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吧。”
“什么?”
“我们都是――笨蛋。”
“对……都是笨蛋,你这个可爱的――笨蛋!”
“这句话应该我说吧?”
“罗嗦!”
瞬息之间,小莹已在我怀中,做小猫依人状。那……我那双手该往哪放?该往哪放呢?这个……这个,哎……心跳得好厉害……
“我不是想死要面子的……”小莹靠着我的胸膛说,“只是,我太喜欢你了,可又害怕你对你像丽梅一样,不把我当普通的女生看……”
“傻瓜,你以为我现在就把你当普通的女生看吗?”
“那你――”
“在我心里,你现在绝对不普通,因为我喜欢你,虽然只是几分钟前才觉悟到的。”
“几分钟前?”
“是的,我不想隐瞒什么,所以,请你也说实话,如果刚才我不追上你,是不是真的这辈子就见不到你了呢?”
“我……不知道。”
“什么意思?”
“就是不知道的意思啊。”
“有点像废话。”
“我们一直在说废话,不是吗?”
“好像也是。”
“废话可以到此为止了吗?”
“当然。”
“那,说不废的话吧。我想开车去兜风,可是又喝了几杯酒,遇到警察可能会有麻烦……”
“那就别去了。”
“嗯?”
“知道了,我来开车好了,不过我会把飞车当机甲来开哦。”
“哦,那我可见识一下。”
READY,GO!小莹的飞车也算是高级了,GK-20跑车型,最高时速六百千米,飚起来真有驾驶机甲飞行的感觉,不,还要爽。没有顶篷,风在左右和头顶呼啸,转弯时几乎将人抛出车外的重力加速度,鸣着警笛追逐着我们的……巡逻车?!SHIT!烦人,放马过来吧,看看你们有多少斤两。发动机功率推到最大,车道两边盏盏路灯都已连成两条线。
“时速五百九十公里!”小莹喊道,不是用惊慌的声调,像是首长阅兵时叫“同志们好”的口气,小莹就是小莹。好,看我的。
“坐好了,小莹!”
“是!”
后视镜中两部巡逻车已靠得很近,报警器“嘟嘟嘟嘟”响起来。
“距离五米!”
“知道了!现在我们俩的命要靠安全带的了。”
“你要干什么?”
“让它们KISS!”
扳动驾驶杆,推拉几下动力阀,一个漂亮的长“S”形机动,再看后视镜时,后面火球迸起,还有几个白点拖着灰烟被弹向夜空。“他们的就要靠弹射座椅的质量了。”
“和警察干架,你很了不起是吧?”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
脸上给K了一口,不由自主摸摸脸蛋,再一看,手上有几星红色。
“你的口红太差劲了。”
“我今天没涂口红,从前也没涂过。”
“那我手上怎么回事?”
“我看看。哎呀,是血呢!嗯……脸上,对了,是你刚才开车太猛了,我牙齿咬到嘴唇了,现在才觉得――好疼!”
“严重吗?”
“不要紧的……哼……没想到你是这种坏小子。”
“哦?从前就不坏吗?”
“你今天坏到家了,我跟着你变疯子啦,喂,待会儿他们会叫军队来抓我们的,还是先找个地方停一下吧。”
“是躲一下呢。”
“都一样了,快点!”
GK-20“野马”飞车飞出了车道,扎进一堆灌木丛中,好不容易刹住车,车关前方却荡漾着一汪湖水,映着人造月光的湖水。闻到一缕花香,借着月光伸手采摘,一朵月兰花已在手中。递给小莹,她闻了一下,便陶醉身地闭上眼睛。一秒,两秒,三秒……十一秒,十二秒,十三秒……三十一秒,三十二秒,三十三秒……
哇,死了是吧,还不睁开眼。月光下,她那么美,发丝随风晃动,脸上的神情如此安祥,好似灵魂已脱离这世界(喂,那不是死了吗?)。废话,我已没什么多想,犹如被魔法控制,越来越靠近她,再靠近,再靠近,已觉到了她呼吸的气流,已听到了心跳的声音,只要再给我一秒,稳住那颗蹦得离谱的心脏,就可以……
脑袋被一件硬梆梆的东西顶住了,在还差0.5秒时。菱形枪口的J-10光束枪,我靠!!
“把手放在后面!快点,站起来,走出飞车,快点!”
我们照做了,同时我用眼角余光扫视一下周围,对方三个人,一人一枝J-10,我还可以对付。
“我们犯了什么罪?!”小莹“冷静”地喊到。
“擅闯军事基地。”
“骗人!这附近没有军事基地。”
“是秘密基地。罗嗦,快我们上车!”
那个看似军官的家伙话音未落,我已把他的冬瓜脑袋给砸到他的一个下属的西瓜脑袋下了,下一招是即时的飞腿,咦?踢空了,NO#豪定啦!落地时才看见,原来最后一个家伙已以小莹放倒。
“YEAH!”小莹打了个“V”字形手势。还有心情摆造型?一把给她抱进车里,开动了引擎,溜吧!
“小莹还会格斗?”
“不行吗?”
“很好啊,不过,以后对方人少的时候,就给我点表现机会,由我全部干掉好了。”
“哦,卑鄙,对方人多的话,你就忍心把我丢给群狼,让一个女孩子家来打架喽?”
“哈哈哈,知道我恶魔的本性了吧?”
“去,我是专门制伏的女神。”
“是女巫。”
“你还说,看我收拾你……”
“不要啊,车会翻的。”
“我已经买了保险了。”
“我还没买呢……”
………………
从未想过会如此大胆地出来飚车,还搭着女孩子,嗯……也不奇怪,我就是不甘心过平静生活的家伙,要不然,怎会一跤跌到二十公里深的地洞来,又怎会,遇到身边的小莹呢。
回到小莹家,迎面碰上了吴老头那张撑满愠色的脸,喂,老伯,小心肌肉僵硬啊。
“陆云……臭小子,挺有本事的啊。”
“准将阁下,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过来!”吴老头揪着我往他房间跑,小莹想要跟上来,被他用手势赶走了。
关下房门,准将把军帽一扔,还揪着我的衣领:“好小子,竟敢载我女儿飞那么快的车,还跟警察、卫兵干架,有你的啊!”
“您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有什么我不知道?好歹我也是解放党党首。告诉你吗,为了我女儿安全着想,她的飞车上装有摄像机和自卫系统,一但飞车时速超过五百千米或是遭到攻击,摄像机会自动开始工作,我这边就全都看得到,就可以控制车上自卫系统或派人去救险,结果――”
“那,在湖边的你也看到了?”
“是啊,还真可惜,就差――0.5秒吧。”
“哇,准将真是高手――”
“哼,别小看我,中学时我就是有名的花中浪客了。”
“哦,原来如此,那还要向前辈讨教几招呢。”
“教你个头啊,听着,小莹是我唯一的女儿,你要不好好待她,管天不天才,我先给你准备一付棺材。”
“您就放心吧。”
领子被放开了,准将大人又攀住我的肩膀,以审问之势道:“说,什么时候开始的,进展如何了?”
“开始……确切来说是从今晚开始的。”
“今晚?”
“广义上来说呢,第一次见面也算开始吧。”
“那么说你对我家小莹一见钟情喽?”
“NO。”
“还好,这种年代,一见钟情长不了。”
“哇,不愧是前辈,有道理。”
“少拍马屁,那进展呢?”
“您也看到啦,还差0.5秒啊。”
“就这么多而已?”
“是啊,就只有这么多啦。”
“好,看你还算老实,今天就放过你。记住,那个小莹掉眼泪的男人,我会让他掉脑袋!”
“有必要这么严重吗?”
“你还想跟我讨价还价?”
“不敢。”
“那就……当你的营长去吧。”
“告辞啦。”
“等一下。”
“准将还有何吩咐?”
“给你五分种,跟我女儿道别。”
“YES,SIR!”
拉开门,小莹正在门外,脸上红霞耀眼,刚才一定在偷听。
和她一起走到餐厅,先沉默了三分钟。
“我爸没有为难你吧?”小莹低着头先说话了。
“你应该都听到了吧。”
“一点点。”
“哪点?”
“讨厌,不要问那么细嘛。”
“明天我就要走了。”
“谁稀罕你走不走呀。”
“现在我也要了。”
“等一下。”
“还有事吗?”
小莹抬起头,那么温柔地盯着我,不好,心脏被局部麻醉了。
“我不知道……从前你对我的想法,但我清楚,如果不是我们相处了这两年多,就不会……沉淀出你的觉悟……”
“沉淀?”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啦,总之,到那边给我打电话……好吗?”
“好……”
“没事了,你……走吧。”
………………
“哎,陆云,还有十秒钟,搞掂了没有?”吴老头~~~~~~~~~!!!
“爸,讨厌……”小莹缠他爸爸去了,我大约是清醒地走出了大门,搭车回军校。
这个……那个……喂,舞会开始时我还对芳草念念不忘呢,几小时内却发生了那么多事,叫浪漫吗?不像,夸张一点的电影片段吧,还是――梦?回忆过往的一幕幕,怎么,都有点像梦啊?不,没有哪个梦如此漫长,如此真实,所谓的梦,不过是我逃避现实的一种手段而已民,可为何要逃避呢?身边这份实在的感情也要逃避吗?想得太多了吧。哎呀,其实事情简单啦,不过是某男白痴,被某女喜欢还不知道,直到某女将要放弃,某男意识到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失不再来,花心顿起,于是追上某女,意图K了再说……不是啦,那可成了色狼啦!嗯哼,声明一下,某男并非在下。啊,我是多么清纯的少年,怎会那种禽兽不如的念头,我水晶般的心,只折射着天堂的光辉……(恶心,有人要吐啦!)
“人类的本能啊。”脑中闪过乔治的放在,好像可以解释今晚的一切,去!我又不是乔治的同类,什么本能,难道与猪狗一般?太下贱了吧。
不过,当时真的已无法控制自己,那0.5秒,现在想来还是太可惜了,景致迷人,气氛怡人,只是天不遂人愿,下次……还有机会吧。这样想想不算什么吧。只想一下KISS而已民,不可能与乔治归为同类的。
最可悲的是,咿咿~~~~~都被她老爸看见啦~~~~~!!
“先生,战院到了。”
“哦,谢谢。”
下了车,扑面一阵人造大风,少见啊。哎,什么东西,贴到脸上了,是――花瓣如月牙形的月兰花。可怜的家伙,被风刮落的吗?我收留你好了,就住在我的书里吧,哼,其实是要你做个纪念,因为,我送给小莹的第一朵花,就是像你这样的――月兰花。
一觉醒来,打开《机甲手册》,那朵花还在,收好了,还得去部队呢。
候车室里,包括我在内的某某某人正抱怨着苦等不来的交通梭,唉,这次没专车接了,只好自己买票坐车去报到。好慢啊,去买两罐草莓汁喝吧。走到车站门口的小卖部前,一个气喘吁吁的女孩停在我身边。是――小莹!
“还没……走啊?”
“交通梭晚点。”
“飞车……撞坏了……我跑着来的,还好……赶直了。”
“没受伤吧一,让我看看……”
“我没事,只想……再看你一眼。”
“小莹……”我没有犹豫,“任何半秒钟都不可以浪费”,在这个想法掠过的同时,我紧紧抱住了……小莹。
“飞车都撞坏了……很危险哦……你爸知道了肯定会了我的。”
“我不管,我只想到你,因为你是……陆云,而我是小莹。”
这句话炸碎了我仅存的顽固,我还可以抗拒吗?我突然意识到,小莹不仅仅是喜欢我而又被我喜欢的一个女孩,她简直就是生命中不可分离的一部分,或者只有两个人走到一起,彼此的世界才会完整。似乎是很老套的想法,书上见多了类似的东西,但由自己的脑子想出来,才是最真实的吧。
“各位旅客,201号交通梭进站了,四分钟开动……”
“小莹,我真的要走了……”
“哎呀,本来要带给你的冰淇淋蛋糕,放在飞车上了!”
“不要紧,蛋糕可以以后再吃,现在,我只要你,你在这里就是最重要的。”
“陆云……”
再没有可说的话了,因为嘴唇毫无知觉,愚蠢的矜持飞到十万八千里外,时间已经停止流动,周围的一切已不复有存在,全世界只剩下……两个人吧。景致、气氛都见鬼去吧,彼此的感觉才能决定,我们是否可以认真对待对方,大约……是这样吧。
直到坐上交通梭的蓝色座椅,我才觉得时间竟如此无情地飞逝,几分钟与几秒钟,有区别吗?我们都没说“再见”,或许是怕抹去沉寂在心上更深的思念吧。珍惜着一切时,小莹已不再眼前,刚刚开始,便要分离吗?不,乱想什么呢,只是没办法常去花都而已。小莹,我会尽快,再飞到你身边,紧紧拥抱你,一定的。嗯……这便是爱情吧?果然,没人可以逃得过,还是,长大的必然呢?
不过……嘿嘿,走之前,总算没有遗憾了――那0.5秒的遗憾――已被刚才的一个吻消灭得一干二净。唉,真是奇怪的感觉啊(是奇妙吧),还想再来一次~~~~~哈哈哈――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嘛~~~~~
脑袋靠在柔软的座椅枕上,想起两年半前第一次见到――不,听到她的声音的时候,当时,真的觉得那声音好美,清澈的泉水的叮咚声,透明的水晶轻轻地碰击声,都比不上那沁人心脾的天使的声音啊。但很快这感觉就被警惕所压碎。那时候……真有意思,把她当成卡纳姆人的特工,不但对她处处小心,还差点以为她要对我下毒手,自己准备慷慨就义了呢(被吓得半死吧)。
摸出一罐草莓汁……咦?不对,怎么是雪梨汁?白痴售货员,草莓汁是红罐子,雪梨是白罐子,这么好认都弄错了,色盲吧。雪梨……记得不莹当实习护士时,就曾提来一袋子雪梨,我以为里面下了毒,抱着必死的信念而吃(对,就是当时吓得我半死的――罗嗦)。吃了一个之后没死,后来……她走之前要我把那袋梨子全部消灭,当晚我叫了位护士来与我分享,结果……第二天我腹泄不止,同时得知那位护士因拉肚子不能上班,原因相同:温室养的基因雪梨吃得太多,伤胃损肠。大呼可悲,那袋雪梨我才吃了一小半,大概十个而已嘛~~~~~
多么“美好”的回忆啊。小莹……真的好特别是,废话,不特别的话喜欢别人不行啊――等一下,原来不是也喜欢芳草吗?短短一段时间而已,还算是暗恋呢--哎呀,那是普通性的喜欢美女嘛,哪有特不特别的,一个大美女放在面前,是男人都会动心吧,程度不同就是了。嗯?我也会这么想呀?不好意思,哈哈哈……
“各位旅客,月都到了。”月都?喔,我该下车了。澳洲海底洞穴中最大的弗洛狄城市,哈,听说离我们驻地不过20分钟车程,吃的玩的该很方便――喂,我到这里是来吃喝玩乐的吗?
车站里,却不见预定来接我的第二机甲师联络官,等了好一会儿还没出现。好烦。
“干什么?放开我!”女孩子的声音,循声望去,几个白种小子围着一位金发姑娘动手动脚。喂,调戏女生也找个暗点的角落嘛,竟然选在人来人往的车站下手,也太无耻了吧。要英雄救美吗?那还用说,几步上前,把脸拉成严肃型的,大吼一声:“你们干什么!快放了她!”
一只白皮黄毛猪对我伸出中指:“FUCKYOU!”另一只则抽出一把军用匕首,剩下几只摩拳擦掌,作欲斗殴状。想打?COMEON!第一拳打断了拿匕首那个的鼻梁骨,第二脚踢折伸中指那具的手臂,第三击把一只矮点的小白猪打飞到墙壁上,随即让他进入星星点灯的梦乡……只是六个十七八岁的小崽子而已民,太不经打了。
“军官先生,多谢你。”
“不用谢,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
披着一头灿烂金发的白人女孩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突然问道:“你是汉人吗?”
“是的。”
“哎呀,我也会说汉语呢!”
“哦,真的呢,你是――”
“我叫娜可丽,是希腊人,今天17岁,在月兰高校读12年级,顺便在车站附近的冰淇淋店打工,今天正要去上班,没想到碰到那帮野小子,还好你救了我。”
“你中文说得挺好的。”
“中文?先生是说汉语吧?我一向对汉人的历史文化很感兴趣,4年级时就自学汉语了,我的几个好朋友也是汉人,所以……哎呀,上班要迟到了,先生,我打工的冰淇淋店就在车站大门外,我请你吃冰淇淋作为答谢好吗?”
“这个……我正等人呢,部队的联络官说会来接我,不过等了好久也没来。”
“那就在门口等呀,边吃冰淇淋边等不好吗?”
她那含着碧蓝碧蓝水晶的大眼睛那么热情,不好拒绝啊,而且她说的有道理呀。去吧,反正死不了。
“那就麻烦你了。”
“怎么这样说呢,是我觉得麻烦你了呢。”
“对付那几个小子算什么麻烦,正好拳头痒了,打几个活靶练练。”
“先生打架很厉害哦。”
“都是被人家打扁了几成次后才弄出这身硬骨头的。”
“哦,对了,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先后您的名字呢。”
“我叫陆云,陆地的陆,云彩的云。”
“陆上飘荡的彩云,好美的名字哦。”
“嗯,第一次听人家说我的名字美。”
“是真的好美呀。”
“谢谢。”
“就是这家了,”娜可丽指着一间顶了一块NOKERSE招牌的店铺说,“你要等人,就坐在外面的座位上吧,我得开始工作了。嗯,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冰淇淋呢?”
“什锦果――不,草莓的吧。”
“好,你等着。”
稍顷,撒有月兰花瓣的草莓冰淇淋已在嘴前。
“嗯,味道比花都的好。”
“是啊,月都的NOKERSE,整个诺尔洞区就数这里的冰淇淋最好了。”
“这样啊,那我可要细细品尝喽。”
“你先吃吧,我干活去了,需要的话就叫我。”
“知道了,你去吧。”
娜可丽,看起来挺活泼的GIRL,也算是白人中的美少女了,另外,NOKERSE的冰淇淋真的好美味。吃得正起劲,口袋里的传呼器响了。拿起来一听,原来是联络官到了,猫在站台上正不知所措。
“娜可丽,我要走了,谢谢你的冰淇淋。”
“等一下啊。”娜可丽急急忙忙跑出来,捧着两盒包装好的冰淇淋果脯蛋糕递到我手上:“NOKERSE经典之一,月华冰淇淋蛋糕,拿回去吃吧。”
“哇,包装都这么精美,一定很贵吧,怎么好意思让你如此破费,我付钱好了。”
“不行,说好了我请你的。你应收下吧,只当我的谢礼了。”
“可是……”
“没有可是啦,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下次记得光顾我们NOKERSE,到时候一定赚你一笔,小费也不放过――哈哈,开玩笑啦,不过,只要你记得一个女孩叫娜可丽就行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哦,接我的人来了,我得说再见啦。”
“好,再见,真希望还能见面呢。”
“嗯,那我走了,有机会或许真能再见面。”
白痴一样,出了车站又再钻进车站里,终于见到了那个呆头呆脑的少尉联络官。
“上尉,对不起,我看错时间了……你是――陆云?!”
嗯?仔细一看对方,“毛毅瑶!”
毛毅瑶是我在皇家雇佣军团哈森公主旅C团特战营第三连时的战友,也是我在那里组织起的新自由党中的骨干之一,我们紧密合作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直到我们新自由党被吴胜明的解放党收编。我考进雇佣军战术教导学院,从此大约有两年多没见面了吧。
“真的是你!”毛毅瑶脸上绽开了豪气的笑容,“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于是,我们来个了狗熊式的拥抱。
“老毛,什么时候调到2师来的?”
“一年前吧,那时候还是军校一年级生,上头说是普通作战部队急需特战人员,而我在皇家军团特战营干过两年多,表现也不错,破例先给我授了少尉军衔,到这边一面通过网络进修一面工作。”
“工作?”
“是啊,现在我呆在快速步兵24团,给团里新组建的突击步兵连辅导特战技术。”
“上面没人了啊?军校没毕业也先拖出来干活?”
“不行了,技术人员短缺呐,最近雇佣兵扩充得厉害,新建了好几个师,新兵蛋子一大堆,水平高不到哪儿去。”
“你知道蛮多的嘛。”
“嗨,我们团长也是解放党人,我直接受他领导,有些他不便出面的事,就委托我来干,卡纳姆人的情况,我也从团长那里了解了好多。”
才聊了一会儿,已走到了车站外的停车场。
“我的飞车在那边,车上谈吧――保证没有窃听器。”
“OK,车上谈。”
漆着以草绿色为主调的四色迷彩,那辆BD-229,闪耀出浑厚的金属光泽,军人,就该坐这样的车吧。VK-86强力引擎拽着飞车掠过钢筋水泥的市街,路边的树木如拖着青绿色火焰的流星向后飞逝。
想起了韦正飞,那个有着机关炮一般大嘴巴的家伙,原来也是我们新自由党的骨干呢,现在他――对了,还有其他成员,问问老毛吧:“我走之后,阿飞他们怎么样?”
“好得很,我上军校前,阿飞已经升到个不排长了,还有啊,我们那个活蹦乱跳的阿鼠,不知怎么的,被旅长的女儿看上了,有够他HAPPY的喽。”
“哦,那可真不错。哎,‘黑野猪’呢?”
“哈,我们的老连长啊,老样子啦,一天到晚哼哼哈哈疯来癲去的,不过,阿飞有一次被他甩了几个巴掌呢。”
“为什么?”
“因为阿飞……呵呵……在底裤上印了几行不该印的字。”
“哦?什么字?”
“‘OH,我们伟大的克劳斯,但愿您女儿别跟您一样摇着又黑双粗的野猪尾巴,我希望她有一身奶牛般黑白白交错的毛,还会每天产奶二十加仑’,这些东西都是英文的……”
“哇,阿飞还有在底裤上印这种东西的嗜好?”
“他把自己的名字也印上去了,还印了头长满黑毛的野猪,刚好有一次他去洗衣店洗衣服,那条光荣的底裤不小心掉到地上,还平铺开来,他正要捡起来的时候,手被踩住了。”
“身后是连长大人。”
“对啦,当场就吃下几个脆的。”
“还真活该,不同情他。”
“说的也是,反正阿飞不在乎啦。哎,你呢,这两年多你混得怎么样?”
“上军校啦,上完战术教导学院,先放我当排长,然后升到副营长,又去读战术战略学院,现在提前毕业,就到这里当营长。”
“哇,你可真厉害,现在我连战术教导学院都没读完呢,要到你这样的和职位,恐怕要过好几年吧,不愧是我们新自由党的领袖啊。”
“领袖就别提了,大家七个人凑在一起,想干点大事,却胆战心惊地把自己吓了好长一段时间,如果不是被解放党收编,我们可能永远只是玩玩而已的新自由俱乐部,更别说什么反卡纳姆大业了。”
“是啊。哦,对了,你要去的部队,情况你都了解吧?”
“嗯,机甲26旅的旅长尚未解除催眠状态,下属的部队除了97团外,其余各团团长也都不是解放党人。”
“那你可要小心喽,虽然你要去的那个团团长是自己人,但一个旅下面就十个营,营长的举动,旅长不会不放在心上的。而且,机甲2师是雇佣军老牌部队了,特工也特别多。”
“多谢你关心,我自己会小心的。”
说话间,97团驻地到了。刚下车,一位蓝眼珠大个子的中校迎了上来:“欢迎来到97团,我的新营长。”
“我叫诺曼-考威尔,97团现任团长,以后你叫我诺曼好了。”
“战术战略学院KB-33期新毕业生,上尉陆云,前来报到!”
“好了好了,俗套就免了,”考威尔中校很亲切地把手攀上了我的肩膀,但我确定我是第一次见到他,“你先跟我到团部熟悉一下情况,等会儿旅长可能会见你。”
说完这话,他又扭头对着毛毅瑶:“嘿,毛,回去告诉你们团长,货已经到我这儿了。”
毛毅瑶应了一声,便溜着飞车眨眼间不见踪影。
“什么货?”我有点好奇。
“就是你啊。”中校神秘地向我眨眨眼。“好了,陆云上尉地,对口令啦,这个――‘天盲盖地古’!”(很怪调的中文,我想笑~~~~~~)
“宝塔镇河腰!”
“噎贺扇死虎。”
“上山打老虎。”
“老~~~母~~~打不招。”
“打到校荷鼠。”
“松煮牛~~~几只!”
“让我数一数!”
“一~~~二~~~三~~~字~~~五!”
“OK”
“Yeah,youaremyfriend,Let’sgonow.”
握手,然后在两名护卫下走进团部。
下面的事平淡无奇,不过了解了部队情况,见过长着鹰眼鹰鼻的史蒂文森旅长,最后跳进我漂亮温暖的军官公寓里,美美睡一觉再说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