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轻笑一声:“那我就等你好消息。”
尹清应了一声,带着满脸的笑意从书房出来,老管家看着尹清嘴角含笑,就知道她心情不错。
她心情不错,想必老爷子心情也不错。老管家对尹清礼貌性的打了一声招呼,端着刚泡好的茶送进了书房。
和他想得一样,老爷子眉梢微微上挑,这就是完全高兴的意思,老爷子高兴了,跟在他身边的人才会轻松些。
老管家此后苏楠嵘多年,对他此后的主子还是很了解的,瞧瞧此刻他在做什么?每次心情一好,他总喜欢将凌乱的棋子整块好。
此刻,苏定坤就是在整理棋盘上的棋子,听到老管家的声音,他头也不抬,道:“你觉得那丫头和南宫家的那小子配吗?”
老管家斟酌了一下说辞,点点头:“东洲国天赋最强的少年,自然是配得上咋们家小姐的,只是这样一来林家那位要伤心了。”
“林家?”老爷子微微蹙眉:“怎么扯到林家去了?”
老管家笑了笑:“您还不知道,林家少主喜欢咋们小姐,这几个月来,每隔十日就会写信来问候少主一番。之前小姐不在,信件都是小翠帮她收着的。”
“呵!”苏定坤冷笑一声:“这些人啊!一个个的都想打我家小丫头的主意,也不瞧瞧自家儿子什么样!”
老管家回想了一下当初见林少主的场景,犹豫了一下道:“家主,其实这林少主不比九殿下差,他今年18,刚及冠,据说精英赛结束后,他闭关修炼了,
听说精英赛回去后就晋升到了玄王境,如今实力应该和小小姐差不多。”
苏老爷子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孙女如今是玄王境五星的实力。”
老管家惊了一下:“这、这么快……老奴还以为小小姐只有玄王境二星,没想到短短几个月,她进步这般快。”
苏定坤听这话,得意的扬起下巴:“那当然!放眼整个大陆,谁能在还不到16的年纪里到达如今的地步?就是被称为天才的南宫什也不能!”
老管家笑了,都说老小孩老小孩,族长这性子还真的是越来越像小孩子了,格外喜欢炫耀。
苏定坤表扬完尹清,突然又想到了另一件事,转头问老管家道:“之前苏丫头说老七的事,你查得如何了?”
他一下子转移了话题,老管家有点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摇摇头道:“老奴查过,他并非魔族血脉,也未曾与魔族勾结。蛊毒的事,会不会是人族为杀人灭口,偷偷用的?”
苏定坤摇摇头:“他没有勾结魔族,但不排除他身边的人勾结魔族,那查出他周边奇怪的人没?”
老管家摇摇头:“他一连闭关两年,期间他并未与外界之人接触。”
“闭关?”苏定坤若有所思的摸着胡须,眼眸渐渐变深:“真闭关还是借闭关的名义,掩人耳目?”
老管家瞳孔骤然睁大:“您是说他并没有闭关!”
苏定坤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确定,这事儿要查了才清楚。”
“属下这就去查!”说完老管家转身就走,他健步如飞,完全看不出他的年岁已经很大了。
“回来!”苏定坤没好气的叫住老管家,他没好气道:“急什么?话还没说完。”
老管家停住脚步,回头满脸不解的看着苏定坤。苏定坤将棋盘收拾干净后,继续道:“你先去将楠嵘叫来。”
老管家应了一声,顶着满脑子问号前去找苏楠嵘。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以为族长有话要说,可结果……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他一边去找苏楠嵘一边嘴里嘀咕着,等到了西厢院,他都还沉寂在自己思绪中。
“老管家怎么亲自来了?”尹清刚找到苏楠嵘,正想和他说几句,就看着心不在焉走进来的老管家,她忍不住小声问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尹清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以至于老管家根本就没有听见,他还在往前走,眼看前面就是阶梯最后一梯,怕他踩空,尹清不由加大了声音。
“老管家!”
“嗯?”老管家被尹清这一声惊醒,满脸疑惑的看着尹清:“小小姐,有事儿吗?”
尹清指了指台阶:“您小心点,走路都走神,要是磕着碰着可怎么办?”
“诶!好!好!”老管家心里暖暖的,平日里觉得这小小姐冷冰冰的,没想到私底下也是很温柔的小姑娘。
老管家对尹清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好,慈祥温和,让人很难不喜欢他。
尹清点点头,又问了一遍:“您怎么亲自到西厢院来了?”
老管家这才想起苏定坤的交代,视线在西厢院的院子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尹清身上:“属下是来找大少的,他这是不在?”
“在!”尹清指向书房方向:“他在里面看账本。”
老管家了然,但老爷子吩咐的,就算是房子塌了,他也必须得去。老管家说了自己的来历之后,尹清想了想道:“您先回去,我去帮您找兄长说这件事。”
“那真是感谢小小姐了。”老管家一边道谢一边往外走,临走的时候还特意吩咐尹清,一定要记住。
尹清自然不会忘,就算她在不懂事,她也不会用这种事来折腾,她目送老管家离开后,她直接去了苏楠嵘的书房。
西厢院的书房是真的阔气,简直和皇宫里的藏书阁一样,空间大得说一句话很久都还有回音。
怕打扰苏楠嵘看账本,尹清轻手轻脚,尽量不发出一丁点声音走到他的面前。
“你做什么呢?”苏楠嵘一早就看到她进来了,一直没有说,等她走进来,站在她面前突然开口。
这声音实在是太过于突兀,打破了书房的安静,同时尹清的身体也跟着颤了一下。
她没好气的瞪着苏楠嵘:“兄长!我还以为你认真看账本呢!原来你早发现我进来了,故意吓唬我,好玩吗?”
苏楠嵘笑了笑,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只是好奇:“你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