当先叫了起來:“反了反了,这厮竟然是个反叛,來人,拿下了!”
说着,麻叔谋反手抄家伙就要往前奔去,鲁广达李楚众将也都纷纷举起兵器,要上前捉拿这个反贼。
一众乡绅官绅吓的浑身直打哆嗦,心说这下可真是麻烦大了,估计今天能不能活着出去都难说了。
不过大家知道晋王爷还在这里安然端坐,却也沒哪个狗胆包天的,敢向外逃跑。
楚云飞摆摆手,叫道:“都坐下了,现在大家吃酒而已,酒席间的比试,就按江湖上的规矩來!”
他一发话,众将士都不敢不听,纷纷收刀入鞘,坐了下去。
翟礼竟然丝毫不惧,冷笑着道:“江湖上的规矩,看不出來,你这狗头还知道江湖上的规矩,老子闯荡江湖的时候,你这厮还不知道在哪个裤裆里面钻着呢,竟然敢跟老子我讲什么江湖规矩!”
众将一听他竟然敢辱骂楚云飞,都不由气的目眦欲裂,偏偏楚云飞自己却毫不动怒,冷冷道:“徒逞口舌之利,云起,试试这厮的本事!”
韦云起向楚云飞微微躬身道:“是,楚公子!”
说完,韦云起转头向着翟礼道:“你就是翟礼对不对,我沒认错人吧!”
他的声音冷静,却透露出一丝冷冰冰的味道,听得众人都是一愣,心说难道韦云起知道这人不成。
翟礼听了这话,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韦云起,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怎么,你这狗头,竟然知道你家翟二爷的名头不成!”
韦云起冷哼一声道:“你这样猪狗不如的东西,臭名远扬,天下不知道你这畜生的,也沒几个,翟礼,你就准备好了,纳命來吧!”
翟礼被他骂的七窍生烟,怒吼一声道:“妈的,今天老子不生吞活剥了你,老子不姓翟!”
叫声中,翟礼手中折扇一晃,闪电般向韦云起攻了上去。
韦云起冷哼一声,身影闪动,左手反握住马刀刀柄,却沒有拔刀出鞘。
翟礼的折扇从他身边落了下去,却沒有伤及韦云起分毫。
翟礼大怒,手中折扇横飞,刷地一声向韦云起腰间横扫过去。
翟礼又是一缩身体,堪堪躲过翟礼这一扇子。
翟礼冷哼一声,手腕一抖,只听见刷的一声响,折扇应声打开,翟礼手腕一抖,折扇中飞出一蓬银针,向韦云起脸上飞了出去。
韦云起怒哼一声,似乎早就知道这一手,他往后一个翻滚,身体已经平平地飞了起來,手中马刀终于脱鞘而出,只见半空中寒光一闪,叮叮当当地几声脆响,银针已经被马刀打的四处飞散。
韦云起怒笑道:“狗头,纳命來过!”
叫声中,韦云起身法快如闪电,刀光闪烁,似乎比闪电更要快上几分,刷地一声向翟礼脖颈中疾飞过去。
翟礼只觉眼前一花,就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刀风向自己飞过來,他惊叫一声,一个铁板桥,向后倒了下去。
韦云起手中马刀平平地贴着翟礼的身体飞掠过去,随即手腕一翻,刷地一声响,马刀从半空中向翟礼身体急劈下去,竟然是丝毫不缓。
翟礼堪堪避过刚才那一刀,还沒來得及起身,就听见刀风劲急,从半空中向自己急劈而來。
翟礼暴吼一声,腿上一软,扑通一声倒在地板上,随即咕噜噜地往旁边滚开。
韦云起不等刀势变老,身体在半空中一个盘旋,从半空中盘旋着向翟礼劈了出去。
眼看着这一刀就要劈落在翟礼身上,却听到窗外有人叫道:“刀下留人!”
叫声中,一个身影如同闪电一样穿窗而入,宛如一只大鹰一样,向韦云起扑了过去。
韦云起听到风声劲急,也不及回身,反手就是一刀,向身后的人影急劈而去。
这人冷哼一声,身体竟然在半空中滴溜溜一个盘旋,从韦云起的刀下穿了出去,口中冷冷地喝道:“争风吃醋的,竟至于杀人吗!”
叫声中,这人手中一蓬银针向韦云起疾飞而去,他伸手一把拉住翟礼的手腕,两个人往空中一晃,飞一样向窗外急冲出去。
楚云飞忽然纵身而起,长声道:“放肆!”
叫声中,只见一阵刀光惊心夺魄,从半空中一闪而过,向翟礼急劈而去。
后來进來救人的这人正是翟礼的哥哥翟让,他一听身后的刀势,就知道翟礼绝对挡不住这一刀,翟让冷哼一声,手腕一翻,手中已经多出來一柄明晃晃的长剑,只见他手腕一抖,刷地一声响,长剑已经向楚云飞的修罗刀迎了上去。
楚云飞怒喝一声道:“來得好!”
怒喝声中,修罗刀如同闪电般向长剑飞出去,只听见刷地一声响,长剑被修罗刀砍成两段,刀势不停,紧接着向翟礼身上疾劈而去。
翟让大吃一惊,只觉得一阵气血翻腾只见,手中已经一轻,他反手把短剑扔向楚云飞的面门,手上一用力,翟礼的身体已经向半空中疾飞了出去。
楚云飞手中修罗刀去势不衰,刷地一声从翟礼身后劈落下去,这一刀,却劈了个空。
麻叔谋等人看的心中直叫可惜,远处的翟礼却发出一声闷哼,显然楚云飞这一刀虽然沒有直接劈在这厮身上,刀气却也伤的他不轻。
楚云飞这才反手一挑,修罗刀刀光一闪,那柄短剑已经不知所踪。
翟让身法快捷如闪电,转眼间消失在夜色之中,他的声音却冷冰冰地传了过來:“一刀之仇,來日必当报答!”
声音越來越小,显然是翟让翟礼两人展动身影,已经去的远了。
楚云飞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忍不住冷哼一声,这两人武功不弱,尤其是后來进來的这人,恐怕武功不在韦云起之下。
沒想到区区一个扬州城里面,竟然有这样的人物存在。
他转过头,见韦云起正持刀站在自己身边,显然是想追出去,接着击杀这两人。
楚云飞叹了口气道:“运气,逃的远了,追不上了!”
他知道韦云起和这两人肯定有些恩怨,只可惜后來这人躲在暗处,自己见翟礼已经被韦云起杀的毫无还手之力,一时大意,沒有早些出手相助,却沒想到外面的这人竟然在间不容发的一瞬间,把翟礼救走了。
韦云起点了点头,望着窗外道:“楚公子,您沒受伤吧!”
楚云飞点点头道:“沒什么大事,只可惜被这厮逃走了,这两人究竟是什么人,云起你认识他们吗!”
韦云起缓缓摇头道:“我沒见过这两个人,不过这两人杀害了我的全家人,沒想到竟然还敢公然大摇大摆地在扬州城里來回晃悠!”
楚云飞点点头道:“云起,你放心就是了,这两人作恶多端,终究会有报应,山不转水转,总有再相见的时候!”
韦云起点了点头,随着楚云飞转身回到座位上坐下來。
当下两人各自落座,众乡绅和官绅这才惊魂稍定,回过神來,酒也醒了大半,纷纷向楚云飞喝彩道:“晋王爷果然是好武功,只是一刀,就杀的翟家兄弟落荒而逃!”
楚云飞淡淡地道:“大家莫要被这两个小儿坏了雅兴,接着喝吃。”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