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枯 > 穿越小说 > 在地狱那头等我 > 第十四章 活见鬼了
    从周老师家回来之后,万穗儿到网上查了查,大吃一惊——传说中的白无常叫谢必安,黑无常叫范无救。那个白衣男子说过,他姓谢。包阿姨也说过,那个黑衣男子姓范!
    而且,传说中的白无常戴着高帽子,上面写着:你也来了。黑无常也戴着高帽子,上面写着:正在捉你。那个白衣男子的T恤上印着——你□□□,那个黑衣男子的T恤上印着——□□□你!
    如果他们不是在搞行为艺术秀,那么,很可能就是来自地狱的阴差鬼役…
    据说,谢必安和范无救自小结义,情同兄弟。某一天,两个人来到一座桥下,天上电闪雷鸣,要下大雨了,谢必安让范无救等一会儿,他跑回家去拿伞。没想到,谢必安刚刚离开,倾盆大雨就下来了,河水暴涨。范无救不愿意失约,留在桥下没有离开,终于被大水淹死。不久,谢必安拿着伞跑回来,范无救已经不见了踪影,谢必安痛不欲生,在桥柱上吊死了。两个人死后就成了地狱里的黑白无常。谢必安,暗示酬谢神明则安;范无救,暗示犯法的人必亡。
    万穗儿还清晰地记着,白衣男子的脖子很长,黑衣男子的肚子很鼓…
    不管这两个人是冒充黑白无常残害人类的恶魔,还是真的索命鬼,万穗儿都决定把他们的根底查个水落石出。
    天黑之后,万穗儿来到过江桥附近,悄悄埋伏在一个信息查询亭里,监视过江桥。信息查询亭四面玻璃是茶色的,从里面能看到外面,从外面看不到里面,这是个很不错的隐蔽点。过去,这里是个公共电话亭,后来被改造成了信息查询亭。
    桥上的车辆川流不息,一白一黑两个男子并没有出现。
    万穗儿很激动。小时候,别的孩子都在家里看动画片,她却跟几个淘气包藏在马路边,假山后,花坛中,幻想能抓到坏蛋。偶尔有大人经过,他们便悄悄尾随,想看看这个家伙有没有干什么坏事,直到人家走进家门才“收队”。
    那时候看谁都像坏人,其实大都是好人;现在看谁都像好人,其实很多是坏人。
    万穗儿藏在信息查询亭中,再次找回了童年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很刺激。
    突然,背后有人说话,万穗儿吓了一跳,回过头去,看到一个高个子男人,大约30多岁,白T恤上却印着一行字——我是90后!他很不满地瞪了万穗儿一眼,说:“哎,你到底用不用那个电脑啊?”
    万穗儿也瞪了他一眼,走出去,躲在了一棵梧桐树的后面。
    这个男人一边回头看她,一边钻了进去。
    他好像有一万个信息需要查询,一直在电脑前按来按去,就是不出来,把万穗儿急得捶胸顿足。
    二十多分钟之后,这个男人终于出来了。
    万穗儿再次潜入了信息查询亭。
    又等了很久,那一白一黑两个人还是没有出现。
    万穗儿意识到了,这样蹲守太盲目。可是,那两个人在黑夜里四处游荡,神出鬼没的,不在这里等的话,去哪儿找他们呢?也许,此时他们正徘徊在哪户人家的窗外,等着要带走一个快要咽气的人…
    突然,背后又有人说话了,万穗儿回过头,这次是个矮个子男人,穿着黑T恤,他笑吟吟地说:“请问,你用那个电脑吗?”
    万穗儿不喜欢他的笑,于是没有说话,再次走出来。
    好在这个男人不磨叽,很快就出来了。
    信息查询亭又属于万穗儿了。
    她却多疑起来——为什么刚才来查信息的两个人也是一白一黑?是不是地狱里爬出了很多无常鬼?是啊,人间每天都有那么多人死去,两个无常鬼怎么忙得过来?
    万穗儿在信息查询亭内埋伏了一个晚上,毫无收获,她再也不去了。
    无意种柳柳荫浓,这天上午10点多钟,她坐公交车去买衣服,路过一个停工的工地,一眼看到了那个穿黑衣服的男子!
    这个工地显然不是正常停工,一群黑瘦的民工坐在钢筋水泥上,举着很大的白色条幅,上面写着血字——还我工友命!还我血汗钱!
    那个黑衣男子站在旁边,似乎在看热闹。
    万穗儿马上站起身,跑到了车门口。公交车正巧到站了,她一步跳下来,撒腿就朝回跑去。
    黑衣男子还在。
    万穗儿没有走过去,她藏在了一个报刊亭后面。那个黑衣男子蹲下来,跟为首的一个民工聊着什么,好像在“体察民情”。他的肚子确实很大,蹲下来颇为吃力,那里面是不是装满了河水呢?
    黑衣男子十分耐心,半个钟头之后,他才起身离开。
    万穗儿快步走过去,来到那个为首的民工跟前,低声问:“师傅,刚才那个人是干什么的?”
    那个民工说:“哪个?”
    万穗儿说:“穿黑衣服的。”
    那个民工说:“我们也不知道,他问我们有啥冤情。他的肚子那么大,可能是微服私访的大官吧!”
    万穗儿抬头看了看,黑衣男子尚未走远,她悄悄追了上去。
    她想知道,此人有没有单位,那是什么单位;有没有家,家在什么地方…
    街上行人很多,万穗儿担心跟丢,加快了脚步。黑衣男子一边慢悠悠朝前走,一边好奇地东张西望,十分悠闲。万穗儿感觉他肯定没工作,而且无家可归。
    路过一家婚纱摄影店,黑衣男子停下来,十分专注地观看橱窗里的模特。
    为了不引起他的警觉,万穗儿转过身,慢慢朝回走。
    走出了几步,万穗儿再次回过身来,黑衣男子已经离开了那家婚纱摄影店,继续朝前走了。
    万穗儿加快脚步,再次追上去。
    本来,万穗儿想去大时代商场买衣服,这个黑衣男子带着她转来转去,最后偏巧走进了大时代商场。
    他在化妆品专柜前停了停,又乘扶梯上了二楼,看了看女士服装。接着,他又乘扶梯上了三楼,看了看儿童玩具…
    万穗儿跟他逛了半个钟头商场,终于走出来。
    从大时代商场朝前走,有一个地下通道,黑衣男子慢慢走下去了。
    随后,万穗儿也来到了地下通道的入口,顺着台阶“噔噔噔”地跑了下去,刚一拐弯,差点撞到那个黑衣男子的肚子上!他叉腿站在地下通道的中央,很明显在等她。万穗儿第一次和他如此近距离接触,他的脸并不是健康的黑,而是一种病态的黑,他定定地看着万穗儿,两只眼睛好像不聚焦,看的是万穗儿脑袋后一尺远的地方,没有任何表情。
    跟踪暴露了,万穗儿又尴尬又害怕,情急之下,她做出了一个很滑稽的动作,竖起两只手的中指和食指,举在头上,小声说了一句:“我是兔子。”然后一转身,蹦蹦跳跳就走了。
    黑衣男子没有阻拦她。
    她爬上台阶之后,回头看,黑衣男子没有跟上来。等了半天,也没看见他从马路另一端的出口走出来。
    有一句伟大的话——天机不可泄露。
    比如说,命中注定你某一天某一刻会出车祸,可是,卜卦者把这个天机泄露给你了,于是,那天你躲在三十三楼的家中,死活不出门,那么,就算18气缸发动机、555马力的汽车也无法开到你家去。于是,你就没有死,那么,出车祸就不是你命中注定的事。卜卦者也就没有泄露天机,因为他算错了…
    尽管如此,万穗儿还是一心想从白衣男子和黑衣男子的口中挖出那个秘密——朗玛一定会死吗?他为什么死?他会怎么死?
    万穗儿对这两个人越来越畏惧,也越来越好奇了。
    这天晚上,万穗儿从网吧出来,远远地又看到了那个白衣男子。他依然站在桥上,双手支着水泥桥栏,观望浩荡的江水。
    万穗儿没有靠近他,而是藏在了那个信息查询亭里。
    要挖出这个人的根源,暗处永远比明处更有利。
    白衣男子一直伫立在桥上,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像。
    万穗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睛涩涩地疼起来。
    突然,白衣男子好像接到了什么指令,一转身就快步走开了。
    万穗儿赶紧走出信息查询亭,追上去。
    下了桥之后,万穗儿和白衣男子之间就剩下了十几步的距离,他肯定听得见万穗儿的脚步声,不过,他始终没回头。终于,他拐进了旁边一条胡同,万穗儿追上去,在墙角躲了几秒钟,然后探出脑袋看,大吃一惊——对方不见了。
    胡同很窄,一百多米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白衣男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跑出胡同去。而两旁的墙壁至少有六米高,他不是壁虎,不可能爬得上去。可是,他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巷道铺着参差不齐的青石,湿淋淋的。高高低低悬挂着两三盏苍白的灯,在青石上照出冷清的光。
    万穗儿上上下下搜寻了半天,最后,她试探地走进胡同去,踢了踢地上的那些青石,纹丝不动。
    万穗儿不知道哪根神经发了烧,突然朝着地下喊了一嗓子:“你能带我一起玩吗?”
    地下无声。
    他回家了。
    第十五章沉默的高玄
    这天,朗玛打电话约万穗儿,主动提出去吃烤羊腰子。
    万穗儿笑疼了肚子。他上瘾啦。
    小吃一条街天天这么热闹,人多嘴杂,酒气熏天。
    两个人大声说着话,继续构想他们的“天堂”。
    万穗儿说:“我们去了,豹五怎么办?”
    朗玛说:“那个地方,只有你和我,除非你欺负我,不然我就不需要保镖。”
    万穗儿说:“那次你们只是说笑吧?你真的会给他…发工资?”
    朗玛说:“当然,不然我就违反了《劳动法》。”
    万穗儿说:“可是,他整天无所事事,那不是白给他钱吗?”
    朗玛说:“他不会无所事事。工作条例上规定,只要我离开学校,只要不是跟你在一起,他必须跟着我,只是每次我都让他自由活动了。”说着,朗玛掏出手机,拨通了豹五的电话:“豹五,我在小吃一条街,你马上过来一下。”
    朗玛见到万穗儿之后,第一次有了爱情的冲动,没想到,那天会遇到一个大麻烦——豹五满脸凶相地出现了。实际上,他没必要支付100万雇佣保镖,他不是总统,不是明星,只是个普通学生,也没有被仇敌追杀,雇保镖完全是多此一举。不过,当着万穗儿的面,为了扳倒这个地痞,他只有用钞票当武器。
    最终,钞票胜利了。
    豹五的工作条例是“随叫随到”,其实朗玛要的并不是“招之即来”,而是“挥之即去”——他支付这笔钱,只希望豹五从他和万穗儿的世界里消失。
    朗玛放下电话之后,发现万穗儿正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就问:“你怎么了?”
    万穗儿突兀地问了句:“今天几号了?”
    朗玛看了看手机,说:“8月1号。”
    万穗儿说:“天…”
    朗玛说:“怎么了?”
    万穗儿一下回过神来,说:“没事儿,我是杞人忧天。”她一直没有对朗玛说过那个白衣男子,更没有说过那个预言,她不愿意他为此担惊受怕。
    朗玛说:“你有心事。”
    万穗儿说:“没有。”
    朗玛说:“肯定有。”
    万穗儿说:“就是没有。”
    这时候,万穗儿的电话响了,打断了两个人的话题。
    是徐佑佑,她说:“万穗儿,你在哪儿?我想跟你谈谈心。”
    万穗儿说:“你在哪儿呀?”
    徐佑佑说:“我在小吃一条街,高玄在陪我用餐。”——万穗儿见过高玄一次,印象很模糊,只记得他个子很高,一头乱蓬蓬的黄卷发。
    万穗儿说:“等我吧!”
    挂了电话,她让朗玛等一会儿,然后站起身四处观望,果然看到了徐佑佑和高玄。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突然拍了一下徐佑佑的肩膀:“嗨!”
    徐佑佑吓得尖叫了一声,回过头看见是万穗儿,如释重负地拍了拍心口:“你总是这么突如其来…”
    高玄朝万穗儿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徐佑佑说:“你怎么这么快呢?”
    万穗儿扬了扬下巴,说:“我就坐在那边。”
    徐佑佑说:“是不是还有那个凤毛麟角的小帅哥?”
    万穗儿说:“凤毛麟角的小帅哥?听起来怎么像个怪物…”
    徐佑佑说:“朗玛的长相确实是百里挑一哟!你又带人家来吃烤羊腰子了?”
    万穗儿说:“现在,他比我还爱吃呢!走走走,到我们那儿去吃吧。”
    徐佑佑看了看高玄,高玄没表态。徐佑佑小声说:“都是亲朋好友,走吧。”
    高玄这才站起身,跟着两个女生一起走过来。
    互相介绍之后,朗玛和万穗儿坐在了一起,徐佑佑和高玄坐在了一起。
    朗玛说:“徐佑佑,万穗儿说你看过一张十八层地狱的光盘?”
    徐佑佑点点头,说:“那简直是一场颠扑不破的噩梦…”
    朗玛说:“不用理它,肯定是恶作剧。阴间有刻录机吗?笑话!”
    徐佑佑摇摇头,说:“我找万穗儿正想说这件事呢——这几天,我请爸爸私人帮忙,查了查几个派出所注销户口的记录,发现最近死了一批量的人,其中大部分是猝死,而且都是衣冠禽兽不如的人…”
    朗玛说:“我们那个物理老师最可恶,他怎么没死?”
    万穗儿踢了朗玛一脚。
    徐佑佑继续说:“比如南城那个色魔村长,他的丑闻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飘飘洒洒,你们都知道吧?他死了;还有一个拆迁公司的总经理,绰号叫‘杨打爹’的,他干过的坏事擢发难数,他也无比突然地死了;还有一个大毒枭,叫李什么鸣,公安局一直在通缉他,他也在自己的公寓中安然无恙地死了…”
    尽管徐佑佑的形容词过多,甚至有些病句,但是大家都听懂了。气氛一下压抑下来。
    旁边的男女食客们毫不知情,他们仍然在大吃大喝,大喊大叫;马路上大大小小的轿车毫不知情,它们仍然在烦躁地按着喇叭,传染一样响成一片;办公楼一扇扇窗口里的上班族毫不知情,他们仍然在加班加点,忙忙碌碌;霓虹灯背后的红男绿女毫不知情,他们依然在狂歌劲舞;地下道的老鼠毫不知情,它们继续啃着人类的电线,偷着人类的粮食…
    终于,朗玛感慨道:“徐佑佑,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恶有恶报!”
    如果说恶有恶报,万穗儿又想不通了,朗玛干了什么?虽然两个人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万穗儿相信朗玛的本质是好的,难道他以前作过恶?
    万穗儿接茬说:“卫城每年都有人猝死,今年好像突然增多了。说不定,神灵开始惩罚人类了…”
    徐佑佑说:“我们怎么办呢?”
    万穗儿说:“我们又不干坏事,就算头上三尺有神灵也跟我们没关系。你做你该做的就行了。”
    徐佑佑说:“对了,你没把你那张光盘扔掉吧?”
    万穗儿说:“没有。”
    徐佑佑说:“你还是把它复制一百张寄出去吧,免得灾祸不偏不倚地落在你的头上!”
    朗玛问:“万穗儿,你也收到那张光盘了?”
    万穗儿说:“嗯。”
    朗玛说:“你给我寄一张,我看看十八层地狱到底什么样。”
    高玄一直低头喝酒。
    他的话语极少,除了看徐佑佑,那双眼睛对任何人都冷冰冰的。万穗儿怎么都不会喜欢这样一个闷葫芦男生。老实说,她也怀疑他是否真的喜欢徐佑佑这样一个“出口成章”的神经质女生。
    几个人正聊着,豹五出现了。大热天,他却穿着一身黑衬衫,领钩系得严严实实,真像个职业保镖。
    他走过来,看到了徐佑佑,笑吟吟地摆了摆手:“佑佑你好。”
    徐佑佑也朝他笑了笑:“豹五你好。”
    万穗儿有点惊诧:“佑佑,你认识他?”
    徐佑佑说:“他偶尔就三番五次去我家。”
    豹五在朗玛旁边毕恭毕敬地弯下腰来,低声问:“老板,你找我有事?”
    朗玛看都不看他,说:“我只是让你来一趟而已。好了,你可以走了。”
    万穗儿有些紧张。她了解豹五,遇到这样的侮辱,他会杀人的。
    豹五仍然弯着腰,保持着僵硬的微笑,低声说:“是,老板。”然后,转身就走开了。
    徐佑佑挑起了双眉,惊讶地说:“朗玛,你怎么平步青云成了豹五的老板?”
    朗玛说:“这是个玩笑,别当真。”
    到了十点多钟,徐佑佑要回家了,她从来都不会太晚回家。临走的时候,她担忧地对万穗儿说:“你一定要刻骨铭心——光盘上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万穗儿说:“我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我。”
    朗玛站起来,晃了晃车钥匙:“我送你们回去吧。”
    高玄淡淡地看了看朗玛的宝马车,又淡淡地看了看朗玛,拉起徐佑佑就离开了。他们在路旁拦了一辆的士,钻进去走了。
    朗玛耸耸肩,坐下来继续跟万穗儿喝酒。
    朗玛说:“这哥们儿是徐佑佑的男朋友?”
    万穗儿说:“我不知道他们发展到哪步了。”
    朗玛说:“他们怎么认识的?”
    万穗儿说:“听说是中学同学,几个月之后,这个高玄就转校了。后来,佑佑在网上找到了他,那时候,他已经在美国读书了。他们一直在网上交流,直到不久前高玄才回国…”
    朗玛说:“他家什么背景?”
    万穗儿说:“佑佑说,他很内向,从来没透露过他家里的情况。”
    朗玛说:“看这小子深不可测,不会是个杀手吧?徐佑佑的老爸可是公安局的头头,背靠大树好乘凉。”
    万穗儿说:“我看得出来,他挺喜欢佑佑的。就算他是个杀手,也不会伤害她吧?”
    朗玛说:“社会太险恶了,徐佑佑太单纯了,还是查查对方的底细为好。”
    万穗儿说:“她老爸是警察,还用我们操心?”
    朗玛说:“徐佑佑肯定一直对家里隐瞒着这件事呢。得了,我把这个任务交给豹五吧,反正他没事干。”
    说完,朗玛真的给豹五打了电话。挂掉电话之后,朗玛说:“豹五说了,三天内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