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何素的脚步,我和李涂鼎两人也跟着穿过了无数走廊,前面只听得见那些冤鬼鬼哭狼嚎的动静,却没见何素在张口咬过哪一个?
等到那些冤鬼全都消失的时候,我们眼前的场景也已经彻底变了,不再是那个漆黑的走廊以及房间,这里反而格外亮堂,我和李涂鼎两人趴在窗台上看了一眼,原来我们两个人竟然是到了化工厂的楼顶。
只不过他们这里的楼顶不是露天的,而是在上面做了一个玻璃穹顶,看起来完全不影响采光,但却也遮挡了一部分热量。
就在这个玻璃穹顶之下,有一个巨大的八卦圆盘,黑色的部分摆着一尊佛像。白色的部分则是几个从地里挖出来的宝鼎。
不用问我怎么区分这是不是从地里挖出来,那地里挖出来的东西上头还没有经过净化,里头还有无数的阴气,以及陪葬者不甘愿的怨气。
看着眼前这个古怪的摆设,我和李涂鼎互相看了一眼,李涂鼎跟我解释:“你有没有听说过本末倒置,阴阳相反?“
我摇摇头,我以前从来没经历过这些东西,仅有的一些知识,还是看恐怖片总结出来的,现在问我这些东西,我哪能知道呀?
我什么也不知道,李涂鼎倒是也不觉得奇怪,反而点了点头,继续给我详细的解释:“这就是阴阳相反,那白色的本属于阳面,但却在上头摆放了陪葬器皿,就是为了让这上面的阴气消耗掉白色这面的阳气。”
“黑色的这面本属于阴面,但却摆放了一尊佛像,这佛陀本是至阳至刚,并且能收容天下无数可悲人,可见是又想用这佛陀身上的阳气净化掉部分阴气,免得伤害到布阵者本身。”
听了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我是一概也不懂,只能知道这是一个阴损至极的阵法,至于对方为什么会集齐这么多的冤魂,也只是因为对方想把这里弄成一片极阴之地。
有冤魂在此是再好不过的,尤其是小孩子的怨气,那是天下至纯的东西,所以这里才会摆放这么多孩童尸体。
即便是我这个对待这些事儿有些恐惧的人听了这说法,也忍不住想要把背后的凶手立刻绳之于法,更别说是李涂鼎他们这些正正经经的修道人了。
李涂鼎愁眉苦脸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大阵说:“问题是现在阴阳两方相辅相成,不管我们动哪一方,都会致使此地阴气立刻崩射出来,恐怕到时候这里就会成为万鬼窟,这大阵自然也就成了。”
一听到这说法,我也忍不住头疼,这不就是两难之选吗?动哪一个都不成,动哪一个都会让这方大战落成。
我无奈之下,只能头疼的转头去询问李涂鼎有没有什么别的方法?
李涂鼎愁眉苦脸的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看来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们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向了在一边像透明人一样的何素。
何素也很头疼,不过她却晃动着尾巴跟我讲了一个神奇的故事。
原来在此之前,还有一个人曾经解决过这样的问题,那是一个位于墓穴里头的大阵,叫做九转大阵,的确也是像这个阵法一样。
具有阴阳两面,并且相辅相成的阵法,一贯都很难破解,可是那个人却天赋异禀,竟然很快就破解了那个阵法,并且释放出了阵法以内的数千恶鬼,于是数千恶鬼全都依附于他,他也就成了一代鬼王。
至于具体的破阵之法,她没有直说,只跟我说这人很有思路,让我大约按照这人不按套路出牌的想法尝试一下,或许能够有所收获。
听了这话,我忍不住有些头疼,原本准备问问李涂鼎知不知道些什么内幕消息?
没想到李涂鼎却目光深沉地看着一边的何素,等到我接连叫了两三声之后才回过神。
他一拍大腿,毫不犹豫的说:“弄不了,咱们就不弄了呗,这事儿反正也是他们地底下的事儿,我是他们的编外人员,你又不是他们员工,你急什么,咱们反正现在什么都不怕啦,回家去!”
没想到他竟然给了我这样一个回答,我忍不住有些心动,随后看了一眼旁边正老神在在看着这个阵法的何素。
何素吐了吐信子,随后不满意的说:“你不像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呀,当初你不是跟着那个人的吗?你总该知道一点风声吧,给我们一个大致的思路就行。”
李涂鼎却没有说话,只是连连摇头,最终这件事也没能说出来。
我百般无奈,也只能放下了这个想法。
看着这个大震,我实在是厌烦的很,我知道这里头就如同那个九转大阵一样,里头压着不少的灵魂,一旦破除了这个阵法,可以让大家都得自由,甚至如何素所说,这是一个能够积攒功德的时候。
可是我偏偏只是一个弱者,对于这些东西,我是一点思路都没有,还得狼狈的去求别人帮忙。
李涂鼎显然是不愿意提起这些事的,即使他当初是跟着那人一块儿做事的,可见这是对他不是一个好的记忆。
何素似乎也只是知道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再更深层次的消息,她就不知道了。
如今我反而成了那个唯一能够去努力想办法的人。
要想保持大阵的平稳运行,就必须保持在开始的时候这大阵里头的现状,至阴的东西,我或许没有,但是至阳的东西我肯定有。
我猥琐的笑了笑,随后从一边找了一只破碗,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何素说:“大姐,你能不能先消失两分钟呀?我准备解决一下个人问题啊,我上厕所,你不想看吧?”
何素哽了一下,随后消失在一边,我立刻拿出那个破碗,在里头装了半碗新鲜的童子尿。
随后我笑着跟李涂鼎说:“兄弟啊,一会儿我把这新鲜的童子尿放过去,这可是至阳至刚的,能代替那个大佛了吧?”
没想到我有这个想法,李涂鼎瞠目结舌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