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尚谦的耳朵抖动了几下,他立刻闭上了眼睛仔细聆听,因为他闭上眼睛之后,听力就会变得更加的灵敏。他听到庙外的远处有几个人的脚步声,而且正向着破庙这边来了。
“是几个人?嗯,是五个,是敌是友呢?”尚谦他并没有声张,他睁开眼,给自己割了一块野狼肉咀嚼着。。
果不其然,不到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几声马嘶声,皇长孙朱允炆皱眉道:“哪来的马嘶声,好像是有人来了。”
尚谦点点头说道:“嗯,好像是有人要进来了。”
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一个女人的说话声:“阿爹,阿妈,咱们就在这破庙里歇上一歇吧?”
“欸,那好吧,我和你阿妈这老胳膊老腿的,也实在是走不动了,不过丫头啊,这庙里好像已经有人的吧。”一个老人着喘着粗气地问她旁边的女人。
一个听起来比较年轻的男子声音响起:“应该也是行路的人在庙里歇脚呢,阿爹,我们进去歇歇应该不会打扰到他们的,要是打扰的话,咱们就不呆了呗,走走走,小心脚啊阿爹。”
一个老妇人的声音接着响起了,只听她说道:“他爹啊,咱们就听大头的吧,要是对方不愿意的话,咱们就不呆了,我们就先进去问问吧。”
就这样,从门外进来了四个人,一个老汉子和一个老妇人,还有一对年轻的夫妇。那女的后面还跟着个小孩子。男子的头的确很大,长得也很丑,背上还背着个大布包裹还有一卷席子。
从他们身上穿着的打着补丁的俭朴装扮,可以看出他们是普通的大明朝百姓。那老汉子还是个跛子,手上还拄着根铁拐。那老太婆摸摸索索眼皮直翻,应该是个盲人。
老汉子三人和尚谦这边三人互视了一下,那年轻大头汉子上前恭敬地说道:“三位贵人,我姑妈前些日子病故了,我们一家过去为她奔丧,只是这老人家腿部还,走的慢了赶了个黑,这天寒地冻的,我们一家老小想在这庙里歇一歇取取暖,不知三位能不能行个方便?”
皇长孙朱允炆忙说:“当然行了,这庙又不是我们三人的,我们也是过路人,你们进来歇进来歇。”皇长孙觉得他们一家挺可怜的,大明朝穷人家的生活就是这样艰难。而尚谦却仅仅是看了他们一眼后,就又把目光给移开了。
那一家人就在离他们三米外的地方坐了下来,那大头年轻汉子从自己备货的包裹里摸出了几个大饼,分给一家子干吃了起来。
瞎老妇人咬了一口大饼后,询问大头年轻汉子:“大头啊,这是什么味儿啊?怎么这么香呐?”
大头年轻汉子不好意思的对尚谦三人低头表示歉意,回身对着瞎老夫人低声说道:“阿妈,那是对面的三位在烤肉吃呢。”
瞎老妇人嚼着大饼,嘟囔了一声道:“难怪呐,我说怎么这么香呐,原来是烤肉的味儿啊,欸,你阿妈我记得上次吃到肉的时候,还是在生你之后的几天,那时候阿妈刚生下你,家里婆婆心疼我,就给阿妈我炖了点肉汤吃,那肉可真是香呐。”
皇长孙朱允炆听了瞎老妇人的话后,心里有点酸楚,他作为大明朝皇室宗亲,天天是山珍海味的,天底下的肉都给吃腻了,而这些大明朝的子民却是连吃一顿肉都成了一种奢望。
皇长孙亲自割下了一只烤好了的狼腿,提过去对着大头年轻汉子说道:“你们也拿去吃吧,吃完了这边还有呢,我们三人吃不了那么多。”
那大头年轻汉子听到了皇长孙朱允炆的话后,起身连连道谢,他旁边的跛子老汉子也抹着泪珠谢道:“真是个好心的公子呀,谢谢,谢谢。”
瞎老妇人也起身,摸着黑对着皇长孙朱允炆说道:“好心的公子,这让我老太婆怎么承受得起呐,小虎子,快替奶奶谢谢这位好心的公子。”
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子怯怯的躲在后面,许是有些怕生。
而就在老妇人正要往皇长孙这边靠过来时,忽然间,就听到庙外面响起了一声鹤鸣,随后就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好香啊,真是香,真是没想到世上居然会有这么香的肉味儿,而且是在这深山老林的破庙里,喂,你们几个还不快点跟上。”
庙里的众人皆是心里头惊了一下,尚谦不禁心想:这人是从什么时候就出现的,怎么他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也许是他方才一心都放在对面的一家老小身上而没有留心庙外,但他有十足的把握相信,庙外要进来的人,绝对是个中好手,可能还存在高手中的高手,也不知是敌是友。
一个英俊挺拔,气宇不凡的白衣少年走了进来,他穿一身白色长衫,长衫平整而又做工考究。他的左手握着一只玉萧,通体碧绿。他的神色很可亲,眼睛也是神采飞扬,让人第一眼看了就不觉得讨厌得起来的人。
“各位打搅了,我叫白纱汤。”
那一家老小在听到白纱汤的名字后,仅仅看了对方一眼后就都忙着垂下头去,许是被其的气质震慑到了,才使得他们一家老小有些自惭形秽。
白纱汤并没有注意到那一家老小,就算是注意到了,他也无法认出来,毕竟他可是个大近视。白纱汤闻味来到尚谦他们的面前,“原来在烤肉的是你们啊,真香啊。”
这时候,门外陆续走进了几个人,其中一人身着黑衣,手里拿着一根乌亮光滑的铁笛,正是铁笛小子司徒二钊,后面还有一位绝色公子和小仆人。当绝色公子进入到破庙时,皇长孙和绝色公子对视了一眼,皆是满脸惊讶,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怎么是你?”
绝色公子双手捂住脸,尖叫道:“你怎么也出来了啊?我的天呐。”
皇长孙朱允炆一手扶额:“等会,等会,你让我冷静冷静。”
白纱汤在一边,摸着脑袋问道:“怎么?你们俩认识啊?那太好了,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我先割下一块肉来尝一尝,嗯,真香,嘿,二钊你也过来尝一尝。”
铁笛小子挥挥手,说道:“不了,刚刚在拍卖行的晚宴上已经吃饱了。”
白纱汤却是吃着肉,坐在了地上,突然瞥见了尚谦,“欸,是你啊,你不是那个,拍卖行最后的那个,哦,对了,炼金术师,你挺厉害的啊,最后那几下子,哗啦啦的地上就冒出了笋刺。”
“嗯,你们好啊,我是尚谦。”尚谦点头道。
白纱汤有些自来熟,他突然见到尚谦怀里抱着的一个锦木盒子,便问道:“对了,你们那个黄金参是放在里面的吧,让我见识见识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