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也到而立之年了,节制点。”说这话的是赵信,因为一大早晨练的赵信看到同样起来晨练的赵惟吉脚步虚浮,双眼也带着黑眼圈。
赵信话里所指是什么赵惟吉当然是知道的,夫妻分居两年多,自然需要阴阳调和一副,但是由于他有两个老婆,都需要调和,所以一晚上有些调和的过头了。
“呵,呵。”私房事被戳穿了赵惟吉自然有些尴尬,于是不免腹诽道,“这个老不正经。”
但是仿佛赵惟吉堤被看穿了一般,赵信在赵惟吉呵呵完了以后,立马扔过来一根木棍。
“接着,咱俩比试一下,让信叔看看你在外这两年有没有疏于锻炼。”
“我都这样了你还让我跟你比?”
“不过是房事过了点那有怎样?你信叔我还一把年纪了呢,别那么多废话,快来。”
没办法的赵惟吉只好拿着棍子舞弄了两下,然后摆了个起手式。
见到赵惟吉已经准备好以后,赵信立马开始了进攻。
赵信擅长使用的是枪法,所以这时的赵信化棍为枪,不停的朝着赵惟吉的要害突刺。
“老头?你这是玩儿真的啊。”由于没有料到赵信居然上来就用战场上搏命的招式,所以一时间赵惟吉的招架有些狼狈。
“战场上哪有人会跟你客气的?看招。”说话之间,赵信又是一枪直刺赵惟吉的左侧腹部。
不过由于已经适应了这个打斗的节奏,所以此时的赵惟吉已经从刚才的狼狈中走了出来,他轻巧的一侧身,一扭要就躲过了赵信的进攻。
然后赵惟吉抓住了赵信招式用老的那一刻,一棍子向他的脑袋横扫了过去,“老头,别小看我。”
俩人就这样打斗了又五十个回合左右,最终由于赵惟吉的一个失误直接被赵信在脑袋上敲了一棍而宣告比斗的结束。
“老头,耍赖啊,你用的不是枪法的吗?”赵惟吉捂着自己的脑袋,蹲在原地抱怨到。
赵信将棍子放回到架子上以后说到:“谁说的枪就不可以用敲的了,行了,我出手还没那么重,至于吗?
你小子还不错,看来这些年没有疏于锻炼啊。”
“那是。”说着赵惟吉也不再捂着头了,而是直接站了起来,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棍子,放回了原处,有拍了拍手上的灰然后继续说到:“信叔,这几年中原有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啊?”
这两年赵惟吉本人退出中原以后,掌控鸽子的任务就逐步的交给了赵信,尤其是当铁峥都前往到新华城的时候,鸽子就基本上都由赵信所掌控了。
“中原啊?中原唯一的大事情可能就是官家快不行了。据说这几个月以来官家早年的箭疮反复发作,将官家折磨的不行,据宫内传出的消息来说可能是快不行了。”
听完赵信的话后,赵惟吉想了想史书记载着的赵光义的死期,“至道三年也就是公演997年三月赵光义病死的,如今是至道二年四月,想来也是时候了。”
“还有啥吗?”
“还有就是宰相李昉没了,年初的时候他陪官家去南郊祭天,祭天完毕后他在走下台阶的时候摔了一跤,然后过了几天就没了。”
从赵信的话里赵惟吉等到了两个不大不小的消息,赵光义如今正在遭受着病痛的折磨,也就是说他估计也没有别的心思管更多的东西了,所以赵惟吉可以很轻易的便将老婆孩子接走。
甚至可以在赵光义眼皮子底下再弄一些新华城需要的人才,比如说是儒生,还有就是铁匠,赵惟吉需要大量的铁匠充入新华城以便他接下来的计划能够实施。
至于李昉没了的话,对于赵惟吉来说也算还不错,因为他的好友寇准这下在朝中的地位算是能够再前进一步了。
这个时候柴钰和李念也起床了。
“老婆们,昨晚睡得咋样啊?”赵惟吉充满了调侃的说到。
一听赵惟吉的调侃,柴钰和李念都不禁俏脸一红。
“夫人们可以去做搬家的准备了,最多再有十天我们就要出发了。”
“这么急?”柴钰还以为赵惟吉会在中原多留一段时间。
听到柴钰的话以后,赵惟吉将双手一摊:“没法不急啊,那边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去处理呢。”
“对了,你昨天说的小事是啥?”
“那个啊,那个就是再从中原骗点人去那边,如今官家正在和病魔战斗着,我们正好可以乘此机会再弄点人走。”
对于赵惟吉的这点小算盘,柴钰早就心里有数了,这家伙每回托人带回来的信里总会多少的提及让她们劲量多吸引一些铁匠之类的手工业者到华亭来。
“行了,那我们去准备搬家的事情了,你自己要办的事情,你自己做决定就好了。”说话柴钰便拉着李念走了。
搬家的事情由家里的女主人心就够了,现阶段赵惟吉的任务是如何在十天以内劲量多骗一些手工业者还有儒生去新华城。
手工业者还好办,这两年新华城是什么样子的也已经开始逐渐的传回到中原了,很多在中原发不了财的人,也开始希望能够有机会去新华城那边试一试了。
但是儒生就不好办了,基本上赵惟吉看得上眼的,都不太容易忽悠到大洋彼岸去。
实在无奈之下,他决定去找刘鳌先生谈一谈,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先生。”
赵惟吉才来到刘鳌的家中,刘鳌就已经摆好了茶具等着他了。
“王爷,来来来,这是你家今年的新茶,我想你都还没尝过吧,来陪老朽尝尝?”
盛情难却之下,赵惟吉只好坐了下来拿起一杯刘鳌刚倒上的茶尝了一口。
“怎样?”
“苦而不涩,咽下之后还有回甘,清润心脾,的确是好茶。”
“你小子在外这么几年看来也没什么几乎喝到什么好茶吧,亏你还是做茶叶起家的。”
听到老先生的调侃,赵惟吉也只能尴尬的笑了笑。的确,这茶叶生意他已经多年没有直接管理过了。
不过这些人也的确厉害,这才十几年,如今这种新式茶叶的变化已经有很多了,好茶也越来越多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小子来我这有啥事情?”
既然刘鳌老先生都点明了,赵惟吉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开门见山的就将自己的来意告知了老先生。
“你是想找人去到那边建立书院是吧?只不过如今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赵惟吉点了点头。
“王爷啊,说实在话,咱们这些老的是肯定没法跟你去了,那里太远了,咱这些老胳膊老腿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
刘鳌老先生的话赵惟吉完全可以理解,如今又不是那个有飞机的时代,这单边航程两个月的海上漂泊实在不是这些老先生能够经受的起的。
“不过,虽然老朽和如今清华书院里的老先生是没法跟你过去了,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人,你可以去找他试试。”
“先生所言之人是谁?”
“他姓林,名逋,字君复。如今正在杭州孤山隐居。这里老夫帮你给他写一封书信,你去拜访他的时候带上,也许对你有帮助。”
赵惟吉一听到这个人的名字立刻眼前一亮,这个人在历史上是个著名的隐士,号称梅妻鹤子。
“谢刘先生了。”拿到书信的赵惟吉立刻站了起来对着刘鳌作了个长揖。
“没什么谢不谢的,你这么些年对于仕林的贡献老夫也是看在眼里的,帮助你也是应该的,你要是真的要好好的谢老夫的话,去杭州的时候弄点上好的龙井回来带给老夫就是了。”
这里的龙井当然就是后世的龙井了,是正山茗茶在杭州的分店弄出来的,如今相当的有名。
“好的,没问题。”
由于华亭离杭州很近,所以两天后赵惟吉已经在孤山林逋的草庐门口了。
“林先生,学生赵惟吉求见。”赵惟吉通报了自己的姓名以后,屋内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王爷?”跟随而来的家丁有些生气。
“无妨。”赵惟吉阻止了家丁上前强行叫门的打算,“林先生,学生这里有刘鳌老先生的一封给您的信。”
这下终于里面有反应了,从草庐里走出了一个书童。
赵惟吉将信交给那个书童以后,书童头也不回的回到了草庐之中。
“王爷,这也太没礼貌了吧。”
“没事,这些隐士都是这样的。”古代的隐士大多数都是这种德性,不是他们天性就高傲,而是真的不想被打扰,所以摆出一副傲气凌人的样子,希望能吓退来访者。
赵惟吉和家丁就在草庐外站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然后才看到草庐的门第二次打开。
这次走出来的还是刚才那个书童,只不过这一次书童的态度好像变好了一些。
“先生请您进去,您跟我来吧。”说话的同时书童将草庐的栅栏推开了,然后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就这样,赵惟吉终于进到了草庐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