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去的过程中,难免有踩滑或是不稳的时候,心里的感觉七上八下的,一会步入云端,一会跌入地狱,比坐过山车要刺激的多。
有的时候上面的人要是下快了,还会踩到下面人的手,我踩过崇明的,路小棠踩过我的,这里面太黑几乎抓不准每个人的节奏。
这两天我有留意到,天色暗的特别早,估摸着再有一会儿外面就会迎来夜幕。
不记得自己到底踩了多少节铁梯,确实下了很久,手上磨的火辣辣的疼,额头和背脊密密麻麻布满了汗。
终于到底时才松了口气,越临近的时候便会发现下面的亮光,双脚踩地后才发现是一种会发光的珠子,一排排摆放将下面地道照的通亮。
攀越面不改色的含笑看着我们,到下面开始就已经有人把守了。
虽然着装上看来有些奇怪,让人费解以外,珠子透出的光将他们的影子拉的老长。
从而我确定,他们是人。也许这其中还有借宿过那个老村长的子孙。
他们可能原来都不知道鹚班长什么样儿,或者到底是不是子无需有的神话,竟能抱着一股信念走到今天,我也确实佩服,打心眼里的佩服。
与攀越相比我们显得有些气喘吁吁,攀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我们向前走。
在这儿里面不似外面的白日,我看到了无数的黑影走动,他们走路是那种类似猿人的走法,左脚抬的老高,右脚落下,一晃一晃就像是野人跳舞。
而他们的头上和我上次看到的几乎相同,类似牛角的图案,看不到脸也没有任何触感,虚无缥缈的黑影子。也许他们的真身在另一个世界才能体现出来。
这些黑影虽然全部体现出攻击状,可是攀越在前带路,他们也并没拿我们怎么样。
七拐八拐走过几条窄路,眼前所经之处依旧是熟悉的黑色图腾。
最终我们走入了大殿,这个大殿看不到顶,估计有我们下梯子的距离,这座山竟然是空山!
前面有一个淡黑色的屏障,我试图向前走,却被崇明揽住。
“不要过去,这个屏障有问题,肉体几乎无法穿透,会被伤到。”
我仔细看着眼前的屏障,确实有一些像电流一样的东西在里面穿梭,犹如一个巨大的魔法球。
再往屏障里面看,我见到了我日思夜想的人……
我眼中噙着泪,此刻突然觉得这几天日夜兼程,似乎都变得值得。
他还是穿着那天那套运动装,身上血肉模糊,还有斑斑的灰尘,他最爱干净,如今却这般狼狈。
脸色近乎青灰,毫无血色,就像一具尸体一样停放在右侧的长方形木台上。
而左侧,是鹚班。
他与程潇岐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的黑色褂子一尘不染,黑亮的头发柔顺的披在胸前,就连躺着的台子看起来都要高贵许多。
而他们中间的地面上明显有一个黑洞,不知道是洞还是法术幻化出来的结界,地面张开血盆大口一般,想要吸入些什么,旋转着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