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远了,没办法。
    不知道他在路上安不安全,虽然是男孩子,但说起来他年纪也不大啊,将将18岁。
    还在上学,社会经验少,不知道他会不会被骗
    听到外婆这个担心,张保国笑了一下,要是他被骗的话,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情,他有点欠教训了。
    18岁,年纪也不小了,读书又不是读傻了。
    这些话他看了一眼外婆,没有说出来,只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苏茴也觉得,要是他被骗的话,那说明他修为还不到家,需要加训。
    之前他们在火车上的时候,苏茴科普过不少火车上的骗子行径,当时他们都说记下了,记下了,如果这次被骗的话,只能说当时他是敷衍她的。
    这时候在火车上的张安国确实遭受了一点危机。
    毕竟是远行,而且一个人出门在外,安全为上。
    所以他穿着打扮,都特意的往不起眼的方向走。
    他买的还是卧铺票,卧铺比较清静,人少,也就少一些争端,不用跟人说,哎,你占了我的位置,你挤到我了之类的话。
    但是就算他做了相应的准备,他的脸却让大家知道了他年纪不大的事实,这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年轻。
    还是一个看上去书卷气很浓的小年轻。
    应该还是学生吧
    还是脸嫩的老师
    因为他的身高在那里,普遍都猜他要么是大学生,要么是刚出社会的老师。
    这个普遍指的是经常在吃饭、买饭的地方偶遇到他的那些人。
    火车上无聊,很多人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就是观察其他人,或者是与大家一起攀谈。
    张安国凭借着他的气质,被不少人放到了眼底,毕竟在这一大堆杂乱的人中,他就像是一股清流,让人眼前一亮。
    而且有的东西是隐藏不住的。
    一个是气质,气质不会因为他身上穿的一般,就消失不见,有样貌有气质的人,就算身上套了个麻袋,也像穿了大牌。
    还有一个就是吃食,张安国没有亏待自己的爱好,也不缺吃饭的那一些钱,他点的东西不出格,但是在一众能节省就节省的人眼中同样突出,这一来二去,看的多了就被有些人看在眼里,心里生了算计。
    不论是大学生,还是刚出社会的老师,涉世未深,都比较单纯,单纯的另一含义就是好骗。
    所以他们经过一番算计就设置了陷阱,在一次张安国如常一般到饭点拿着饭盒出去打餐的时候,因为拥挤,一个看上去有些虚弱的大娘跟他撞了个正着,然后就这么晕了,倒了下去,人事不知,她旁边一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汉子立刻就着急了。
    “孩子他妈,孩子他妈你怎么样了”
    “你醒醒你醒醒啊”
    “你不能走,你别走,肯定是你撞到她了”
    他揪住了张安国的袖子。
    张安国一愣,连忙蹲下身体来看大娘的情况。
    结果那男的还不让他看,死死地揪着他不让他动,一副生怕他跑了的样子“你别想跑,我抓着你呢,你要负责,我家里没有钱给孩子她妈看病,我们上有老下有小,这次就是家里老人病了,去找工作挣钱看病的,现在这倒下去了我们哪有钱治病啊。”说话间,他潸然泪下。
    “我们这个家就要散了,你要负责一定要负责”他的声音哽咽,让人看了很有同情心。
    周围的人在开始的时候就让出了一个小小的空间,这又是来往的过道,很多人走动,现在听着这一出的动静,不走动的人也过来看看热闹。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好像是这个小伙子撞到那个大娘了,她晕了过去。”
    “小伙子看着人高马大的,这也太不小心了吧,这个大娘看上去就个子小小的,肯定要负责的,不然人家家里就过不下去了。”
    “在车上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都昏过去了,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小伙子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啊,你自己的责任,我们这些路人看了都看不下去。”
    “对呀,人家多无辜,你肯定要出钱帮人家把病治好,不然人家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那可怎么办。”
    “这没什么问题还好说,有问题了要花的钱可不少,少了治不好啊。”
    “治不好那得要多少钱啊,这小伙子不会跑了吧”
    他们七嘴八舌的,张安国却不按照他们的步调走。
    “你放心,我不会逃走的,我要看看这个大娘怎么了,对了,忘了跟你说,我家里长辈是大夫,我自己也会看一些病症,我看看这大娘哪里有问题,你先别急,身体最重要。”
    听到他说是医生,那老实巴交的汉子脸上突然出现一抹惊慌。
    旁边的人也一阵波动。
    周围的人听到,纷纷应和“对,身体最重要,你就是会看的,那你正好看看。”
    张安国笑着保证“放心吧,只要不是特别严重的事情,我都能看。”
    他说着,就抓住了地上大娘的胳膊,拿起了她的手,有模有样的开始给她把脉。
    这架势,不知情的人看来,那就是确实有一手的。
    张安国把着脉的手一转,迅速的在她的虎口处用力一掐“哎哟喂哟”
    地上昏迷过去的人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被他掐醒了,发出了一声痛呼。
    张安国说的话她也听在耳里,但是她也没有想到,这小年轻直接下了狠手啊,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一个人,手劲却这么大,痛得她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看到大娘醒了,就见眼前的少年郎笑得温文尔雅“大婶你没事吧我刚刚给你把脉了,你就是饿着了,饿太久身体受不住,以后可得要好好吃饭啊。”
    “原来大妹子,你是饿晕的啊,这可不能太节省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有的地方要节省,但有的地方那不能省,身体受不住啊。”
    “对呀,你家还上有老下有小的。”
    还在地上老实巴交的汉子和坐起来的婆娘对视一眼,讪讪的笑了“是,是不能省。”
    “这好在人家小伙子会把脉,能看病,要是有那不知道的,还以为不小心把你撞的怎么样了。”
    “就是就是。”
    周围的人多,看到这地步,仗义执言的人可不少。
    然后就见他们灰溜溜的走了,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张安国没有揭穿他们,大娘的身体可没有什么问题,更没有什么饿晕的情况,她刚吃了东西不久,一点都不饿。
    张安国也不是没有想过立刻揭发他们,但是刚刚那几个起哄的,在身边围着的,那应该是同伙,他一个人没有必要硬抗,以自己的安全为第一要素,他顺着跟了过去,看到他们在哪个车厢停了下来之后,没有停留,直接继续去打饭了,然后回来的时候再看了一眼,确定他们还在那里,就拿着饭盒去找了火车上的乘务员。
    这有规模的骗子,骗的肯定不止他一个。
    他特意去举报,加上刚刚的动静,很快就有了行动。
    不过因为车上人多,有的为了不被抓住,直接跳窗逃走了,就算火车速度不快,但这样跳下去,肯定会受伤的。
    没有把他们一网打尽,就留下了后患,乘务员表示了歉意,他们接下来会在他车厢附近多多巡逻的,同时让他这段时间都要小心为上。
    对于这点,张安国也有心理准备,刚刚冒头的还不一定是全部,现在逃走的也不过是明面上的人,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不过现在这情况,被抓了这么多,就算有,剩下的肯定也不多了,只要人数不多的话,他露出一个很乖巧的笑容,他的个头可不是白长这么大的。
    而且他的衣服遮住了他身上的肌肉,人数不多的话,几个的那种,他自保没问题。
    搞定了一切,他安心的开始享受自己迟来的午餐,火车上的饭菜味道没有变,还是老样子,不知道大哥的伤现在怎么样了,妈妈应该还在大哥那边,还有其他人在吗
    想到大哥的伤势,他就有些静不下心来,饭菜吃着也没有什么胃口,不过没有胃口也要吃,粮食不能浪费,他把自己打的全部都吃的一干二净。
    张安国在火车上,在后世看来称得上缓慢的速度向着苏茴张保国他们靠近,而这一头,苏茴接到了一个电话,王海雯问她方不方便回去一趟。
    现在张保国这里也不需要她一直守着,田思怡还在这里,她直接跟他们说“我有事要回去一趟,要几天时间,这期间,保国这就辛苦你了。”后面这句话是对着田思怡说的。
    “没事没事,你去忙吧,你那一摊子事,你能在这待这么久都没出去,我已经吃惊了。”田思怡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张保国也理解,妈妈的厂子这个规模,好些家庭都靠妈妈的厂子维持生计,现在有事需要回去,那就回去,而且妈妈说的,她几天后就回来了,没关系。
    他不是小孩子了,妈妈在身边虽然确实会让他更安心,但是短暂离开也没关系。
    “你们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我给你们带。”
    “特区那边有很多东西,而且距离香港近,香港那边有的我基本上都能买到。”
    听到她这样说,乔允盛有想买的东西,他有钱。
    他们当兵,如果不需要补贴家里的话,自己拿在手里的基本上都能攒下一笔钱来,因为在军中,真的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
    “我的手表坏了,修不好了,苏阿姨要是遇见有帮我买一个吧。”
    他说的这个牌子的手表确实不错,性能也很好,价格同样也十分的美丽。
    一般的手表一百多,电子表几十,但是往上,价格一层层递增,还有四位数的手表,那种一般人真的买不起,这时候普遍工人的工资才几十块而已。
    他现在说的这个牌子价格应该是二百到三百之间,也就是乔允盛现在不需要交钱给家里,又没有妻小,钱包他自己拿着,才能这样,想买就买,有了小家以后,要顾虑的就多了,花钱的地方也多,想要买点什么价格高一些的,都要斟酌了再斟酌。
    刘维志也有想要买的东西,他的工资也是自己拿着的,他爸妈都是工人,爷爷奶奶也是,舅舅那边是干部,有很多福利,钱都攒了下来,对于他的津贴,都是不收的。
    刘维志妈妈生日快要到了,他想要买首饰送给她。
    他掏出了二百块,要求就一个黄金制品,项链耳环耳坠都成,他也不会挑,都可以。
    赵大勇也想要买东西,他想要买的是收音机,他家里的条件一般,他是家里面唯一有出息的人,其余的都在家乡地里刨食,挣的钱少,他想要买个收音机,等他妈来到这里,之后给她带回去,给家里添一个大件,有收音机,可以收听频道,能知道更多外面的事情。
    他就不讲究什么牌子不牌子的,只要实惠耐用就成。
    买收音机,特区那边确实比较便利,款式多,价格也比较实在。
    苏茴买了票,坐火车回了特区。
    隔壁省而已,其实并不是很远,但现在火车的速度不快,每一次坐火车,苏茴都有种无奈的感觉,太慢了,但是科技的进步不是一蹴而就,她是一个门外汉,也没办法做到更多帮忙改善这种情况,如果她真的能,也不适合,揠苗助长带来的,很有可能并不是什么好的结果。
    服装厂那边没有出现什么状况,产量一步步提高,发展情况一派良好,欣欣向荣,已经成为了一个知名品牌,酱料厂那边也是,因为物美价廉,走进了家家户户,民以食为天,在吃的方面,有条件的情况下很多人都不会吝啬。
    需要她回来的是容颜,容颜就是她和王海雯合作在香港注册的公司,注册之后到大陆这边来投资办厂,现在厂房还在建设当中。
    机器产线已经买了,不过还没有运到,这一次就是有一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得了消息,想要入伙。
    他想要以一套全新的机器作为投资占股,这种事情王海雯一个人不能做主,就叫了苏茴回去,一起商量。
    来人也是香港的,而且他本身就有一个护肤品牌,生产日常使用的水乳霜等等。
    他叫陈新云,30多岁,长相俊秀,戴着一副金边细框眼镜,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全身上下无一不是名牌,看上去就像是电影里面出身良好的绅士贵族。
    他还是一间美容会所的老板。
    他从自己的亲朋那里得了消息,说检测出来的美容养颜液体效果不错,目测会有很好的发展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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