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怎么?要不听话了?叫哥,快叫——”
秋桐脸色一红,说:“不叫,你个赖皮!”
我伸出手去:“叫不叫,不叫我揪你耳朵。”
秋桐站起来往后躲:“不叫!”
我站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叫不叫呢?”
“快放开我——”秋桐急了,脸色红红地说。
“叫哥我就放开你!”我边说边用力一拉,直接把秋桐拉到我的怀里。
我顺手就搂住了她的身体。
“你……”秋桐的呼吸有些急促,脸色更红了:“不要这样,你快松开我。”
“叫哥。”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嘴唇碰到了她的耳朵,她的头发撩拨着我的脸,痒痒的,我的心跳不由有些加速。
我的手稍微一用力,秋桐的身体和我的贴地更紧了,她的胸部贴紧了我的。
“哥。”秋桐低低地叫了一声,然后用力挣脱我,满脸绯红。
我呵呵笑了下:“听话是好孩子。”
“你是个坏蛋。”秋桐嗔怒地说了一句,然后坐到沙发上。
我刚坐到沙发上,秋桐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夏季站在门口。
夏季来了。
“哦。易老弟也在啊。”夏季说着走了进来。
我不由有些后怕,刚才那一幕差点被夏季看到。
“夏老兄来了!”我说。
“没敲门就进来了,不会说我不礼貌吧?”夏季说着看了看秋桐,秋桐此时的脸还是红红的,头发有点凌乱。
“都是熟人了,何必这么客气。夏董请坐!”秋桐说着捋了捋头发,不自然地说。
夏季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看看秋桐,又看看我:“你们在谈工作?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我这时说:“没有,我刚才在和秋总闲聊呢,我刚讲了个笑话,把秋总笑坏了。”
“哦。怪不得呢,怪不得我看秋桐的脸红扑扑的。呵呵。”夏季笑了下。
我其实觉得夏季笑得有些干巴。
“夏董,我把机票订好了,包括你的!”秋桐说。
“嗯,好:“夏季点点头:“到时候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我一定去!易老弟的新婚大喜,我是一定要争取去祝贺的。”
我说:“欢迎大家去赏光!”
“结婚是大事啊,一个人一生里最重要的一次典礼和洗礼,易老弟现在一定感到很幸福吧?”夏季说。
我点点头:“是的,无比幸福!”
夏季说:“幸福的人真让人羡慕!”
我说:“其实,每个人都可以幸福的!”
夏季说:“这话说的有道理,是的,只要自己愿意,每个人都可以是幸福的。就看你对幸福的标准和定义如何。”
我说:“不知什么时候能喝夏老兄的喜酒呢?”
夏季看了一眼秋桐,然后说:“呵呵,这个,到时候我一定会请你的。”
秋桐这时说:“夏董怎么不请我呢?我也想去喝你的喜酒呢!”
夏季一愣,脸上的表情一时有些尴尬,没有说话。
我这时说:“夏董当然会请你的,怎么能把你漏了呢。”
秋桐呵呵一笑:“夏董如此潇洒的高富帅,新娘子一定是门当户对才貌俱佳的。”
夏季虽然也在笑,但笑得很勉强。
秋桐接着说:“夏董,夏老兄这个时候来,是。”
夏季说:“呵呵,我正好经过这里,看到你办公室亮着灯,知道你还没下班,就顺便过来坐坐,随便聊聊。”
秋桐说:“现在到了下班时间,应该用晚膳了,如果夏董没有其他事,我们去吃饭吧,之前好多次我因为工作忙没有赴夏老兄的饭局之约,心里一直很抱歉,今天我做东,请夏老兄吃饭,好不好。”
夏季忙点头:“好啊,很好!”
秋桐看了我一眼,说:“易克正好现在也没事了,晚上也没有饭局招待,大家一起去!”
夏季的神色微微有些失望,看着我。
我其实今晚和唐亮有个饭局,招待一个客户,纯粹就是吃饭加深感情,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听秋桐如此一说,于是点头:“是啊,我正好也没事,既然秋大领导今晚请客,我自然是不会客气的了。”
夏季的眼神终于流露出了失落的目光,但还是呵呵笑着:“好啊,大家一起去。”
“那我们走吧,去马路对过吃海底捞吧。”秋桐说。
“好,这就走吧!”我站起来。
大家一起出去,海底捞出了院子穿过马路就到。
到了饭店,我借口上卫生间,给唐亮打了个电话,说我有事,让他自己去和客户吃饭。
这顿海底捞我吃的有滋有味,夏季则显得情绪有些不高,没大怎么吃。
吃过饭,夏季主动提出要送秋桐回家,秋桐婉言谢绝。
“我和易克回去正好同路,就不麻烦夏董了。”
夏季一咧嘴,说:“哦。那好吧,那我先走了。”
夏季走了之后,秋桐说:“刚吃过饭,有些撑,走会儿吧!”
我点点头,和秋桐一起在马路上慢慢走着。
“夏季今晚其实很不提情绪!”我说。
“我知道!”秋桐淡淡地说。
“要是我不参加这个饭局,他就会很有情绪!”我又说。
秋桐看了我一眼,说:“你不问问老唐那个客户招待地怎么样了?”
我一怔,说:“你知道我今晚有饭局?”
“你说呢?”秋桐说。
我一咧嘴。
秋桐默默往前走着,我跟上去。
走了一会儿,我说:“告诉你个事。”
“嗯。”秋桐继续往前走。
“那个。夏季那天约我吃饭了。”我说。
“这事儿你不用告诉我!”秋桐说。
“夏季告诉我一件事。”我继续说。
“嗯。”秋桐边走边答应着。
“夏季说,他准备向你正式求爱!”我说。
秋桐站住了,看着我,夜色里,我看到她的目光依然平静,但表情却有些严肃。
“他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秋桐说。
“他想让我转告李顺,让李顺主动离开你!”我说。
秋桐的面部表情突然猛地颤抖了一下,接着紧紧抿住了嘴唇。
然后,秋桐就不说话了,继续往前走,脚步加快。
我跟上去,她一直在走着,一直不说话。
走了半天,她停住了,仰脸看着清冷的夜空,面无表情。
我站在她身边默不作声。
“我走累了!”半天,她说了一句。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一起上了车,往她家方向开去。
路上,秋桐侧脸看着车窗的夜色,半天,轻轻叹了口气。
“他很成熟,又很幼稚!”秋桐说了一句。
我明白秋桐这话的意思。
“他很自信,又很自我!”秋桐又说了一句。
我同样明白秋桐这话的意思。
“他是个优秀的男人,但,只是,他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错误的方向找错了人。我知道他是个很自尊的人,我不想伤害他。”秋桐又叹息了一声。
我心里有些发沉。
“今晚这话,我就当没听到,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不要告诉我,我不想听到!”秋桐的口气有些发冷,转头看着我。
我不由自主点点头。
秋桐接着又转过脸去看着车外。
然后,秋桐就没有再说话。
然后,我们就一直沉默着,直到到了她家她下车离去。
转眼距离我和海珠举行婚礼还有两天,明天,我就要和秋桐老黎海峰等一帮亲友团一起坐飞机去宁州了。
这天,海峰回来了。
晚上他要请我和秋桐吃饭,还有云朵。
坐在饭店的单间里,云朵看起来似乎有些心神不定,海峰则显得气定神闲。
席间,海峰看着我和秋桐说,表情认真地说:“易克,秋桐,今晚,我想告诉你们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是关于我的,也关于云朵的。”
我和秋桐对视了一眼,云朵则紧紧抿住嘴唇,低头看着桌面。
秋桐呵呵笑了下:“海峰,这些日子我一直觉得你和云朵都神秘兮兮的,你多日不露面,一出现就要宣布重要的事,云朵呢,这些日子一直显得心事重重的,问她什么也不说,该不会你是要告诉我们你和云朵要结婚了,甚至是,要和海珠易克一起举行婚礼吧?”
听了秋桐的话,我一怔,看着海峰。
海峰笑了下,看看云朵,接着摇摇头。
我的心猛地一沉,突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难道海峰要宣布和云朵分手?
但是看海峰沉稳的神情,又似乎不大像。按照海峰的做事风格,他是不会郑重宣布这样的事的,而且,这段时间从没有发现他和云朵之间有任何要分手的迹象。
我当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秋桐这时也带着很奇怪的表情看着海峰。
海峰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疑窦顿生。
海峰举起酒杯,一口干了杯中的酒,然后放下酒杯,看着我和秋桐,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我要走了,我们要走了。”海峰的声音不大,但在我听来,却似乎被重重击了一下。
秋桐也似乎一时没有回过神来,目光直直地看着海峰。
“全国都解放了,除了台湾。”我似乎想说个笑话,却连自己都觉得不可笑,看着海峰结结巴巴地说:“你。要去哪里?你们。还有谁?要去哪里?”
“我和云朵。我们要去澳大利亚。”海峰平静地说。
“澳大利亚。你们要去澳大利亚?”我睁大眼睛看着海峰:“你们要。要去旅游?”
“不是旅游,是定居,是长期居住!”海峰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很平静。
“什么?定居?”我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是的。”海峰点点头。
我感到十分意外,看看秋桐,她同样带着意外的眼神看看海峰,看看云朵,又看看我。
云朵这会儿一直低头不语。
“这——狗屎,你是不是在开玩笑?”我对海峰说。
“不是开玩笑,是真的。”海峰说。
“海峰,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秋桐说。
“我的工作发生了变动,前段时间变动的,我被集团总部任命为大洋洲区总裁,办公地点在澳大利亚悉尼,工作手续已经办理完毕,再过几天我就到新岗位去履职。”
海峰继续用平静的声音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忙,其实不光忙我的工作调动交接之事,也在忙我和云朵定居澳洲的手续,到现在,基本办理地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