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棠溪摊位前的几人脸色变幻莫测,其中一人不忿:“那你为什么要送周大娘一串?”
周大娘就是刚刚提醒棠溪那位。
闻言,棠溪似笑非笑:“我送给周大娘,是因为她好心还与我相熟,我开门做生意,你们这非亲非故的,我送了岂不是亏了?”
一席话说得众人面色发烫,这个道理他们自己懂,只是有例子在前面,他们就觉得不舒服了。
周大娘面色讪讪,这嘴里的虾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最后干脆掏出二十文钱递给棠溪。
高声道:“妹子,你的虾真好吃,你也不容易,哪能不收钱呢,再给大娘来一串。”
棠溪有些意外,将将这周大娘过来套近乎的时候她就觉得这周大娘是有所图的,心里不喜便防备了,谁知现下竟帮她解围。
看来也只是作为商贩交友的敏感和手段,倒是个大方有格局的。
棠溪干脆利落的收了钱,几个商贩不甘心的离开,也有几个看周大娘吃的香,一时好奇朝棠溪买了几串。
结果,没控制住的又买了几串,几个大汉吃饱喝足来结账,听到棠溪说的五钱银子也不嫌多,有几个临走还带了十来串。
剩下的几个摊贩见状又嫉妒又羡慕,纷纷开始买棠溪的烧烤。
这样奇怪的的景色引得过往的行人疑惑好奇,有几个本地的人将信将疑的买了,结果震惊的不得了。
这般一传十十传百的下去,棠溪烧烤摊里的东西还没到傍晚就卖完了。
松松筋骨,棠溪拉着二白开始收摊,周大娘好奇的紧:“妹子,你这傍晚不做了?傍晚人才多哩。”
“我今天准备的就那么多,不卖了,明日晚些来。”反正今日早些来就是为了把名头打出去,现下看来,效果比她预期的还要好,自然收工回家。
“那行,位置我帮你占着,免得别人抢了。”周大娘热情的说道,虽然里面可能包含别的东西。
但棠溪的心底还是高兴的,怪不得她瞧见每个摊贩的手里都拿着一些跟摊位上没有关系的东西。
但是也不能让别人白帮忙不是,便随手送给周大娘一瓶次于烧烤酱的酱料:“大娘,这是我自己做的辣椒酱,甜辣甜辣的,您做的这饼果子正好可以用上,你可以试试。”
周大娘只当棠溪客气,便收下了,谁知她用上后,成了棠溪离开后生意最好的摊子,引得众人嫉妒的不行。
晚上,棠溪抱着一堆碎银子铜板数钱,越数越高兴。
穆骁推门进来,瞧见的就是像一只松鼠在清点自己存娘的棠溪,眼眸亮晶晶又散发着狡黠。
可爱极了。
“相公,我今日赚了一两银子,刨去成本就有九钱,一月下来和俗世居差不离了。”
棠溪笑的开心,捧着银子的样子像个散财童子,不过他家娘子是守财童子,穆骁失笑,满眼宠溺:“你还真是到哪都不忘赚银子。”
“那可不,等以后我可是要全国各地都开满店的人。”这是她的宏图大志,想想睡在银子堆里她就开心。
“你的愿望里没有我吗?”穆骁眨巴眨巴眼,莫名的有些委屈。
闻言,棠溪一笑:“这些都是相公陪我一起达到的啊。”
怎么会没有你呢,傻瓜。
忽的,穆骁心漏跳一拍,耳垂也有些发红。
怎么回事,他许久没有这种脸红的感觉了,转头看棠溪笑的开心的模样,手一伸直接把人带进怀里。
“娘子,听到为夫的心跳了吗?”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棠溪一懵,听到穆骁的话突的心跳也加速了。
完了,她好像被撩了。
两人就这么傻傻的抱了许久,分开后,棠溪头一回那么不好意思,直接钻进被窝,闷声道:“睡觉!”
穆骁轻笑两声,也跟着钻进了被窝。
翌日,棠溪醒来,动了动身子,好像被人抱着。
惊讶的转身:“相公,你今日不去练武了吗?”
这几日她瞧着穆骁身上的伤越来越少了,倒是刀疤和痞子赖,时常挂彩。
“这两日练的狠了,手腕有些酸痛,便休息两日,这天还早着呢,再睡会儿。”说罢,抱着棠溪的手紧了紧。
棠溪挣扎开:“我早上还要带着二白去串海鲜呢,一会儿中午的时候再去,就正好。”
“那我和你去。”说完,穆骁已经起身穿衣裳了。
照例收了老头送来的鱼和虾,几人忙活了一早上,串了几百串海鲜后,便推着推车来到海边。
此时海边离他们烧烤的不远处正在搭建比赛的场地,已经搭好了一半,瞧着甚是壮观。
“哎哟,妹子,你那辣酱是自己的秘方吧,我还以为就是平常的辣酱呢,我用着不安心,还是给你钱吧。”
做摊贩的都知道,但凡谁手里有个秘方,都是赚钱的法子,不会轻易拿出来的。
推掉周大娘的钱,棠溪一笑:“这不值多少钱,再说大娘帮我的忙,您就收下吧。”
“这,这怎么好意思。”周大娘满脸的笑意,也就承了棠溪的人情,想着以后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棠溪。
目光一转,看到高大俊郎的穆骁,周大娘笑的开心:“妹子,这位是你男人吧?”
“是,这是我相公,见我忙,过来帮忙的。”棠溪轻笑。
一番客套过后,几人便忙碌着生意。
一连几日,穆骁都来帮棠溪,直看的在场的大姑娘小媳妇们羡慕嫉妒恨。
比赛开始的第一天,穆骁没来,周大娘疑惑了:“妹子,今日人多,是最忙的时候了,你相公怎么不来帮你?”
“他带着武馆的兄弟比赛去了,可能下午才会来。”棠溪眯眼笑,话却震惊了周围的大姑娘小媳妇。
这能比赛的不是武馆的弟子就是开武馆的,听棠溪这话的意思可能还是开武馆的?
这可有钱多了,周大娘还来不及发表自己的震惊。
那日看棠溪不顺眼的摊贩便开口嘲讽了:“这有的人就是不懂得享福,乡下来的就是乡下来的,上不得台面。”
棠溪恼了,这几日这人阴阳怪气的说话她都没有搭理,现下是觉得她怕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