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季年年硬着头皮说，“可以买点水果，不然吃小龙虾很上火。”
于是两个人真的去逛超市了。
超市不大，他们五分钟不到就逛了一圈，只拿了一排养乐多。
“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季年年问他，“苹果还是橙子？”
“橙子吧。”陶宁手臂支在推车把手上，笑着看她选橙子，“有什么门道吗，这样看。”
“有啊。”季年年挑了几个装好去过称，“橙子重的比较好，还有，肚脐眼小的口感比较好，水份也多。”
“橙子还有肚脐眼呢？”
“你不知道？”季年年大为诧异，但看他表情是真的困惑，不像是在逗她的样子，于是拿起一个橙子，认真跟他解释：“这个地方，就是肚脐眼，这种就是小的肚脐眼，还有这种有个圈的，就不太好。”
“真的啊？”陶宁从她手上接过那个橙子掂量了一下，又闻了闻，“很香，是个好橙子。”
季年年忍不住笑了，“你不会，一直都是这样选的吧？”
“对啊，好吃的橙子都很香，这个不会错的。”
季年年点头，“ok，学习了。”
陶宁也笑，“我也学习了。”
他们买好橙子和酸奶回去的时候，他们的小龙虾也好了，两个人拎着东西回到车上，陶宁顺手就把东西放在了车后座，要开车了才发现季年年还拎着包装袋。
“东西放后座就好了。”
季年年有些犹豫，“我怕小龙虾那个汤汁漏出来。”
“没事，放吧。”
她这才小心翼翼的把东西放到后座。
“回你学校？”陶宁问。
“真的要去？”季年年不太确定，“我改变主意了。”
“为什么？”
“我们学校那群女尼姑，可能要疯。”季年年把群里的照片翻出来给他看，“你看看，被偷拍了多少。”
陶宁挑眉从她手里接过手机，翻了一下之后笑了，“你们学校女生好可爱。”
“可爱？”季年年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真的这么觉得？”
“对，刚刚就有很多人过来跟我说，‘同学，这里不能停车。’还有人拍照。我差点信了，低头一看确实是有泊车线的。吓得我在车上都不敢下来了。你们女大学生真的是，套路层出不穷。”
季年年都震惊了，“现在还有这种搭讪招数？厉害了。”
她以为她们就只会偷拍，万万没想到。
“所以现在去哪吃？”
季年年眼睛一弯，“带你去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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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盲：所以，你就带着你男神去网咖，坐了一晚上？
季年年：……有问题吗，不是坐一晚上啊，就坐了两小时，而且我们吃了小龙虾，酸奶，还打lol了，连胜呢。
刘盲：你赢了，情商那么低，难怪没有男朋友。
季年年着才有些慌了，连忙问：真的有问题？
刘盲：你说呢？
季年年：可是我看他没有不高兴啊，还和我坐到六点多才走。
刘盲：说明人家修为高，不对，那说明是真的喜欢你，我要是喜欢一个妹子，她带我去网咖吃龙虾，我也很乐意。
季年年：问题就出在这里了，人家并不喜欢我，我们只是朋友。
刘盲：不喜欢你还专门跑去你学校看你，陪你打游戏带你上分？人家图什么？哦……也有可能不是喜欢你，只是想睡你，请问你觉得哪种可能性更高？
季年年：都不高，你话好多哦，早知道不告诉你了。
刘盲：我没想听的，你非要拉着我炫耀，说你新晋男神帅。
年年有钱：真的帅啊，我跟你说，我见过的男生里，就你和噩梦的手最好看，现在他已经超过你，和噩梦并列第一了。
刘盲发了一个笑脸过来：年年，你完了。
季年年：？
刘盲：你陷入爱情了。
季年年直接炸了，发语音过去：“瞎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我这辈子只爱噩梦一个人！”
刘盲笑她：噩梦始终是虚拟世界的大神，但是这个陪你在网咖吃小龙虾的男生，可是真实存在的，我觉得他完全符合你的审美标准和技术要求，碰到这样的男生，无论是喜欢你，还是想睡你，你都不亏。可以考虑考虑。
季年年：再见，不聊了。
刘盲：啧，敢说你没有一点点动心？
季年年直接关了对话框。
说没有是假的。
但是，这种动心，就跟她在网络上看到帅气小哥哥的照片，或者是追剧迷上男主角的心动一样，总觉得太飘了。
就现在，闻着身上留下的龙虾香味，都还会有点点心跳。
这可是和陶宁一起吃的龙虾，感觉就好像还和陶宁待在一起似的。
美滋滋。
她不舍得去洗澡，窝在沙发里给陶宁小哥哥发信息，那边没有回复，可能还在路上。
她录了一个小视频发微博，是用猫卖萌和粉丝道歉，说自己因为种种原因中断了视频，感到非常抱歉，然后决定明天弄一个抽奖直播，要把在漫展上淘到的部分周边和签名送出去，还有一些小礼品之类的。
到家的时候评论已经上千了，大家都在温柔的抨击她。
季年年真的很抱歉。
但她不想过多解释。
她一直都把三次元和二次元分得很开，她也有自己的生活和隐私，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存在。
像找到糖果的小孩，私心里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单纯的不想分享。
高尔夫在她怀里，大概是闻到她身上的小龙虾香味，一直在扒拉她的衣服，十足的小馋猫，暖黄灯光下，刚刚洗完澡的高尔夫漂亮得不成样子。
她打开单反调整角度拍了一张照，快门声响起的时候高尔夫抬头龇了一下牙。
效果反而更好了。
她修了图发微博，粉丝都炸了。
年年今天脱单了吗：高尔夫也太可爱了吧。
月亮爬上来：攻气十足……啊不对它已经没有大唧唧了。
酒窝很大：震惊！电竞主播成功转型宠物博主！
季年年笑得不行。
然后有个评论，迅速被赞成了热评。
打爆李白狗头：等等，只有我一个人注意到了高尔夫后面的那把剑吗？好像是今天我们看到的直播里的那个李白拿的啊！！！！
底下一堆附和的，还有人把她直播的回放截图出来比对。
三人游：我擦，好像还真的是！！我的妈小姐姐你快从实招来！
饭饭：忍不住开始联想……小姐姐没有直播的这段时间，是和李白发生了什么吗？
steam：哈哈哈绝对有□□不然为什么还送配剑！
季年年被吓傻了。
她太蠢了嘤嘤嘤居然忘记后边的剑了，前面录视频的时候还把剑藏起来了呢。
这时候再删照片就好像更加坐实了的感觉。
就很气。
回复了一句：路上捡的（笑脸）。
瞬间几百条评论，齐刷刷的：你们信吗？反正我不信。
……
陶宁还没到家，季年年不放心，也睡不着，干脆就爬起来直播打游戏，十分钟之后直播间忽然涌进来了几千人，开始刷屏说小姐姐孤注生。
季年年懵得游戏都不知道怎么打了，作为一个打野，直接带崩三路。
季年年：“怎么了？花生什么大事了？”
有铁粉让她去看刘盲的最新微博，现在转发有三万了。
“嗯？微博？”季年年趁着死掉的时候用电脑看了一眼微博，然后炸了。
好家伙，这个人把她的故事当成段子发出去了。
刘盲：我有个朋友，她最近认识了一个‘相当英俊，相当性感的男人’，陪她打游戏，带她上分，然后今天她兴冲冲的来和我说，那个男人去她学校找她玩了，为了兑现承诺，她请他去吃小龙虾，结果店里没有位置了，然后她，带着小龙虾和她男神，去网咖打游戏了……去网咖打游戏了！我现在知道她为什么找不到男朋友了，好想告诉她，海燕呐，你可长点心吧。
不知道为什么，季年年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有点想笑。评论里齐刷刷的都是，电子竞技没有爱情，以及妹子留下的，各种因为游戏而和男神擦肩而过的故事，她看得津津有味，都忘了自己还在直播，直到手机弹出来电显示。
陶宁的电话。
手机像是一团火，忽然烫了她一下。
季年年瞬间就慌了，接了电话连耳机都忘记摘下就往耳边凑，喂了一声没听到声音才想起拿开耳机。“喂，陶宁。”
“年年，我到家了。”
那边传来车门关上的声音，显然是才刚刚到，想到刘盲的那番结论，季年年顿时口干舌燥了起来，“那你，早点休息吧。”
“嗯？”陶宁笑了一下，“今晚不打游戏了吗？”
这声轻笑搞得她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可，可以打，我是怕你累，开这么久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