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光明、山生、鱼东三人的速度很快,然而画风痕笔下涌出的藤蔓,速度却更快,而且数量及其的恐怖密集,画风痕不断作画,藤蔓便不断生成,仅仅是眨眼间的功夫,就几乎弥漫了整个斗罗场中央。
望着那密密麻麻的藤蔓,场上众人皆是心脏狂颤,只觉得呼吸急促。
藤蔓的速度太快了,风驰电挚,在斗罗场上纵横交错,朝着曲光明、山生、鱼东三人疯狂缠绕过去。
那曲光明极速躲避中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密密麻麻的藤蔓就在眼前,铺天盖地,眼前的光线,都是猛然一暗,他身躯顿时剧烈一颤,心中滋生无限绝望。
他就那么一怔,那密密麻麻的藤蔓便是呼啦啦呼啸而来,刹那间将他缠绕成了粽子。
无尽的恐惧瞬间塞满曲明光的心房,他撕心裂肺的大叫一声:“我认输!”
那呼啸而来的藤蔓,猛然定住。
他身上还缠绕满了藤蔓,悬浮在空中一动都不敢动,死死盯着那密密麻麻的藤蔓,脸色惨白到了极点。
见那些藤蔓不再缠绕过来,他这才长呼出一口气。
妈的!
太吓人了!
心脏病都会吓出来。
“混蛋!”
曲明光是东华家族请来的出战代表,瞧得他一认输,看台上的东华明月顿时怒骂一声,其他的东华家族高层,也都是一个个脸沉如水。
斗罗场中央,画风痕并没有对曲光明下杀手,毕竟曲明光只是东华家族请来的代表,他既然已经认输,若还对他下杀手,那他就太无辜了。
一瞬间,四人的群战,已经有两人被踢出局,只剩下山生与鱼东。
山生代表的是望月家族。
鱼东代表的是听雪家族。
画风痕手执伏魔笔,踏空迈向此两人,依旧在快速作画:“你们若认输,我可以不杀你们,若坚决要战斗下去,我奉陪到底,后果自负。”
四人群战之时,他们都不是对手,现在曲明光与百里布已经出局,剩下的山生与鱼东,根本不可能形成任何的气候。
“我们认输。”他们两人倒是相当干脆,双双大叫一声。
画风痕手中的伏魔笔一点,密密麻麻的藤蔓瞬间炸裂,化成了乌有。
该死该死该死!
看台上四大家族的人,皆都恼怒不堪,呼吸粗重,他们四大家族心照不宣的联手,不仅没有将那画师拿下,还被轻松击败。
他们这四大家族纵横天魔城这么多年,第一次感到如此憋屈,对于这样的局面,难以接受。
“歌儿,现在你看清楚自己错过了什么了吗?”
望月家族族长望月北辰,脸色阴沉的可怕,冷冷看着望月歌说道。
感受着望月北辰那恼怒的目光,望月歌身躯不禁颤抖了一下,他深知自己若非是他儿子,保不准此刻望月北辰直接出手了,他有些紧张的吞了口口水,连大气都不敢出:“爹,是孩儿鲁莽了。”
“如今木已成舟,你后悔能有什么用?”
望月北辰冷哼一声:“在接下来的第二第三轮比赛中,无论如何,你都必须给我赢下一轮,否则,八方仙府你以后不用管了,家族中的任何事物,以后都不用再插手了。”
“是。”
望月歌如同丧家犬一样耷拉着头,目光中却涌动着浓浓的仇恨之火,此刻他心中对杨羽的恨,即便是倾尽江河之水,都是刷洗不清了,这个混蛋,若不是出现在这天魔城,今日什么事都没有。
他却不知,若不是杨羽,这场方华宴都不存在。
斗罗场中央,画风痕以一己之力,轻松战败百里布、曲明光、山生、鱼东四人的联手,依旧是没有主动发起挑战,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被挑战。
主动挑战,不是她的风格。
“爹,还战不战?”望月歌目光死死盯着斗罗场中央,那俏生生立在那里的画风痕,对望月北辰问道。
“还战什么,你没看到摇光、东华、听雪这三大家族,都没动静了吗?那个女画师的战力惊人,他们显然是已经放弃了这一轮的争夺,将战力最强的人,留在了后面两轮的争夺上。”
望月北辰摇头:“所以,我们也放弃这一轮的争夺算了,反正也只是十年的城主之位,城主之位,只能是提升家族的威望,其实并没有多少实质性的油水可捞。”
“孩儿明白。”
望月歌点了点头。
画风痕在武场中央,静站了半盏茶的时辰左右,执事酒爷便是大声宣布:“时辰已到,林家的出战代表,在这场方华宴的第一轮比赛上胜出,根据之前参加这场方华宴的五大家族协议,林家将获得十年天魔城城主之位,今日的方华宴结束,明日继续进行第二轮的比试。”
林家方向,林家众人顿时炸开了锅,林家族长林振海朗声长笑,意气风发,林玉若也是兴奋的俏脸通红,他们林家,借助这场方华宴,终于是打破了东华、摇光、望月、听雪这四大家族,对城主之位多年的垄断。
场中诸人,则是心中感慨千万,他们本以为林家在这场方华宴上,只是个陪跑的,谁想林家大小姐请来的出战代表,竟然这么厉害,硬生生将十年的城主之位,从四大家族的手中争夺了过来。
“若儿,这场方华宴,你办得太棒了,没有令我失望。”
林振海仿佛在一瞬间年轻了十岁,他是林家的族长,马上就要接任天魔城的城主之位了。
“呵呵,爹过将了。”
林玉若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秀眸溜转,瞟了杨羽一眼,笑道:“功劳应该归杨羽。杨羽,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接下来我会将十瓶天山雪莲灵液,亲自送到你的住处。”
她心中也是有些感慨,这小子不就颜值高点么,身边居然跟随着如此厉害的女伴,难怪他敢完全不将四大家族放在眼里,光明正大的贩卖入场券。
“那就有劳了。”
杨羽淡淡一笑,他心中也是有些郁闷,看了已经返回到看台上的画风痕一眼,这妮子在作画方面的造诣,已经这么可怕了,自己却完全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