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课长则是牢牢牵住了狗绳,不让它扑向大家。
赵雨墨继续解释道:“刚刚课长告诉我,即使是小偷,那也是他们酒店的客人,他不想让小偷的身份就这么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所以,闻手的地方,我们设在一个单独的屋子里。如果小八找出了凶手,那闻手就结束了,酒店的人也会直接带着小偷去取失主的项链。”
闻言,大家都对这个做法感到满意,也对酒店人性化、重隐私的态度感到敬重。
只有詹蕾蕾,十分忐忑不安。
如果那狗真的闻出了她的手碰过项链,那可怎么办?
她焦急不已,可也束手无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找机会不要让狗闻到她的手。
赵雨墨向穆赫塔迪用马来语解释了一番,穆赫塔迪欣然接受这个方法。
课长牵着小八来到穆赫塔迪的面前,穆赫塔迪蹲下让小八闻脖子,结果小八抱着穆赫塔迪的脖子好一阵舔舐,直把穆赫塔迪舔得咯咯直笑。
接着,课长就带着小八进入了走廊最里面的一间房。
赵雨墨则在外面让大家陆陆续续排队进入屋子。
入口和出口不在一个地方,所有进去接受检查的人,如没有嫌疑,都会从另外一个出口出来回到大厅来。
詹蕾蕾惴惴不安地排在中间,想找着机会逃走,但是大家都顺从地排着队,她实在是找不到地方逃走。
直到轮到了她。
她一个人通过走廊往最里间的屋子走去,蓦地发间,在没有走到最里间屋子处,还有一间门没有闭严实的房间。
詹蕾蕾眼眸一亮,心生一计,如若她此刻躲到这间房里,避开检查,岂不就不会让狗问出她手里的味道了。
詹蕾蕾霎时间直感叹,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天助她也!
毫不犹豫地,她身子一转,悄无声息地躲进了那间房。
谁都没有注意她到底有没有从出口出来。
詹蕾蕾在房间里等着检查差不多快结束了,才又悄悄地出了门,回到大厅。
她得意地看着赵雨墨,心中不停嘲笑她想出的这个馊主意!
找不到凶手,最后还不是得搜衣柜,搜到她赵雨墨是小偷!
詹蕾蕾看着赵雨墨,眼底的笑意笑得正欢,蓦地,赵雨墨抬眸,对上了詹蕾蕾那不怀好意的笑容,无奈地叹了叹气。
詹蕾蕾一怔。
赵雨墨刚刚那个表情时什么意思?
她还朝她叹气?
她叹什么气?
詹蕾蕾一时不解,见课长又招呼大家站好时,她也乖乖地站好了。
这时候,课长宣布道:“请大家把手心展示出来吧。”
所有人,都挺直了脊背,大方地展示出了手心。
只有詹蕾蕾,一时傻眼了。
这是什么操作?
她也跟着大家,迷惑地展示出手心。
不等课长出来检查,詹蕾蕾旁边的男人便“呀”了一声,道:“你的手心没有盖章!”
闻言,四周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了詹蕾蕾的手心,见着干干净净的掌心,霎时对詹蕾蕾露出不善的眼神:“原来是你偷的东西!”
詹蕾蕾霎时一慌,忙收起手道:“你们胡说,我没有偷!”
“没有偷?”身边的男子冷笑,“刚刚我们进屋子里的时候,课长都给我们解释了,这只狗根本就没有找出凶手的能力,他只是给我们每个进去的人,手心都盖了一个章,表示我们都接受检查了。这么多人里面,只有你一个人的手没有章,说明你刚刚根本就没有进屋子接受检查!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心虚!”
“胡说!”詹蕾蕾扭曲了脸,大声道,“若是我偷的,我刚刚怎么会同意课长搜更衣柜呢!”
“谁知道你的呢,或许你根本就没有放在更衣柜,而是放在了一个很有信心让大家找不到的地方呢!”
男子说完,回头对课长道:“既然小偷找出来了,封锁可以解除了吧?”
课长一脸笑呵呵道:“当然可以。非常感谢大家的配合,待会我会让后厨给刚刚所有接受检查的客人送上一份精致的点心以表歉意。再次感谢大家支持我们的工作!”课长深深鞠着躬,十分诚恳地送着大家的离开。
人走得差不多了,课长才过来对詹蕾蕾道:“这位小姐,麻烦把项链交出来吧。”
詹蕾蕾气得不行!
她怎么可能把项链交出来!
交出来岂不承认她就是小偷了?
她强词夺理辩解道:“我没有偷,不信,你可以搜我的更衣柜!甚至房间都可以给你搜!”
“这……”课长一时也为难了起来。
一旁的赵雨墨笑了笑,站出来道:“课长,不用为难她了,我知道项链在哪里。”
“哦?”课长一喜,“在哪里?”
詹蕾蕾也十分讶异地看着赵雨墨。
她知道项链在哪里?
怎么可能?
赵雨墨无奈地笑了笑,来到穆赫塔迪的面前,含笑道:“夫人,这都是我朋友的一个恶作剧,还希望你能原谅她的不雅之举。”
穆赫塔迪看了看赵雨墨,又看了看詹蕾蕾,但是脸色并不是太好。
赵雨墨带着穆赫塔迪来到她的更衣柜处,打开。
衣柜里果然多了一个木匣子。
赵雨墨拿出来,穆赫塔迪连忙惊喜地接过打开,祖母绿的宝石在吊灯的映射下,正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啊,这正是我丢失的项链!太谢谢你了!”
赵雨墨笑了笑:“给您添麻烦了,是我们的不是,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的朋友。”
穆赫塔迪脸上的笑意一收,冷眼瞥向不远处攥紧了拳头的詹蕾蕾,很是不情愿道:“既然你都向她求情了,拿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原谅她了吧!”
“多谢夫人大度!”
穆赫塔迪朝詹蕾蕾不屑哼了哼,捧着木匣子,带着仆人离开了。
一场风波就这么化解了。
詹蕾蕾没有讨到半分好处,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给自己挖了个坑跳进去。
她越想越觉得愤恨。
赵雨墨走到詹蕾蕾的身边,冷笑道:“看在林凡把你当妹妹的份上,我这次向穆赫塔迪夫人求了情。但是若再有下次,我绝不会再救你了。”
“谁要你救了!贱女人!妈妈抢别人的老公,你就抢别人的男人!你们都是一个货色!”
赵雨墨抬眸,冷眼射向詹蕾蕾,看得詹蕾蕾不自禁地身子一缩。
“看什么看!”詹蕾蕾又怕又恼,鼓起勇气继续骂道:“再看,你在我心里也是下贱的女人!”
赵雨墨轻声冷哼:“到底是谁在抢谁的男人?到底谁是那个贱女人?”
“当然是你!”
“哦?可是我现在和林凡才是名正言顺的男女朋友,插足我们中间的人,明明是你这个贱女人!”
“你!”詹蕾蕾陡然睁大了眼,“你敢骂我贱女人!你……!”
“还有,”赵雨墨好心提醒道,“以后不要再耍这种小把戏了,因为真的显得你很愚蠢!”
“你!”詹蕾蕾惊愕地看着她,嘴巴张了张,却半天没有挤出一句反驳的话來。
赵雨墨挺直了脊背,傲然从詹蕾蕾的身边离开了。
詹蕾蕾气得咬紧了牙关。
她又一次输给了赵雨墨!
不甘的泪水在眼里直打转,攥紧的拳头里,指甲用力到几乎快要陷进了皮肉里。
怎么总是输给了这么个普通平凡的女人呢?
赵雨墨回到酒店房间的时候,正巧碰到林凡从外面回来。
两人皆是讶异“你去哪儿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赵雨墨讪讪回道:“泡得差不多了,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