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景秀呵呵笑起来:“有啊,比如易克,比如秋桐。对了,这次秋桐怎么没一起来呢?我很想见见她那可爱的小宝贝女儿呢。”
我说:“我这次是和李老板从澳大利亚来的,不是从国内出来的。我们是顺路经过韩国。”
“哦。”金景秀点点头:“哎——见到你们,我就想起了秋桐和她的女儿,要是能见到她们该多好啊。”
李顺两眼紧紧盯住金景秀:“金董事长很喜欢秋桐和她女儿吗?”
“是啊,我很喜欢秋桐的,她女儿我虽然没见过,但爱屋及乌,自然也是一定会很喜欢的。”金景秀眼里流露出慈祥和疼爱的目光。
听金景秀如此说,李顺脸上不由有些欣慰的表情,喃喃地说:“是啊,秋桐的女儿是十分惹人疼爱的,非常可爱的一个女孩儿,人见人爱啊。”
“呵呵。李老板也认识秋桐?见过秋桐的女儿?”金敬泽插话说。
“额。”李顺眼珠子转了转:“是的,我也认识秋桐的,她是易克的同事呢,我们都认识的,我经常见到她的女儿小雪呢。”
听李顺这么说,金景秀很高兴,似乎感觉和李顺的距离更近了一层:“原来李老板也是秋桐的朋友啊,听李老板的话,李老板是很喜欢孩子的吧。”
李顺一咧嘴:“是,对,我很喜欢孩子,我特喜欢小雪。”
说话这会儿,李顺的眼珠子一直没有离开金景秀,眼珠子不停骨碌碌转悠,不知他在寻思什么。
“金董事长在中国熟悉的朋友,除了易克和秋桐,还有什么人吗?”李顺突然这样问了一句。
我的心一紧,我知道李顺如此问的目的是什么,他在试探金景秀。
“当然还有啊。”金景秀说。
“都有谁呢?”李顺紧接着问。
“有谁啊。多了呢,说了你们也不会认识的。”金景秀笑着说。
“那也不一定啊。不妨说说看。”李顺笑着说。
金景秀看了一眼李顺,接着又看了我一眼,眉头微微皱了下。
似乎,金景秀感觉出了李顺的眼神表情和说话有些怪异,她此时做梦也不会想到眼前的这个李老板就是老李的儿子。
金景秀没有回答李顺的问题,接着从抽屉里摸出一张照片,笑着说:“看,这是我和秋桐上次的合影。我洗出来了一张,正准备去放大呢。”
我和李顺过去看,秋桐和金景秀两人的合影,照片上,两人笑得都很开心。
看着这二人开心的笑脸,我的脑神经突然一跳。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跳。
李顺两眼看着照片,目光有些发直,眼皮突然跳了下。
看看照片,李顺又抬头看看金景秀,眼神突然有些迷惘和困惑。
“怎么了?李老板。”金景秀说。
“没什么,呵呵。”李顺干笑了下,然后回去坐下,说:“金董事长年轻的时候想必是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绝色美女啊。看照片上,你和秋桐一起,倒也显得十分和谐融洽。”
金景秀说:“李老板真会说话,秋桐是个大美女,我和她一起,是沾了她的光呢。”
然后,金景秀又自得其乐地低头看着照片。
李顺则两眼紧紧盯住金景秀,眉头微微皱起来。
似乎,李顺在沉思着什么,在困惑着什么。
金敬泽这时半开玩笑地说:“哎——这秋桐和易克老弟在一起,外人不知情的看起来都会以为他们是小两口呢,他们俩其实我感觉挺有夫妻相的。”
听金敬泽如此说,我心里暗暗叫苦。
李顺的脸色突地就变了,看着金敬泽:“你说什么?”
金敬泽呵呵笑着:“我在开玩笑呢,李老板怎么了?怎么神情如此紧张?”
李顺接着也呵呵笑起来,笑得十分勉强:“我没有紧张啊,呵呵。”
“李老板,你说这秋桐和易克有没有夫妻相呢?我看其实是有的。”金敬泽继续说。
李顺的面部肌肉微微抽搐了下,干巴巴地笑着:“哦。这个……我没注意,我没注意。”
“呵呵。回去你仔细看看,真的有这感觉的。”金敬泽说。
李顺没有说话,翻起眼皮看了我一眼。
我心里叫苦不迭,不看李顺,看着金景秀。
发现金景秀正带着思索的眼神注视着李顺。
李顺这时似乎有些坐不住了,找了个借口拉着我匆匆告辞离开了今日集团。
出来之后,李顺嘟哝着:“我靠,这个金敬泽,这小子欠揍。他唧唧歪歪胡鸟扯。”
我没有说话。
“你认同他的话?”李顺看着我。
我忙摇头:“我没这么说啊!”
“夫妻相……”李顺把眼睛凑到我跟前,左看右看,然后说:“狗屁夫妻相,这金敬泽乱弹琴。我当时真想揍他啊,再不离开,我真的忍不住要揍他了。丫的。”
我心里有些想笑。
“这个金景秀……”李顺说道这里,住了嘴。
“怎么了?”我看着李顺。
“这个金景秀,我感觉不一般。”李顺说。
“哪里不一般了?”我说。
“哪里都不一般,特别是她看我的眼神。”李顺说:“我怎么感觉他看我的眼神和看你的不大一样呢。”
我靠,难道是金景秀从李顺身上看到了当年老李的影子?我不由看了几眼李顺,看不出李顺和老李多么相似啊,李顺浑身都是邪气,怎么能和老李相比呢?
我说:“那是你多心了而已。你又不多个鼻子多只眼,她有什么理由用异样的眼神看你?”
“我多心……我多心……难道我真的是多心?”李顺眯缝着眼睛看着天空,喃喃地说:“但愿我真的是多心了,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多心。”
看到李顺的样子,听着他的嘟哝,我的心里微微有些忐忑。
但我又确信一点,那就是李顺不可能从这一面里发现什么。
回去之后,李顺接着就安排第二天离开韩国。
正月十三一大早,我们乘飞机离开了韩国,直飞上海。
从昨天离开今日集团到飞往上海的途中,李顺的精神一直显得有些恍惚,似乎他一直在琢磨什么事。
抵达上海,飞机落地的时候,李顺突然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这个女人不寻常。”
说完,李顺看着我,似乎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
我笑了下:“一个跨国集团的大老板,当然不寻常。”
李顺眉头微微皱起,然后就不说话了。
在浦东机场出口,林亚茹正带人手捧鲜花迎接我们。
鲜花接机啊。
这自然都是老秦安排的。
李顺问林亚茹:“来了几辆车?”
“三辆!”林亚茹回答。
“什么车?”李顺说。
“商务面包。”
“嗯。”李顺点点头,然后看着老秦:“老秦,给你放个假,你直接带一辆车回家去看看吧。”
老秦点点头:“呵呵。到家门口了,是要回家看看了,你们呢?”
李顺呵呵一笑:“我陪同副总司令回家省亲啊。”
章梅也笑起来。
老秦回去探家,李顺和章梅要陪我一起回家。
我有些发晕,但却又没有理由回绝。
然后大家分头离开,林亚茹开着一辆商务面包,拉着我和李顺、章梅,老秦带了一辆车直接回家,还有一辆商务面包车上坐着几个随从。
上车前,林亚茹悄悄和我说了一句话:“易哥,海珠姐打电话给我了,她们明天晚上飞回来,让我到时候来机场接。”
海珠和她父母明天就回来了,我的心一动。
车子穿过杭州湾跨海大桥,直奔宁州,然后去我家。
“亚茹,你安排下后面车上的人,让他们在宁州先找个地方呆着。”过了杭州湾跨海大桥之后,李顺吩咐林亚茹。
“是,总司令!”林亚茹答应着,边开车边摸出手机。
安排完后,李顺又说:“大概几点能到副总司令家?”
“11点半左右吧。”林亚茹回答。
“嗯。”李顺点点头,看着我:“正好在你家吃顿午饭。吃完饭,我和章梅就滚蛋,不打扰你和你父母。我知道你其实不欢迎我的,但我还是要去。”
我一咧嘴,没做声。
李顺接着对林亚茹说:“亚茹,今晚我们一起吃晚饭,叫上宁州的所有兄弟,吃完饭,我要给你们开个元宵座谈会。”
“好啊,大家知道总司令能亲自和我们一起吃饭,会很激动很兴奋的。”林亚茹高兴地说。
章梅在一边撇了下嘴。
李顺说:“同志们在宁州这边也很辛苦,犒劳下大家也是应该的。特别是你,肩负重任,工作做的很出色,我对你,对你们的工作是满意的。”
“为革命军尽职尽责是本分,不辛苦,总司令辛苦!”林亚茹回答。
李顺满意地笑了:“你现在做这个旅行社的总经理,感觉如何?”
“挺有意思的,虽然挺忙,但很充实,感觉是在做一项事业!”林亚茹回答。
“喜欢做旅游行业的管理吗?”李顺说。
“还行,挺喜欢的。”林亚茹说。
“嗯。那就好。你现在是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一手拿枪杆,一手拿算盘,既要做好革命工作,还要抓好企业经营管理。当然,站在某一个高度来说,你做企业经营管理也是革命工作的一部分,都是为革命工作服务的。对这一点,你务必要有清醒的认识。”李顺说。
“是,亚茹一定回去认真学习领会总司令的指示!”林亚茹回答。
坐在一边的章梅又撇了一下嘴。
李顺觉察到了,瞪了一眼章梅。
很快到了我家,林亚茹将车子停在我家门口附近,大家下车,林亚茹从车上提下几袋子礼物,只是她事先买好的。
下车后,林亚茹对李顺指了下旁边的小卖店,店门口正站着那名潜伏的特工,看到我们,他正激动地满面红光,他似乎做梦也没有想到李顺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李顺大步走了过去,伸出手。
激动万分的特战队员忙立正打了个敬礼,然后伸出双手和李顺握手。
“小同志,你辛苦了!”李顺亲切地说着,晃动着他的手。
“为革命军服务,总司令好!”特战队员热泪盈眶地说。
这一幕看起来很感人。
亲切会见完特战队员,李顺然后和我还有章梅林亚茹一起去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