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灵动之间,早已有了打算。
他们携带大量财物肯定多有不便,而如今快马加鞭到临潭说不定还能把贼人们给抓到。
“现在立马派士兵们到临潭去。”在围墙之上迎风而立的男子,突然一个飞身到了地面。飒爽风姿,不仅让女子败到其胯下,更让众多男子望尘莫及。
不管是愚钝还是聪明的官员,都有些不解其意。
可是对于云王的命令,他们也丝毫没有怠慢,几乎是片刻的时间就已经集结好一支队伍,骑上最为健壮的红棕马往临潭奔赴。
君慕辰身为王爷自然也要随着队伍奔走。
他因为行走太过于着急,以至于给柳若曦购买的东西都放置到一旁,没有记起。
……
发现物品丢失,是在清晨天将亮未亮的时候,而君慕辰赶到临潭最快则是在午时之前。
他又怕这群人的动作太快,以至于自己到临潭的时候,那贼人早已经回到了云中城,所以他特地飞鸽传书给了那边自己相识的官员,让他们也在流沙滩至临潭的渡口暗中把守。
这群梅宗的人从云中城来淮安用的估计都是原先的车马,而马儿经过一路的奔波,来到这淮安之后,早已经疲惫不堪。
又不得休息,这方奔走绝对比来的时候慢了许多。
而君慕辰领来的车马则是则是圈养的非常好的,奔跑速度犹如闪电。
夜间的时候刮起飓风来,可是到了现在已经趋于平静,他之所以想追上这群梅宗的人,也不过是看天象觉得风越发停止船型速度定然不快。
一开始选择水路竟然是无比智慧的,可是现在现现在的水路也不见得因为无风自然不能助力。
可是等君慕辰到的时候,官员们仍说没有发现可疑人物和可疑队伍。
他按下心中的不安,这些嫌犯们就像是猎物一样,要静悄悄的等他们,如今没有抓到他们,不代表他们已成了漏网之鱼,有可能还未到呢。
“殿下,我们还要继续等吗。”官员们多少都有一些失意,丢了这些贡品大不了可以再筹集,如今耗费心力却是没必要的。
如果闹到了皇宫之中,皇上恐又会责备他们办事不力,倒不如现在自掏腰包把东西给补齐了。
他们倒是不愿出这份银子,可是收刮民脂民膏倒还是可的,若是王爷争一只屁一只眼,那这件事情更好办了,重视丢失的财务再多要聚集起原来的程度也还是很容易的。
“等。”眉眼清冷的男子只说了这一个字,就已经让手底下的人闭上了嘴巴。
这些人经过半天的奔波,都有些疲累,有些昏昏欲睡。
唯独君慕辰双目如炬,依然直勾勾地盯着渡口,他侧卧于芦苇之中,身上落满了细草,甚至衣物里还装了几个叫不出名字的虫子。但因为太过于聚精会神,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
“张先生,我等事情已经办好,答应我们的一定不要变卦。”说话的人看不出来男女。声音雌雄莫辨,体型也甚为瘦弱,如女子谦虚姿态,可是行走之间又如男子一般。
这位张先生略微摆手,面上微微不喜:“路上你们问了千八百遍,我主子必然不会亏待于你们的。”
说话的人这时候才略微镇定下来,牵扯于朝堂之事,他们从未做梅宗虽是黑白两道通吃,但是也没有这般为自己添过麻烦,还是没有经过宗主的同意,若是被宗主知道了降罪于他,该如何是好?
张先生对到达临潭的时间,还略有不喜。自己夜观天象,知道晚间必有风骤起,以为水路才是最快捷的变化,没想到这风刮了,不过一两个时辰,风就停止了。
河面无风无波,当然没有行船之力。
这便晚到临潭了。
他虽是觉得风力大可便于行船,但是坐作下主意的还是他。
“倒是你出的好主意,说水路更快捷一些,如今却是迟到了临潭。此事若是出了纰漏,一点好事也没有,我主子子可能还会降罪对你!”他冷不防地开了一口。
这些梅宗的人非常气愤,这本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虽是我出的主意,但到底是天不随人愿。这样的事情,怎么会怪罪到我身上,我只负责把东西给你偷盗出来,这又怪不到我们身上,切,这不是先生你同意的吗。”
这个雌雄莫变的人略微抬头露出了喉结,可见是个男子。
原先对着这位张先生还有一两分尊敬,而如今只剩下厌恶与不耐烦。
“呵呵,到时候再说吧。”张先生倒不以为意。这群人有什么让自己在乎的地方,不过是请办个事而已,有必要这样问来问去的吗?答应给好处自然一分都少不了。
风吹帆动,船终于停在了临潭的路口。他们早已做便服打扮,没有穿着原来的黑衣服了,和寻常百姓没有两样。
即使是乔装打扮成了这个样子,内行人一眼都看出来他们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那那些穿着寻常来往于各个地域之间的眼神多多少都带些沧桑,而这群人眼睛里都是精光与与狠厉。
君慕辰他们一下船,就觉得他们不对劲。怎么看也不像是寻常百姓。
他们藏财宝的地方很是不同,是在一袋袋米面之中塞上了财物。
一般人看不出来。
君慕辰却不是一般人。寻常米面而已,怎么可能会用到水路?
水路乘船要比陆地贵多了,一般用水路运的都是些小宗贵重之物。
因此这些米面就显得很可疑了。
张道平!君慕辰看到了手抚花白的胡须,长相清瘦,个子纤长的男子后背着竹篓,想到了他便是张道平,张道平是忠王手底下的人,他……怎么会出现在这艘船上?
莫不是……果然自己没有猜错!
原来忠王和梅宗勾结到一起,是专门为着自己来的。
呵呵,大哥啊大哥,你自诩聪明,机关算尽,如今事情不还是暴露了吗?百密终有一疏啊。
张道平和运输米面的分得很开。认谁也没法把他和他们联系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