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此番自己的落败,赵武心中并没有半点的芥蒂,反而有些开怀。
能够遇见一个天赋如此强大的少年,可以想象的出,要不了多久,这个少年就将如同彗星一般划破长空。
江流对着赵武点了点头,然后两人约好,等擂台战结束之后,找一处酒肆喝酒。
炼体宗的那位中年汉子,眼看着江流和赵武的战斗居然如此生猛,内心也是点头不已,赵武本就是炼体宗重点考察的对象,至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少年郎,在炼体一途上也有着非同小可的天赋。
调整好呼吸之后,战斗再一次开始,其余的那些炼体强者们,早就已经被江流还有赵武的强大给吓傻了眼,因此江流没费多少功夫,很快就轻轻松松的取得了第一场擂台战的胜利。
炼体宗的那个中年强者,在战斗落幕之后,更是对江流抛起了橄榄枝,对他开口说道:“这位小友,你在炼体一途上有着非同小可的天赋,但是一个人摸索的话,想必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才能够达到巅峰,但我们炼体宗却是不同,即使是在整个域界,我们练体重也有这么大的名声,你可以考虑一下加入我们炼体宗,我可以承诺你一定会得到最好的培养,假以时日的话,能够成为宗门的高层强者也不一定。”
江流谢过中年汉子的好意,他并非真的是具备炼体的天赋,只不过修行肉体,所采用的天材地宝,根本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
不说别的,青山宗的雷池本就极其罕见,如果不是因为青山宗的老祖宗修行太过的强大,可以凝结天地间的雷霆化作一汪池水,那么江流断然不可能在小小年纪,就拥有那么强大的肉身底蕴。
而且三头地狱犬乃是上古传说中的神兽,能够得到三头地狱犬的鲜血来洗炼肉身,这在常人看来,也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再者,这一次孙大圣帮助江流收服了龙魂所化的蛟龙,心中也是起了同样的心思,那就是等帮助蛟龙找到合适的肉身之后,便用其鲜血来帮助江流的肉身,更上一层楼!
赵武此刻早就已经在擂台下等着了,看到江流结束战斗,上前拍了拍江流的肩膀,脸上露出一抹极其豪迈的笑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酒肆,对江流开口说道:“江流兄弟,俺自从来到都城之后,最喜欢的就是去杏花楼喝酒,那里的酒,滋味可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只不过俺囊中羞涩,也去不了几次,这次恐怕又要大出血了。”
听到汉子率真的说辞,江流脸上也是露出了一抹笑容,他能够看得出赵武并非是那种心机深厚之人,而是本性就是如此,于是他也是轻轻挥了挥自己的手臂,对着赵武开口说道:“能够在异国他乡遇到赵大哥这样的英雄人物,小弟也是非常开怀,这一次我们两个一定要不醉不归。”
两人并肩走向杏花楼,门口的侍者好像早就已经认识赵武一般,脸上热情的笑容不减,急忙在前带路。
“赵大哥,您可是有好久没来了,这一次我们杏花楼又新酿出不少的美酒,管够!”
侍者对赵武这样的炼体强者,并没有多少的惧怕,言语当中也是透露出几分亲近之意,而后者此刻也是点了点头。
“今天难得江流兄弟和我一块儿过来,你们先上十坛杏花楼的杏花酒,不够的话,我们再要。”
江流看着身边极为熟稔的二人,内心也是一阵疑惑,按理来说炼体的强者对于饮食方面控制得极其苛刻,很少有像赵武这样爱好美酒的人。
等到了一个包间之后,两人落座下来,那名侍者则是急忙到后厨,吩咐小二上了一桌酒菜,更是亲自搬来了一坛坛的美酒。
揭开泥封,一股清香之气便是扑面而来,看着江流面容上的不解之色,侍者为江流解释说道:“这位客官看着倒是面生,恐怕是第一次来到我们杏花楼吧,能够和赵大哥一块儿来到此地,那么便是我刘老三的朋友。我们酒楼主要以杏花酒闻名整个苏云国。就算是其他国家的强者,偶尔来到咱们苏云国的都城,都会过来品尝一下杏花酒的滋味儿。”
看得出侍者对杏花楼的招牌极为自豪,在他看来整个苏云国,恐怕都找不出第二家更好的酒楼了。
江流微微点头,那名侍者又和江流和赵武客气了一番,这才转头离去。
“赵大哥身为炼体的强者,你怎么对美酒这么上心?”江流有些疑惑不解。
听闻这话,赵武脸上罕见的闪过一抹落寞之死,先是为江流倒满一杯美酒,然后才开口说道:“江流兄弟你有所不知,俺虽然现在在炼体一途上还算不错,可当年俺可不是一位正儿八经的修行者,大约在十年前,我还在干着打家劫舍的勾当。”
江流心中不免一惊,在他看来那些绿林好汉,根本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义薄云天,在来到苏云国之前,他在两国交界也是遇到了一些劫匪,那些散修的风骨可谓极其之差,给他留下了一个非常不好的印象。
眼看着江流惊奇的样子,赵武接着说道:“不过,江流兄弟你可千万不要乱想,我虽然是一位劫匪,可从来不会对普通人下手,就算是偶尔路过一些修行者,我也只会让他们留下一定的资源,也就放他们离开了,只会对那些恶贯满盈的凡人或者是修士下手,一旦遇到的话,那就是绝对的不死不休。”
“原本做着山大王的交易,我过得也是极其快活,可是难免就有一些恶贯满盈的修士,实力非常强大,我虽然聚拢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可也不是那人的对手,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是隐姓埋名,发奋有朝一日,等修为有成之后,再将那人给亲手杀了!”
江流心中对赵武不由得升腾起几分敬意,一个人如果能够控制住心中的贪婪,不管是做何营生,日后恐怕都能够占到一个极高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