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真的做了,那也顶多是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做了不好的事情。但也只是不好,不是犯罪,不用值得这么纠结,她既不会告我强奸也不会勒索我钱财,也不会让我对她负责娶了她,更不会捅到网上去嘚瑟,我有什么值得纠结的呢?
如此想来,我确实觉得自己在装逼,不值得为此纠结。
可是,我虽然明白这一点,但心里却就是无法将此挥去,不由自主老想着这事。
我明白或许是因为关云飞的影子在作怪,毕竟,如果我真的做了谢非,这可是大事,我可摊上大事了。谢非可是星海宣传系统最高首长的夫人,老关可是直接决定我政治生命的大人物,如果我趁他不在家做了他老婆,这无疑是给首长戴了绿帽子,这无疑是辜负了首长对我的培养和厚爱还有信任。我如何能让自己的良心和道德得到安稳呢?
一旦要是老关知道,我在政治上该是如何的死法,我的政治生命将以怎样的方式灰飞烟灭呢?
当然我知道灰飞烟灭的方式一定不会是强撸,老关不会强撸我的,我也不习惯不喜欢被自己之外的男人强撸。但老关一定有的是自己得心应手的手段,他在星海宣传系统以至于星海市的权力和意志足以将我的前途化为齑粉。
所以,我想,我最好是没有日谢非,我和她之间没有发生什么肉体关系,我们是史上最干净最纯洁的师姐弟友谊关系。
所以,我一厢情愿地认定自己是没有日谢非的,绝对没有。
如此想来,我的心里就舒坦了很多,暂时安稳了下来。
我带着自欺欺人的阿q心理自我安慰了一番,不由伸手轻轻拍着抚摸着心口窝,嘴里喃喃道:“没日……”
“你在自言自语说什么呢?”身后突然响起秋桐的声音。
毫无防备的我被吓了一跳,一个激灵,浑身不由抖了一下,接着回头,看到穿着围裙挽着衣袖的秋桐站在沙发后面,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正带着疑问的目光看着我。
看着秋桐手里锋利的菜刀,我突然有些畏惧秋桐会用这把菜刀切了我的小鸡鸡。
这么一想,不由伸手捂住了下面。
秋桐脸上带着奇怪的表情看着我的动作,脸色又微微一红,显然她意识到我的手放在了什么部位。
“你在干吗呢?”她说。
“哦……这个……”我站起来,不自然地晃动了了身体,咳嗽一声:“我没干嘛啊。”
然后,我将手移开。
“刚才你嘴里在嘟哝什么呢?”秋桐看着我。
“哦……这个……我在念叨每日……每日……”我说。
“每日……每日怎么了?”秋桐说。
我装模作样感慨一声:“时光一去不复返,每日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感到空虚和无聊啊,每日都这么无所作为,感到虚度光阴啊。”
秋桐轻笑一声:“原来你刚才的念叨是这个意思。好了,不要念叨了,不要感慨无所事事空虚无聊了,来,帮我削水果好不好,我正准备做个水果沙拉。”
“好,没问题!”我点头。
然后,我跟随秋桐去了厨房,帮秋桐削水果。
夏雨正在那忙乎着,见我进来:“哎——二爷,我做个微波蚬子给你吃,喜欢不?”
“好,不能光我自己喜欢,大家都喜欢吃才好!”我说。
“嘻嘻。只要你喜欢,我就喜欢,秋姐呢,自然也是喜欢的。”夏雨又开始话里有话了。
我不说话了,偷眼看了下秋桐,她正在专心致志做水果沙拉。
夏雨嘴巴闲不住,又说:看我们这做饭的架势,你们说我们像不像是一家人啊。”
我一咧嘴,没有说话,一家人,这怎么组合呢?
秋桐笑了笑,也没有说话,继续忙着。
“你们说,我们要是一家人,都担任什么角色呢?”夏雨又说。
我继续不说话,忙着削水果。
秋桐这时说:“我们自然是兄弟姐妹了。”
“小克克,你说呢?”夏雨冲我说。
“我同意秋桐说的。”我说。
“嘿嘿,你们好没有情商,定位好刻板啊。”夏雨嘿嘿笑起来:“要我说啊,我们三人的角色,应该是我和小克克是小夫妻,秋姐呢,是兄嫂。我们是这样的一家人才对。”
闻听夏雨这话,我手里的刀子不由哆嗦了一下。
秋桐的手也似乎抖了下,然后看着夏雨说:“夏雨,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
“嘻嘻。这世上的事,只有做不到,没有想不到,我可是什么都敢想的,我是敢想敢说,你们。恐怕是敢想不敢说吧。”夏雨说。
我和秋桐都不说话了,继续忙自己的。
我的心里又有些乱了。
忙乎了大半天,弄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大家坐在餐桌前。
“夏雨,今晚……算是你临走前和我们最后的一顿饭,算是我和易克给你送行。”秋桐说。
夏雨抿了抿嘴:“最后的晚餐,吃完这顿晚餐,下一次还不知何时,还不知有没有。”
夏雨的口气突然有些伤感。
“当然不是最后的晚餐,你只是去美国探亲散心,又不是不回来了。”秋桐说。
夏雨叹了口气,眼神里突然有些忧郁和失落,看了我一眼,然后说:“谁知道何时能归来,谁知道还能不能回来,谁知道回来的时候是不是已经是物是人非。唉。”
我和秋桐一时无语。
夏雨说:“今晚这最后的晚餐,我们喝点酒吧。”
我和秋桐都点点头。
我说:“喝什么酒?”
秋桐说:“我随你们俩。你们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夏雨看着我:“二爷,我想喝白酒。”
我说:“可以——”
夏雨回身从酒柜里拿出两瓶高度五粮液,放在桌子上打开:“要喝就喝五粮液,高度的。”
我吓了一跳,说:“就你那酒量,喝这玩意儿几下子就倒了。”
夏雨说:“我就要喝这个,一直我都听你的,我就要走了,你就不能听我一次?”
夏雨的声音似乎带着微微的哭腔。
我看了看秋桐,秋桐微微点头。
我忙说:“好,听你的,就喝五粮液。”
夏雨突然又笑起来。
大家倒上酒,我端起杯子看着夏雨:“夏雨,明天你就要去远行,今晚,我和秋桐正式给你送行。”
秋桐也端起酒杯。
夏雨端起酒杯,看着我和秋桐,眼圈突然一红,接着说:“我走了,你们会想我吗?”
“会的,我们一定都会想你的。”秋桐说。
“你呢?”夏雨看着我:“二爷,你会不会想我?”
“会的!”我说。
“会很想吗?”夏雨追问。
我一时有些尴尬,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说,会不会很想?”夏雨继续问我。
秋桐这时冲我使眼色。
我于是含含糊糊点了点头:”嗯。”
“会怎么个很想法呢?是心里想呢还是……”夏雨话说了一般。
我索性放开了说:“我会和大家一样,会很想很想你的,当然是心里想,你还想哪里想呢?”
夏雨被我的反问弄得无法回答了,瞪了我一眼,接着又忍不住想笑。
接着,夏雨又说:“其实,不光你们想我,我也会很想你们的,我会一直很想你们的。我会永远都记得你们。记得秋姐,记得二爷,记得云朵,记得小雪,记得海珠海峰小亲茹孔昆。甚至,我也会记得冬儿。”
我看了秋桐一眼,她低垂眼皮。
“哎——人之将走,其言也善啊。来,喝酒!”夏雨先干了小杯里的酒。
我和秋桐也干了。
然后,夏雨要给我们倒酒,我拿过酒瓶:“虽然是在你家里吃饭,但是是给你送行,我们就反客为主了,我们是主人,你是客人吧,我来给你倒酒。”
夏雨沉思了下:“这话说的好,言之有理,我爱听!秋姐,你说呢?你爱听不?”
秋桐笑了下:“你爱听,那我也自然爱听了。”
夏雨说:“我其实觉得啊,你们俩真的都可以是正儿八经的主人的,嘻嘻。”
我看了夏雨一眼,不知她又在瞎想什么。
秋桐眼神有些奇怪地看着夏雨。
夏雨举起杯:“来,先喝了这杯酒。”
我们一起干了。
夏雨这时打开了音响,田震的一首歌缓缓飘荡在空气中。
“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干了这杯酒;忘掉那天涯孤旅的愁,一醉到天尽头……”
此情此景,此歌颇能触动我们的心情。
我的心里一阵难言的伤感,看看秋桐,眼圈隐隐有些发红,夏雨则默默地看着天花板。
我倒满酒,举起杯,嘶哑着声音说:“来,夏雨,祝你一路平安。”
秋桐也举起杯:“祝你一切安好。”
夏雨看了看我们,举起酒杯:“干——”
我们又干了,我接着又倒满酒。
“想着你还要四处去漂流只未能被自已左右,忽然间再次忍不住泪流……”
夏雨的眼角终于有泪水开始滑落,秋桐的眼圈也越来越红,我的眼睛也有些发潮。
“此去万里,不知何时归。或许归来,已经是物是人非。”夏雨又开始叹息。
我默默地拿起筷子,给夏雨夹菜,然后又给秋桐夹菜。
“二爷,这是你第一次给我夹菜。”夏雨说。
我没有做声。
“或许,也是最后一次给我夹菜。”夏雨又说。
夏雨话让我感到有些凄悲。
秋桐使劲抿着嘴唇。
夏雨突然有莞尔一笑:“气氛是不是太伤感了。不说这些了,对了,刚才我说你们俩其实都可以是正儿八将的主人,你们明白我那话的意思不?”
我和秋桐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嘻嘻。”夏雨笑起来:“小克克是二爷,我是二奶,二爷当然是二奶的主人了。秋姐呢,哪一天成了我的嫂嫂,岂不是也是主人了。”
夏雨此言一出,我和秋桐都面露尴尬,我的心里感到极度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