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彦带着江止水赶到医院的时候,宋老太太和宋母着急得在病房里团团乱转,一副没有方向的样子。
一路上,江止水都心神不定的。
此时看着空空如也的病房,顿时有些失了神。
贺清彦用眼梢的余光瞄了一眼,看着她一副不知道要怎么说的样子,不由得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当着宋老太太的面前,他不动声色的将江止水往怀里护了下。
随即,目光幽幽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语气里没有任何起伏的开口了,“出什么事了?好端端的,绵绵怎么会不见的?”
贺清彦面如修罗的沉着脸,莫名让人有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昨天出了宋辛怡的那档子事,宋老太太本就是心虚的。
哪里想到,今天又出了这样的事。
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轻撇了下嘴角,弯着手肘在宋母的身上轻撞了下。
蓦地,宋母回过神,有些仓惶的望向了门口的方向。
视线跟贺清彦在空气里交汇的瞬间,她不由得清了清嗓子,这才缓缓的开口了,“今天早上绵绵说想要吃小笼包,我就出去帮她买了。”
“哪里知道,我回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病房里。”
顿了下,她轻轻用舌尖在唇上舔了下,低了低头,又补充的解释了一声,“我已经问过医生和护士了,他们并没有带绵绵去做检查。”
“现在……现在辛爵已经去看医院的监控了……”
但愿,那边能够有线索吧。
宋母有些说不下去了,耷拉着脸在心里叹息着。
闻言,贺清彦挑了挑眉,突然有些怒从中来。
他眯了眯眼睛,上上下下的将宋老太太和宋母打量了一番,随即一步步的走了上去,“绵绵真的是失踪的吗?”
这话说出口的时候,宋老太太一下子就变了脸色。
她瞠着眼睛,先是恶狠狠的朝江止水瞪了一眼,这才重新将头转了回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能是我们把绵绵藏起来了吗?”
“贺先生。”顿了下,她舒了一口气,语调冷冰冰的,“我知道因为江止水的关系,你对我们宋家有些成见。”
“不过有些话是不可以乱说的,绵绵是我们宋家的孙女,这是人尽皆知的事!难不成,我们还能害了她吗?”
说到这里,宋老太太瞠着眼睛,语气一下子变得激动了起来。
兀自在宋老太太面前站定的贺清彦慢条斯理地将双手背到了身后,涔薄的唇轻勾着。
四目相对了半晌,他的喉头一震,冷冷地发出了一声冷嗤,语气里满是嘲讽的道,“老太太,你刚才也说了,绵绵是你们宋家的孙女,但你们真的把她当成宋家的人看待了吗?”
“你越说越离谱!”宋老太太冷啐了一声,猛地抬起手指向了江止水的鼻尖,大声的呵斥着,“江止水,我知道你后悔了,想要把绵绵的抚养权抢回去!”
“不过你这样胡说八道,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一直都陷入思绪之中,有些无法自拔的江止水被动的张了张嘴。
她有些怔怔的跟宋老太太对视了几秒。
正打算开口的时候,贺清彦的脚下一转,一个箭步的挡了上来,很是护犊子的道,“这些跟小水没有关系,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
顿了下,他昂首挺胸的看着宋老太太,冷笑不止的轻哼着,“宋老太太,我知道你们宋家最近遭遇了不少麻烦的事,但我想应该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吗?”
说到山穷水尽四个字的时候,贺清彦别有深意的加重了音调。
心里被戳中了,宋老太太的脸再度往下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