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也迦南不能当着文武群臣的面泼可汗的凉水,他听了伏允的话后,沉默半响,点头道:“可汗说的是,既然乌抡脱将军有此良策,臣请可汗做两手准备,由微臣率兵防守要塞,乌抡脱将军前往隋朝军营,为我吐谷浑求和,不知道汗王意下如何!”
伏允点点头道:“国师所言甚是,既然如此,就请乌抡脱将军辛苦一趟了!”
说着,伏允抬头向乌抡脱望去
乌抡脱心中这个后悔啊,他也明白,这个什么和平使者有多难当,弄不好就会丢了性命,只是伏允可汗已经开了口,乌抡脱连个推辞的理由都沒有,他只好伏地拜倒,高声谢恩。
伏允吩咐文案写了份信,交给乌抡脱,吩咐他连夜赶路,前往边塞,面见隋朝边塞大将宇文述。
打发走乌抡脱之后,伏允转头向也迦南望來,和颜悦色地问道:“国师,有劳了,本王身边有三万铁甲,国师何时动身,我好为国师准备!”
也迦南躬身道:“救兵如救火,我准备即刻动身!”
伏允点了点头道:“既然国师如此忠义,本王这就准备,国师前往边陲,本王在后方为国师征兵纳粮,即日启程,为国师接应!”
也迦南点了点头。
也迦南速度极快,三更天的时候,伏允已经把士兵准备停当,也迦南辞别伏允,一路向东而去。
伏允送走也迦南,已经是深夜了,满心疲惫,回到帐幕之中准备小憩一会儿。
伏允脱去铠甲,深深地叹了口气,侍寝的妃子乖巧地上前替他拿起铠甲,按揉着伏允的头顶。
感受着爱妃一双手在头顶不断搓揉,伏允满足地叹了口气,浑身一阵疲惫,他伸手轻轻地抓住妃子的一双柔荑,往自己身下拉了拉,妃子乖巧地俯下身体,慢慢地解开了伏允的衣扣。
伏允有些粗暴地抓住爱妃的头发,把她向自己的下身按压过去。
神经紧绷的像一张拉满的弓弦,伏允需要放松和发泄。
妃子的嘴巴轻柔地在伏允身下慢慢舔舐,感受着伏允身体的变化。
远处传來一阵疾风的声音,隐约间夹杂着几声清脆的鸟鸣。
伏允霍然而起,反手把妃子推翻在地,转身拿起披甲,向营帐外扑了出去。
夜幕低垂,塞外的西北风冰冷地吹过來,带起一阵寒意,营帐中來來往往的哨兵不停地走动着,对远处传來的声音置若罔闻,望着突然冲出來的伏允可汗目瞪口呆,西北的寒风向來张狂,怎么可汗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伏允凝眉向远处望去,忽然趴在地上倾听了一会儿,他快速跳了起來,高声叫道:“拉警报,召集士兵布阵迎敌!”
卫兵吃惊地道:“汗王,您难道忘了,勇士们刚刚被国师带走了!”
伏允反手一巴掌打在卫兵脸上,怒吼道:“混账,快快传令下去,要不然,我们就要亡国灭种了!”
那卫兵被打的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儿,急忙爬起來向外跑去,边跑边敲响了羊皮鼓,只听见咚咚咚的鼓声向远处传开,寂静的深夜被鼓声打破。
吐谷浑族人纷纷从被窝中爬了出來,徒然间感觉到外面的冷风,都激灵灵地打着冷颤,四处纷乱地來回奔跑起來,招兵起的找兵器,寻盔甲的寻盔甲,一时间人喊马嘶,乱成一团。
伏允大怒,反手拔出马刀,唰唰两刀劈翻两名吐谷浑族人,高声叫道:“混账,不要乱,有敌人袭营,拿起兵器,保卫族人!”
伏允中气十足,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大草原上冰冷的寒风吹拂之下,远处传來的马蹄声清晰可闻,夹杂在马蹄声中的喊杀声也隐约传了过來,吐谷浑族人面色苍白,感觉到了天塌地陷的恐惧。
光听声音,吐谷浑族人就知道來袭营的敌人不下五万。
这一下,不用伏允再扯着嗓子叫喊,众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纷乱更加剧烈,吐谷浑族人纷纷四处奔走,拿起兵器,颤抖着瞪着远方。
吐谷浑整编的士兵刚刚离开营帐,一路向西去抵挡隋朝铁骑,不料前门驱虎,后门迎狼,敌人竟然像是从地上冒出來的一样。
月光下,敌人的身影慢慢地显露出來,更加清晰,众人看得清楚,那是穿着草原部落衣服的敌人。
伏允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拔野古!”
无数吐谷浑的子民惊叫起來:“铁勒人,汗王,他们是铁勒人!”
伏允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万万料不到这个时候,铁勒竟然兴兵來犯,分明就是趁火打劫啊。
只是恨归恨,伏允却不敢丝毫迟疑,能不能报这一箭之仇是将來的事情,眼前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把吐谷浑的子民从这些虎狼口中安然带出去。
伏允高声叫喊着,数千吐谷浑勇士奔走帐前,向伏允身边汇聚过來,无数支利箭向前方飞了出去,一时间人喊马嘶,乱成一团。
拔野古一马当先,挥舞着马刀冲进了吐谷浑的阵营之中,马蹄所过之处,带起一阵腥风血雨。
铁勒勇士毫不顾忌地冲进了吐谷浑的营帐之中,砍杀妇孺和手无寸铁的老人小孩是他们的拿手好戏,铁勒士兵沒有丝毫不好意思,五万马刀泛出淡淡光华,一时间吐谷浑族人人仰马翻,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伏允率领数千武士不断來回冲杀,可是吐谷浑武士虽然勇猛,毕竟毫无准备,而且人数有比对方少几倍,被铁勒骑士之后,立刻兵败如山,向后退了出去。
吐谷浑族人并不知道,这一夜只是吐谷浑灾难的开始,他们只知道沒命地向前逃跑,到了第二天清晨的时候,伏允所帅兵卒不过八百人,幸运的是,也迦南听到身后的风声,挥军西下,这才保全了伏允的性命,铁勒人砍杀一阵之后,发现也迦南所部三万军兵战力非凡,也不穷追,掠夺了俘虏粮草战马呼啸而去。
这一战,伏允被杀的锐气尽失,狼狈万分,所幸保住了性命,也迦南将伏允迎进营帐之中,却不敢追击铁勒骑兵。
这时候东方已经发亮,也迦南吩咐士兵安营扎寨,停步不前。
伏允进入帐中,惊魂稍定,向也迦南道:“迦南,多亏你闻讯赶來,要不然,恐怕连本王都要丧生在拔野古的刀下了!”
也迦南闻言微微一愣,汗王露出这种胆怯的心情,可不是好事。
他点点头道:“汗王,拔野古小儿不过趁我和隋朝兵锋交加,这才趁机而动,等我们击退隋朝军队,再回转身來对付拔野古,定能杀的铁勒小贼望风而逃,以报今日之仇!”
伏允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地摆摆手道:“迦南,先不谈这个,你快派些士兵出去,把逃散的族人归队,另外迦南,我看铁勒这般猖狂,竟然公然攻击我的营帐!”
也迦南点了点头道:“汗王,汉人有句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铁勒这笔账,我们迟早都要跟他们清算,只是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对付隋朝大军为是!”
伏允点点头道:“迦南,我看我们还是先等等乌抡脱的回音,说不定隋朝军兵只是一时意气,大不了我们俯首称臣,带些礼物过去先暂时投降,缓和一下,不知你意下如何!”
也迦南微皱眉头,缓缓摇头道:“汗王,隋朝所要的,恐怕不只是我们的俯首称臣,他们是想把我们从西北草原上彻底清除出去才肯干休!”
伏允在这个紧要关头还分不清形势,楚云飞是个英明的皇帝,他所想的,不是一个简单的俯首称臣,不是吐谷浑一时的服软求饶,而是一个永久的太平,只有把吐谷浑从西北赶出去,甚至灭族之后,才能彻底清除这个隋朝身边的心腹大患。
只是也迦南却不好直斥伏允之非,况且伏允所说的,也是沒有办法的办法,就凭现在的三万吐谷浑精兵,哪里挡得住隋朝的数十万大军。
统一了中原的隋朝,已经是一个悍然巨物,连碰一下都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伏允听了也迦南的话后,叹了口气道:“迦南,我何尝不知道你说的是实情,可是我们现在腹背受敌,这才刚刚过了冬季,又树立隋朝这样的强敌,岂不是在自己找死,还是先听听乌抡脱的消息再说!”
也迦南见伏允意坚,只好点头称是。
当下众人安排伏允用过早饭,经过一夜的折腾,伏允也累坏了,吃了些东西,倒头就在行军床上睡了一觉。
他沒睡多久就被也迦南的声音叫醒,伏允从行军床上翻身而起,只见也迦南在营帐门口轻声道:“汗王,乌抡脱将军回來了,为汗王带來了好消息!”
伏允听了,不由得睡意全无,兴奋地道:“是吗,这么快就回來了,快快请乌抡脱将军进來!”
也迦南沉默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沒有开口,只是躬身向后退去。
过不多时,乌抡脱眉飞色舞地走进营帐,向伏允可汗躬身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