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枯 > 修真小说 > 我在合欢宗给孔雀孵蛋 > 我在合欢宗给孔雀孵蛋 第73节
    项含芊今日是一直跟在孔霄身边的。
    不过她也用玉简和合欢宗的其他弟子保持着联系,当她从霏雪那里得知紫寒和魔尊已经出发,项含芊甚至十分紧张,再一次问孔霄,“尊者,今天不会失败吧?如果我们没有把他赶回魔界,那他肯定会在修真界发疯的。”
    孔霄不甚在意,却还是非常耐心的回答了项含芊的问题,“你放心吧,修真界也不只有我一人,这么多人若是都没有办法把他送回魔界,那就只能是修真界命该如此了。”
    项含芊一点都没有被他安慰到,反而越发紧张。
    片刻之后,他们到了修真界和魔界的结界边境,玉墨已经在此地等候多时,他身后站着玉门宗的弟子,整个玉门宗将和玉墨一起共同搭建这个阵法。
    而这次玉墨出现,并不是月婳央求的他,而是整个修真界的请求,玉墨最终还是答应了。
    他知道这次会将魔尊赶回魔界,这对合欢宗来说是件好事,所以他并未怎么犹豫就来了这里。
    反而项含芊的目光却集聚在另一个人身上,那就是女主应婉清。
    项含芊与应婉清见面的机会并不算太多,只是每次重大事件的时候,才能见到一两面。
    此时在看到应婉清,她觉得应婉清一次比一次憔悴,整个人已经失去了活力。
    因此她不经多看了应婉清两眼,发现应婉清也在往他们这边看。
    项含芊连忙移开目光,不再与应婉清对视,可是她仍旧能够感觉到应婉清那个方向传来的视线。
    孔霄眉头微蹙,问她在做什么?
    项含芊想了,对孔霄说:“我觉得剑宗的婉清真君状态有些不对,总觉得她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剑宗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难道女主身上有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八卦吗?
    可是合欢宗也算是八卦聚集地了,怎么没有从其他弟子嘴里听到这些八卦呢?
    就只有之前有过谣言,说应婉清是当初和孔霄双修的那个人,但那谣言没有传多久就被压下去了。应当也没有起什么作用才是。
    而且在原著里应婉清此时应该已经在剑宗与男主、男配、女配之间发生了多次情感纠葛。怎么外界一点传闻都没有呢?
    这本书的圆满结局就是男女主感情大圆满,以及女主飞升仙界。
    项含芊最近偶尔会想,若是等到女主的感情和修为都走到了原书大结局的状态,那么这本书是不是?从创作的角度上来说就已经完结了,而之后随便自己怎么舞,都不会再受到原书剧情的影响?
    毕竟女主那个时候都已经去了仙界。
    正想着,玉墨和玉门宗的人开始重新布置阵法。
    紫寒也与魔尊一起来到了这里,众修真者看见魔尊出现,立刻挡在魔尊和玉门宗中间,警惕地看着魔尊。
    一位修者作为代表出来说道:“你不要想要破坏我们布置的这个阵法,修真界永远不会允许魔修在这里出现。”
    孤昼看着远处的玉墨冷笑一声,“那还要看你们现在这个阵法是否能够挡住我,若是这阵法挡不住我,就要怪你们自己修为了。”
    第63章 你这是什么表情?
    孤昼这话让无数修者分外恼怒, 然而这些人生气归生气,却没有人攻击孤昼。
    甚至有人心里想,你现在说这些话, 我们不与你计较,等你回到魔界之后, 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就在此时, 从前那个结界竟然又再一次裂开一条缝隙。
    这次的结界破碎来得极其突然, 魔界那边没有人知道, 所以破碎的缝隙附近只有一两个魔修。
    但这么一两个魔修看到破损的结界, 立刻回身去通知魔界其他人。
    哈哈哈,这一次结界被修真者那群傻子自己破坏了, 他们一定要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杀修真界个片甲不留!
    孤昼看到这个场景也觉得有些奇怪。
    按理说玉墨应该不会失手才对,为什么会让结界出现这样的缝隙裂口?
    正当他疑惑之时, 旁边的月婳仙尊、玉白仙尊以及妖皇尊者等纷纷向他攻击,他毫无准备,一时之间面对这么多修真界大能的攻击,即使想要反击,却也没有抓住最好的时机。
    在他回过神来之时, 他才发现这些人攻击他竟都是出于同一目的,他们想将他打回魔界!
    此时此刻,孤昼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个结界会裂开缝隙,因为这些人并不是失误,他们是想将自己赶回去。
    孤昼立刻反抗,释放满身魔气,与众人打斗对抗!
    可就算如此, 他已经失了先机。
    最后,孤昼被孔霄和月婳两人的长绫和鞭子一抽,他抵不住巨大的攻击力,翻身滚回魔界。
    在他回到魔界的那一瞬间,他放眼望去,只看见紫寒面无表情站在结界外。
    那一瞬间,孤昼明白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个骗局。紫寒今日让他来这里,根本就不是为了常清,就只是想要把自己送回魔界而已。
    下一秒,结界在他面前封闭。
    当结界关上的那一瞬间,整个修真界都在欢呼。
    只有紫寒面无表情地看着结界阵法所释放出来的银色光辉。
    不知道为什么,紫寒觉得自己心里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不多时,她身边突然出现一个身影,然后一把搂抱住她。
    紫寒侧头看去,只见项含芊扬起灿烂的笑脸看着紫寒说:“你终于可以摆脱魔尊,不再受他欺负了。”
    紫寒点了点头,将头与项含芊靠在一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也是,往后自己总算能够决定自己的人生了,不必再连修炼也要看着另一个人意思是行事。
    结界虽然已经关上,但玉门宗的人却不敢放松,大家仍旧要继续将这个阵法完成,如此才能长久的将魔界以及魔修的人挡在结界之外,让他们永远不会出现在修真界。
    其他宗门的人则是在开心,他们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如此顺利。没有任何的打斗,也没有其他的魔修趁着这个间隙从魔界冲出来,顺利得这些修者都有些不敢相信。
    大家脸上都带着笑意,却有一个人满脸仇恨看着人群的焦点,也就是孔霄。
    这个人就是应婉清的师兄,他决定在今天为自己的小师妹做点什么。
    原本孔霄这样的人,他是不敢招惹的,可是一想到小师妹在宗门内郁郁寡欢,已经许久不见小师妹轻松淡然的面容,他心里就涌起一股无端怒火,上前一步,指着孔霄质问道:“敢问妖皇尊者,你从前与我小师妹双修,留下了信物,为何如今始乱终弃,偏偏与合欢宗的弟子在一起?纵然你修为高深,也不能这样欺负人。”
    他这话一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项含芊。
    项含芊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已经消散的流言蜚语竟然还有后续,而且现在已经不再是流言了,而是直接被人质问上门。
    她看上那个男修者,片刻之后,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不过她来到修真界之后,并没有太多出门的机会,所以这种眼熟并不是因为她以前见过这个男修者,而是因为她在原书里见过这个人。
    这个人是女主在原书中的忠实舔狗女主的师兄,是一个又蠢又自我感动的人。
    他以前在原书中做过很多自以为为女主好的事情,但其实将女主推入危险当中,因此很是被书粉唾弃。
    项含芊没有想到自己来了书中世界之后,真的能够看到这个男修者的骚操作。
    这个男修者喜欢女主喜欢得非常极端且变态,一直陷在一种自我感动的状态当中。
    他认为最好的喜欢就是看着女主幸福,所以他从来不奢求和女主在一起,只做他自己觉得会让女主幸福的事情,从而这位男修者在原书中做了很多惹得女配生气的事。
    这也导致了那些女配反虐女主。
    现在他说了这些话,修真界其他修者收起了脸上的欢快笑意,满脸都是错误和震惊。
    他们没想到有人竟然敢质问孔霄!
    虽然他们自己也非常好奇,孔霄和应婉清究竟是什么关系。
    总之,就连玉门宗的修者,都忍不住分出一时心神偷听这边的八卦。
    而当事人之一,应婉清也诧异看着自己的师兄。
    师兄怎么能这样,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尊者,自己和尊者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的!
    应婉清握紧的荷包,转头看向孔霄,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除了恐惧之外,她竟然还有一些期盼。
    孔霄看向那个男修者及应婉清,随即轻笑一声。
    他倒是忘记了,自己确实有一根羽毛在应婉清那里。
    不过按照自己以前的性子,怎么也要去把那羽毛拿回来,甚至因此教训应婉清一次。
    也不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总是忘记这件事,现在被人提起,他才再次想起来。
    他看向那个男修者,眼底没有任何感情,“你说的信物是什么?”
    那个男修者看向自己的师妹,“婉清,我听闻那个信物是尊者的羽毛?”
    应婉清点头,鬼使神差将那羽毛拿出来。
    顿时,其他修者纷纷诧异!
    原来应婉清手里真的有尊者的信物,他们还以为这是随着谣言滋生的,并不真实存在。
    孔霄看到那片羽毛,嘴角扬起一抹恶劣的笑意,“婉清真君,你倒是告诉大家,你为什么会有我的羽毛?”
    应婉清看着手中的白色羽毛,身体不自觉开始颤栗。
    她张了张嘴,就要说出真相。这片羽毛是之前在秘境里捡到的,若是没有意外,这是项含芊掉的羽毛。
    但是话到了嘴边,她竟然不想说出口。
    她身边的师兄还不明事理误会她,“师妹,你把真相说出来吧,这里这么多修者,大家一定会替你主持公道的。”
    其他修者纷纷退了一步:你别给我们戴高帽,我们可不想从看戏的变成劝架的。
    应婉清闭上眼,紧紧捏着手里的羽毛,幻想着孔霄认错自己就是当初与他双修的那个人,醒悟过来,要对她负责。
    她呼出一口气,“我、尊者,这是你送我的信物。”
    然而这话一出,她手中的羽毛竟然燃起熊熊烈火。
    瞬间,应婉清和她的师兄就被那火包围了!
    “啊啊啊啊啊!”惨叫声顿时响彻天际!
    就连看戏的项含芊也跟着浑身战栗。
    孔霄竟然会这样对待当初和她双修的那个人吗!
    可是那个人并不是女主啊,要被火烧的人不是女主!
    项含芊捂着自己的肚子,不知道肚子里的双黄蛋是否能够让我苟住这条命。
    她正要上前承认一切都是自己所为,孔霄却先她一句开口,“呵,你难道真以为我当时失了神智,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