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涂鼎的话,我连连点头,对那女人也开始退避了,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有这个能耐,光靠逼婚就能让一个男人宁死不从。
想也知道,这女人肯定不是一般的货色了,我一定得离得远点,免得这女人直接移情别恋爱上我,到时候我能怎么办?我可还不想死呢!
正当我准备和李涂鼎继续说闲话的时候,就见着远远的竟然开来了一辆公交车。
我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竟然已经凌晨一点多钟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公交车在运行吗?不应该吧?
我推了推李涂鼎,心里头那些恐怖的传言都已经漫上心头了,生怕会在这儿遇见什么妖魔鬼怪之类的东西,不过李涂鼎倒是老神在在,把手笼在袖子里,闭上了眼,小声跟我说。
“这是专门给阴间准备的公交车,你闭上眼睛,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就好,我告诉你啊,一旦一会儿听见什么声音,你都千万别睁眼,知道吗?”
我点头,随后紧紧的挨着李涂鼎,和李涂鼎有了一小部分的肢体接触,察觉到他一直就在我旁边的时候,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让我一个人面对这些事儿,我可有些害怕,虽说我现在已经有能力拿符咒来对付这些鬼了,可万一这辆公交车里头超载,里头连站在座的都是鬼呢,到时候我该怎么和人家对打?
我紧张的朝李涂鼎那边看了过去,李涂鼎跟我连连点头,我这才放松了一些。
把手笼在袖子里,随后我也低下头去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眼前一片黑暗,然后又过了几分钟。
我听见有一阵清风刮过的声音,随后是一个机械又死板的声音,在旁边响了起来。
“您好,公交医院车站到了,下一站是黄河台,请要上车的乘客往前门走,下车的乘客从后门下车。”
我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李涂鼎也一样,察觉到他的身上还有热度,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心一直嘣嘣的乱跳,我简直要吓坏了。
随着又一阵轻风刮过,我原以为公交车已经走了,却没想到下一秒钟听见了一个声音,分明就是近在耳侧,仿佛一阵清风吹动着我的耳朵一样。
“小哥,你在干什么?公交车来了,为什么不走呢?今天车上一定要装满所有人的,你赶紧上车吧!”
我一听这声音,这简直就是亡命之音呀,使劲的催着我上公交车,不就是想等我上了公交车以后残害我吗?这些臭不要脸的,为了害人,还没有底线了呢!
我赶紧又把手笼在袖子里,低着头,随后又闭紧了眼睛,连连摇头。
耳边传来两声呵呵的笑声声,然后就传来了一阵车子开走的声音。
然后李涂鼎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他声音里头终于带了些放松的意味,叹了一口气,跟我说。
“太好了,他娘的,我居然忘了大晚上的,这通过灵异公交车了,好在刚才咱们俩应对的及时,要不然咱们俩这会儿就已经被带走了。”
我也连连点头,这样的场景,我当然也害怕,一想到车里头全都是鬼魂,那该多吓人呀。
见到我仍然半天没有睁开眼睛,李涂鼎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提醒我说:“行啦,公交车都已经走了,你赶紧睁开眼睛吧,一个大老爷们儿,别总这么拎不起来。”
我这才睁开了眼睛,下一秒钟我才察觉到了这事情里头不对的地方,李涂鼎身上原本是滚热的,可现在搭在我肩膀上的这只手有些微凉。
更何况我身上一直靠着的那个温热的,难道不是李涂鼎吗?李涂鼎一直在我身前,又怎么会在我身后拍我的肩膀呢?
可是等我再注意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我愣愣的回过头去,一张刷白的大脸出现在我面前,咧开嘴,仿佛下一秒钟能让我看见他血红的舌头以及嗓子眼。
我赶紧慌张的碰了碰李涂鼎:“卧槽,李哥,你赶紧想办法救救我呀,我可不想跟他一块来个地府一日游,咱们俩得想办法救命啊!”
李涂鼎这时候也睁开了眼睛,随后看了一眼身后这东西,同样也被吓了一跳,然后他就有些无奈的说。
“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呀,咱们俩现在只能跟着一块儿地府一日游了,你没注意到咱们俩现在已经上车了吗?”
我这才注意到周围环境的变化,除了这张刷白的大脸之外,周围已经是公交车的场景了。
脑袋摆在前头,仿佛在看路一样的司机头身分离,看见我在这儿站着,李涂鼎和我还在说闲话。
他的头突然一下转过来,随后声音里带着一丝警戒的说。
“那位乘客请赶紧找准自己的位置坐好,一会儿,我们就即将到达黄河台了,下一站要是有穷凶极恶的恶鬼,可是会随机抓走在地上站着的乘客的。”
李涂鼎赶紧拉着我到一边坐了下来,随后我们俩又像其他所有人一样,面目呆滞地盯着前方。
可是我还是第一次坐这样的公交车,和那些鬼魂当然不一样,那些魂可以面无表情,一脸冷淡,我却做不到。
恐惧和好奇已经压过了我心里所有的情绪,我只得转头,纳闷又警惕的看着侧面的一切景象。
正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路边有很多穿着各式各样衣服的人,都在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司机机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里头带着一丝颤抖的意味:“黄河台到了,要下车的乘客请往后门走,要上车的乘客请往前门来。”
我纳闷的看着眼前的景象,身穿白衣的女人从那边走了上来,原本准备下车的两个面目呆滞的小鬼却一脸惊慌,紧紧地把着公交车上面的栏杆。
两个小鬼突然间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哀嚎,大喊说:“司机叔叔,救命啊,我们还不想死,我们还有机会轮回的,求求您把我们一块带走吧,我们想再回地府里去!”
司机却是一脸冷淡,没有回应,仿佛自己只是一个机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