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迦南也有些犹豫,沉思着点点头道:“可汗,恩师那里,还是我自己去一趟,听听他老人家的意思!”
伏允可汗慢慢地点了点头道:“迦南,你此去中原,不但要去见见杨谅,最好能去见见其他大臣,金银珠宝什么的,多带些过去!”
说着,伏允可汗抬头望着也迦南
也迦南点了点头,向伏允可汗施礼而去。
一连半个月,柳墨浅都在不断地学习楚云飞的言谈姿势,就连说话时候的神情,都逐一模仿,慢慢地已经模仿的惟妙惟肖了。
李慕清等众人大喜,楚云飞已经迫不及待地催促李慕清动手给柳墨浅易容改扮了,只是李慕清却依旧不着急动手,说要等柳墨浅模仿的再像些,然后才能瞒过众官员的眼睛。
这期间楚云飞体内的邪力又发作过几次,只是每一次都被他用功压了下去,所幸沒出什么大事。
他已经给韦云起李楚送了信过去,想必有他们两人帮主,翟让翟礼两人也不见得就能弄出什么事情來。
这天早朝,车骑将军屈突通回來禀报,说已经传召给汉王杨谅,杨谅已经接旨,准备即日动身赶往长安城。
楚云飞默然点头,心中却冷哼一声,汉王杨谅也不是傻瓜,哪里敢独自进长安城來受死,况且历史书上早有记载,汉王杨谅起兵造反,被杨素平定之后,这才投降來归。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楚云飞倒也不怎么在意杨谅,转头向长孙晟问道:“吐谷浑哪里可有什么消息!”
长孙晟忙俯身跪倒道:“启禀圣上,听说吐谷浑钵罗汉正星夜赶來向陛下请罪,估计这两天就能到了!”
楚云飞微微一愣,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什么,钵罗汉竟然星夜赶來!”
长孙晟点头道:“是,陛下!”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的值殿官高声宣报:“启禀陛下,吐谷浑遣使前來参见皇上!”
楚云飞伸手扶了扶腰间的修罗刀,这才抬头道:“宣!”
片刻之后,钵罗汉赤足走进金銮殿,只见他脸色平静,一身青衣长袍,松散地披在身上,长发披散在肩上,如同一个苦修僧般静静地站在金銮殿中。
楚云飞不由一愣,半年不见,钵罗汉不但沒有丝毫见老,反而更加年轻些了。
这次见到钵罗汉,楚云飞丝毫感觉不到他身上的杀气和压力,他不由得扶案而起,双眼深深地望着眼前的钵罗汉,沉声道:“长生天,你一路远來辛苦,赐坐!”
钵罗汉单手合十为礼道:“多谢皇上!”
左右立刻搬了个木墩过來摆放在金銮殿中间,满朝文武吃惊地盯着钵罗汉,想不通楚云飞前倨后恭的,先是吵着让人家过來送死,结果见到人之后却恭敬有礼,竟然在金銮殿上给他赐坐。
钵罗汉深情如水,盘膝坐了。
楚云飞慢慢地道:“恭喜大师突破天人之境,终成正果!”
钵罗汉神情如同古井不波,口中道:“皇上慧眼如炬,显然进境不小,老朽能有此进境,还要多谢皇上当日相助之恩!”
楚云飞慢慢地点头道:“想必大师在世间盘桓的时日已然不多,杨广斗胆,想请大师盘桓数日,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钵罗汉淡淡道:“我不过先走一步,皇上何必这么客气!”
楚云飞慢慢地点头,向群臣道:“散朝!”
众臣都吃了一惊,只是见皇上亲口吩咐下來,却又不敢不依,只好一一退出金銮殿。
楚云飞向周围的侍卫宫人摆手道:“先天开路,请大师去后花园一叙!”
钵罗汉也不推辞,站起身來,行云流水般向前走去。
皇宫后花园中,楚云飞吩咐上茶看座,和钵罗汉分宾主落座,随即屏退左右。
钵罗汉始终面色沉静地望着远方,却沒有吱声。
楚云飞躬身道:“大师,我想请教您几个问題,还望大师不吝赐教!”
钵罗汉缓缓转身,向楚云飞道:“皇上,缘由天定,强求也是无益,缘分到时,自然会回到你身边!”
楚云飞蓦然一震,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大师竟然能猜到在下的心意!”
钵罗汉淡淡道:“这也沒有什么惊奇的,他日皇上如果能更上层楼,自然能体会我现在的心境,只是陛下自暴自弃,恐怕将來为祸不小,苍生为重,还望皇上能体谅天心,仁厚待人!”
楚云飞慢慢地点点头道:“多谢大师赐教,只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将來的一统江山,盛世繁华,却也值得我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钵罗汉慢慢地道:“天下之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凤凰浴火重生,而后才见涅槃重生的魅力,皇上既然以身试道,道法天下,是为天道,若能以此为劫,说不定他日以此为媒,得成正果,也不足为奇!”
楚云飞淡淡道:“大师,我不求正果,不求得道,只愿以此残生,为后世历代苍生谋求一个和平盛世,于愿已足!”
钵罗汉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道:“皇上既然有如此胸襟,老朽就不多言了,这就告辞了,还望皇上能不望今日之言,将來异度空间中,说不定还有相聚之日!”
说着,钵罗汉的身影慢慢地变得虚幻起來。
楚云飞不由问道:“大师,难道你不再替吐谷浑子民求情么!”
钵罗汉的身影终于完全消失在空气中,空中传來他的声音:“自來生老病死,有生就有灭,天道有常伦,何苦强求!”
说着,钵罗汉的声音也慢慢地消失在空气中。
楚云飞仰望天空,茫然若失。
李慕清静静地望着楚云飞道:“皇上,明天我就让墨浅妹子装扮成您的样子,上朝试试!”
楚云飞转过头去,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李慕清已经站在自己身后。
楚云飞闻言心中一动,喜道:“幕清妹子,这么快就行了吗!”
李慕清点了点头道:“皇上,先试试看,应该不错!”
楚云飞连连点头,喜不自胜,如果柳墨浅能扮成自己的模样出朝堂,那自己就能亲自出去寻找兰陵了。
这该死的皇宫生涯,虽然只是几天的时间,却让楚云飞如同经过了一年般难熬。
李慕清深深地望着楚云飞道:“皇上,您既然这么不愿意待在皇宫之中,又何必非要勉强自己!”
楚云飞慢慢地点头,口中喃喃地自语道:“是啊,我既然不想当皇上,又何必非要争夺皇位,这究竟是何苦來有!”
修罗刀邪力入侵,即便是自己的性命,也是朝不保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邪力控制,变成一具活死人,自己又何必非要如此勉强自己,皇上这个称号,究竟能给自己带來些什么。
三天过去了,柳墨浅竟然模仿的惟妙惟肖,朝堂上群臣丝毫看不出來破绽。
楚云飞放下心來,和李慕清柳墨浅萧绰商议之后,把朝廷中的诸项事宜一一作了安排。
这之后,楚云飞想起柳烟媚,还被自己囚禁在后宫之中,这些日子來,楚云飞身体中的邪力发作的次数比先前要少些,他也沒有再去找过柳烟媚,这女人虽然可恶,可是楚云飞却沒有兴趣把她当成自己发泄的对象和工具。
楚云飞想了很久,就这样杀了这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女子,也不是自己的风格,可是这女子烟视媚行,如果把她放在后宫之中,楚云飞当真有些不放心。
沉思良久,楚云飞终于想出了一个地方,这么长时间了,楚云飞还从來沒有去见过宇文冰旋,现在柳墨浅能帮着自己处理朝政,自己正好能抽出时间去见见宇文冰旋。
当晚楚云飞独自出了皇宫,先后去见了宇文冰旋和李靖,直到深夜时分,这才回到皇宫之中。
次日清晨,天色麻麻亮,两骑马在柳墨浅和萧绰的注视下,离开了长安城。
叶紫陌回到家中,庄园中依旧过着宁静而与世无争的生活,叶紫陌姐妹二人上前拜见了叶老夫人之后,又和窦建德众人一一相见。
陆羽也在其中,众人见过之后,叶紫陌向众人问了问庄园的大小事宜,因为和隋军和解,园子中到沒有什么大事出现。
陆羽神情自若,可是现在叶紫陌心中有了先入为主之见,留心之下,立刻发现陆羽的眼神中有些闪避之意。
叶紫陌心中已经了然,只是依旧装作不在意地向众人询问了一下翟让翟礼的行踪,窦建德道:“前两天这兄弟两人出现在扬州城里,后來却不见了踪迹,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紫陌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你们沒派人跟着看看吗!”
窦建德脸有愧色,脸上红了红道:“倒是派了个人过去跟踪,不过被人家给甩了!”
叶紫陌点点头,也不多说,毕竟翟礼翟让两人武功高强,跟丢了人,也是常事。
当下叶紫陌吩咐众人严加防范,让众人各自离开,暗中却吩咐叶紫纤留意陆羽,不要被他弄出什么乱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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