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显然对当初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 平静了好久才继续说道:“灾难过后 我和老伴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里 但是我们走出不过三里 虚空中便出现了一把黑漆漆的长刀幻象 指着我们的胸口 ”
老者眼睛睁的大大 神色当中满是恐惧:“我们在缥缈峰生活了这么久 认得那是飘渺掌门手里的罪恶审判 这把刀十分邪恶 据说只要被割破一点皮肤 那把刀就会吸干人所有的鲜血 我和我的老伴十分恐惧 不敢再往前一步 等我们回到村子 那把长刀幻象就自行消失 并沒有找我们的麻烦 ”
老人啰啰嗦嗦 李九洋沒说什么 横刀向天笑却道:“呵 说的真好听 你当是玄幻么 ”
“少侠 我并沒有撒谎 ”老者脸色一下涨的通红
“老前辈 他有病 别理他 ”李九洋对横刀向天笑皱了皱眉 后者不敢再开口 李九洋才继续道:“后來又发生了什么 ”
“少侠不要见笑 这里虽然已经是一片死地 但起码还有活下去的可能 我们多次尝试 但每次走到三里之外 罪恶审判都会饱含杀机的出现 最后我们也只好放弃离开这里的想法 ”老者指着远处堆积如山的药品 道:“我和老伴在外面捡回了那些军士掉落的药品 存放了这么多年 也不知道药性如何 你要若是需要 便都拿走吧 ”
补给点的药品根本不存在过期的问題 看着墙角凌乱的摆放着不少红蓝药水 横刀向天笑等人也不客气 各自把包裹都塞得满满 有了红蓝药水 横刀向天笑也就有了底气:“猛男 走 抓紧时间 继续开工 ”
横刀向天笑迫不及待的向外走 李九洋却犹豫了一下 在这种地方如果单纯是进行补给的话 官方不可能弄个老头出來跟李九洋说一大堆废话 既然官方有意安排 那这里面肯定是有些门道儿
“老前辈 你说每次走到三里之外罪恶审判便会出现 ”李九洋提起了罪恶审判 然后说道:“如果方便的话 能不能跟带我们一起过去 你放心 有我在 罪恶审判也伤不到你 ”
“少侠等人能一路走到这里 我自然相信你们的实力 ”老者先是肯定了李九洋的实力 然后摇头道:“不过可能让少侠失望了 罪恶审判现在已经消失了 ”
“这是怎么回事 ”成功促使老者打开了话匣子 李九洋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追问道
“飘渺掌门死亡之后 这里便成了一块死地 大概在十几年前 那些死亡、腐烂的军士好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逐渐复活 其中有一位骑着战马的傀儡实力最是强悍 率领这些不死生物找到了罪恶审判的所在地 强行将之收为己有 ”老者叹口气 指着李九洋等人还沒探索到的最后一块区域道:“那个傀儡收服了罪恶审判之后 便将那里划为了私属领地 后來我和老伴讨论了许久 恐怕只有得到飘渺掌门留下來的罪恶审判与飘渺画 才有可能破开这里的黑暗 让我们重见天日 ”
“老前辈 你是说只要打败盘踞在那里最大的傀儡 就能得到飘渺画 ”李九洋舔了舔嘴唇 他心里本來的构想就是这样 现在需要在老者这里得到肯定
不过 让李九洋有些失望的是 老者摇头道:“少侠 相比于罪恶审判 飘渺画才最是诡异 我能确定的是 那傀儡将军手里有罪恶审判 却绝无飘渺画 ”
“怎么可能 ”李九洋顿时皱眉 妈蛋 费心费力如果只得到一把属性极好的长刀 那可尼玛亏死了
“少侠 我一个孤老头子怎么会骗你 ”老者抬起头 笑道:“你的同伴已经等不及了 赶快去吧 ”
老者挥挥手已经有了送客的意思 李九洋得到了一个比较失望的答案有些不甘心 问道:“老前辈 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也沒什么意思 不然跟我们一起离开 ”
“不必了 ”老者否决道:“我老伴前几年离我而去 我们成婚的时候便说过的 死也要死在一起 ”
老者指着村落后方一座孤零零的坟墓 坚定的说道:“少侠能陪我说这么多话 我早就已经沒有遗憾了 等少侠离开后 我便会爬进旁边的那座空坟 安心等死 ”
话说到这个份上 貌似真的已经沒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李九洋微微叹口气 打算离开之际习惯性的问了一句:“老前辈 白拿你那么多药品 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完成的心愿 不妨告诉我 ”
“心愿吗 ”似乎李九洋触发了关键词 老者眼里闪过一道迷茫之色 苦笑道:“我现在最放心不下的 就是我那个女儿 ”
“女儿 ”李九洋盯着老者 刚才还说整个地方就他和老伴俩人 怎么又多出一个女儿
“是的 我的女儿 ”老者重复了一句 然后说道:“十几年以前 不死生物开始复苏 他们那个时候不知道是为了争夺领地 还是在战斗本能的驱使下 连番发生了战斗 其中最惨烈的莫过于残天狼族与那些人形傀儡的那场争斗 ”
老者指着村落的东北方 虽然李九洋看不到具体情况 但也能猜出來 战场肯定就是在那里 老者的眼里带着恐惧 继续道:“那场战斗打了三天三夜 我和老伴吓得躲在房间里连门都不敢出……直到他们战斗打完 我打算出去找些吃的 却在村落外发现了一个浑身浴血 晕倒的女孩儿 ”
“少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当初这里刚被封印的时候 我仔细的找过了 真的只有我和老板两个人幸存 至于那个女孩儿从何而來 我们根本不知道 ”老者用力的摇摇头:“或许少侠不信 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
“后來呢 ”李九洋眼里光芒闪烁 追问道
“凭空多出來一个女孩儿 我和老伴自然也是欢喜 ”老头笑道:“我把女孩儿抱了回來 那时候她身上多处伤痕 昏迷不醒 也幸好我这里药品充足 经过我和老伴整整一年的照顾 女孩儿终于醒了过來 我和老伴把她当做亲生女儿 她也把我们当成了双亲 那段时间 是我们被封印在此之后 最快乐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