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癞子说完,我们几人也都陷入沉默。
历史……真的可靠吗?
曾经平定天下的王爷,还有兵困京城的奇女子……等等,这些都没有记载,相反,却让戏曲记录下来了。
要不是当事人的后代儿孙站出来证明,谁又敢相信这些事情?
“大叔,既然你家先祖葬在这里,你又要上山祭奠,那岂不是说,你对附近的山脉很了解了?”沅芷看向三癞子问道。
然而,三癞子却摇了摇头,“不清楚,包括我父亲,因为自从建国之后,这山里就发生了很大的变故,我们这些人就再也没有进过山。”
“变故?什么变故?”沅芷追问道。
“据我郑家长辈说,在很早以前,我们郑氏儿孙受到清朝皇帝打压后,就和当地百姓隐居到了山里,甚至还在山里建立了一个郑家村,但随着抗日战争爆发后,上卷地图就流落到了小鬼子手里。”
“小鬼子不懂风水,还以为是什么宝藏,就派兵进山寻宝,看到山里有百姓后,小鬼子就逼问当地百姓宝藏在哪里,问不出来,小鬼子就开始大肆屠杀,当时山里数百户人家被屠杀殆尽,我郑氏儿孙也是从那时起,迁出大山腹地,改换陶姓。”
三癞子顿了顿,磕了磕烟袋锅,“唉,据我爷说,从那以后,这山里就开始闹鬼,一到晚上,当年忘死的冤魂就会出来游荡,而且山里的鬼怪野兽也变得活络了起来,甚至是还出现一些从未见过的怪物出来伤人,所以也就没人敢进山了,这大山腹地也变成了禁地。”
我思索了一下,“那……我们现在是去找古墓?”
“找古墓?哼!想得美!”三癞子嗤鼻一笑,“我顶多也就是带你们去找那伙毒贩,至于古墓……别说是你们了,就连我这个守墓人都不知道在哪。”
我问道:“你也不知道?你既然是守墓人,又是郑恩后人,不知道古墓在哪,你怎么祭拜?”
“守墓人就非得知道吗?”三癞子给了我一个看白痴的眼神,“这张地图虽然记载了古墓的方位,但具体哪座才是真正的古墓,只有历代的族长才知道,而当年小鬼子屠村的时候,族长也死在村子里面了,所以具体哪座才是真正的古墓,根本就没人知道。”
“那小鬼子当年找到古墓了吗?”沅芷追问道。
三癞子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我听我爷爷说过,小鬼子当年在山里大扫荡,用找药炸开不少地方,还放火烧过一次山,但有没有找到,就不知道了。”
“唉,小鬼子真的是太可恶了!”沅芷皱着眉,愤愤的骂着。
“唉,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
三癞子话说一半,忽然停下脚步,然后抬起头看向前方。
见此,我也顺着三癞子的目光看向前面,然而,当我看清面前出现的,我瞬间就愣住了!
在前方不远处的地上,竟然屹立着一座石桥!
桥宽四米左右,全长约有十几米,标准的拱形桥,但桥面距离地面,也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
看到这一切,我瞬间一脸懵逼,丛林深处,竟然出现了一座人工修建的石桥?这也太扯了吧?
最离谱的是,这座桥是干什么的?
这座桥十多米长,可附近却没有河水,石桥距离地面也不过一米高,那建这座桥就是鸡肋啊?!
“这……大叔,什么鬼?你们祖先建的?这桥是干什么用的,下面也没水啊?”我楞楞的问道。
三癞子瞄了我一眼,就向石桥走去,“是谁建的我不知道,不过……你是真的没文化!”
“额……”
我愣了一下,啥意思?我不就是问问这座桥干什么用的,怎么就没文化了?
我追了上去,三癞子已经站到了石桥上,看向桥下的杂草,三癞子嗤鼻道:“小贼,听没听过一个成语?”
“什么?”
“沧海桑田,变幻无常。”
“额……听过,怎么了?”我愣了一下,但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你是说,这里曾经有一条河?”
“嗯!”三癞子点了点头,随后便将地图拿了出来,指着上面的一条红线道:“现在大家就在这个位置,这条红线就是曾经的河水。”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地图上虽然标注了河水,但却没有石桥。
再且,宋朝的地图绘制方法,和近现代也有着很大的区别,所以当年的河水到底有多长,有多宽我就看不出来了。
“你们快来看,这里有字。”
我正盯着地图研究呢,身后的丁博士忽然喊道,闻言,我和三癞子连忙看去,就只见在桥头上,赫然刻着几行小字。
石桥不知道在这里屹立多少年了,上面早就长满了青苔,爬满了杂草,更是落满了树叶,所以,要想辨认这几个字,还是有些困难的。
我找光头要来匕首,刮掉上面的青苔,又用打火机烧了一下附近的杂草和落叶,上面的文字这才能勉强辨认出来。
不过可惜的是,上面的文字竟然是蒙文,我根本就不认识!
然而,就在我刚觉得有些扫兴,打算放弃之时,身后的光头却摸着下巴,好笑道:“有点意思啊,这座桥竟然是元朝的?”
我愣了一下,“我去,头儿哥,你竟然还认识蒙文?”
“哈,年轻的时候我在蒙古地区驻扎过一段时间,所以认识一些简单的蒙文。”
“我去,头儿哥,深藏不露啊!”我给光头竖了一个大拇指,也来了精神了,“快快快,看看这上面说的什么?”
“额……我看看哈。”光头凑近打量着,喃喃道:“元朝,江南释教都总统,神僧杨琏真伽,建镇龙桥,永镇恶龙桥下,至元二十一年。”
光头话音落下,其余几人没什么反应,然而……我却愣住了!
杨琏真伽!
我的天啊!大元朝一代妖僧杨琏真伽,竟然来过这里?
而且还在这里修建了一座石桥,用来镇压恶龙?
“头儿哥,你确定没看错?真的是杨琏真伽?!”我不敢置信的问道。
光头却给了我一个白眼,“张爷,您老什么情况?一个和尚就把你吓成这样了?话说,这个杨琏真伽是什么人?释教都总统又是个什么职位?”
“什么职位?呵!一代妖僧!嘎巴拉碗听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