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嫣儿你这是做什么?”
武扬心头大汗,赶忙走过去按住阳嫣儿的手臂。
“武哥,不要说废话了行吗?赶紧开始吧!”阳嫣儿冷笑,依然故我的继续牵扯裹身的毯子。
“是开始啊,但你这样躺着我怎么开始?而且你如果把摊子揭开,我也没法专心做事啊!”武扬心头狂跳,更是不敢多看阳嫣儿一眼。
阳嫣儿怒了,豁然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武扬冷冷说道:“武哥,嫣儿虽是蒲柳之姿,但也有自己的尊严,请武哥不要继续糟践我了好吗?”
“嫣儿你都在说什么?什么蒲柳之姿什么糟践你?我怎么完全听不懂呢?”武扬一脸懵逼,感觉完全听不懂阳嫣儿在说些什么。
阳嫣儿脸上连最后一丝血色都褪尽了,更是冰冷的说道:“对不起,嫣儿真不是你想象中那种女人,如果你要做,我只能这样平躺着,你要我换其他的姿势,我真的……”
“可是,你这样躺着,我没法替你疗伤啊!”武扬不解说道。
“等等,疗伤?疗什么伤?”阳嫣儿心头一跳,隐隐感觉到自己似乎搞错了什么东西。
“这边事情了解后,我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你不是九阴之体吗?
我就想着离开之前,帮你清洗一下经脉,最好是能够打通你的任督二脉,然后渡入一些真元哦不是,是真气进去,一旦你的经脉被全部贯通后,形成周天大循环,体质就不会再继续衰退下去了。”
这件事情其实在知道阳嫣儿是九阴之体时,武扬就一直在计划了。
不过那时候他还没有踏入炼气化神的境界,光靠真气,他感觉对阳嫣儿的帮助不大。但现在不同了,来自长生不老神仙功的真元,天生就有帮人助长生机的作用。
渡入一些长生功真元帮助阳嫣儿续命,虽然对他的九阴之体不能起到决定性作用,近几年之内不会出现性命之忧却是肯定的事情。
“武哥,你,你的意思是,让我深夜来你的房间,就是想帮我疗伤?打通,打通什么任督二脉?”阳嫣儿回过神来,支支吾吾的问道。
“是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你说可能会有些疼痛,也是指帮我洗涤经脉的事情?”
“是啊,你可能不知道,九阴之体之所以被称为绝命之体,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经脉太狭窄,很多地方甚至干脆就是闭塞的,我动用自己的内力帮你开拓经脉,肯定会刺激到你的痛觉神经。”
阳嫣儿,“哦,那,那你开始吧。”
“对了,我发现你刚才好像有些生气,还一直要撤掉身上的毯子,到底发了什么事情?”
阳嫣儿:“……”
“咦?你的脸色怎么突然这么红?是不是身体出现了什么异常?”
“没!”
“皮肤也很烫,心跳的频率也非常快,赶紧告诉我,究竟怎么了?是不是感觉很难受?”
“别问了!”
阳嫣儿尖叫出声,她感觉自己都快要彻底疯掉了,“武哥,我求求你了,别再问了好吗?你再问这些,嫣儿一辈子都不理你了。”
……
小日国,北海道。
有人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北海道一生最少要去四次,因为每个季节,都有不同的迷人风景。
事实也的确如此,作为小日国最为著名的几个旅游地之一,北海道不光素有雪国之称,春夏秋冬四季,也非常分明,每一季,都拥有最特别而极致的美景。
十月份的天气,小日国很多地方还残留着一丝酷暑,但位于北海道天卖岛上,却已经能够提前感受到几分冬日的寒冷。
此时此刻,在临海的一块礁石上,一名身着和服,看起来就像一块枯木头那么苍老的钓叟,正手持一根吊杆,安静的享受着垂钓的乐趣。
如果有外人在这里,一定会惊奇的发现,这个钓叟的鱼线上,竟然并没有鱼钩鱼儿,而且钓线也没有浸入海水里,和海面保持着三寸距离。
更让人意外的是,无论海浪如何起伏翻滚,冲击礁石,那根钓线的末尾,始终和海水保持着三寸距离,不多不少。
此刻已近傍晚,红日西斜,天边有万道彩霞,把整个海平面都染成一片金色。
钓叟望了眼快要彻底沉入海平面之下的夕阳,微微叹息道:“看来,还真是老了啊,从早晨天不亮就出门,到现在夕阳沉海,这一天又白忙活了,连一条鱼都没钓到……”
“哈哈哈!山本先生还是那么仁慈啊,钓鱼却不挂吊钩,单是这份境界,就没人能够比得上。”
一把大笑声突兀传来,尽管是在波涛汹涌的海边,但这把声音却是出奇的清晰,并没有因为拍岸的海浪声而有半点模糊。
说话间,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踩着沙滩而来。他的速度明明看起来不快,但每一步踏出,便会落在十数米之外,上百米的距离,不过是七八秒,就已经顺利穿过,出现在了钓叟的面前。
“晚辈八歧,拜见东天王阁下。”中年男人来到钓叟面前后,单膝跪地,恭敬见礼。
然而,那钓叟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如个寻常老人家一样,不紧不慢的收拾着手边的渔具。
“天王大人,会长想请你去一趟。”自称八歧的男人见老人不理他,再次开口道。
“昔日的东天王泰山早就死了,这个世上也早就没有什么东天王,只有一个躲在孤岛上安静等死的垂暮老头罢了。”
钓叟淡淡摇头,神情一片淡漠,“小家伙,回去告诉会长,以后别再派人给我送东西,也别在派人过来打扰我了,老头子已经没几年好活了,只想安静的度过人生中最后的岁月……”
“前辈,你还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吗?”八歧深深的看了钓叟一眼,忽然开口大声说道。
钓叟神情一滞,徐徐转过头来,目中有一丝寒芒一闪即逝,“你刚刚,说什么?”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本就是自然法则,昔年我大日帝国强大,而支那人弱,他们就该死,你杀他们,和屠猪狗没有任何区别,更谈不上什么杀孽,我觉得前辈根本就不用为昔年的事情忏悔……”
“够了!”
钓叟直起腰,一双浑黄老眼微微眯缝起来,“看在你是黄泉弟子的份上,刚才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如果再有下次,你该知道我的规矩……”
话说完,钓叟扛起鱼篓就朝岸边走去,不过眨眼的功夫,已经远离八歧数百米距离了。
眼见着钓叟就要彻底消失,八歧脸色不断变幻,最后狠狠一咬牙,朝钓叟大声嚷道:“黑龙死了……”
“你说什么?”
钓叟回眸,周身杀意炸裂,还不等八歧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就看见眼前一花,下一秒,他脖子上就传来一阵窒息的感觉,竟然被钓叟一只干枯的老手死死卡住了脖子。
“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谁死了?”钓叟把八歧狠狠掼到地上,沉声反问。
“黑龙死了,不单是黑龙,泰猛也死了,黑龙就是因为要替泰猛报仇,不顾我们一再阻止,只身闯入龙国……”
“你说,杀他的,是龙国人?”
钓叟打断八歧的话,眼中出现一丝寒芒,旋又敛去,“谁动的手?难道是龙国那帮老家伙不顾规矩动手了?”
“不!不是龙国那些老牌宗师!”
感受着钓叟身上宛如岩浆喷发一般的情绪,八歧急忙说道:“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杀黑龙的,乃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不可能!”
钓叟断然打断八歧的声音,眼中出现深深的质疑。
“黑龙跟随我学艺足足有十八年,他虽然还不入宗师境,但便是遇到真正的宗师,也不会差多少,你说杀他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莫非真当老夫年老眼瞎?连这种最基本常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