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联军的轰炸机已经返航,昨天我们用地面重机枪架起高射枪架狠狠的教训了对方的SE5战斗机中队,这会儿趁着对方的轰炸机大队已经返航的空档,而且我们布置在南城区的炮兵阵地在对方两个炮兵联队的射程之外,我们完全可以突然开炮,既消灭冲上来的敌人这2个步兵营,又不让我们的炮兵阵地受到敌人空袭的威胁,这何乐而不为呢?
原本对方就地趴下跟我们机枪对射的时候我们还占上风,毕竟我们有工事,对方就是个土坎,现在人家把野战工事挖深联通起来了,我们的迫击炮又够不着对方的战壕,这会儿等于是我们光挨敌人的迫击炮轰击了……这不是光挨打还不了手么?对方的迫击炮都躲在挖深的战壕里,咱们的重机枪完全撩不着对方呀!”
西蒙.佩特留拉一脸的不以为然,刚才虽然这厮把志愿者第1师的师长胡谢夫赶回了阵地,可乌克兰民族军总司令自己心里何尝不是想猫爪子再挠一样想把阵地前沿1200米外的联军那2个步兵营这块肥肉给他吃掉?
“佩特留拉阁下,我不得不提醒你,哈尔科夫的防御战今天才算是正式开始,我们现在没有制空权,布置在南城区的炮兵只能用在最关键的时刻,现在城北的敌人是1个日本步兵旅团加一个联邦步兵师,此外还有数量不明的中国装甲部队,无论是火力还是兵力都超过您的志愿者第1师第2旅,这会儿咱们一旦开炮,诚然对方那两个冲上来的步兵营可能会猝不及防遭遇重创,可接下来会怎么样您想过没有?”
冯.诺伊豪斯湛蓝的眼睛像鹰隼一样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乌克兰总理,眼神中带着一丝深不可测的迫人压力。
“接下来?……接下来对方的炮兵也会反击,可是我们的大炮不是布置在南城区么,那在对方现在炮兵位置的射程之外,我们这会儿开炮就是纯吃肉不挨揍的好机会!”西蒙.佩特留拉显然还沉浸在能出其不意歼灭冲上来的联军那2个步兵营的幻想之中。
“反击?我们布置在城南的炮兵一旦开火,就要打在敌人七寸上,就要在最危险的关头把炮弹砸到最危险的地段上去,我们若是为了消灭敌人区区2个步兵营的先头部队暴露了炮兵阵地,你以为协约国联军还会给我们下一次开炮轰击对方蜂拥而上的主力的机会么?”诺伊豪斯不客气的质问道。
“我们可以打了就跑呀……趁着联军航空队的轰炸机群还没有返回,我们想办法把炮兵阵地再次转移……这总行了吧?”乌克兰民族军总司令眨巴着眼睛,不服气的兀自辩解着道,其实心里已经咯噔一下,觉得为了干掉对方区区2个步兵营而不得不再次转移炮兵阵地的话,那似乎确实有点因小失大划不来。
“转移?总司令阁下,夜色才是我们转移部队和阵地的最佳保护色,今天这天气是晴朗无云的好天,您觉得我们在联军侦察机的眼皮子低下转移炮兵阵地是那么轻松自在轻而易举的事情?我敢说只要我们一开炮暴露阵地,就铁定无法躲过敌人的空中侦察而在光天化日之下顺利转移阵地,退一万步说,在联军轰炸机去而复返之前我们转移完了阵地,那又怎样?
新阵地的位置能躲过对方空中侦察的眼睛?我们现在南城区的炮兵阵地没有暴露那是因为昨天半夜我们悄悄转移了阵地并在天亮前做好了扎实的伪装!这样的机会在大白天敌人侦察机的眼皮子底下是绝不会再有的!您明白不明白?我们的炮兵引而不发才是威慑对方炮兵和攻势的最大的杀手锏,一旦暴露了底细,你以为对方不会大摇大摆的把那2个日本炮兵联队的阵地往前移动到能攻击到我们的位置上来?”
冯.诺伊豪斯一连串的质问彻底打乱了乌克兰总理的阵脚,这一刻西蒙.佩特留拉真心感觉到自己这个民族军总司令和人家一个德国少将师长之间战术素养和战场局势判断各方面都存在的那种差距,这厮退了一步,挠着脑袋喃喃的道,
“话虽如此……可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敌人在我们阵地前方1200米的位置把工事修起来?如果没有压制对方迫击炮的手段,咱们战壕里可呆不住人了,一旦敌人发起进攻,到时候我怕部队乱了阵脚,城北的第一道防线真丢了怎么办?”
“阵地没那么容易就丢了,关键是要沉住气,就算敌人不断从挖出来的交通壕把部队运动到1200外的野战工事里,这1200米的距离要冲过来也不是一蹴而就就能到的,我倒是不怕对方来的人少,就怕对方来的人不多!
人少了您的志愿者第1师第2旅光靠MG08机枪和迫击炮就能把对方揍回去,我担心的是联军的炮兵不会一直沉默,到时候对方用炮火急袭我们的第一道防线,压制我们的火力的同时发起全面进攻的话,光凭机枪和迫击炮咱们可扛不住敌人的攻势,那时候没准我们就得把南城区隐蔽的大炮这个杀手锏使出去……现在对我们来说拖时间是最好的应对方式,而不是炮击或者用地面部队反击,要不然很可能对方的大炮沉不住气就开了火……”
冯.诺伊豪斯摇着头,脸色浮起一丝难色,在失去制空权的情况下,德乌联军不得不把主力疏散隐蔽到哈尔科夫以外的地方,这才是现在局面被动的根本原因,德乌联军的炮兵虽然在同等兵力下不怵日本师团的炮兵联队,可架不住对方还有天上的联军航空队助阵,这就意味着一旦双方炮战开始,就会打成消耗战,而对方的炮兵储备或者援军比自己多的话,那一旦哈尔科夫的守军大炮损失殆尽的话,德乌联军很可能就成为对方炮兵炮口下的肉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