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群山,西南阴湿之地。
一座形似冲天的宝剑,高达数千丈的险恶高山,直冲云霄,霸气十足。
当地居民称之为阴山,又名万毒山。
之所以叫万毒山,那是因为这里毒虫遍布,凶猛野兽,数不胜数。
常人若是进入此处,那是十死无生。
再加上这里甚为古怪,恐怖,当年人视为邪恶禁区。
但凡听到这个名字,那是无人不惊,无人不惶恐不安。
曾经他们组织过一批青壮年进去过,可最终没有一个人出来。
这也是他们畏之甚深的原因。
而此时的阴山之中,一条雄健的猎豹正飞速的奔跑着。
在猎豹的背上,赫然坐着一个身穿红衣的神秘男子。
他的面色严峻,似乎有着紧急的事情。
猎豹速度快如闪电,迅如奔雷,攀山如履平地,眨眼间,已在数里之外。
“大长老,不好了,不好了——”红衣男子在来到阴山深处,一处洞前,立马从猎豹的背上一跃而下,连爬带滚的进了山洞,在见到一个形如枯犒,面目犁黑的灰衣老头面前跪下,口中有些慌不择言。
灰袍老头眯缝着的小眼睛猛然一睁,两道阴沉至极的目光,瞬间爆射而出,直让面前的红衣男子,浑身如筛子般,瑟瑟发抖不已。
“慌什么!”被称作大长老的灰袍干瘦老头怒喝一声,那声如惊雷。气势十足,两道目光如刀子般在面前的红衣男子身上寸寸掠过,那感觉如同被凌迟了一般,冷汗不要钱的从匍匐在地的红衣男子身上溢出。
“大——大长老,水堂堂主在西京被灭了!”
“灭了?”形如骷髅的大长老满脸的震惊,不过随即他又压制下了自己心头的怒气,冷声道:“谁干的?”
“一个老头,身手实在是太高了,他只——只用了一招就将水堂堂主给灭了!”
“一招!”大长老身躯巨震,他面孔剧烈抽搐着。本就其丑无比的模样。愈发的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大脑快速的转动着,在他看来,能一招将自己的手下给灭了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如他所料不错的话。此人的身手绝对在自己之上。
他的脸色难看得不行。之前他按插在西京的一颗棋子。被秦风给灭了,他本就怀恨在心,如今水堂堂主又死在了秦风的手下。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怒发冲冠之下,也是低吼道:“秦风小儿,真是岂有此理!”
“大长老,咱——咱们要不要派人去西京,为水堂堂主报仇——”红衣男子声音颤抖着说道,至始至终,他的脑袋一直磕在地上,眼睛看都没敢看上面前的大长老一眼。
大长老沉默了半响,他果断的摇摇头道:“现在不是计较个别城池得失的时候,要以大局为重。去,撤回所有在平江省的弟子!”
“大长老,这?”红衣男子很是不解,他壮着胆子询问了一句。
大长老白花花的眉毛一扬,一股威严,迸发而出,红衣男子立马重新低垂下了脑袋。
“加大别处的抓捕力度,记住,在这紧要的关头,必须保证魔君的需求,否则你我脑袋都将不保。”
红衣男子闻言,立马明白了大长老的用意,他诚惶诚恐的点了点头道:“是,大长老,属下这就去安排。”
“去吧!”大长老袖子一甩,那匍匐在地的红衣男子立马起身,退至洞门口,方才转身上了猎豹,飞驰而去。
而红衣大长老在手下离开后,他那阴鹫的眼神中闪现出无边的怨毒。
“秦风小儿,且让你再猖狂两日,待魔君大人一出山,皆时就是你的灭亡之日。”
他说话间,仰头“啧啧”大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充满着无边的阴毒,在山峰之上,久久回荡,一时间也是惊得飞鸟四起,野兽奔逃。
在魔门大长老一声号令之下,西京乃至平江的局面彻底的稳定了下来,一连半个月过去,再无一个人员失踪。
对于这样的局面,潇湘早预料到了,事实上,师叔祖闭关之前,也预料到了。
但他清楚的明白,这暂时的平静背后,将酝酿着更大,更为凶猛的风暴。
这些天,他亲自带着众人进行潜心修炼,外面的事情俱且由秦若云负责。
正所谓修炼无岁月,一梦已千年。
转眼间,一年时间就匆匆而过了。
小南山一座隐秘的洞府之中,无崖子突然睁开了双眼,他连连摇头苦笑,口中喃喃道:“来了,终于来了,想不到进展竟如此之快——”
他说话间悠然起身,身形如电般快速的往南湖别墅庄园方向而去。
清晨,潇湘刚刚修炼了一夜,正在门前吐浊纳新,舒展身体,忽见师叔祖突然降临,他心头立马升起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他躬腰给师叔祖请安,随即道:“师叔祖,您怎么出来了?”
无崖子摆了摆手道:“走,屋里说去!”
潇湘见师叔祖一脸凝重,他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在应了一声后,就跟着无崖子进了屋。
“师叔祖,到底出了什么事?”这段日子以来,一切出奇的平静,潇湘自然不希望这美好的氛围,这么快就被打破,所以言语间也是略显紧张。
无崖子在当中的一张椅子上坐下,顾不上喝茶,就开口道:“潇湘,七煞门龙啸天出关了!”
“出关了?”潇湘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这七煞门龙啸天出关,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是啊,当初秦风杀了他独生儿子龙霸,以我对龙啸天多年的了解,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他一定会兴师动众的前来。”无崖子脸色很不好看,毕竟现在的形势,对他们而言,很不利。
“师叔祖,以你的修为,能应付得了龙啸天吗?”潇湘问出了一个很敏感的问题,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他的实力,跟龙啸天那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他自然不会认为自己这只鸡蛋能砸碎龙啸天那块石头,当务之急,也只有看师叔祖的了。
无崖子有些茫然的苦笑了两声道:“若是搁在以前,我或许还可以与他旗鼓相当,但是现在只怕不好说,不好说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已经达到了大圆满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