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枯 > 玄幻小说 > 道修苍穹 > 第九百二十八章 真正的李府
    两者的不同之处,其实是对局势判断的差别,李太觉得家族势力已经势弱,所以披学院势力的外衣比较容易让李府生存,只是如此做会和一部分家族势力,尤其是皇室产生分裂和矛盾。
    而他则觉得现在的家族势力依旧强势,不需要放弃家族势力这个外衣,因为现阶段这个外衣还能够保护李府。而内部李府一定是要变得,不变不足以强,不变就不能够将天宇大陆的天才,揽入李府之怀。
    当李尚将自己的想法告知给李太之后,李太只是轻轻的笑了一声,他突然伸出手拍了拍李尚的脑袋“我从来不否认,这天宇大陆最终会是学院势力的天下,然而那是今后,不是现在。”
    “那现在是什么?”
    “现在是皇室势力和家族势力的矛盾,而学院势力,则是皇室支持下的存在,终究有一天学院势力会脱离皇室的掌控,然而不是现在。”
    “所以我的方向没有错,不是吗?”李尚问道。
    “本来可以绕道前行,你偏要激流勇进,你勇气可嘉,我畏惧而已。也不知道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蠢萌……”
    “怎么绕道?”李尚不满哥哥对他的评价。
    “无论皇室如何挑拨,学院势力和家族势力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敌人,因为两者的利益趋同,拥有共同的目标。”
    李尚问道“什么目标?”
    “摆脱,摆脱皇室的控制和压制。”
    “轰!”李尚醍醐灌顶,忽然望着哥哥,原来,哥哥才是最清楚的那一个……
    可是哥哥为什么之前不提?为什么既然有如此清楚的思路,却还是要将令牌交给他?他的路的确没有错是不假,但是却不合时宜,所以他才会如今走的这般艰难,才会处处受人掣肘。
    如果哥哥能够这么清楚的告诉他的话,那他一定不会去拿哥哥给他的这块令牌的,他虽然贪恋权利,可是李府的权利现在就是烫手的山芋,无论是他还是哥哥谁拿在手中都不会得到什么好的结果。
    因为现在的李府是极度虚弱的李府,在李府之中得不到什么利益,却要付出几乎半生的心血来守护,直到家族之人从域外战场回来之后,便可以功成身退。
    没错就是功成身退,他无论将李府发展成什么模样,其实最后的过世都不是他和哥哥来摘的,他心里一直都很清楚,所以才会在哥哥给他这道令牌之时,才会毫不犹豫的将之拿走。
    因为他觉得他有这样的能力,他的背后站着丹学院,还有李城的一部分家族势力,这些势力足以支撑他掌控李府全局。
    而且他认为哥哥之所以会给他令牌,是因为哥哥已经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了。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已经和李府若即若离,族中之事他想再插手,已经变得很困难了。
    所以哥哥给他的令牌,在他看来就是顺水推舟而已,而他也就毫无压力的将之收入怀中了。可是现在看来,哥哥依旧心牵李府,依旧在考虑着李府的未来。
    想到这里,他突然拿出了族长令牌,只是拿出来的一瞬间,他又愣住了,他忘记了他现在站在哪里,这里是小黑屋,周围重重的禁制,都是用来防备哥哥的。
    而哥哥明日……就要死了……李尚心里有些不安,他其实一直在老院长身边为自己的哥哥求情,可是老院长却一脸郑重的告诉他,他的哥哥必须死,因为他的亲哥哥,已经成了老院长的心魔,是他除之而后快之人。
    而且老院长告诉他,只有哥哥死了,他才放心将李府交给他管理,不掺和他的任何决定,而哥哥只要尚在一日,他就无法获得李府的另一部分权利。
    李太看着李尚,自己的弟弟手中拿着族长令牌愣在那里,他摆了摆手,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对弟弟李尚说道“你还是不明白我给你族长令牌的原因,你知道我们李府现在处在如此被动的局面,原因是什么吗?”
    听到哥哥的问话,李尚面露思索状,仔细想了很久之后,这才开口对哥哥李太说道“是因为我们的族人不在吗?”
    “那只是最不重要的一个原因,而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则是因为我们的爷爷不在……”
    “爷爷不在……”李尚叹了口气,哥哥说的在理,而且一句话点明了他们所处现在环境的全部原因。
    这个李府可以谁不都不在,但是唯独不能没有爷爷李承德,爷爷在,李府在,爷爷不在,李府难办,如果爷爷去世了,那李府也会跟着倒塌,成为别人势力眼中的一盘菜。
    “我们还是没有帝境强者坐镇,所以我们才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所有的选择,所有对局势的分析,无论我们最终所选择的方向有多么的正确,我们的为人处事有多么的圆滑,这些都没有用。”
    “那我们又能如何呢?不挣得这一份先机,我们甚至都撑不到拨开乌云见明月的时候。”李尚很是无奈,哥哥的分析和说词,在他看来只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推辞,如果所有人都这般来想事情,那所有人不能活。
    “所以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将我们李府的实力真正提升上来,唯独这样,我们才能真的守护住李府,曾经我将一切都寄希望于其他势力,我努力和别的势力打好关系,尽量做到两不得罪,可是最后我发现那只是饮鸩止渴,最后我们还是有一样的结局,眼睁睁的看着李府,在五十年之内覆灭。”
    “我们甚至等不到族人回来,就会成为李府的罪人了。”李太说的很悲愤,可是他的表情却没有是啊呢波动,似乎是在说一件和他无关的事似乎他嘴里说的结局,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一般,
    “可究竟该如何去做?”李尚抬头望着小黑屋的天花板,他的眼角噙着泪,他不希望它落下。他能够想到那哥哥嘴里提到的那个画面,就像是他眼睁睁的看着李府的门匾被换成李学院三个字的时候,他的无助和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