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魔碑!还好随身带了,要是你再有什么宝物,我可就挨不住了。”谢云飞笑眯眯地说道,那神色中哪有一点后怕,意思分明是:你拿啊!再拿宝物出来!看看是谁的多!
金砖和镇魔碑撞在了一起,发出一阵金铁交戈之声。
远远缩在金光阵一角的金光圣母,早早地捂住了耳朵,怕再受余波震荡。
只是这回声音却不大。
广成子和谢云飞为求力量集中,都已将力量集中到了一个点上,不再外放。因此里面力量的比拼更加凶险,只要稍落败相,就是宝碎人伤的局面。
广成子提起十二分精神对上这个帝辛,他现在还只当帝辛是像自己一般仗了宝物之利,所以一心攻击他那块镇魔碑。
没想到那碑体坚实无比,金砖大放金光,连连硬撞了几下,却连碑体上一点石屑都没撞下。
而那金砖却是连连败退,就如斗牛中那体形弱小的一方,不住地后退。
广成子的身子也连连发抖,那镇魔碑的每一次撞击都让他心头如遭锤击,全身真元如沸,几乎要顺着十二重楼喷将出来。
他这是哪里来的宝物啊!怎么这般凶猛!
谢云飞却是越撞胆气越壮,每次撞击后,那巫鼎之中都会分出一小道精纯已极的真元,修复谢云飞的身躯。
广成子就像在帮谢云飞精练身躯一般。
谢云飞撞到爽处,甚至希望可以一直这样撞下去。
只是听到广成子一声大叫,那金砖再也吃不镇魔碑的力道,撞飞了出去。
广成子也是跌坐到地上,狼狈不堪。
谢云飞虽略微有些失望,却也知道痛打落水狗的道理,也不收回镇魔碑,顺势就朝广成子头上压了下去。
此时广成子身上的八卦紫绶衣仙气已然褪去,再无丝毫防护之力,刚才那一轮的激斗已让他真元大耗,再也无法激发八卦紫绶衣的防护禁制。
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法宝!
谢云飞暗道,双手结印,控制着镇魔碑压下,他已经能想象到广成子的脑袋烂得像西瓜一样,摊在地上的情景。
突然,一道霞光自地上倒卷而上。
霓虹无数,谢云飞只觉手中一轻,那镇魔碑居然被挡了下来。
他愣了一下,看向广成子,只见广成子也愣住了,他此时的造型就是个十足的叫花子,上半身赤裸着,手里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彩锦衣裳,刚才那道霞光就是这件衣服发出来的。
没想到广成子在八卦紫绶衣下居然还穿了一卷件法衣。
这就像乌龟当起了寄居蟹,本来就有一个壳了,却又跑到一块石头里当起双重缩头乌龟。
这元始天尊也当真了得,为了保住门下弟子性命,就这么不惜血本吗!
广成子心痛地看着手里的扫霞衣,他原本以为凭了这件扫霞衣,出奇不意之下能将帝辛那块镇魔碑收走,却没想到只是勉强挡住了镇魔碑的凌厉一击,反而毁了这件宝物,算上雌雄剑,还有打飞的金砖,广成子已经毁了三件宝物在帝辛的手里。
可恶!可恶!可恶!
广个子大吼了三声,双目喷火,如噬人野兽般朝帝辛看来。
谢云飞却指着广成子吃吃笑道:“这位道兄,道法比试可以,只是能不能先穿好衣服再来!”
广成子低头看去,只见自己一身破烂装束,就如西岐城中那沿街讨饭的乞丐,再加上自己激斗中散开的发髻,真真就是个要饭的。
这让一向注重仪表法相的他如何受得了。
“气煞我也!”广成子又从怀中一掏,却掏了个空,这才醒悟道上身衣物都已经被打烂,只能从裤裆里摸了几下。
谢云飞脸色一黑,“这家伙摸出的东西该不会是从他那儿出来的吧?”
还没细想,就见广成子仰天吞了下去。
霎时间,异香扑鼻,广成子的喉头间竟现出一轮红日,透过肌肤喷射而出,那团红日顺着喉头下移,渐渐滑入腹中,广个子身上的气机也发生了变化,天地元气,形成一个漏斗气卷,束脚就立在广成子的天灵盖上。肉眼可见处,广成子肉身上的伤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着。
“你死定了!我已吞了回魂丹,此丹药死人,肉白骨。就是残存一魂一魄也能救过来。”广成子虽是恶狠狠地说出这话,心头却在滴血。
这个丹药的效用他没有夸大,只要不是死了太久的人,服下这枚回魂丹,都能救还。所以姜子牙遭难时,他没有立即现身,就怕知道他有回魂丹在身的道友会逼他出此药救人。
他一共也只有两枚,却用在了这场战斗里,若不是被逼到极处,他怎会使用?
一想到这里,广成子对谢云飞的恨意,就如九天星河倾泄而下,再也无法控制。
手中又是一变,祭出一个金钟。
“帝辛,就算你有成汤国运护身,仙人不能轻易击杀,我也不管了,是你自己找死的!”
封神之战本有协议,仙人之战不能牵涉到帝王,否则以金仙之力,就是十个纣王、武王也是死了,这封神之战虽是神仙以私欲搅动天下乱局,可终究还是需要棋子落棋的。没了这成汤帝王,接下来的棋就不好走了。
只是这时广成子已被帝辛激起杀气,绝意拼了受元始天尊责罚,也要灭了这成汤帝辛,大不了事后拘了他的魂魄,制成傀儡。
这时谢云飞还是站在原地,丝毫没有意识到广成子手里的金钟是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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