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宝刀轻松削开铁锁也很让我喜出望外,心想胖子这回可不能说我办事不利了,这么快的刀,就算放眼当今世界,那也甭想找出第二把啊。
二叔说,“……惇子,这刀你要是想卖的话,二叔义不容辞,肯定给你找个好下家。”
我又看了一眼刀,说,“二叔,你老毛病可又犯了啊,怎么打起侄子的主意来了?”
二叔急忙摆摆手,“这可不是打你主意,这刀确是宝物,我是怕你卖折了。”
我说,“这个以后再说吧,二叔,咱们先进去看看,小鬼子给咱留啥好东西了没有。”
二叔点点头,跟我走进仓库。
仓库在七星刀的光照下,大致能看出一个轮廓,整个是长方形的结构,里面横七竖八地堆满了木头箱子,还有蓬布,衣服,梯子,麻袋什么的。我一边走一边用脚胡乱地踢着,有几个箱子被我踢翻了,露出里面的黄色军装,全是当时小鬼子们穿得那种,质量倒是很好,就是颜色太难看了,全他妈一水屎黄色。
二叔也在地上找来找去,但好象没什么像样的东西,不是麻袋就是头盔,还有帽子,两边带着两块黄布条,跟他妈遮羞布似的。
二叔说,“惇子,我看这小鬼子都是绝户,什么好玩意儿也没有啊!”
我说,“还真是,这他妈的小日本就没一个好东西,都战败了,乖乖夹铺盖卷滚蛋得了,还他妈有闲功夫收拾行李呢。”
“哎,这是什么?”二叔已经走到了仓库的最里头,在角落上有几个大箱子摞在一起,上面盖着一面膏药旗。
我走过去,二叔把膏药旗扯到一边,用脚狠狠地踩了几下,嘴里“呸呸”地吐着唾沫。
这几个箱子封得都非常完好,上面打着铁皮封带。我用刀在铁皮上一拉,封带“嘣”地一下弹开,二叔把上面的盖子揭下来,这下我们俩全惊呆了,里面装了满满一箱手雷。我拿起一个用刀靠近照了照,全是日本产的花瓣式手雷。这种手雷轻便小巧,易于携带,而且爆炸力强,使用方便,我们当时用的木柄手榴弹那是没法比了,小鬼子早期之所以能够扣开中国的边关长驱直入,就是靠了他们这些先进的装备。只是不知道事隔四十多年,这些手雷还能不能用。不过看这仓库里空气一直非常干躁,估计问题应该不大。
二叔说,“惇子,这还有好几个箱子,不会都是手榴弹吧?”
我说,“打开打开,全打开看看。”说着我又和二叔一起动手,把剩下的几个箱子全打开了,上面的三个全是手雷,下面一个长的,里面装了一箱步枪,就是有名的三八大盖,我数了数,共有二十几枝。
二叔哪儿曾见过这等阵仗,一时吓得不知怎么办好。可我心里却高兴了,上次倒董卓的墓,装备折得差不多了,两把五六式,一把工兵铲,全部都落在了杨大善人的那个小屋里,装备亟须补充。这下正好,这些武器和弹药,我全部接收了。
我说,“二叔,这可都是咱们中国人民的战利品,咱现在代表人民,把它们全部收缴了。”
二叔一听我要收缴,哆哆嗦嗦地说,“不不行啊惇子,这些东西非同小可,咱们得上报啊。”
我说,“真的要上报?”
二叔点点头说,“当然,当然。”
我说,“那好吧,那给我留一箱,其余的您看着办,好不好?”
二叔纳闷地看着我,“你要这个干什么?”
我晃了晃手里的刀,“干什么?完璧归赵!小鬼子不是得瑟吗?我现在就用他们的武器揍他们狗日的,让他们也尝尝自己造的花瓣式手雷的滋味儿,我要打到东京去!”
二叔没听出来我在开玩笑,还以为我真要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了,吓得连话也说不利索了,“惇惇子,你可别别乱来啊!”
我说,“乱来?三七年小鬼子打咱们的时候就不是乱来了?”一边说着我一边把包里的铜镜、装七星宝刀的盒子都拿出来,递到二叔手里,“这些我留着也没用了,我是即将为国捐躯的人了,您就留着建设祖国四化吧。”
到这里二叔也看出来我在逗他了,“嘿嘿”地笑着,“别逗我了惇子,咱们赶紧上去吧。”
我说,“上去?上哪儿去?您可别打消我革命积极性啊。”
二叔还在笑,说,“那你的七星宝刀怎么不留给我呀?”
我把眼睛一瞪,“七星宝刀?七星宝刀可不能留给你,我还要带着上阵杀敌呢。”说完我也不管二叔,自己撑开包往里装手雷,装了满满一包,别说这雷轻便,这装多了也挺沉的。
二叔看我装手雷一时猜不透我的用意,赶忙蹲下来,“惇子,你不是说真的吧?”
我说,“二叔,我也老大不小了,干嘛没事儿老逗您玩啊?”
二叔急了,“惇子,不行,不行啊,你不能这么做。”
装完了手雷我径直往外走,本来还想带几把三八大盖的,但实在不好拿,出去又怕别人看见,只好先带这些手雷。我一边走一边说,“有什么不行的,二叔您可是受过小鬼子迫害的人,您不能拖我后腿吧?”
二急急地跟着我走,一边伸手想拉住我,“惇子,嗨,真不行啊,现在都什么年月了,不是当年了,你这么做不行啊!”
我加快脚步,说,“什么什么年月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二叔咱们分工不同,你就在后方搞建设吧。”
二叔刚要说话,但被我硬生生堵了回去,我一边往外快跑一边大声地说,“啊对了二叔,还有最重要的一条,您一定要多生孩子,延续革命火种,创造有生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