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意笑得更美了:“不愧是书公子,考虑得十分周全。但是如意未说假话,因为小姐已经将如意做成了咒。”
书洛浑身一颤,绝美的容颜上满是不敢置信:“什么?她将你练成了咒?”
樊老头满脸高深莫测的赞美道:“倒也是个人物,下手够狠,对身边的心腹也可下此毒手。”
莫如意浑然不介意:“没错,小姐若是男儿身,想必早就建功立业、名垂青史了,可惜呀。”
华亭北有些可怜的看着莫如意,总觉得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被炼成咒,那是比养蛊更为痛苦也更为残忍的事情。
古往今来,多少歪门邪道想炼成一只咒却都无法成功,首先,那人得是自己至亲至爱之人,感情深厚方能血脉相通。
其次,要对至亲至爱之人泯灭人性的进行折磨,无论生前死后。炼成的咒为了保证自己怨气的充足,每日都要经历一次非人的轮回。
也正是如此,要化解一只咒,需要谢柯谢公子十年不懈的努力,放才能解脱。
莫如意忽而有些着急了起来:“莫要多说了,诸位快随我来,小姐只怕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华亭北不做声,扯着一尘便跟了上去,书洛有些犹豫的问道:“你若是帮了我们,日后你该如何是好?”
莫如意回身粲然一笑,单纯如懵懂少女一般:“我呀?我自然是永远的解脱了呀。”
书洛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也好,于你确实是解脱。”
莫如意熟门熟路的带着几人来到了后院,也不多说,以手为刀,在那白净手臂上划出了深深的一道伤口。
血流如注,将军府里的鬼众近乎沸腾了起来,被这新鲜的、拥有着强大力量的鲜血而吸引,顿时府里一阵鬼哭狼嚎。
书洛连忙出手阻拦这些近乎癫狂的鬼众,莫如意却是浑然不在意了。
她此时脸上的坚决与淡然,恍惚间,倒与当日为了保护她而设阵放血的谢柯,莫名很是相像。
一尘嘴角莫名勾起了一些,轻声道:“如意姑娘同谢施主,二人兴许很是般配。”
华亭北也乐了起来:“粗鄙村夫与名门闺秀,倒是别有风味。”
一尘有些深沉的看了一眼花妖,便不再言语。
樊老头见着莫如意那倔强的样子,倒也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哦。”
终于,后院中阴风肆虐,大地都开始颤抖,莫如意站着的那块土地竟然猛然裂开,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地洞。
脸色苍白的莫如意颤抖了一番身子,好不容易才站住了脚跟,有些虚弱道:“事不宜迟,几位,快些进去吧,以华公子的本事,想必很快就能破解阵法。”
华亭北见她那副模样,也不多言,抿着唇低声道:“走,进去。”
书洛深深的看了莫如意一眼:“那你呢?”
莫如意又笑了:“我总是要给小姐一个交代的,自然得在这候着她。”
书洛点了点头,张口本欲说些什么,又闭了嘴,无声的跟上了华亭北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