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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结束之后,学生们各自散场,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内,黑木崖会按学生们的升降来重新安排班级,这段时间在后世也就是有名的暑假,但是这个武侠位面是没有暑假的,这两个月时间里学生们依然必须留在学校里练武。高年级的学生则会出去行侠,由于学校不禁止行侠的时候有同级生帮忙,所以高年级的学生出门行侠都会组队,只有马尾辫妹子一个人形只影单,这其中的孤寂滋味,无人可诉。
她却不知道,李岩早已下定决心,帮她到底。
李岩也回寝室收拾行李,其实他压根就没啥行李可收拾,除了几本秘籍,一把“满分剑”,一个砝码天平秤,他就身无长物了。李岩将砝码天平秤交给了胡青牛,让别的学生也可以用这东西来抓药,胡青牛则给了他一瓶“万毒消”,李岩感觉这药在行走江湖时很有用,便带在身上,然后又把秘籍都还给了藏经阁,以免自己在行侠时出了意外丢失了这些宝贵的秘籍。
想到行走江湖需要一些银子应急,他这才想起自己的银票来,不久前他把银票押给了麻花辫妹子韦小宝,现在应该是收债的时候了。
李岩走到隔壁三十三号寝室,敲了敲门,屋里传来麻花辫妹子虚弱的声音:“辣块妈妈,谁敲我门啊?老娘现在心情低落,别来烦老娘。”
李岩当然知道她为什么心情低落,这家伙欠了自己三百万两赌债,现在估计已经快郁闷死了。他心里一阵兴灾乐祸,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麻花辫妹子吃瘪,他就特高兴,于是笑道:“开门,我是李岩,收赌债来了。”
“李岩?”屋里的麻花辫妹子显然吓了一跳,只听到嘎的一声,门开了,麻花辫妹子满脸惶然地出现在李岩面前,颤声道:“收……债?”
李岩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他倒也不避讳,就在麻花辫妹子的草席床上一坐了下来,哼哼道:“好了,还债吧,三百万两银子,一两也不能少。”
麻花辫妹子伸手入怀,摸呀摸的,过了好一会儿,摸出八十万两银票来放在李岩的手上,然后她又在屋子里东翻西找,把上次从鳌拜府里顺来的金银珠宝全都找了出来,堆在李岩面前,苦着脸道:“这些珠宝都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不然鳌拜也看不上它们,就折价二十万两吧……”
李岩一来是早就将她当成了朋友,二来是心软,见她可怜,差点又要说免她的债了,但是想到她那调皮古怪的性格,要是免了她的债,她又要没个正形的和自己撒野,于是强行把免债的话压了下来,嘿嘿笑道:“这才一百万两,还欠我两百万怎么算?”
麻花辫妹子咬着嘴唇,怯生生地道:“能不能……像上次一样……免了?”
“少来!”李岩哼了一声道:“上次我刚刚免了你的债,你就跳起来骂我是色狼,这次还想免?我要是免了你的债,还没走出这个门,就要被你骂得狗血淋头。你自己说的,赖账就是婧子养大的。”
“我本来就是养大的。”麻花辫妹子郁闷地道:“真是还不上了。”
李岩哼道:“还不上也得还,自己想想,还有啥值钱的东西,通通交给我。”
麻花辫妹子眼神颤抖了一下,后退半步道:“你……你不会是要老娘的初夜吧?上次就说过了,这是非卖品,就算还不上,老娘也绝不卖身还债。”
李岩对这种话有一定免疫力了,倒是不吃惊,笑道:“话说,你在丽春院的时候既然不卖身,都做些什么?”
麻花辫妹子道:“端茶,送水,帮人跑腿买东西,给姑娘们捏肩捶腿……丽春院就给我一口饭吃。”
李岩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你给姑娘们捏一次肩,捶一次腿,能得多少赏钱?”
麻花辫妹子道:“一次一钱银子。”
李岩哈哈大笑:“成,就这样抵债吧,过来给大爷捏肩捶腿,一次一钱银子,两百两银的债,捏呀捏的就还上了。”
麻花辫妹子大汗道:“一次一钱银子,两百万两的债得捏到什么时候?这辈子只怕也得捏过去。”
李岩道:“怎么,不捏么?那我就把你赖赌债没赌品的事写大字报贴满全校。”
麻花辫妹子垂下头来,她平时机变百出,坑蒙拐骗,啥坏事做尽,但唯有一条,就是非常讲究赌品,要是坏了赌品,没人和她赌,那可比杀了她还难受,只好乖乖地走到李岩身边,伸出两只小手捏在李岩的肩上,轻轻揉捏,捶打起来。捏得倒是挺舒服的,看来以前没少干这事儿。
李岩哈哈笑道:“不错,手艺满好的,每天早晚都这样捏一次倒也不错,可惜明天我就享受不到啦。”
麻花辫妹子低声问道:“明天你要去哪儿?”
李岩本来不打算说,但仔细一想,跟着马尾辫妹子去嘉兴,需要的时间很长,这么长时间一直不在寝室里,住在隔壁的麻花辫妹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到时候她满学校找自己,也是个麻烦,不如把事情和她讲清楚,让她帮忙守着自己的寝室,有谁来找自己的话,她还可以帮着挡一挡,便道:“我要去一趟嘉兴。”
麻花辫妹子“哦”了一声道:“明白了,你要陪你的姘头去‘行侠’吧?”
李岩皱起了眉头:“说话别这么难听,什么姘头不姘头的,那是我的朋友。”
麻花辫妹子吐了吐舌头:“老娘青楼长大的,说话就这德性。男女之间会有友情?别和老娘扯蛋了,凡是一男一女走得比较近的,必有奸情,必是姘头。”
李岩没好气地道:“我们两个不也走得很近?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之间有奸情?也是姘头?”
麻花辫妹子的脸瞬间就红了,还好她在李岩的身后捏肩,李岩倒也看不到她的脸色。她心中暗想:可不是就有奸情么?虽然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可是老娘的心思却再明白不过了,你是老娘唯一愿意亲近的男人,要不然老娘干嘛要一边骂你,一边邀请你去查抄鳌拜府……你这呆货到底懂不懂?不过……我和你还没上过床,硬要说成姘头好像还差一点点。
她心中这般想,嘴上却道:“有个屁的奸情,老娘欠了你的债,才被迫给你捏肩捶背,这和奸情没有一文铜板的关系。等赌债两清了,一脚就把你踢出屋去。”
李岩哪懂这些女人的小心思,笑道:“你要不要什么嘉兴的名产,小吃,手信,我给你带几件回来。”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话,顿时点醒了麻花辫妹子,她惊叫道:“对了,你要去的是嘉兴……黑木崖在汴京之中,从汴京去往嘉兴,多半会路过扬州……”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路过扬州……你要路过扬州……”
李岩好奇地盯着她。
麻花辫妹子激动地道:“你要路过扬州,也就可以去一趟丽春院……”
李岩面色大变:“我才不去丽春院呢,我是正直好青年,丽春院这种地方是绝不踏足的。就算里面有花魁,我也绝不多看一眼。”
麻花辫妹子“呸”了一声道:“谁和你说这个?老娘的意思是,你路过扬州时,帮我个忙,去丽春院把我妈妈韦春花赎出来。”
李岩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对啊,既然要路过扬州,何不去一趟丽春院,按《鹿鼎记》原著记载,此时的韦春花已经过得很艰难了,她已是中年妇人,风姿哪里还比得过年轻的姑娘们,鲜少有嫖客问津,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其实就算她风姿尤在,每天都有接不完的客人,那又能算过得好么?终究是苦命的人儿,早一天将她赎出来,也省得她少受一天的罪。
李岩心里已经决定了帮麻花辫妹子这个忙,将妈救出来,但是嘴上可不能轻易就答应,这麻花辫妹子机灵古怪,顺杆上爬的功夫独步天下,绝不能让她得意。李岩嘿嘿冷笑了一声道:“麻花辫妹子,你要我帮你赎你妈,当然不能让我掏腰包吧?把赎银交给我,我才能帮你赎。”
“赎银?”麻花辫妹子楞住,过了半响才哭丧着脸道:“老娘的银子全都给你了,已经沦落到给你捏肩来还债,哪里还有钱。”
“没钱?那就是不赎了!”李岩哼哼冷笑道:“此事再也休提。”
麻花辫妹子脸色大变,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李岩,算我求你了,帮帮忙吧,你身上有八十万两银票,还有许多金银珠宝,你这么有钱,何必还和计较一点小钱,我妈妈已经人老珠黄,丽春院对她这种老姑娘也不会捏着不放了,顶多几十两,哦不,十两银子就可以赎身,你行行好,拿十两银子把我妈妈赎出来,我欠你这个情,这辈子都记着你的好。”她语气一软,连老娘和辣块妈妈都忘了说,自称也变成了“我”,听起来反倒是怪怪的。
李岩听她软语相求,又见她娇躯轻颤,双目含泪,不由得大起怜爱之心,正想答应。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感觉到麻花辫妹子整个人都趴在了他的背上,柔软而微挺的胸部抵压在他的背上,那种温暖的触感,刺激得李岩差点跳了起来。
麻花辫妹子用呢喃般的声音道:“我不卖身的,但是为了我妈妈,就算卖身也无妨,你拿了我的初夜去吧,就算十两银子,当我妈妈的赎银……另外还欠你的两百万,还是用捏肩捶背来还你。”
李岩心中一疼,十两银子卖身给我?这话听起来煞是凄凉……
这种情况下他若转身过来顺势一推,麻花辫妹子就是他的人了,但若真的用人家的妈妈来作条件做出这种事,良心那关可说不过去,他把麻花辫妹子扶正,然后认真地道:“算了,不用你卖身了,这个忙我帮了,不就十两银子么,你等我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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