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小妮子不再冲自己动手动脚了之后,权子墨这才勾唇一笑,将她从自己的大腿上推了下去,“不去见你二叔也可以。你先把文件给我签完。”
姜宝贝撇嘴,委屈的不得了,“你就算不给我糖衣炮弹,我也会帮你办任何事情的。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
因为喜欢他,所以他让她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
只要是他,哪怕是他给的毒药,她都甘之若饴的会吞下去。
谁让,她喜欢他呢?
权子墨摇摇头,没有再说话。
屁大点儿孩子哪儿懂得什么叫喜欢?
“你啊,只不过是喜欢我宠着你的感觉,纵然不是我,随便换成谁,你都同样享受。”
“我是很享受别人宠着我的感觉。我二叔宠着我我也很享受。可我不会喜欢上我二叔吧?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想把我二叔拐上床。”
“那是因为你二叔长得不好看,年纪又实在是太大了点儿。”
“咦?”姜宝贝惊讶,“我以为你会说,因为那是我二叔,跟我有血缘关系所以我才不会想把他拐上床呢。”
权子墨乐了,“在你的心里,能不能拐上床,跟血缘有关系么?”
姜宝贝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坚定的摇头,“没有!”
如果她二叔长得够帅,年纪又没有这么大,她肯定也想把他拐上床的。
反正又没打算生孩子,只有在一起舒服就行了不是吗?
有没有血缘关系,很重要吗?
这种事情,只要双方都舒服了不就可以了吗?
嘴角一勾姜宝贝又灿烂的笑了,“权叔叔,你生得好看,长得也不显老。温柔又多金,你倒是找个理由,让我不喜欢你呀!”
耸耸肩,权子墨轻描淡写的说道,“我找不出。”
他上上下下,从里到外,包括他胯下两寸的玩意儿,都棒的要死。
不喜欢他,那还是人么?
“呸啦!”姜宝贝轻飘飘的小巴掌落在了权子墨的脸颊上,与其说是巴掌,不如说是趁机吃豆腐,“没有你这么不要脸的。”
不过她真的好喜欢权子墨这样不要脸!
忒他妈性感了!
“说真的啊,如果不是你这张俊脸儿,你刚才那话,真够你死上几千次了。”
同样的话,从不同的脸蛋儿说出来,那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
就比如说权子墨天天对女人说那些下流话儿,不会有人觉得他猥琐,只会形容他是花花公子,说他是风流成性。
但如果你换成一张歪瓜裂枣的脸试试看。
那绝对跟风流成性没有半毛钱关系,那玩意儿叫性骚扰!是要报警的!
单边的眉头挑了挑,权子墨看着姜宝贝,“你喜欢我这张脸?”
“对啊对啊!”姜宝贝捣蒜一样的猛点头,“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多帅啊!”
权子墨差点给她一巴掌,“你他妈这是形容人帅?你有没有点文化知识了。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哎呀,你这个用词都很奇特啊。”
他眼睛不是眼睛,难不成是嘴巴?鼻子不是鼻子,难不成是耳朵?
“没办法,我从小就给二叔送出国了。能跟你无障碍交流,那都是我天赋异禀。”
“你权叔叔我也是在国外住过几年的人。”
“那我们以后说英语吧?这样我就可以当着我二叔的面儿调戏你了!”
权子墨嘴角勾起,笑容清雅,语气含笑:“滚、蛋——”
前些天经常给权子墨破口大骂的叫滚蛋,现在被他笑眯眯的让滚蛋,姜宝贝觉得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他生气时候的让她滚,她都能抵御呢,更何况是他冲自己笑的这么下流,那都不是事儿!
低下头姜宝贝现在模仿白晶晶签字已经轻车驾熟的很了,她笑了笑,“反正啊,权叔叔,我是赖上你了。你别想把我推开。”
“嗯。”权子墨也低着头看文件,随口说道,“你这个牛皮膏药我是推不开了,没事儿,我任你去闹,等你把我惹急了,我直接把你宰了就是。”
簌簌在纸上签字的手,忽然僵硬住了。
姜宝贝侧头过,拿眼睛斜睨他。却只看到他一张全神贯注的俊脸,好像,刚才那句话不是他说出口的一样。
怕?
有点。
当权子墨暴怒的说要宰了她,她全当他是在放屁。可当他这么轻描淡写无意中说出会宰了她,她却当真了。
不是她当真了,而是权子墨真的说到做到。
他任由她这样粘着他,闹着他,不是他对她有了什么纵容,他只是想让她消磨掉在他这里的全部耐心。然后,当他耐心告罄的那一天,他就可以手起刀落,收割她的粉脑袋。
狠狠的打了个哆嗦,姜宝贝重新捏起钢笔继续签字。
不会的,不会的。
她很清楚她这个权叔叔的底线在哪里,只要她不越过他最后的底线,他是不会手起刀落的。
她特别肯定这一点!
想逼得这慵懒成性又怕麻烦的权叔叔手起刀落,那也需要不少的本事呢。
只是……
在心里,姜宝贝忍不住偷偷一遍又一遍的告诫着自己。
权子墨的底线,绝对不能越过!否则,他真的会杀了她!
本来权子墨也不是那种不会对女人动手的绅士就是了。
真给他惹急了,别说是女人,小孩他都照打不误。
是了,她喜欢的权叔叔,就是这么一个没品的男人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反正叶承枢书桌上的文件小山堆,差不多已经要平坦的时候,姜宝贝放下钢笔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跟肩膀,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每天都要签这么多文件,这他妈是人干的工作?”
坚持着把自己最后的几分文件全部阅读完并且签好字,权子墨这才把叶承枢用了十几年,并且很喜欢的金色钢笔随手一扔,往皮椅上一靠,“这他妈本来就不是人干的工作。”
安分不了三分钟的狼崽子又摸到了权子墨的身上,“权叔叔,叶承枢每天都要坐在这里处理文件吗?他难道不会坐凳子坐的得痔疮?”
权子墨翻了个白眼,“反正我是不会去掰着叶承枢的屁股看他有没有痔疮。”
“不知道就说不知道,我本来也就是在打趣叶承枢,真的不好奇他有没有痔疮。”
“你好奇也跟我没关系好吗?”权子墨无奈的吹了口气儿,“处理文件,那是最简单的。叶承枢每天要做的事儿理,处理文件的时间连三分之一都不到。”
闻言,姜宝贝咂舌,“那些文件只占用了他工作时间的不到三分之一?!”
“你以为这个特助是个人就能上?”权子墨微微蹙起眉头,感觉肩膀酸痛的已经快要抬不起来了。
姜宝贝没有忽略掉他脸上的这个微表情,立刻从他的身上爬起来,狗腿儿又献媚的帮他捏肩,“可我看你干的就很不错嘛!”
“别给我戴高帽子。我今儿就帮他干了一天,我都快死在这儿了。要是真让我坐在这个位置上,不出三天,我一定精气人亡。”
“别介啊!”姜宝贝一下就急了,“你就是要精气人亡,也不该再省厅,应该在我身上的啊!”
“……大侄女,你真他妈的不要脸。”
“权叔叔,你不就爱我不要脸吗?”
成,他一个艳名远播的花花公子天天给个大侄女调戏到无话可说,他也是给花花公子这个行业丢人现眼了。
当然,如果有花花公子这个行业的话。那他一定是这行业的败类。
虽然姜宝贝十指不沾阳春水,给人捏起肩来,那手法也是生疏的很。该重的地方轻,该轻的地方这小妮子又下了死劲儿。可,到底是有个人给他捏捏肩。那酸痛的肩膀,也到底是轻松了不少。
可还没享受来自于大侄女的伺候五分钟,大侄女就累的瘫在了他的胸口上。
姜宝贝坐在椅子上,身体扭了快一百八十度,然后将自己的脑袋贴在了权子墨的胸口上。
姿势,扭曲又诡异。
她慵懒的嗓音,像是午后在阳光下晒太阳的倦懒的小猫儿,而她从小便在国外生活,说话时候尾音又卷卷的,还带着点上翘,说不出的滋味。并不让人讨厌的口音。
权子墨斜睨了一眼胸口的粉毛,忒刺眼,于是连忙挪开视线,“怎么,这就累了?”
这小妮子在他身子底下承欢的时候,那骚儿劲儿!那小蛮腰扭的,那两条小腿颤……咳!他可从没见她喊过一声累。
姜宝贝委委屈屈的轻轻点了下脑袋,“我上学的时候,从来没写过这么多字。”
她花钱找枪手帮她写了论文,她自己抄了一遍,感觉手腕都不是自个儿的了呢。
啥时候写过这么多字儿啊?
“那走,权叔叔带你去开开眼儿。”
姜宝贝一喜,连忙他的胸口上弹了起来,一点儿没有快要累死的样子,“嗯嗯嗯?开什么眼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权子墨推开她,从皮椅上站了起来,经过沙发的时候,随手勾起了外套搭在肩膀上。
就是这么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却看得姜宝贝眼神儿都直了。
怎、么、样!
她的权叔叔是不是帅毙了?!
勾外套、搭肩膀,这动作谁都会做。可能做得这么帅气,又不显得很装.逼,那就不简单了。
说真的啊,她这可不是爱屋及乌,她是正儿八经的再说。这种动作,也就是她的权叔叔做起来才能这么帅气潇洒。
别人?
哼!
不是装.逼货,就是在找骂!
乐呵呵的追了上去,姜宝贝重新将自己挂在权子墨的手臂上,舔着脸问道,“权叔叔,你看我可爱不?”
生怕自己不够可爱似得,姜宝贝还故意挤了挤眼睛又吐了吐舌头。
权子墨扫了一眼,面无表情,“像冤死的女鬼来找我给她烧纸钱。”
“靠,权子墨你嘴巴太毒啦!”
“不是我嘴巴毒,是你真的不会装可爱。”权子墨耸耸肩,“有机会带你认识一下我干女儿。她眨眼睛吐舌头,那才是教科书式的卖萌可爱。”
“你干女儿?叶承枢跟顾灵色的女儿吗?”
“嗯。”
“她有没有我可爱?”
“你比我干儿女,差了十万八千里。”
“那我身材比她好!”
“跟个七岁的孩子比身材发育,你还要不要点脸了。”
“才七岁哦……那我不生气啦。”
“什么?”
“现在不是很流行干爹干女儿吗?我以为你有很多干女儿呢。”
“被你这一个大侄女缠上,老子已经要疯了。再来十七八个?”
他还要不要活了?
真要精气人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