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棠老板,什么时候来的禹洲城,来了也不寻本少爷,可真不够朋友。”一开门,凌渊就自认为风流的摆了一个造型,还打开了扇子。
棠溪抽了抽嘴角,她有些后悔来了,为什么是这个中二病的凌渊出来?
穆骁上前一步挡住凌渊的视线,面无表情的抱拳:“凌公子,此次来,穆骁是有事相求。”
凌渊扇了两下扇子,挑眉看着穆骁,一脸傲气:“本公子与你不熟,不帮。”
还真是干脆利落,穆骁满头黑线。
“凌二公子,我夫妻有事相求。”闻言,棠溪从穆骁背后冒出来,顺手递上一张药方。
此药方正是之前徐名医开的那张。
扫了一眼,凌渊关心的看向棠溪:“棠老板,几日不见,你脑子有病啦?”
“……二公子还懂药理呢,呵呵。”棠溪无语,决定不和中二病患者计较。
“那是自然,这我从小……咳咳,进来吧,你棠老板求人,这人情我可得受着。”话说一半,凌渊让开身子,直接岔开话题,还朝棠溪眨眨眼。
棠溪权当看不见,拉着被当做空气,黑了半张脸的穆骁进了凌府。
引着两人进了后院的亭子,凌渊让人上了茶点才问:“是要我找个大夫给瞧瞧这药方有没有问题?”
您还真上道,门儿清呢。
棠溪呵呵笑了两声:”是啊,拜托你了。”
“拿去让府里的几个老大夫瞧瞧有没有什么问题?”转头,凌渊秒变正经,严肃的样子倒真是与凌行有两分相像。
棠溪正咂舌,那边凌渊就变成了笑脸:“棠老板,近日有没有什么生意做,带带我?”
“没有……”棠溪看了一眼穆骁。
“唉,你对付白老板那套可真狠,把东西都分享出来了,你不怕白老板怒发冲冠找你麻烦吗?”
“我不会让他伤到我娘子。”这回换穆骁看棠溪了,抬头又直视凌渊。
凌渊被这沉冷的眼神一震,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
棠溪这相公怎么和他大哥似的可怕?
”咳,一会儿结果应该出来了,我府里养的那些大夫都是宫里出来的御医,应当还是有些本事的。”见众人不说话,凌渊尴尬的咳了两声。
闻言,棠溪挑眉,有些惊讶,这凌家就算是商户,也不能养那么多御医吧。
不等棠溪惊讶,下面的人拿着药方回来了:”少爷,几位大夫都说没问题,是治脑疾的好方子。”
那看来真是她多想了,她这次的感觉不对。
棠溪依旧有些心慌慌的,但还是和凌渊告辞了。
“真有意思,要是没有那么早成婚就好了。”瞧着棠溪选去的背影,凌渊感叹。
一旁的小厮汗颜,这话说的,好像人家没成婚您能娶回来似的。
回去的路上要经过闹市,穆骁憋了半天抬头:“以后还是少来凌府,我看那二公子不太正经。”
人家就是有点二,嘴上还是答:“嗯,要不是为了二白我也不来。”
吃醋的男人惹不起,拥有占有欲的男人更惹不起。
好在她家相公支持她做生意。
“滚!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乞丐,就敢对徐名医的药方指手画脚的。”
突的,一阵闹哄哄的打骂声传来,两人坐着的马车停了下来。
“这位老爷,前面躺着一个人,不知道是死是活,我下去瞧瞧。”车门外车夫说了声,便见车身颤动了一下。
棠溪撩开帘子,发觉竟然是回春堂的门口,几个药童围在门口骂骂咧咧的。
同时店里还站着几个衣着富贵的人。
目光一转,落到那乞丐的身上,结果接下来一幕让棠溪和穆骁都惊掉了下巴。
赶车的车夫才走到那“乞丐”的身边,那乞丐就伸出手开始碰瓷:“哎哟,哎哟,你们撞了人还想跑!不赔五两银子这事就不能完!”
车夫愣了:“你这人!明明是这店里的人打的你,什么时候变成我撞的你了?”
“哎哟,这里有人撞了人不承认啊!哎哟喂,疼死我了。”说着,“乞丐”顺势在地上滚了两圈,还抱着腿哭天喊地的。
这空档,棠溪和穆骁已经下来了。
棠溪扫了一眼“乞丐”的情况就知道在装,倒是他身边一个盒子引起了她的主意。
那玩意儿看着很像大夫出诊用的药箱。
目光再看“乞丐”,除了身上的衣衫破烂些,还有好几个脚印外,还是挺干净的。
就是那眼睛,贼溜溜的盯着他们,似乎要在他们身上找什么东西。
刚好过去一个妇人,妇人手里提着一个油纸包,时不时传出一阵鸡肉的香味,“乞丐”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想要吗?”棠溪摊开手掌,掌心赫然躺着五两银子。
“乞丐”伸手就要去抓,棠溪一收,笑的甚是可爱:“不如我请你回家吃好吃的?”
“行行行!”这“乞丐”麻溜的爬起来,丝毫不怕他们图谋不轨的样子。
穆骁瞧出不一样,与棠溪对视,棠溪眨眨眼,穆骁秒懂,又临时雇了一辆马车。
回了家,棠溪果真做了一桌子好菜,“乞丐”吃饱喝足就要走人。
穆骁拦在门口,冷冷的看着他。
“哦哟,你们这吃顿饭还要人命的哦?”
“我的饭可不白吃,吃了要付出代价的。”棠溪轻笑,慢条斯理的拿出一张药方。
方才此人被打骂的时候,她依稀听见说此人说徐名医的药方有问题。
这样的人有两种,一种混饭吃,一种有真本事。
二白的病着急,棠溪只能赌一把。
闻言,那人有些不可置信:“你们相信我的医术?”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才知道。”棠溪把药方递过去。
对方接了药方,扫了一眼:“贵府若是脑子有顽疾的人可治好,但是若是印堂穴施针了的话,喝了这药就等着归西吧。”
闻言,棠溪面色凝重,给了穆骁一个眼色,穆骁立马拎住“乞丐”的后领,和棠溪一道来到二白的房间。
二白依旧昏睡着,瞧着紧蹙的眉头,便知道这疼痛未减,脸色都是煞白煞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