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岚将纸捡起来,说:“你的影子是用黑纸剪出来的,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哼哼哼,”吴大姐冷笑三声,“你真是聪明,没想得到我如此精心的伪装还是被你给看穿了。没错,我的确是鬼,白羽也是我杀的。”
“啊,没想到你竟然是鬼,我刚才竟然和鬼睡在一起,太恐怖了。”绍枫瘆的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跟你可是无冤无仇。”秦岚说。
“因为他该死,他骗了我的钱。”吴大姐情绪异常激动。
“你们俩素未谋面,他又怎么能骗了你的钱。”秦岚说。
“说起来我也是个骗子,一年前我开了一家公司,专门推销化妆品,生意马马虎虎还过的去。后来,我的公司来了一位叫魏文的人,很能干,可是心术不正,她劝我骗取客户的订单,然后逃之夭夭,都怪我当时钱迷心窍,就答应了。后来我们逃到此地,她说可以暂时在这里避避风头,等事情过去了就没事了。两天前,就当我们去玉米地取钱时,那个贱人竟趁我不被,用石头把我打死了。就在我弥留之际,我隐隐约约的听见,她打电话给她的男朋友,说事情已经办好,要来此地(这家医院)与他会合,然后远走高飞。听了这番话我才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我怒不可遏,当天夜里就化为厉鬼,将那个贱人活活掐死。她临死前告诉我,钱已经汇到她男朋友这里了。我不甘心,我还要将他的同伙一起杀掉,方解我心头之恨。”
“你怎么知道白羽就是她的男朋友?”秦岚问。
“白羽长得细皮嫩肉的,那里像是肯吃苦受罪的人,他说自己是医生,肯定是个幌子,而且他两天前才到这里,时间上怎么会这么巧。”
“于是你就断定白羽就是魏文说的她的男朋友。”秦岚说。
“没错,今天晚上,我潜入他的房间,逼迫他将钱交出来。可是这小子嘴真是硬,不管我怎么逼迫他,他就是不肯将钱交出来,还口口声声的说我认错人了。于是我就掐死了他,——这个人真是要钱不要命。”
“你都已经死了要钱还有何用?”绍枫说。
“我只知道那些钱是我的,是我用命换来的,谁都不能把它抢走!”
“真是冥顽不灵。钱财乃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可是你却让金钱蒙蔽了双眼,连伤两人性命,到了阴间一定会被打下十八层地域,永世不得超生。”
“我将来会不会下地域不知道,但是现在我就要送你们下地域,你的那些大道理留着给阎王说去吧。”吴大姐大吼一声,露出了她狰狞的面孔。她是被石头创伤头部致死,所以她的脑袋凹下去一块,脑浆顺着颅骨的裂缝流淌出来,鲜血浸染了她的全身。她张牙舞爪的向秦岚扑过来。
秦岚早有防备,他事先用烈火朱砂在床单的背面写上了一个“禁”字,此时他顺手扯过朱砂,将床单的背面朝向女鬼,立时有万道金光射向女鬼,只听她惨叫一声,被弹了回去。女鬼又扑向李国泰和绍枫,秦岚立刻挡在他们前面,用写了符咒的床单护祝蝴们,女鬼畏惧符咒,一时不敢向前,双方僵持在了一起。
“快点拿出法器把她干掉。”绍枫说。
“这次出来是为了给田老伯迁坟的,所以我没有带法器。”秦岚说。
“啊?!你是怎么搞得,早知道我就帮你拿着了。”绍枫说。
“现在说这些也已经没有用了,得想个办法治祝糊才行。”秦岚说。
“那你赶快想啊!”绍枫焦急的说。
“想是需要时间的,小姐,你也长个脑袋为什么自己不想?”秦岚说。秦岚思忖片刻,一条妙计浮上心头。“绍枫你拿着床单,李国泰你来帮我一下。”秦岚让李国泰举着自己,把灯摘下来,想借助烈火朱砂的力量,将普通的灯光变成日光,这样就可以将女鬼化为灰烬。
正当秦岚和李国泰忙活的时候,绍枫独自举着床单,感到势单力薄,不禁害怕起来,畏畏缩缩的不断往后退。绍枫用一双怯生生的眼睛瞟着女鬼,没有留意到床单的一角沾到了炉子里面的火,直到床单被烧着,冒出了烟。
当绍枫闻到了烧焦的味道,低头一看,不禁失声大叫起来:“呀!着火了!”
“你是怎么搞的?”秦岚埋怨的说。
“我不是有意的。我……”绍枫也无法为自己辩护。
女鬼得意的大笑起来,“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这次我看你们还往哪里逃。”女鬼再一次的扑了上去。
秦岚的法器还没有做好,一时没有对付女鬼的办法。大家随手抓起一样东西充当武器,与女鬼搏斗起来。老太太吃柿子,先捡软的捏。因此绍枫首当其冲,成为第一个被攻击的目标。女鬼来势凶猛,一下子就把绍枫扑到在地,女鬼死死地抓住绍枫的脖子,绍枫拼命挣扎,眼看就要透不过气来了,憋得脸红脖子粗。李国泰抄起一把椅子,狠狠的砸在女鬼的背上。女鬼怔了怔,慢慢的转过头来,用恐怖的眼神盯着李国泰。
“好小子,找死的事你也赶来抢,好,我就成全你,先送你下地域。”
女鬼反扑到向李国泰,掐祝蝴的脖子,把他顶在墙上;李国泰死死的掐住女鬼被打破的头,两只手像两把钳子,力量丝毫不输给女鬼:一人一鬼死死的纠缠在一起。女鬼知道单凭力气无法胜过李国泰,心生邪念,将鬼气吐在他的脸上。正常的人是无法抵制鬼气的,中了鬼气的人通常都会神志不清,四肢无力,甚至产生幻觉。李国泰也算意志力坚强的人,鬼气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大的伤害,但是他力量还是渐渐的变弱了,而女鬼却渐渐占据了上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另一个身影慢慢的从地上冒了出来,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女鬼的背后。
“死人就该跟死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