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枯 > 网游小说 > 网游之新生 > 第三章 初战
    看着在空中旋转坠落的破斧,我内心暗叹一声,是该认真的找莫新他们谈一次了,然而这个时候我感觉到程序的波动,难道系统在这一时刻承认了莫如是的蚩尤地位?
    但仅仅只给了我想象这个可能的时间,我就陷入黑暗中……
    清醒后我发现自己进不了游戏,于是就打算到虚拟会客室联系一下莫新他们,不过令我意外的是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一张带着面具的脸!第一反应是条件反射地吓了一跳,不过这么多天在游戏中的训练使我很快就镇定下来,我预感到事情不妙,那个面具上写着清楚的一行字“看到什么了?傻鸟!”下面的是英文和日文写就的两排字,这些字很熟悉也很醒目,这一刻是如此刺目……
    “来了!嘿嘿!坐!咖啡还是茶?”面具后发出的声音很低沉,给人的感觉是特意压低而又想制造恐怖气氛。
    我没有理会他,只是在脑里迅速的把自己熟悉的人从莫新到火山口排除了一遍,没有人在捏紧喉咙压低声音后可以发出这样的声音,没有任何我可以感觉熟悉的东西,这是一个我从来不曾碰面过的人,也就是说他和他的面具对我来讲应该不是一个玩笑!“哦!我忘了你现在没法享受这些!可惜啊!呵!也许你不认得我,但是我们一直在找你,找啊找啊,找了很长时间,结果真是让我们意外!”
    面具似乎对自己上一句台词分外满意,而且令我有点想吐的是他似乎对自己这一句台词更为满意,用那种捏紧嗓子的古怪声音感情饱满地、抑扬顿挫地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
    这一刻我感觉他如果不是一个失败而又想显示自己风雅文明的黑帮老大就是一个嫳脚的三流演员,并且很想成为他剧中的导演,然后大声地喝止:“卡!”
    继续不加理会,我记得夜曾经有一次讲过,对于我病房的保安措施已经达到中南海的级别,在中国这个保安系统被突破的机率可以忽略不计;
    那么剩下的可能只有他们突破了网络上的安全系统取得了我病床前电脑的控制权,但以我对夜他们网络安全水平的了解这又不大可能,所以最大的可能是火山口他们在事情突发的情况下无法通知我临时决定将计就计,或许这个时候他们正顺藤摸瓜直捣黄龙呢!
    想到这儿,我的心定了下来!那好吧,我就尽量帮助他们拖延时间,在网络上和这神秘的人斗斗法!
    面具依然沉浸在自己的角色中,“我相信你比我们更意外是吧!嘿嘿!”
    说这话的时候他将整个戴着面具的脸贴在屏幕上,并阴阴地笑着!
    他这个动作将我整个视角都封住了,在我看起来就象一个人生得极为影响市容却一定要贴在你相机镜头前逼你来个特写,虽然有一点点恶心的感觉,但是既然身在剧中也只能跟着演了,我若无其事地走到虚拟会议室的椅子边,坐了下来,然后很无聊的看着他!
    “嘿嘿!和我们预料的一样,你此刻内心那个焦急啊,真的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过还要装作很平静的样子,虚伪啊!嘿嘿!”面具很执着地骚扰着我。
    我冷冷地抬头望着他:“虚伪?是吗?也不知谁还要戴着面具不敢见人呢!”
    面具反手指着自己的脸说道:“我!你敢说我不敢见人!”
    由于面具上写着三种文字的“看到什么了?傻鸟!”,所以当他用手指指着自己时,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有趣。
    我大笑起来:“是啊!傻鸟!”他看着屏幕上自己指着面具的傻样,总算反应过来我在笑什么。
    伴随着一声气急败坏的大吼,他一把扯下面具扔在地上,然后用跳起来用脚不停地踩,然后就看到他整个人横飞出去,“呯!”的一声不知撞在什么地方了
    然后在镜头前面出现了一个年青人,他的相貌应当是属于可以让时下小女生为之尖叫的类型,但是他本身具有或者说是特意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让我第一感觉就是他是那种见不得光的人,或者确切的说是一名杀手……
    他若无其事地掸了掸衣服:“不好意思,手下不懂事,让您见笑了!”
    这个时候先前那个面具凑上来:“大哥!我都是照着您设计好的台词背的,你看稿子我都带着呢!啊!”
    然后人影飞出,又听“呯!”的一声!这次可能没有第一次那么幸运,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唉!你看,这就是招小弟没考虑文化程度的后果!”
    看我没有想搭话的样子,他自顾自说道:“李远山,男,生于1987年11月14日,汉族,ZJ省仙来县人,7岁时因山洪暴发父母双亡,虽受重创但意志顽强,双亲安葬后失踪在外流浪数月,在好心人和民政部门的帮助下重回学校,一直以极其优异的成绩修完小学、初中、高中学业,并以仙来县高考理科状元的身份被ZJ大学录取……血型B,体重56.5Kg,身高165CM,据说是因为年少时生活艰苦影响发育所致!”
    我笑了起来:“还真是无孔不入啊,这样的事情都调查得出来,看来你们真是做足了功课了!”
    他没有理会我的讽刺,仍然面无表情的说道:“为人自尊心极强,但自卑感也相同强烈,因此性格优柔寡断……同寝室里排行第四,前面的分别为莫新、陈升、魏晓飞,四个人共同组成了飞翔游戏的核心班底……你目前的亲密女友名字叫林峰,同校艺术系女生,怎么样,这些资料可有什么差错没有?”
    我笑了笑:“你能不能把你的记忆方法告诉我,这么多字你又不是中国人居然能背这么顺溜!我们系的刘老太爷若是有你这样的学生,不知会庆幸祖上烧了几柱高香!”
    我在这儿特地留了一个语言陷井,能把大范围定一下也能省夜他们不少力气。
    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认为用这样的方式来打探我的来历会有效吗?而且我不明白的是,在这样的处境下,我是不是中国人对你真的那样重要吗?”
    我略为尴尬地笑了笑道:“这个啊……其实从第一次看到那个面具起,我就很好奇你们的国籍,从心理上我同意这种有意引诱别人并加以侮辱的事情只有心胸狭隘的日本人才能干得出来,但是从技术上我又怀疑狗日的有这种实力……”
    我之所以在这儿特地加了几个带有感情色彩的形容词,是为了更深入地试探他的反应,如果他是韩国人,多半会立即跳了起来大怒道:“别把我和日本人相提并论!”;
    如果他是日本人,除非城府极深,一般情况下,他会满嘴支那,他们的民族等级教育容不得自己被一个曾经被自己入侵过的中国人“贬低!”;
    至于两者之间的状态,不好意思的说那基本上就是我们中国人,即使官方通过这么多年的中日友好教育,虽然也会有很多人会买日本商品,虽然也有数量不少的哈日族,但是如果这样被等同为日本人,我想没有几个年青人不跟你急的,但也不排除有那么几个人会说:“日本人怎么啦!?”
    至于台湾和香港的年青人由于历史的淡化,反应就会冷淡一点,所以相对就难判断一点。
    然而我再一次失望了,他仍然是那样面无表情:“我想你花这么多时间在这种无聊的猜测上不如多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然而我现在却是想拖延他,给追踪的夜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所以我努力又不醒目的把话题回拉:“一个是因为我和朋友打了个赌,赌你们是不是中国人,另外一个是我个人小小的自尊心在作怪,如果摆了自己一道的是自己国家的人,我心理上也会多少有点安慰,再说你对我的资料一清二楚,而我对你一无所知,你看……”
    他嘴角牵动了一下:“哦!那是我的不礼貌了,在下免贵姓陈,单名一个力字!”
    我又笑了笑:“陈!可是个大姓啊,当年也坐过天下呢!哦!你那个是力气的力还是利益的利!”
    陈力脸上并没有那种不耐烦的表情:“力气的力!看样子你资料中的一些东西和真人还是有点差距,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们之间的合作,我相信你已经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你别无选择!”
    这真的是一个不好对付的对手啊,你不管说什么都不为的所动,或者此刻他看待我就象看待一只待宰的羔羊!
    我淡淡地笑了一下:“我已经是一个不死不活的人了,选不选择对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陈力也回以淡淡地一笑:“只有在生死一线间徘徊的人才能体会到生的快乐,或者你已经在这个状态上维持太久的时间,真的已经淡忘了那种感觉,但是我却知道你还有一些东西放不下,比如……兄弟或者爱人!”
    一个面无表情的人突然的笑起来,虽然是那种淡淡的笑容,但这一刻给我的感觉是那么的诡异!
    他没有再看我一眼,转身离开了屏幕#蝴想说什么呢?
    我是放不下兄弟和爱人,但是我如果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保证,放得下和放不下又有什么区别呢?
    等等……
    难道他的意思是……
    想到这儿的时候,陈力突然又折回来说了一句:“其实有一点你让我很失望,我以为你在拖延时间的时候会尝试控制网络,但是……这真的让我很失望,你或许不知道自己刚才浪费的不仅仅是我的时间,而且你为此要付出高昂的代价!”
    他的话提醒了我,我为什么不在自己电脑上下手呢?
    所以他的人在屏幕前一消失我就转身融入系统,第一步我确定了这一台机增加了几个监测功能的新程序,系统被小心地复制过了,要确定这一点对现在的我来讲并不难,监测程序都很明显,或许他们认为没有必要去隐藏;
    第二步我小心地核对了相关数据确定了和我身体相连的医疗设备也没有变化,没错他们都是我病房里的东西,除了系统被小心地复制过了,其它的都维持原样。
    第三步我尝试伪装自己进入网络去进入飞翔游戏以便和火山口他们取得联系,经过几次联接我确信一点,这台电脑除了和医疗设备可以相连外,再也没有办法和外网联接,从通道的检查上可以明显看出他们已经拔掉了网线,我唯一的收获是在网卡驱动很隐秘的地方找到一个潜藏的追踪程序,也许是火山口种下的吧,对于陈力来讲,既然连外网都已经切断了又何必在网卡上画蛇添足呢?
    从屏幕传来的画面看,这绝对不是我原先的病房,对于一个几个月来一直面对同一角度的人来讲,要判断这一点并不难,而且有着鲜明病房特色的墙壁和家居的墙壁多少有一点区别!
    这些迹象表明陈力他们并不是网络绑架那样简单,他们是实实在在的把我从医院弄了出来,难道那所谓的中南海级别保安措施是纸糊的吗?
    我有点沮丧地坐在椅子上,脑中不由自主地跳出陈力的那句话:“但是我却知道你还有一些东西放不下,比如……兄弟或者爱人!”
    如果现在要我为莫新胖子他们或者为林峰去死,我想我不会有一丝的犹豫,但是如果他们因我而死,那么我的内疚将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从陈力最后的那几句话不难看出他有着可以让我就范的筹码,难道莫新他们已经在他的控制之下,或者他仅仅是恐吓而已,不过陈力既然能在夜他们的严密保安措施之下将我带出去,那么从学校或公司将林峰、莫新他们带走一点也不困难,这个后果太可怕了,这个代价也太高昂了,我也根本付不起!
    我没有犹豫,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喊:“陈力!陈力……”
    尽管我是拼了老命在大喊,却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搭理我,好象这帮人都死绝了一样,不得已之下我只好控制了声卡,将音量调到最高让电脑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声!
    于是一个脸上有着长长斜十字刀疤的人出现在屏幕上,他表情很爽地吹了一下口哨:“着急了吧!哈哈!急死你!”
    不用说这就是那个戴着面具的人,我也没有时间去讽刺他只是说道:“我要见陈力!”
    刀疤脸歪着头、背着走踱了几圈:“为什么不是我却是陈力?难道因为我脸上有疤?”
    我无语,为什么黑帮中会有这样的无聊的人呢?
    “这和脸上有没有疤没有任何关系,你如果能作得了主,那么我就和你谈!”我正色地说道。
    刀疤脸犹豫了一下:“这个……也不是作不了主,只是我还是比较尊重老大,所以还是有他在场比较好!”
    “那你快把他叫来!”我连忙说道。
    刀疤脸呆了一下说道:“现在不行,他出去了!”
    出去了!从刀疤脸刚才的表情看,要套他的话并不会太难,我计上心来,在心里将几句话盘算了一下后,我开始有步骤地套他的话了:“我到现在都很郁闷,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上次仅仅是中了你们的计,但是我很快就掐断了所有线索,你们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我的位置!”
    刀疤脸一听后脸上马上有了光彩:“找到你还不简单,以我们的技术让你这样的菜鸟上钩还不是小菜一碟,我知道你一定会上钩的,一定会的,哈哈!”
    我有点难为情地说道:“给点面子好不好,不要说了,那医院那么多人保护我,你们怎么就那么轻松把我弄出来的?”
    刀疤脸听后脸上的光彩更盛:“哈哈!这个啊……我不能说,老大出去时特别交待的,不能说的!”
    有时候傻人真的能把人急死!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能说得呢?你们难道还怕我这样一个活死人吗?要知道你只要轻轻一拔电源我就会从此消失!”
    刀疤脸听了这话显然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但是估计他们内部纪律比较严,所以对我的话只能当作没听见;
    不过我的本意也并非是激他,紧接着加了一句:“好吧!你有难处我也不逼你,我知道胖子飞在你们手里,你们想要什么就说吧!”
    到了这个份上我也只能先确定他们到底控制了多少人再作打算,希望在前面那句的铺垫下可以从他的反应上判断出有几个人在他们手上;
    刀疤脸很显然受了我的引导,没有察觉且略带得意地回应道:“你以为只有胖子一个吗?我告诉你,除了那个莫新出了点意外,其他人包括那个小女朋友都在我们手上,所以你还是乖乖地按我们说的去做!”
    从他的表情看,或许真的只有莫新幸免于难了!但是他们怎么才能做到呢?我病房的保安措施就够他们折腾了,更不用说在学校把林峰和胖子他们带出来,这需要多少的人手和实力啊!
    到底是特意利用刀疤脸的笨拙来引我上钩加以语言恐吓还是真有其事?
    而我所能确定的只是我被人从原来的病房原样不动的移到现在这个地方而且网络被断开,我能赌吗?……
    我靠在椅子上看着得意的刀疤脸,他带着面具的样子在我眼前不断的浮动,这是一个骗局还是真的发生了?
    我不敢赌也不能赌,我拿什么去赌兄弟和爱人的生命!
    事实到底是怎么样?我该怎么办?
    这一刻我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无助……
    镇静……镇静……
    我不断提醒着自己,然而这两个字对于此刻的我来讲是怎样的一种奢望啊!
    从小到大,自从父母去了之后,不管碰到什么困难,我从来没有被打倒过,然而这一次,我似乎再也坚持不住了,上天对我何以如此不公!
    为什么总在我最幸福的时候让我最亲爱的人面临险境#蝴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也许我能从电脑摄像头最后的影像中看到什么,这个念头使我看到希望,飞速进入系统将这段纪录调出来在屏幕上重现,我看到护士小娟在我床前睡眼朦胧地慢慢软倒,然后几个带着防毒面罩的武装人员出现在屏幕上……
    整个过程中刀疤脸只是冷笑地看着没有阻止,但他是什么表情对我来讲并不重要……
    从小娟的表现看,我几乎可以断定他们使用了麻醉气体,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要在我所在病房的楼层空调通风口做点手脚,我相信最好的保镖也没有办法防备的,那么他们能够攻入我的病房也并非不可能;
    俄罗斯大剧院人质事件中警方就是动用了麻醉气体,虽然最后解救是成功的,但是最后还是有许多人死去,据说很大一部份人是因为吸入过量麻醉气体送医时间延误所致。
    回想陈力那句:“你或许不知道自己刚才浪费的不仅仅是我的时间,而且你为此要付出高昂的代价!”
    妈的!这个混蛋,难道别人的生命对于他来讲就是如此无关紧要的吗?
    我对自己先前的自作聪明感到无比的懊悔!我该怎么办!?
    或许他们并不是对所有人用了麻醉气体,或许他们对所有人都这样做,毕竟在人群中要不声不响地带走一个人这是最好的办法!
    假如因此延误了他们的治疗时间,我的人生将万劫不复!
    想到这儿,我几乎无法思考,整个人好象被抽空了一样软软地搭在椅子上……
    脑海中浮现父亲将我绑在树上重返洪水的坚毅,我握紧了拳头然后慢慢在桌面上摊开,挣扎着站了起来:“好吧!你们赢了!让我看到他们完好无损,你们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们!”
    刀疤脸看着我,似乎看着一头垂死的狗,那种眼光不知是鄙视还是怜悯,一声刺耳的口哨后,他拿出怀中的手机拔了几个号码说道:“老大#蝴崩溃了!”
    当陈力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我没来由松了一口气,他依然是那样面无表情:“听说你在找我!”
    我定了定心道:“是的!你有我所想要的,我也有你想要的,所以大家不如挑明了说!”
    陈力说道:“看样子李先生刚才想了很多!”
    我无瑕顾忌他言语中的隐含意味:“我要看到我的朋友完好无损的离开,收到他们发过来安全到家的信息,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陈力摇了摇头:“虽然我很想这样做,但是现在我做不到,要知道我们在行动中并不能很好的控制药物剂量,所以除了我亲自动手的你的小女朋友外,另外几个,特别是那个胖子情况并不是很好!”
    “你说什么,你……”我感觉到自己的擅抖。
    陈力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已经将这个城市最好的麻醉学大夫带来这里,至于他们能不能完好无损,我没有办法给你保证!”
    我急了:“你不能这样,如果他们有丝毫的损失,你从我身上将得不到一点东西!”
    陈力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是吗?或许你还不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我只知道我手里还有足够的筹码,你不要无谓地浪费时间,时间越长,你付出的代价越高昂!”
    “你!”我恨死这种表面的温文尔雅,明明是拿着一把刀子在我身上一下一下的捅得鲜血淋漓,却要摆出一切与已无关的面孔!
    “好吧!你想要什么,还有我希望现在看到他们!”对于这种不把别人生命当回事的人没有什么好争执的,我只能退而求其次;
    陈力对着他的手下挥了挥手,然后转过头来对我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个要求可以满足你,或许看着他们你会安心一点,至于我想要什么,我想你应该清楚!”
    我看着他,不知道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到了这一步他还要欲盖弥障么?
    或者说他们只知道飞翔游戏而不知道飞翔科技,他们并不清楚我能提供什么,所以才这样说?想到莫新所说的那个日资网站的收购,或许他们只是想收购飞翔游戏而已!
    联想到那个谈判者的自信,这种可能性越来越大!
    想到这儿我的心不由又是一松:“是那个日资网站雇佣你们是吧,好吧,如果他们都死了,我们拥有飞翔游戏的所有权也没有什么意义,只要你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我同意将我名下的飞翔游戏所有权出让!”
    陈力说道:“李先生真是一个爽快人,冲着你这一句话,我会让他们对那个胖子的治疗尽心一点,本来有这样的结果我对我的雇主可以交待了,但是你也知道我们这样的人除了钱以外对技术也有着天生的狂热,我在你的电脑里发现了很多奇怪的东西,不知李先生能不能给我解惑呢?”
    我笑了笑:“这个不会有问题,我冒昧问一句,不知那位雇主给了你多少钱,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出双倍的价钱,不知陈先生有没有兴趣!”
    陈力笑了笑:“李先生客气了,但是生意人总要讲点信誉,这件事情了结后,如果李先生愿意出钱,我们很乐意帮你去问候一下我们现在的雇主!”
    这么讲原则的生意人真是少见,等到那个时候,不知我们哥几个还有没有命和你谈生意,我在心中暗骂一声。这个时候胖子他们被放在躺椅上抬了进来。
    打量了一下从左到右依次是胖子飞、任飞燕、陈升和林峰,在得到陈力的确认后,我的心略为安定,看样子除了我以为只有他们四个被控制,至少外面还有大局观很强的莫新和遇事非常冷静的刘菁菁,相信他们能够和夜他们配合好,随着线索追踪过来;
    现在我担心的是他们到底是什么状况,看着个个双目紧闭神志不清,手上还打着点滴,特别是胖子飞,鼻子上还插着氧气管,可能因为他长得胖,绑架他的人特意加大了剂量,所以他的情况最惨!
    看着我忧心的面容,陈力说了一句:“我尽我最大的努力保证他们的安全,中和他们体内的麻醉剂需要一定的时间……”
    我打断了他的话:“除非他们清醒过来,否则我不会跟你讲任何一个代码!”
    陈力笑了起来:“你真的是很有个性,你难道不知道你的个性会害死人?我是个讲道理的人,我同意你的条件,但是我的兄弟并不一定同意,毕竟在这样的处境下,作主的不应该是你!”
    刀疤脸凑了上来:“李先生,你知道我是个粗人,也没有经过护理培训,有时候难免不小心弄错药,若是别的药倒也罢了,要是把我自己吸的海洛因打进你小女朋友的血管,那个罪孽可就大了!”
    伴随着他狂妄的笑声,他手中的针筒射出一支弧线,在屏幕上划出清晰的痕迹……
    “你!”我无奈地坐倒在椅子上,陈力对着我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这个老狐狸!
    夜啊,你现在在哪里啊,我只希望你和你的手下真正能名符其实,让我感受一下中国特种部队的风采,如果你们现在连陈力他们的一根毛都摸不到,那真是替中国军人丢脸!
    正在我这样想的时候,陈力的手提电话响了,他接了后没有多言语,放下电话走到屏幕前盯着我说道:“看来我真低估了你朋友的能力,到现在为止已经有三组人丢失了,但是他们什么也得不到,我的人是真正的死士,真正的死士#蝴们永远别想找到我们,我!才是真正的主宰!”
    最后一句,他几乎有点疯狂,从他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得出来,这是我从第一眼看到他以来他第一次神情有点失控,那种表情真的很可怕!
    他很快就镇静下来说道:“把你所知的毫无保留的说出来,要不然我不能保证我的兄弟会做出什么不适当的举动来,他们已经失去太多兄弟了!”
    这一刻他的眼神是悲伤的也是深不可测的,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为什么我会有这样可怕的敌人?
    从这一句话可以判断出,他们并不是一般的黑客,他们身后有着严密的组织,并且在这次行动中动用了不少的人手;
    第二点他对我存在的所知并不多,或许是接了日资网站破解飞翔游戏源代码的委托,后来在试探过程中因为我的失误而导致他们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以陈力的精明判断出我的存在和重要性,经过几次踩点从保安措施上更加深了他的疑虑;
    虽然成功地将我们几个绑架了,但是他们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现在我要知道的是胖子和林峰他们到底有多大危险,这决定了我是不是该继续拖延时间,另外的是我要判断出陈力到底发现了多少,这样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以最少的代价保障已方的安全。
    该怎么办呢?现在局面对我非常不利,主动权完全在他们手里,而我唯一的优势只有他们对我所知不多这一点!
    面对着这些已经动了杀机的亡命之徒,首先我要打消他们为同伴报仇的念头,然后就是想办法周旋……
    打定主意后我对陈力说道:“现在这种局面也容不得我选择,我会和你们合作的,我只希望你和你的兄弟能够明白,我们和你们一样也是受害者,谁都不希望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你们求财,我求的是兄弟的命,我会将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但是你知道我现在这种状态,和别人勾通都必须通过这电脑中特殊的软件,这样速度可能达不到你的要求,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处境!”
    说到这儿我停下来看了看他的表情,他面无表情,但眼光中那阴狠的感觉已经重新被隐藏起来。
    我继续说道:“我现在完全被你控制,你要我生就生要我就死,我也没有什么资本和你谈条件,但是你也知道,我现在这样的状态,和一个活死人没有区别,而且我朋友这个样子,我很难安心地解析源代码,你看……”
    我虽然说没有资格谈条件,但是字里行间都透出我的朋友如果有任何闪失,你们什么也得不到的意思;
    陈力是个明白人,这一点当然能够听得出来,他转头看了林峰他们一眼对我说道:“李先生#蝴们的命对我一文不值,但是对于你来讲就不一样,我也知道如果他们有个三长两短,李先生一定会来个鱼死网破,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一点,这次行动中我们死了很多兄弟,他们情绪有点失控,但愿你能够在我还能约束他们之前把事情做完,要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虽然这听起来已经很委婉了,但是这和赤裸裸地威胁我又有什么区别呢?
    仿佛是为了配合他的话,刀疤脸边上突然冲出一个小平头来,他狂喊着:“还我弟弟的命来!”
    手中的枪直指昏迷中的胖子飞,我反射性跳了起来,幸好刀疤脸眼急手快伸手在他手腕上一带,一声枪响后,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被枪击中的输液瓶,瓶身两侧的弹孔射出的液体在空中划出优美的抛物线,滴在地板上的声音清晰而诡异!
    还好!还好!我坐在地上暗自庆幸,如果是真人,我想我现在一定是一身冷汗!
    我不由地对刀疤脸生出一丝好感,然后听到他长出一口气对小平头说道:“你急什么,要杀也要等到他清醒了再杀,现在杀了,他根本感觉不到痛苦!”
    这天杀的,讲得是什么话!
    小平头沉默良久,咬牙切齿地说道:“刀疤哥!你说得对,等他醒了,我要一刀一刀慢慢放他的血,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弟弟,你在天之灵一定得看着,看我怎么为你报仇!”
    说完转头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眼光中的怨毒,这是怎样的怨毒啊!
    陈力让刀疤重新帮胖子飞挂上一瓶输液瓶,略带歉意地说道:“李先生,是我御下不严,我会尽量控制这样的事情不再发生,只希望你能明白现在的情况,给大家一个方便!”
    他这样做明显是给我一大棒再塞个胡罗卜安慰一下,听起来是委婉地道歉,但讲的时候在“尽量”两字上加了重音,提醒我他有时候也没有能力阻止部下做些过激的事情,我如果不乖乖地听话,说不定胖子飞他们连醒过来的机会都没有;
    我还能说什么呢,身在狼群中你没有必要再去讲道理了,只希望夜他们能快一点找到这儿,陈力相信我也没有胆量再去耍花招,面无表情地对我说道:“你用最快的速度把源代码转换成现在通用的程序,我已经给你建了一个文件夹,你将源程序复制到上面去,我们随时了解你的进度,你是一个聪明人,我相信你做完这一切后,还有足够的时间给我一些意味的惊喜!”
    我转身进入系统,当然在开始转换源代码之前,我快速给自己建立一个通道,我必须在转换源代码的时候能够时时关注林峰他们的安危,对这些失去理智的人我不能不留一手!
    当然源代码的转换过程中,消极怠工是必要的,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我的速度有多快,而且以他们对现在电脑系统的理解,也无法判断我有没有在怠工,这是我唯一可以做手脚的地方;
    当然我也有足够的时间去给源代码加上时间炸弹,不过现在我还不能做,至少开始的时候他们会检查一下,如果弄巧成拙就亏大了,要加的最好时机就是他们认为我乖乖就范不敢造次的时候,而且要加在源代码较为复杂的地方,让他们没有时间去检查,相信飞翔游戏源代码中有足够的地方让我做手脚!
    所以我合理地利用了刀疤,先转换出一小段程序源代码,然后出去对刀疤说:“你先看看有什么问题!”
    然后在刀疤检查程序的时候发呆,刀疤如果问我发什么呆时,我就回答说:“我兄弟怎么样了?”
    如此几次后刀疤就有点不耐烦了:“你着什么急,他们醒来我会通知你的!”
    而他的表现正是我想要的,基本上在他这样的心态下,再在复杂的源代码中加时间炸弹被他发现的机率可以讲就等于零!
    虽然我已经很磨蹭了,但是这并没有引起刀疤脸的注意,因为在他眼里,我没有用任何软件以这样的速度转换代码真是闻所未闻,这些复杂的源代码的本身编码方式是他的技术根本没有接触过的,如果不是我的转换,他根本没有机会破译,而现在却被我象流水线一样转换出来,这真的是一个技术奇迹,他的内心是无比震惊的,这从他惊讶的表情可以看出来,如果不是绑架我,不知他会不会对我顶礼膜拜呢?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林峰的醒来,或许因为对我技术的崇拜,又或者是为了表示对我合作的奖励,刀疤脸在林峰醒来的第一时间通知了我,而我也有幸看到林峰在神智清醒的第一时间所作所为;
    她没有象电视剧中的女人们一样尖叫,也没有哭天抢地,在她能够行动的第一刻就挣扎着踉踉跄跄地冲到我的床前,把我从头到脚细细看了一遍,看到我生命迹象平稳,再确认仪器数据正常,这才趴到电脑前对我说:“你没事吧!”
    这一刻我有流泪的冲动,我想眼前的这一幕必将让我铭记终生!然后当刀疤脸凑上来时,她跳了起来发出一阵歇斯里底的尖叫……
    有时候女人的行为真的是不可理喻的,也不知在尖叫过过程中她是怎么做到的,等被吓了一跳的刀疤脸站稳了后,林峰手里面已经拿着那个被枪打对穿的输液瓶,在毫无目标地闭着眼睛在胸前挥舞一通后象拿手榴弹一样抡过肩膀,摆出你再动我就扔过来的动作;
    这个时候她的眼睛才睁开,虽然勇敢地想站在我的病床和刀疤脸之间,但是眼泪却是止不住流了下来,我想她的全身一定也害怕地在发抖,看着她努力站稳的身躯,我除了感觉好笑之外更多地是怜惜!
    刀疤脸呆呆地看了一阵子,然后突然大笑起来,林峰喊着:“别过来!我不怕你!不怕你!”
    与是刀疤脸终于忍受不住抱着肚子笑成一团……
    然后小平头冲了进来,他阴沉着脸没有笑,只是拔出枪来对着林峰就是一枪,我大叫一声:“不!”
    还好我紧接着听到林峰那擅抖而持续不断的尖叫,老天保佑,看来他并没有打中!
    定睛看去,才发现他只是打中林峰手中的输液瓶……
    “臭三八!你再叫我就一枪崩了你!”小平头恶狠狠地威胁道。
    林峰似乎没有听到,好在刀疤脸已经抢先把小平头的手腕托了起来:“阿三!不要冲动,留着这个女人还有用!你不想要那些钱了吗?”
    小平头双目无神地看了刀疤脸一眼说道:“有用……有用……我他妈的连自己的弟弟都死了,要钱还有什么用!”
    刀疤脸再提醒了一句:“阿三,别忘了老大交待过了,你现在不能动他们!好了!把枪给我,回去喝杯酒再睡个好觉,一切都会过去的,OK?”
    我真得要对刀疤脸感激涕零了,都好的人啊!小平头突然抬手对着天花板不停地开枪,直到子弹打完,然后提着枪失神落魄地走了出去……
    “谢谢你!”我对刀疤脸表示发自内心的感谢,刀疤脸擦了一把汗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个疯子!”
    然后站了起来,恼羞成怒地对着林峰喊道:“看什么看!不想死的话就回去坐那边椅子上!”
    林峰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慢慢走过去坐在原先的躺椅上,如果她的眼光能杀人的话,我估计刀疤脸已经死了N次了!
    虽然知道她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出于男人的本能我还是对着刀疤脸吼道:“你有病啊!这么大声干什么?”
    刀疤脸正待发作,突然又想到什么,板着脸说道:“做事吧!但愿在你完事之前你的妞还平平安安!”
    我想了想还是再说了一句:“总之,还是要谢谢你!”
    刀疤脸没有理我,突然抬起头叹了一口气:“也许,这一次来真的是一个错误!”
    然后狠狠地在桌子上砸了一拳,瞪着我说道:“还不快做事!”
    我看了倦在躺椅上的林峰一眼,咬了咬牙重新进入系统,不过这一次我花了更多的时间去盯着外面,我实在担心那个小平头又会失去理智闯进来!
    世界上的事总是越担心越会发生,小平头再一次骂骂咧咧地进来,不过这一次他右手提着枪,而左手提着一个喝了大半的酒瓶!
    “阿三!你醉了!”刀疤脸第一时间站了起来挡祝蝴。
    小平头大着舌头说道:“是……是……是吗?醉……醉……醉了?我……我醉……醉了?”
    然后是一阵含糊的骂声,刀疤脸靠上去想把他的枪先下了,但是小平头却突然叫了起来:“别拦……拦我!你们谁……谁……也别拦我!”
    说着用枪指着刀疤脸,刀疤脸连忙把手举起来:“阿三,别冲动,自己兄弟有话好商量!OK?”
    天哪!这个家伙不喝醉就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现在在酒精的作用下,不知他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小平头听后一脸痛苦:“兄弟!兄弟!哈哈!我他妈的……连亲弟弟都没了,还商量……个屁,你别拦……我,再拦我连你都崩了!”
    刀疤脸连声说好退到一边,不过还是不忘提醒他:“阿三,你要玩就玩吧,不过别坏了这次的计划就行,要不然老大……”
    小平头听到这句话后明显愣了一下,不过在酒精的影响下,他还是用枪指着惊恐的林峰说道:“好!我不……杀你!不过……我总得……为我死去的……弟弟……讨点……利……利息……臭……臭三八……你如果想让你的情人完好……无损……的话,就给我脱……脱……哈哈哈……快脱!”
    刀疤脸听到这儿明显松了一口气,若有所悟地横了小平头一眼后,也狞笑地附和着:“脱……快脱!”
    我气急败坏地大骂道:“你们这帮畜生,如果林峰有一点损失的话,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但是失去理性的两人已经懒得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