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枯 > 修真小说 > 我靠手术刀横行修仙界 > 我靠手术刀横行修仙界 第61节
    她心里抓心挠肺的好奇,但许星夜口风还真就那么严。
    沈瑶舟郁闷地不行,但很快更郁闷的事情就来了。
    许星夜竟然让婵儿按住她,然后把她的储物袋,还有沈醉安给她的那些林林总总的保命灵器都搜了出来。
    许星夜叹口气:“沈医修太聪明了,让你带着这些东西,我心里不安。”
    沈瑶舟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夜返贫,全身上下干净地连块灵石都找不出来,但许星夜还是不放心,竟然将目光放在了沈瑶舟挂在身上的那块同心佩上。
    沈瑶舟立马握紧同心佩:“这个不行,这……这是我的定情信物!!你要拿走它我就跟你拼命!”
    许星夜虽然对沈瑶舟这种儿女情长有些嗤之以鼻,但毕竟存着以后和她合作的心思,也不想做的太过分。
    而且那同心佩上只有一点微弱的灵力,想着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就没有再拿走。
    最后,他还假惺惺道:“我相信沈医修能看出我的诚意,趁着在路上,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那么,不打扰了。”
    沈瑶舟现在只想对着他的脸狠狠地来一脚。
    让你也看看我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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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几天,沈瑶舟表面装乖,实则一直在想办法逃走。
    没有了储物袋,没有了保命的东西,但她还有医术。
    她不是器修,没有办法从灵器的角度解决,但是她是医修,如果将这个灵器当成是病症的话,或许她有办法解决。
    于是趁着许星夜不在,沈瑶舟一直试图研究怎么取下这个灵器。
    许星夜走进来:“别白费力气了,她的神府已经被我掌控了,只会听从我的命令,如果你是打算要弄醒她,让她放你走,那还是算了,你如果强行扯下她头上的灵器,只会让她去死。”
    “要试试吗?”
    他看起来,甚至很乐于让沈瑶舟做这样的尝试。
    沈瑶舟暗骂了一声变态:“不用了。”
    许星夜还有点失望:“别将人命看得这么重,早年医祖炼丹救人的时候,也死了不少人,才找出真正的丹方,难道他们就该死吗?不过是为了大义必经的过程罢了。”
    沈瑶舟:“这和你是不一样的。”
    许星夜:“我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都是死人,只不过用了些好听的话术,满足世人的伪善罢了。”
    沈瑶舟:“我跟你无话可说。”
    许星夜:“只是一具躯壳而已,何必那么在意呢,那么多人想要争名夺利,想要往上爬,终究不还是想要掌控他人吗?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这不是你草菅人命的理由。”
    这几天,许星夜一直试图在洗脑沈瑶舟,不得不说,他的话还是很有煽动性的。
    换成任何一个心志不坚的人,恐怕都要被他说动了。
    可是沈瑶舟自小接受的教育,她的成长环境,还有父母、师长、朋友都已经为她树立了完整的三观,并不会因为许星夜的话而改变。
    许星夜似乎也没想到沈瑶舟这样倔强,他一开始还胸有成竹,后来也渐渐的有些不耐烦了。
    就在这时,他们的目的地到了。
    飞行灵器直接飞过一处断崖,穿过断崖下的一处瀑布,来到了一个极为宽广的空间。
    这里面早已被许星夜掏空,不仅摆满了各种灵器,还有许多和婵儿一样,头上戴着蜘蛛灵器的修士。
    从筑基期到元婴期都有。
    许星夜朝里面比了比:“沈医修,请吧。”
    这应该就是许星夜的秘密基地,他把自己带过来,若是自己不答应,恐怕也没法活着出去。
    事已至此,沈瑶舟反倒平静下来。
    相比生死,她现在更想知道,这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第60章
    许星夜领着沈瑶舟往里走。
    沈瑶舟隐晦地打量着四周的布置,试图找出什么破绽,为以后逃跑做准备。
    然而许星夜就像后背长了眼睛一般,凉凉道:“别想着逃跑了,我这地方铜墙铁壁,有好几层守卫,但凡你有一点轻举妄动,都会被发现。”
    沈瑶舟“切”了一声:“谁说我要跑了,欣赏欣赏不行吗?”
    许星夜轻笑道:“你抬头看看你头顶。”
    沈瑶舟不明所以地看向头顶,就见头顶密密麻麻布满了箭簇,箭尖一点银光,如同无数头猛兽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牙齿。
    许星夜道:“看到了吗?如果你乱跑,机关发动,这些箭就会将你射成筛子,就算你有金丹期修为也没用,有些箭的箭尖是玄铁制成,能够穿透你的护体灵力……”
    进入自己的地盘后,许星夜似乎放松了很多,话也变多了。
    “除了这个,还有这些守卫,你连出口都跑不到就会被他们抓回来,所以我劝你不要做逃跑这种蠢事,免得吃苦头。”
    沈瑶舟却一点没被吓着,反而因为被戳穿了,便干脆光明正大地打量起了周围的灵器,还问许星夜,“那这是什么东西?”
    许星夜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沈瑶舟:“反正我也跑不了,你多说说怎么了,不是要表现诚意吗?”
    许星夜一口气憋在了胸口。
    沈瑶舟恨铁不成钢:“我就一个没什么攻击力的医修,储物袋也被你拿走了,你还怕这怕那的,也太不自信了,你自己都支棱不起来,怎么让合作伙伴对你放心啊!”
    许星夜:“……”
    沈瑶舟这胡搅蛮缠的,根本不按理出牌,许星夜向来自傲的口才在她面前毫无发挥空间,干脆不理她,眼不见心不烦。
    沈瑶舟挑衅了几次都没有得到回应,也就放弃了。
    许星夜带着沈瑶舟七拐八拐,沈瑶舟原本想记住路线,却发现这地上有法阵,他们走过之后,路线就会变幻,难怪许星夜一点都不怕她知道路线,于是便利索地放弃了。
    两人一直来到一个房间前。
    这像是许星夜的实验室,大概有一整个篮球场那么大,里面摆满了那种蜘蛛形状的灵器,只不过细看才发现,它们还是有些微的区别。
    许星夜领着沈瑶舟进来:“你看婵儿头顶好多天了,对这个应该不陌生了吧?”
    他随手拿起一个,说道:“我给它取名叫做灵枢,有了它,我就能控制修士为我所用,器修又怎么样,筑基大圆满又怎么样,他们瞧不起我,但最后,不是一个个都成了我手下的工具。”
    “世人多愚昧,殊不知修为才不是仙道唯一的路……”
    他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沈瑶舟只觉得中二:“等等,如果这东西真的这么完美,你早就称霸修仙界了,还把我抓过来做什么?”
    许星夜被她打断,表情不是很好看,但还是维持着良好的礼仪:“那沈医修有什么看法?”
    沈瑶舟摸了摸下巴:“那我就说说,你可别生气,首先这个东西使用应该有限制吧,对比这里头的灵器,你的手下似乎少了点哈,应该不是你想就可以控制别人,甚至条件应该还挺苛刻的。”
    “其次,我看其中几个修士,修为还有倒退的迹象,除了他们都是真人,跟傀儡有什么区别,哦……唯一的区别大概是不用灵石驱动吧。”
    沈瑶舟噼里啪啦地把灵枢给批了一顿,最后才道:“这么看来,你这东西也没你说的这么厉害啊,唉,虚假宣传可要不得。”
    许星夜的脸色沉了下来。
    沈瑶舟连忙道:“你看你怎么还生气了呢,俗话说忠言逆耳,你不听批评怎么可能进步呢?”
    那股气又哽在了许星夜的喉咙口,这是他最得意的灵器,却被沈瑶舟说得一无是处,要不是看她还有些用处,他简直想立刻把灵枢往她头顶一扣,让她看看是不是这么厉害。
    沈瑶舟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蹦迪,倒不是她脑子坏了,而是经过这几天和许星夜的相处,她已经大概看出了他的性格。
    许星夜自负又自卑,狂妄又多疑,这样的人,是容不得别人对他的质疑的。
    越被质疑,就越想证明自己,这样才会给出更多的信息。
    而且,沈瑶舟也想试探许星夜对自己的忍耐程度,他越能忍,就说明沈瑶舟对他越重要,沈瑶舟手里的筹码也就会越多。
    这一番心理的博弈,足够让沈瑶舟拿到她想要的信息。
    许星夜在一开始的愤怒过后,终于慢慢平静下来:“沈医修不懂灵器,这没什么,走吧,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看看。”
    沈瑶舟皱起眉头。
    许星夜的语气让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许星夜带着她换了一条路,越走越觉得寒冷,好在沈瑶舟已经金丹期了,这点寒冷对她造不成什么影响,但却让她对即将要去的地方产生了不好的联想。
    最终两人停在了一扇石门前。
    石门上结了一层细细的白霜,许星夜以灵力驱动石门上的法阵,随着一声闷响,石门渐渐朝两边打开。
    沈瑶舟脚步顿住了。
    哪怕她曾经亲眼见过战场的残酷和血腥,但眼前的惨烈还是让她震惊了,并从心底生出了重重的悲愤。
    这是一个非常空旷的山洞,无数冰柱如钟乳石一般立起,而每一个冰柱里都冰着一具尸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而且都是全身赤|裸,很多尸体的头颅都被炸开,死状凄惨,有的头顶上甚至还有不完整的灵枢。
    不用许星夜说,沈瑶舟已经知道他们究竟是为什么而死。
    这些人都是这疯子拿来试验灵枢失败的!
    无数冰柱一直蔓延到最里面,数不清究竟有多少人被他拿来当了实验品,最后死在了这个不为人知的山洞里。
    沈瑶舟声音都因为愤怒而颤抖:“你真的……是个疯子!”
    “疯子?”许星夜挑眉,“你错了,他们本都是没有什么用的散修,哪怕活在这世上也不过是白白浪费灵气罢了,是我给他们实现了价值的机会,让他们有幸为我的灵枢改进做出了贡献,他们应该感激我。”
    他已经完全丧失了人性,将自己当成了神,对人命丧失了敬畏。
    他的语气狂热:“虽然你对灵枢的见识浅薄,但你有一句话还是说对了,现在的灵枢虽然能够操控这些修士,但却没办法让他们修炼,成长,这是不完美的,只有当有一天他像一个真正的修士,那才是我想要的!”
    “庆幸的是,我已经找到了正确的路。”
    他回过头含笑看着沈瑶舟:“怎么不走了?”
    沈瑶舟攥紧手指,将愤怒按捺下去,面无表情地跟上他。
    她跟着许星夜穿过这些冰柱,一张张死不瞑目的脸掠过她身侧,她甚至能从他们的表情中感受到死前那一刻的绝望和恐惧。
    直到走到最里面,沈瑶舟已经被这种种情绪压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