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苏昕起了个大早,这一次,她并没有直接去雷叔的住处,而是先打电话给阿来,跟阿来确定了雷叔的位置,然后才驱车前往。
雷叔早晨有晨练的习惯,每天早上,他都会沿着小区的小径晨跑,苏昕来到别墅区门口的时候,阿来出现了,阿来直接给了她一张出入卡,这样她就可以自由出入别墅区。
苏昕看着阿来,惊讶道:“连出入卡你都能弄到啊?不错。”阿来看起来二十五岁左右,人看起来挺滑头的。
阿来听了苏昕的话,呵呵笑道:“这个东西,只要想要,就可以有了,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夫人,您跟我进去吧,我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苏昕点点头,和彩羽一起跟阿来往小区里面走,进入小区后,远远地就看到许多人在晨练,阿来指着一个正在晨跑的老爷子道:“夫人,那个就是你要找的人,我们从这边过去堵他。”
苏昕点点头,跟阿来一起,朝雷叔跑步的反方向走,等会雷叔经过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就可以把人堵住了。
雷叔今天跑步有点心不在焉的,想到前两天有人来问起他当年秦以荷出车祸的事情,他不禁有点心慌,因为,他当年的确是目睹了车祸的全过程,但是他为了悄无声息地拿走那个古董花瓶,因此一直没有出面协助警方办案。
十八年过去了,他以为,这件事情,他可以直接带进棺材里,也以为不会再有人追查当年车祸的事情了,只是没想到,前几天却跑来两个男人,跟他打听当年的事。
一想到自己如今的荣华富贵都是当年那个古董换来的,他不禁有点心慌,到底是谁在查当年的事情呢?当年,苏向南作为秦以荷的丈夫,也只是将事情交给警方处理而已。
当年不比现在,路口处处有监控,因此,肇事车辆逃了也就逃了,追查起来很困难的,既然当年都查不到,为什么隔了八十年,又有人会想起查这件事情?
就在雷叔陷入沉思的时候,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三个人,三个人站成一排,直接堵住了他的去路。
“你们是……”雷叔看到阿来的时候,神色微变,怎么又是这个男人?他都说了不知道了,难道他还不死心么?
苏昕没有漏掉雷叔眼底那一丝惊慌,她看着雷叔,冷笑道:“雷叔,好久不见。”
雷叔认不出苏昕,他听到苏昕这么叫他,不禁疑惑地问道:“请问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雷叔,你真的不认得我吗?我叫苏昕。”苏昕说完这句话,便定定地盯着雷叔看,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神情。
雷叔听到苏昕报上名字,终于恍然大悟,要是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女孩是秦以荷的女儿,难怪了,难怪隔了这么多年还有人要查当年的事情了,原来是秦以荷的女儿长大了,要开始为母亲寻找凶手了。
雷叔听到苏昕自报名字,连忙道:“哎呀,原来是小小姐,如今都长这么大了,雷叔都快认不出来了。”
苏昕看雷叔气色不错,想来是这些年过得不错了,她看着雷叔的眼神,满含厌恶,“雷叔真是贵人多忘事,雷叔不记得我不要紧,该记得的事情你能记得就好了。”
雷叔听了苏昕的话,就知道她是来者不善,他看着苏昕,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小姐,不知道你找我有何事?”
苏昕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我想知道当年是谁撞死了我母亲。”
雷叔听了苏昕的话,苦笑道:“小小姐,我也想知道啊,只是这个凶手,当年连警察都查不出来,你来找我,又有什么用?”
雷叔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是目击证人的,因为,如果他承认自己是目击证人,那么他们肯定会追问起古董的事情,虽然他不确定苏昕知不知道秦家有个古董花瓶,但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他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秦以荷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或许都已经投胎转世了,他没必要为了一个死人而损害自己的利益。
苏昕听了雷叔的话,轻声道:“雷叔,你确定你是真的不知道吗?”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却给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雷叔点头,“小小姐,我是真的不知道,当年小姐去了以后,我也很伤心,我不想留在那个伤心地,所以才离开南城来到这边来定居的。”
“好一个要远离伤心之地,你是远离是非之地,跑到这边来享福来了吧?”苏昕看着他,眼里都是讽刺。
雷叔勉强笑笑,“小小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苏昕冷笑,“不明白?你怎么会不明白?你现在说拥有的一切,都是背主得来的,你又怎么会不明白?”
雷叔听了苏昕的话,心跳漏了半拍,他强作镇定道:“小小姐,还请你说明白,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昕不想再跟他绕弯子了,她看着雷叔,冷冷地道:“雷叔,我在何先生家看到了我外公家的那个花瓶,我已经查到了,那个花瓶是你卖给何先生的,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雷叔听了苏昕的话,强装镇定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花瓶?”
“雷叔,别装了,告诉我,当年事情的经过,要不然,我告你盗窃。”苏昕已经失去了耐心,对付这种人,她绝对不会手软。
雷叔听了苏昕的话,心里既害怕又气愤,他冷声道:“小小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拿了花瓶?就算是我拿了花瓶,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个花瓶是你的?”
苏昕笑了,“呵……你倒是硬气,雷叔,当年在我家帮佣的人可不止你一个,我想要找人证明还不容易吗?而你只是秦家一个小小的管家,你怎么会拥有那么名贵的东西?而且,那东西是我母亲出车祸后你才拿去卖的,我想,只要追查下去,你是不会有胜算的。”
雷叔听了苏昕的话,终于放软了语气,“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