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飞左手一挥一引,又将数百阴鬼招来,随手一掷,阴鬼们在妖兽群中炸开,茫茫一片将妖兽笼住。
妖兽或有几个神魂弱小的倒地不起,被后面的巨兽踩过,连惨呼声都没发出来,就被踏成肉泥。
谢云飞带着柳甲甲往上飞去。脚下妖兽轰隆流过,青水黑水搅在一起,分不清那些是冥潮,那些是兽潮。
“羊道长!小心!”谢云飞看不见羊道长后面有哪些高手,只能放声提醒。
这时一道巨大的泥墙自地上升起。
以这些妖兽奔之势,就连剑山都能撞动,更何况是一道术法之墙。谢云飞不忍再看。
自己还是低估了妖兽之力,在冥潮的刺激下,妖兽的杀伤力极大,虽然可以自保,但是想阻住妖兽之势无异与痴人说梦。
第一个妖兽撞到泥墙上,大半个身子陷了进去,再也没有动静,只是去势不止,整个身子都穿了过去,那泥墙还是矗立原地。
谢云飞以为自己眼花,又看了一遍,其他妖兽都毫无阻碍地冲了进去,再无踪影。
接着又是一阵喧闹声响起,只见另一面,那些妖兽跑了回来,只是反方向,迎着那些妖兽而去,两道黑水撞在一起,妖兽之势顿去。
“幻术!”谢云飞心下雪亮,知道是有人用了幻术,让妖兽掉头和自己的队伍撞到一起。
黄金巨鸟大怒,振翅,狂唳,黄金目光射在泥墙上,泥墙上炸开一片,消失了。
这时那些妖兽才醒悟过来跑错了方向,一个个低头,撞得晕头转向,还没反应过来,在黄金巨鸟的约束下,才停下来,排好队伍。
被那泥墙逆转方向,妖兽狂奔之势终抵挡下来。谢云飞也收了金刚法相,与羊道长等人相见。
羊道长此行带了十几人,行se匆匆,不少人身上带伤,看来来的时候就没少与妖兽作战。
除了羊道长外,一人身着黄衣,从上至下浆洗得干干净净,袖口还有点微微发青,这件衣服显然穿了许久,但是穿在那人身上,就有出尘之姿,与那清癯相貌配上去,格外相称,令人一见,就有倾幕之心。
“这位是天机子。”羊道长介绍道。
谢云飞没听过天机子的名号,但是只看刚才那泥墙幻术,就知道这老头来头不小,不可怠慢。
他寒喧了几句,天机子笑道:“多亏谢宗主舍命抵挡,才没让妖兽之患冲到地上。”
“哪里,还是天机子前辈出手,否则我也挡不下。”
身后各人脸上都有忧se,不少人还投来好奇的目光,刚才谢云飞那金刚善恶法相,隐有融合正邪两法,元气波动又与冥河相应,是从未见过的法门。
这时妖兽群中又是一声大叫,黄金巨鸟领着众妖兽,再度冲锋。
天机子面se一变,道:“还要谢宗主助我一臂之力。”
指了指冥河,一道气机射出,已有一道冥河之水落入到自己掌心。
谢云飞知道天机子不善硬战,多半是要借冥水冥气结阵。碰上这么多妖兽,不可力敌,最好的方式还是接地利成阵。
他知道天机子要借冥水结阵,只是元气不足,金刚法相再出,巨大的身躯往冥河中一坐,就弹起一圈的水花,又被他挥手一撒,冥河之水,如花脱落,漂漂扬扬向天机子洒去。
天机子捏咒手势不断,冥水随手势而动,凝成一座石桥,再度落在地上。那石桥一落到地上,就跟生了根一样,那些巨兽明明有路可走,却偏偏硬要挤着石桥上路。速度顿时慢了下来。
谢云飞见此神技,大呼过瘾,这些幻术其实也都简单,并无什么手段,只是利用了妖兽灵智不高,只懂以本能行事的弱点,除了黄金巨鸟不断约束众兽后退,没被幻术欺骗,其他妖兽都只看到眼前路上一片刀山剑影,唯有中间一条石桥到是坦途大道,相应之下,当然是选容易的石路。
“诸道友还不出手!”羊道长喝道。
天机子身后各人纷纷祭起光华,齐齐出手,无数光华凝起,还参杂着不少黑气。
谢云飞在一旁看得入神,那些人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居然能操纵的冥气,看他们的手法纯熟,或多或少都有学过阴魂法门,羊道长不仅精擅八卦法门,看人也是一套,短短的三日时间,也能让他寻来对头的高手,围剿妖兽。
别的不说,有这些人,至少杀到冥河源头已成可能。无数光华带着绝大能量砸下,烟尘渐起,连带着冥河也炸成一片青蒙烟雾,笼罩在空中。
一时间目迷耳嗡,根本就辨不清方向。谢云飞御使金刚法相,张开恶相眼睛,投出两束目光看去,左右一扫,已清出一片空地。
众人吸气声响起,众妖兽好好地列在地上。大半都还挤在石桥上,没有动弹,可是竟没有一个妖兽倒下。
刚才众人合力,居然无一斩获?这批妖兽的皮是有多厚!
这仗还有得打吗?至少在谢云飞看来,连一点赢的机会都没有。
那群高手个个都是心高气傲的主,几时受过这般挫折,刚才那一顿猛轰,估计连五脏元气都舍了出来,没有一点作假,却连一个都没杀掉。士气为之一弱。
谢云飞突然大吼:“诸位,随我直冲冥河源头,不要在这里缠斗。”
他振臂一呼,众人清醒过来,对了,在这死斗,就算杀尽妖兽又怎样?还是及早去源头补上漏洞再说。
地底空间冥气充斥,不知觉间还会影响到众人心智,只有谢云飞身持善恶金刚法相,不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