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又让猫猫中毒了,好老套的情节,不过,汗,还真素好用啊,望天……
另外,终于写到灵异部分了,真辛苦,继续抹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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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想,暗道之门才启,里面就窜出一个人来,手中铁爪对着二女一挥:“有你韩二爷在此,还想逃不成?”
原来这韩彰本是穿墙打洞的专家,在刘家挖地道之时,便已经发现这个暗道。先前展白压着倩雪离开,他去处理了地道之后,想起这条暗道,怕两女从这里逃走,就先行伏于此处,本是做个有备无患的想法,不想还真是被撞了个正着。
外间,蒋平见展昭吐血中毒,又见两女逃走,虽是平时称得智计,一时也慌了神。还是白玉堂警醒的快,叫道:“四哥,捉了她们要解药。”蒋平心想正是,忙跃过地上的毒粉,向内室追去,才走得两步,就听见屋里有人问:“什么解药?”然后便是二女倒退着又从内室走了出来,后面跟着韩彰。
见着韩彰押着二女出来,白玉堂不由高兴地叫道:“二哥,快让她们交出解药来,猫儿中毒了。”
韩彰还没搭话,倩雪却冷笑道:“哼,我下的可是荼蘼,开到荼蘼花事了,怎么可能有解?”
什么?听到这话,白玉堂心底一沉,浑身忍不住轻颤起来,但虽然蒋平开窗散去了迷药,可他先前中的药性还未退,此时竟是不能动作,只能紧盯着吐血中毒后斜靠在他身上的展昭。展昭此刻双目紧闭,面上泛着一层蓝意,似是已经昏迷过去,但仍挡在白玉堂的面前。
蒋平韩彰听得倩雪的话,再见得展昭的样子,也知事情不妙。蒋平上前两步,一掌拍在白玉堂的后心,内力一送助他运功几转。这迷药虽然难防却不霸道,得了外力之助,加上他先前就在运功抗药,盏茶功夫迷药的药性就散去。
药性一散,白玉堂就要伸手去抱展昭,却被蒋平拦下:“担心他身上的毒。”说着进屋去取了水菡萏的一床保嚎被,将展昭一裹,交由白玉堂抱着,“你带他回府去,有公孙先生和大嫂在,展昭不会有事的。”
白玉堂一想正是此理,抱着展昭转身要走,突然又回头说道:“二哥,四哥,好好把这两个蛇蝎女子押回府去,若是包大人不判她们铡刀之刑,我也非让她们千刀万剐不行。”
“千刀万剐!”突然,倩雪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再看去,她双目瞠红,面色扭曲:“反正我左右是个死,也叫你们一个都活不成。”话音才落,屋内突然风声旋急,呜咽作响。一阵阵刮得竹帘薄纱都辟啪做响。而且不知何时起,浮起一片片惨白的花瓣,正随着风势打起转来。
凝目看去,那些花瓣的边沿都有一层亮色,给人锋利之感,而之后所发生的事也证明了这一点。
随着风声转急,花瓣也越舞越快,划过纱帘的时候竟‘嗤拉’一声,将帘子划破,而白玉堂等人拿兵刃去挡时,花瓣击在兵刃上,铮铮作响。他们不由地一惊,虽知这两女子都有怪异之处,但暗察行事这些时候来,除了用毒有些本事外,并未见什么失于常理之事,几个心下竟一时望了对方还有些人力之外的能耐。而此时一用出来,顿时将几人困住。
风势又再加大,白玉堂武功终是高出一些,虽然要护着自身及展昭,但一时还不至有疏漏。但韩彰和蒋平的能耐却不是胜在武艺,漫天花瓣终是漏过几片,划在身上,顿时留下一道道血口子。
白玉堂见此情形,忙将展昭带往身后,手中画影尽展,剑势挥开来,一时将两鼠也纳入剑圈里,替他们接下攻势,口叫道:“两位哥哥快带猫儿先走,我来挡她们一挡。”
韩彰蒋平也知现在留下终是累赘,于是携手退后,蒋平伸手去抱展昭,而韩彰却从怀里掏出几颗雷火弹,打算乘机掷向倩雪,好减轻白玉堂的压力。
但几人才一动作,就听倩雪叫道:“一个都别想走。”说话间,她的身上泛起一阵光芒,双手变幻几个手势,空中的花瓣全都顺风势一圈,拧成针形。花瓣化针,速度再度加快,更加难防。而此时白玉堂防守的重点更是放在两鼠与展昭的方向上,变化一起,他便身中几针。这针是由花瓣卷成,外实中空,刺入身体,血液竟随着花瓣卷出的管道汩汩流出,止也止不住。
5
白玉堂几人武功虽高,但这奇能异术实非他们所长,但见花瓣袭来,前后,上下,左右皆被封住,着实难防。此时不要说是白玉堂,就连韩彰与蒋平也都将兵刃舞得密不透风,无暇脱逃了。
几个正自着急,突然窗外传来一声低语:“终于让我等到了。”
话音虽轻,却在屋内众人中激起涟漪。韩彰蒋平不知来者是谁,只是奇怪为何有人在屋外说话。而白玉堂却听出说话之人正是天音,心底一宽又是一沉,这天音几次见面虽似无恶意,但那妖异的手段又似与面前这倩雪有几分渊源,不知来此是会相助与谁。而倩雪与水菡萏的脸色却是刹白一片。
先前倩雪与白玉堂相斗之时,那水菡萏只是缩在一旁不吭声,此时却跳了起来叫道:“我不要死,我不要回去。”嚷着就往房门冲去。但才奔了几步,就被倩雪一把拉住,推回墙角。
听见说话声,倩雪虽也是脸色发白,手中却不停顿,将手势一收,原本攻向白玉堂等人的花瓣,此时全都收回她身边,一敛再一放,朝着窗外射去。飞花如潮,力道极大,把上好的桃花心木窗框撞了个粉碎。若是天音此刻在窗外,被这道花瀑撞上,只怕也是要伤得不轻。
但花瀑穿窗而出之后,窗外却再无一丝声响,连倩雪也不由地喃喃低语:“难道是我听错了吗?”待要收回花瀑再攻向白玉堂等人时。却听得门外有人轻哼一声,一把推开房门进来,边走边道:“从我这儿偷学去的术法焉能伤得了我。”
房门正是蒋平韩彰的身后,听得声响,他们急忙回身,就见一抹青色的身影施施然走了进来,正不知是谁,却听得白玉堂叫道:“天音!”再看白玉堂,已经顾不得倩雪犹在一旁,几步上前,抓向天音的肩膀:“你和这倩雪可是一伙的,猫儿中的什么毒,解药在哪?”
天音轻一晃肩,便从白玉堂的手下脱出,只斜斜瞄了他一眼就转向倩雪说道:“在人间擅用天界术法,这下你无法可说了吧,乖乖随我回去受罚吧。”说话间,原本被卷得尖锐如针的花瓣又舒展开来,轻盈地在众人身边飘舞,而且还传出阵阵的香气。这香气与原本屋中的浓郁香味不同,显得清新而舒朗。
蒋平与韩彰被屋中的变化引得愣神,白玉堂却见天音不理会自己,心中焦急却知自己斗他不过,只得躬身将展昭拢在怀里,低头看去,却见他脸上的蓝气更盛,显然是毒气更重了。
此时白玉堂心底更是慌乱,既想着尽快将展昭带回开封府让公孙先生与大嫂治疗,但心底又暗暗明白,这倩雪所用之毒路数非凡,只怕是公孙先生与大嫂合力也未必能解得开此毒。但若要把希望落在这个天音身上,他又态度暧昧,不知可否信任。
正自心烦意乱之时,眼前的情形却发生了变化,倩雪几度催动手势,但那些飘舞的花瓣却不再听她指使,心急之下,她竟一咬舌尖喷出一口血来,这舌尖血一喷出就在空中散成雾,附上身边的花瓣。被血沾染的花瓣再度随着倩雪的指挥,化为利针,向屋内等人电射而去。
“血魂大法?”天音轻咤一声,手挥五弦,轻拨怀中的怪琴,琴音乍起,那些飞射的花针顿时裂了个粉碎。琴音停时,天音右手扣印,轻轻点向倩雪的眉心,同时说道:“炼得如此邪法,贪瓣果然易堕,还是随我回去,寒泉里浸上千年,或者可以消去你的戾气吧。”话音才落,从倩雪的额间飞出一片洁白却又缠着几道黑丝的花瓣,落入天音手心。再看倩雪,已经双目凝滞地委倒于地。
轻抚手中的花瓣,天音又转向水菡萏:“你有何打算?虽说你的时辰已至,但有百花精魄续命,再加上未曾使用异术,现在我也不能带你走。不过,一但百花精魄用尽,便是你该回归之时了。”
水菡萏盯着倩雪倒在地上的身子楞了半晌这才说道:“你也带我回去吧,人间,人间原来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好。”说完便轻轻合上双目。天音也是轻叹一声,用同样的办法从水菡萏的额中抽出一片花瓣。与倩雪的花瓣不同,水菡萏的花瓣也是白色,但上面却无黑丝,只有几抹灰斑附在上头。
天音将两片花瓣收起,转身要走。白玉堂一个箭步拦在他的面前,身形一矮,单膝跪地,看得旁边的韩彰与蒋平惊叫:“五弟!”他却不顾,只盯着天音说道:“救他,我知道,你定有办法救猫儿的,就当,就当是我白玉堂求你,你若要什么只管开口,只要救得他一命。”
“只要救他,要什么都可以?若我要你的命呢?”天音眉梢一挑,轻笑道。
“好!”白玉堂斩钉截铁地答道,话音才落,画影便已横在颈前。
画影才上颈肩,眼前青影一闪,剑身就被一截衣袖缠住,天音轻嗤笑道:“我要你的命,你的性命便该是我的了。这一剑下去,你没了命,这命又该算是谁的呢?”
听这话,白玉堂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手中的画影已被拂开。袖袍再挥,身上被花针扎出的血眼顿时平复。天音俯身往展昭身上一抹,那层蓝气顿时消散许多,但还留着薄薄的一层,浮在肌肤之上。
“这毒我不能解。”
“什么?”
“各界自有定规,倩雪用术法所造成的伤害我可以出手消除。但这荼蘼之毒却是人界的药物所配,是人间手段,我是不能出手的。”
“不能出手,这是什么道理,我不管什么人间天界,什么定规,你非得将猫儿治好不可。”说着画影一亮便要出手。
一旁蒋平见这一串事体发生,已将事情猜出五六分来,而他平素就富智计,又是旁观者清,比之白玉堂,多从天音的话里见出几分意思来。见白玉堂心急无措,忙上前拦住不让他莽撞,又转对天音道:“既然这荼蘼是人间手段,自然当用人间之法来解。只是不知这解法阁下知是不知呢?”
白玉堂被蒋平这么一拦,再听他说话,心下也是明晰了起来,对着天音一拱手:“还请赐下解药方子,便是感激不尽。”
天音轻笑道:“念在你我还有些渊源的份上,这点忙还是可以帮的。我适才替他收敛了毒气,让他至少可以撑过三个月,而这三个月内,只要你们照这方子配好药,他自然就没事了。”说着袖中飘出一张白纸飞向白玉堂。
白玉堂接下方子还未细看,天音又道:“我也知你心里有不少疑问,算来,这是你我第二次相逢,若是还能有第三次相逢,我便解你心中的疑问如何?”
“第二次相逢?可在这汴京中,算上这次,已经是第三次相遇了。”
天音摇摇头:“都是在这汴京中只能算得一次。”
“只算一次,那第一次是……”白玉堂仔细端详起天音,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啊,小时候是你害我掉进河中,从此怕,呃……”
见被认出,天音脸上一红,漫声道:“有缘再见吧。”说着一挥袖,从窗口飘飞而出,隐没在夜色中。
白蒋韩三人带着展昭回到开封府,自然又是一阵忙乱。但公孙先生与卢夫人看过解药方子之后却皱起眉头,白玉堂在一旁始终注意着,见这情形忙问:“这解药方子可是有什么不对?”
公孙先生摇摇头道:“从展护卫的脉象及这方子来看,应是对症之药。只是这其中别的药材都好办,只一味主药,缬露草,只生在雪峰崖壁之上,而且摘下之后只能放于玉盒之内保存方可使用。因此外头是寻不到这味草药的。”
“那有什么,先生只管把草药的模样画给我,我去采便是。”
公孙先生与卢夫人对视一眼,卢夫人点点头道:“就让五弟去吧,依着五弟的本事,要采这缬露草也不算难事。”
“那我即刻便走。”
“不急,五弟你略等两天,这上山采药不比寻常,还是多做些准备的好。另外,也需拿好玉做个玉盒,玉质越好所存的药草效力便越强。”
听着是理,白玉堂便不多言,只把一切交给卢夫人准备,出发前几天便日日守在展昭床前。而此时展昭除了面上一层蓝气外,其余皆无异象,如同沉睡一般,引得白玉堂轻笑道:“这小心眼儿的猫,上回五爷不过是睡了五天,这次你可是要连本带利息地都讨回来了。”话虽带笑,眼眸间却是一片潮湿。
守了三日之后,一切准备妥当,素衣白马便匆匆离府,赶往雪山——
第四瓣完
第一:请无视开封离雪山的距离,假设三个月足够来回的。
第二:请无视草的名字,那个是我随便起的。
第三:请无视天音与白玉堂的前缘,那个只是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