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枯 > 都市小说 > 她来时满身是月 > 159 冷静
    这会是假的证件吗?
    真的会是假的证件吗?
    整个过程,她都是紧紧绷着的。
    等到宁凝手机再次响起时,她听到了自己心跳如鼓。
    耳边,是宁凝的声音——-“没有这个编号?所以,这是假的是吧?”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听到这里,苏南玥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这是本假的证件!
    她深呼吸一口气,一股被欺骗的愤怒瞬间冒出,快速将东西捡回包里,然后往大门口走去。
    “南玥!你等等。”宁凝追上:“你先冷静一下……”
    “我现在冷静不了!”
    “你必须先冷静,你先听我说!”宁凝攥着她手:“他办个假证来忽悠你,可能这中间有别的原因;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跟你说,我怀疑他脸上的烧伤的疤也是假的。”
    苏南玥瞳孔放大:“真的吗?”
    “我只是怀疑,还没有确定!你知道,我在剧组,因为剧情需要,会用到这方面的头套,烧伤的痕迹有些像,如果真的是假的,只能说明关柏珩城府极深,这样的男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很可怕。现在我们无意间知道这本证件是假的……打扰了他计划,你说,他会不会……”
    宁凝做了个抹脖子动作。
    “不,不会吧。”
    “就是不知道啊,所以你得小心,得冷静。”
    莫名的,听宁凝说着,苏南玥还真有点紧张起来:“所以,我不去找他了?”
    “不找,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候见招拆招。”
    尽管接受了宁凝的建议。
    苏南玥想去质问关柏珩的念头依旧强烈!
    当晚,她又做了上次做过的梦。
    梦到了当时那场意外的火灾,梦里救她的大哥哥,是关柏珩的脸。
    她隐约还听到梦里,他叫她的名字。
    ——-苏南玥。
    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她即刻惊醒。
    房间里,一片漆黑。
    可是耳边,却还有一声声——苏南玥!
    打开灯,房间里空无一人。
    “苏南玥。”
    声音好像是从外面传来,她披上外套走出房间,走到客厅,听到声音来自于大门外。
    她拧眉,将门打开。
    一个身影立刻朝她砸来,不及躲闪,男人直接砸在她身上……
    然后,她看到了男人的脸。
    不是关柏珩。
    而是十二爷。
    她推了推他,没推动。
    闻到了他身上酒精的味道。
    “十二爷,你醒醒。”他下巴搁她肩上,身上所有重量落在她身上,特别的沉,双手握着他肩膀,苏南玥推了推。
    没推动,倒是自己突然间没站稳,一屁股给坐了地上。
    顺着他身上力道,人直接躺在地毯上了。
    苏南玥气死!
    卯足劲,将人掀翻在旁边,才起身。
    屁股那一跌,还真疼,要是没有地毯,怕是盆骨裂开了。
    双手插腰,看着昏暗灯光下,躺着一动不动的男人。
    挑开了关系,他还真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喝醉酒来找她做什么?明明就住楼下,还来折腾她。
    以为送个玉镯给北鸾,她就会拿他当菩萨一样,供起来吗?
    苏南玥拨打阮胜电话——关机了!
    她拨打小郑电话——-关机了!
    ?苏南玥皱眉,看了眼地上男人。
    突然间想起他喝酒过敏的事,低头瞧了眼,并未过敏。
    她前不久加了林助理电话,拨打过去,响了两声接起:“苏助理,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林助理声音疑惑,还带着睡意。
    “是这样的,十二爷喝醉了,你能过来将他送回家吗?”
    “苏助理,我五点要飞法国,跟进一个项目,现在是三点,您能不能送他回家啊?我晚上加班到十二点,刚睡下。”
    “好吧,你休息吧,打扰了。”
    真是可怜。
    醉到这份上,居然没一个人来照顾。
    苏南玥勉为其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给扶到沙发那。
    气喘吁吁的,在这样的天气,她出了一身的汗。
    他没一点醒来迹象,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苏南玥去房间抱了床备用被子,盖在他身上后,回了自己房间。
    关门声传来,原本睡着的男人,睁开了眼。
    确定房间那,没声音后,坐了起来。
    脚上鞋也没脱,身上外套没脱,近米九的个子,躺在沙发上,腿伸直,脚直接露在了外面。
    十二爷肤额。
    这个女人,心肠真硬。
    怎么说,他都送了价值八千万玉镯给北鸾,四舍五入就是一个亿了。
    就这?
    这样对待他?
    挺生气的。
    不,是非常气。
    以前可都是他想怎么虐待她就怎么虐待,由着他想法心思,现在好了,风水轮流转,反过来了。
    预料是,进了门,怎么都有床睡。
    结果是,只有沙发睡。
    现在,他是继续呆着,还是离开好呢?
    ——-
    苏南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天气转冷了。
    她盖着被子,只有一颗脑袋露出来。
    沙发上睡着的人,会不会冷?
    冷就冷吧,谁让他不回自己家去?
    可是睡不着。
    最后一屁股坐起来,烦燥地抓抓头发,呼出口浊气,出了房间。
    最迟后天,她就要找到房子,搬走。
    才不在这里,受他的罪。
    出了房间。
    到走道那,直接开了灯。
    然后往沙发上一瞧……空无一人。
    人呢?
    视线一抬,就见到阳台那,高挺的身影立在那。
    一双深邃的眸正看着她。